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怎么咬人呢
“所以呢？”
“属下不敢。”
贞德心中思绪万千，韦恩并不知道她，但她却知道韦恩，明明十分想把对方留在身边，但眼下她都快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对方离开了。
是韦恩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三个月前，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砍下头颅，是对方站了出来杀死了那些恶贼，所以她把那些恶贼首领的头颅砍了下来祭奠父亲。
她一直想报答韦恩，可找遍了整个劫匪据点，却再也找不到对方了，只在一片湿润翻新的土地下面找到一把剑。
贞德认得那把剑，正是韦恩那日使用的剑，宽大，厚重，像一个门板，就是这把剑斩杀了那个邪恶将军，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我想要美人。”
“听不见，大点声。”
“我想要爱情。”
“根本听不见，没吃饭吗？”
韦恩一边走一边用右手捶打自己的胸口，而右手正是理查德控制的，他就是想看清楚那个放他一命的女人的脸，但理查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认为他贪恋女色，一直锤打他的胸口，还逼他认罪。
他认罪了，但对方看起来并不满意，所以只能再胡咧咧几句。
“我很自私。”
“我很邪恶。”
“我是坏人。”
“我想要不劳而获。”
“我想要名利权力。”
“我想要有人爱我。”
一口气说了好多条，韦恩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原罪，不过好在对方已经停止了捶打。
“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我非要你说出自己的欲望吗？”理查德张开了双臂，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韦恩摇了摇头，他知道个锤子，他连天上为什么有两个月亮都整不明白。
“是因为极限境地，你这个笨蛋。”理查德疯狂揉搓着韦恩的脸，可惜触摸不到，“只有承认自己的欲望，才能了解自己，才能打破无形枷锁，成为青铜境。”
“要不然你就只能选择另外一条路。”理查德放弃了徒劳无功的行为，“那就是在生死中感悟，只能打破无形枷锁，成为青铜境。”
“不会有这么难吧！我看其他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青铜境了。”
“那还有人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到达黄金境了，怎么，你不服气？”
韦恩虽然想过靠自身获得力量是很难的行为，但他不知道居然有这么难。
不过没关系，谁不是一步一步过来的，总比再被人骗强。
现在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得有力量，而且还得是自身的力量，别人给你的力量终究靠不住，万一对方一个心情不好收了回去，这谁顶得住。
“你观察了我这么久，就没发现我的欲望吗？”
“发现了，喜欢美色呗！尤其是喜欢盯着漂亮的女人看。”
“别开玩笑了行吗？”韦恩十分清楚自身的条件，他不是一个傻子，求学两年没有一个姑娘看上他，心中就大概了解了怎么回事，美色根本诱惑不了他，因为知道那些美人和他没有半个第纳尔关系，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说说你的看法。”
“你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赌，不喜酒。”理查德稍作沉思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这个人老是多管闲事。”
他知道理查德口中的多管闲事是什么意思，他就是看不顺眼，看不顺眼韦恩就想出头，哪怕别人压根不想有人帮忙，他就非得帮这个忙。
“你知道，你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哦，有什么深意。”
“多管闲事本质上的说法是主持公道。”理查德边说边摇头，表示对韦恩的前景十分不看好，“而主持公道正是统治者的做派。”
“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统治者才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来判读对错，来进行所谓的主持公道。”理查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韦恩，“而你潜意识中正是把自己看为一个统治者。”
韦恩张口想要反驳，但话语却迟迟出不了口，因为他无法反驳对方，“那怎么办吗？”
“不怕。”理查德咧嘴一笑，“不是有我在吗，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保准给你改掉这些坏毛病。”
他听完理查德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主持公道真的是一个坏毛病吗？”
“那当然了，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来进行所谓的主持公道，那对错又怎么区分呢？”理查德当然不能让对方想明白，不仅如此，他还得再绕一圈迷惑对方，“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真正的统治者，只能有一个绝对意志存在，不然非乱套不可，你说你这个毛病是不是得改？”
理查德看到韦恩皱紧了眉头决定再加一把力。“如果你再不明白，我还可以给你讲一个道理。”
“法律是什么？法律是统治者绝对意志的外显，所有人都得服从这个绝对意志，好比那些骑兵收到的命令就是追杀叛军，按照法律来说他们并没有错，而你阻止他们，按照法律来说，你才是错的。”
理查德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错的，但他不认为对方能想明白这些事，因为自己说的话，从单个方面来说并不算错，但合在一起就一定不对。
什么是统治者？兵强马壮者就是最高的统治者。
但当统治者兵不强马不壮的时候，那他还能是统治者吗？当然不是，就好比韦恩所在的南国居然有女王和摄政王两个统治者存在，理查德都觉得离谱至极。
“嗯，理查德你说的对，我想明白了，人就应该各司其职，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韦恩看着理查德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而这次换理查德觉得对方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了。
走着走着发现太阳将要落下，晚霞被落日烫的通红，很快连晚霞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月亮又重新开始争风吃醋。
韦恩看着夜间的美景，顿时觉得浑身舒坦，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自从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整个人犹如卸下一个重担，连视野都比以前开阔了。
理查德和韦恩共用一个身体自然也感受到了。
现在他可以看见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小虫在身边萦绕飞舞，可以看见天上点点繁星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可以看见地上发着绿光的滴溜溜的眼睛的生物在啃食着尸体，可以看见不远处伊莎贝拉公主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骑着马儿冲了过来。
可以看见一个光头在拼命地向后跑，然后被拦了下来。
伊莎贝拉翻身下马，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快说点什么，但千万记得不要暴露自己失去了力量。”理查德觉得还是先跟着对方混比较安全一点。
