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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迅速的浸湿了我的衣衫,我吃痛了,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左手用力,拔出了小刀,血液也像泉水一般奔涌而出,我用力捂住右肩,抬起脚走出第二步,一把刀再次从天而降,插进我的左手背,直接将我的右肩贯穿,我麻木的抬起右手,却无法将刀拔出,在进入这里之前,药神大人已经封住了我的法力,现在的我和一个凡人无异。即便是蚂蚁,也敢撼动大树,我绝不能再次放弃,我坚定的抬起脚,在我意料之外的一根石刺突然刺穿我的右脚,带着大地的热情,毫不犹豫穿入我的脚心,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烧我的血液,我无声的吸了口冷气,还有很长一段路,我必须走下去!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于是我更大步的向前走,血腥味越来越重,从天而降的刀子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随时都会凸起的四次,脚下的小路越来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这条路,血液落在小路上,宛如冬日里盛开的梅花,迅速为这条小路铺上不一样的风彩,我已经不知道背上插入了几把刀,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次即便是被捅成山筛子,我也必须走到对面,快要麻木的意识被一次又一次更剧烈的疼痛所惊醒。

    半空中站着一个青衣男子,他不是别人,他正是萧然,此刻的他目光紧锁,厝头微皱,顺着他的视线,可以看到小路上红色的血痕,犹如一朵又一朵盛开的寒梅,刻在了这条漫长无边的路,一刀又一刀的刺骨之痛让她疼痛至极,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血,已经将她一个人都染成了红色,一根又一根坚硬冰冷的石刺已经将她穿成了筛子,原本的白衣已经变成了红衣,如碎布一般包裹了女子柔弱桥小的身躯,血在不断的流逝着。一滴一滴的顺看小路流到岩浆里,如天使的血泪,原本白皙的脸已经被血覆盖,冷汗覆盖了她的额头,洗涮着血色,依稀可见她完美的脸,此刻的她正在努力的向前爬去,每走一步都有数把刀冲向她,都有锋利的石刺会贯穿她弱小的身体。她咬紧牙关,唇已被咬出血来,染红了她洁白的牙齿,她吃痛的冷哼一声,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洁白如玉的纤纤十指已经狼狈不堪,手关节被她捏得吱吱作响,依稀可见她绿色的血管,一张情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痛苦,原本飘逸的长发也零碎的贴在脸上,此制的她就如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厉鬼,又犹如一只充满尖刺的小刺猬!她从未学会过放弃,她依旧在努力的向对面爬去,任由刀子刺进她的血肉,任由身下的石刺措不及助将她的身体贯穿。

    我以为爬到了对面就算过了关,却不知为何,在树上的龙熙宇已经不见了,连刚看见的小山丘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海,红色透黄的火焰带着吃人的火光,似乎要将我灼烧殆尽,而我面前又再次出现了一条路,而它的尽头是一片翠绿的原野,花香似在为我驱赶疲惫,绿色的生息让我备感舒服,我咬了咬牙继续向前爬去,任凭火光将我覆盖。

    火红的热情将我骨上,手上,脚上,腿上的刀子都融化了,高温灼融的液体流在身上,一寸又一寸的肌肉被啃食,背上火辣辣的疼着,红色的液体狂笑着奔涌而出,一团团火苗兴奋的叫嚣着,开心地吸食着这美味的甘甜,血肉模糊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迅速被火光吞食着。

    我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后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我连忙想要站起来,都发现手上,脚上,腿上都已经被刀子融化后的液体浸湿,金属的铜臭味让我窒息,我双手撑地,努力的想要的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使上力气,脚下一软又一次跌倒,我又重新尝试站起,跌倒一次又一次的失落感向我袭来,看着这红色的火焰,就犹如一条又一条的恶犬伸着粉红色时长舌头在舔着我的身体,为了凤圣严,为了龙熙宇,我又怎么能轻意认输?!

    一袭黑衣的人看着火海中少女的狼狈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低沉的音没有半分情绪:“女娲后人,我期待你的表现。”

    黑衣人之后,一袭白衣的男子也来到这里,看了看那狼狈的少女,闪过一丝心疼,道:“啧啧啧,这么漂亮的女人真少见,也就你舍得伤害她,你还有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

    黑衣人戴着面具,使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她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那你前次怎么没有杀了她?”白衣人拿出羽扇轻轻的扇了起来,语气中带着玩味!

    “她还不能死。”黑衣人纵身一跃,已然不见了身影,低沉的话语在空中传响。

    白衣人收起了笑意,眼里冒出一阵寒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身后是十来个夜色长服的男子,都戴着面具跪在男子身后,一脸的恭敬,“主子。”

    “开始行动。“白衣人一脸的冰凉,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身穿夜行衣的暗卫们恭敬的说道。

    火光在妖界之巅蠢蠢欲动,火红色的尖苗儿在跃然攀上,似乎要杀了这戴峰之上的男子,红色的光芒似要照耀整个山巅,红血般的剪影在山巅上野蛮生长,妖烧而又诡异。

    冥界

    镜子里是一片火海,浑身是血的少女正在火海中艰难的爬行,若非看到那不同寻常的红色,又有谁可以看清火海里的少女,看不清她的样貌,只看得清她的狼狈,她是那么的坚强,火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掠夺,将她一整个人都灼烧起来,她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泪花在眼底流转,即便远隔千里之遥,那也可以一眼认出那个人。他看到她那张苍白到透明的小脸,明明那一脸的血迹混合着冷汗,将她的脸弄得那般丑陋,可他却觉得唯美至极;原本炯炯有神的粉蓝色瞳孔,此刻却印着火光,看到这里,他的心也开始揪起来了,是什么让你如此执着?你本该高高在上,此刻怎么会甘愿做小伏低?你本应该用法术保护好自己的,为什么要让自己看上去如此狼狈?你不是血妖吗,怎么会连这么点火都害怕?我这一生自认阅人无数,见过美女不少,可偏偏对此刻的你产生了兴趣,你最好活着,别让我看不起你!

    日落山

    在干净洁白的床上,衣服破烂不堪的少女,浑身是血,身体多处烧焦,甚至已经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原本三千及腰青丝,如今已被烧光殆尽,一股子浓厚的焦味从她身上散开,在周围蔓延,原本那张精致的小脸,现在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散发着铜臭味的液体在她身体停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想得到这一团黑乎乎烧的血肉模糊的东西,竟然会是一个人!云南白皙如玉的肌肤都已经腐烂不堪,大大小小无数的烧伤刀疤已经遍布全身,看不出来原来的美丽原本那么灵动活泼的一个人,如今却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房外的一片青绿,仿佛也失去了原本的生机,显得颓废苍老,连风儿都痛苦的穿过这里,生怕自己会夺走他的半分气息。

    一袭玄衣的药神反复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原本的风轻云淡,在此刻变得满目萧索,眼里充斥着血丝,可见他的痛苦与悔恨,毫不保留的刻在脸上,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痛苦,如果当初他没有封印她的法力,没有刻意刁难她,如果他当初选择救下凤圣严和龙熙宇,最近会不会有避孕?当初他看着她成功的上刀山下火海,他的心也是在微微颤抖的,他以为小姑娘只是和他开玩笑,他也只是想着和她开个玩笑,想着他不会有事,可是她硬是坚持到最后,也不愿意向他说自己是开玩笑,她硬生生将言出必践四个字,刻入了骨子里。那些刀没过她的身体,那些刺穿过她的肉,那些火光疯狂吸食着她的血液,即便如此,她都不愿意认输,她不肯将那个人活的希望断掉,所以她转头就断掉了自己的希望吗?为什么平平常常那么残忍?他答应她救治不就好了吗?此时此刻,他看着那具烧焦了的身体,陷入了不知所措。

    黑暗,无尽的黑暗……

    “你自幼便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凭借一腔热血走到如今的地步,你告诉我,你真的甘心来到这个世界上吗?你真的没有想过要回去吗?”身穿白色制服,留着长发的女子笑着看着我,眉眼间熟悉的神色,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那是没有穿越前的我?!可此刻,她站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都像是刀疤刻在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20年来有多艰难!

    “我真的能回去吗?”我热泪盈眶,我从穿越过来,便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这里的一切消息都需要我费尽心力去吸收,去接纳;我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人,自我来到这里,一切都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打的我措手不及。

    “能!”对面的我一脸笑意,却有着那么不真实的魅惑,让人察觉不到的凉意也在眼底静静盛开!

    “不能!”黑暗中一袭白衣的绝色女子缓缓向我走来,她脸上的彼岸花纹妖娆而又充满了灵气,出现在她的脸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锦上添花的美感,我仔细盯着她的脸看,却发现她的容貌与我这般相似,只是那一双血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冷艳。

    “你懂什么?我又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说不能回去,我就不能回去吗?”对面的我也是怒气冲冲,对着那一袭白衣的女子,疯狂的吼道,“这个世界又不是我自愿来的,我只是一个想回家的人,你凭什么阻止我?”看着那么急躁的神情,我竟然感觉那么陌生,即便那是穿越前的我,我也不觉得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