“哈哈哈哈，多日不见，公主你还好吗？”
“好，好得很。”
韦恩认为公主一定没有说真话，不然这几个字干嘛说的那么咬牙切齿。
突然间公主向前走了一步，韦恩自然向后退了一步。
但当第二步的时候，伊莎贝拉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攥紧拳头就朝着韦恩打了过去。
“跑，让你跑，你这个蠢光头，笨光头，坏光头，我，我咬死你。”
“你怎么咬人呢？快松口，有话好好说。”
伊莎贝拉显然是激动了，几拳都被韦恩挡了下来，索性直接在对方手臂上来上一口。
“这个公主一定是属狗的，一定是急了。”理查德给出了点评。
韦恩还不敢怎么着对方，只能任由对方撕咬，如果说非要是狗，那一定是鬣狗，“急了，我看是饿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
“属下不敢。”
贞德心中思绪万千，韦恩并不知道她，但她却知道韦恩，明明十分想把对方留在身边，但眼下她都快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对方离开了。
是韦恩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三个月前，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砍下头颅，是对方站了出来杀死了那些恶贼，所以她把那些恶贼首领的头颅砍了下来祭奠父亲。
她一直想报答韦恩，可找遍了整个劫匪据点，却再也找不到对方了，只在一片湿润翻新的土地下面找到一把剑。
贞德认得那把剑，正是韦恩那日使用的剑，宽大，厚重，像一个门板，就是这把剑斩杀了那个邪恶将军，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我想要美人。”
“听不见，大点声。”
“我想要爱情。”
“根本听不见，没吃饭吗？”
韦恩一边走一边用右手捶打自己的胸口，而右手正是理查德控制的，他就是想看清楚那个放他一命的女人的脸，但理查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认为他贪恋女色，一直锤打他的胸口，还逼他认罪。
他认罪了，但对方看起来并不满意，所以只能再胡咧咧几句。
“我很自私。”
“我很邪恶。”
“我是坏人。”
“我想要不劳而获。”
“我想要名利权力。”
“我想要有人爱我。”
一口气说了好多条，韦恩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原罪，不过好在对方已经停止了捶打。
“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我非要你说出自己的欲望吗？”理查德张开了双臂，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韦恩摇了摇头，他知道个锤子，他连天上为什么有两个月亮都整不明白。
“是因为极限境地，你这个笨蛋。”理查德疯狂揉搓着韦恩的脸，可惜触摸不到，“只有承认自己的欲望，才能了解自己，才能打破无形枷锁，成为青铜境。”
“要不然你就只能选择另外一条路。”理查德放弃了徒劳无功的行为，“那就是在生死中感悟，只能打破无形枷锁，成为青铜境。”
“不会有这么难吧！我看其他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青铜境了。”
“那还有人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到达黄金境了，怎么，你不服气？”
韦恩虽然想过靠自身获得力量是很难的行为，但他不知道居然有这么难。
不过没关系，谁不是一步一步过来的，总比再被人骗强。
现在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得有力量，而且还得是自身的力量，别人给你的力量终究靠不住，万一对方一个心情不好收了回去，这谁顶得住。
“你观察了我这么久，就没发现我的欲望吗？”
“发现了，喜欢美色呗！尤其是喜欢盯着漂亮的女人看。”
“别开玩笑了行吗？”韦恩十分清楚自身的条件，他不是一个傻子，求学两年没有一个姑娘看上他，心中就大概了解了怎么回事，美色根本诱惑不了他，因为知道那些美人和他没有半个第纳尔关系，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说说你的看法。”
“你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赌，不喜酒。”理查德稍作沉思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这个人老是多管闲事。”
他知道理查德口中的多管闲事是什么意思，他就是看不顺眼，看不顺眼韦恩就想出头，哪怕别人压根不想有人帮忙，他就非得帮这个忙。
“你知道，你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哦，有什么深意。”
“多管闲事本质上的说法是主持公道。”理查德边说边摇头，表示对韦恩的前景十分不看好，“而主持公道正是统治者的做派。”
“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统治者才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来判读对错，来进行所谓的主持公道。”理查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韦恩，“而你潜意识中正是把自己看为一个统治者。”
韦恩张口想要反驳，但话语却迟迟出不了口，因为他无法反驳对方，“那怎么办吗？”
“不怕。”理查德咧嘴一笑，“不是有我在吗，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保准给你改掉这些坏毛病。”
他听完理查德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主持公道真的是一个坏毛病吗？”
“那当然了，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来进行所谓的主持公道，那对错又怎么区分呢？”理查德当然不能让对方想明白，不仅如此，他还得再绕一圈迷惑对方，“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真正的统治者，只能有一个绝对意志存在，不然非乱套不可，你说你这个毛病是不是得改？”
理查德看到韦恩皱紧了眉头决定再加一把力。“如果你再不明白，我还可以给你讲一个道理。”
“法律是什么？法律是统治者绝对意志的外显，所有人都得服从这个绝对意志，好比那些骑兵收到的命令就是追杀叛军，按照法律来说他们并没有错，而你阻止他们，按照法律来说，你才是错的。”
理查德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错的，但他不认为对方能想明白这些事，因为自己说的话，从单个方面来说并不算错，但合在一起就一定不对。
什么是统治者？兵强马壮者就是最高的统治者。
但当统治者兵不强马不壮的时候，那他还能是统治者吗？当然不是，就好比韦恩所在的南国居然有女王和摄政王两个统治者存在，理查德都觉得离谱至极。
“嗯，理查德你说的对，我想明白了，人就应该各司其职，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韦恩看着理查德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而这次换理查德觉得对方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了。
走着走着发现太阳将要落下，晚霞被落日烫的通红，很快连晚霞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月亮又重新开始争风吃醋。
韦恩看着夜间的美景，顿时觉得浑身舒坦，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自从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整个人犹如卸下一个重担，连视野都比以前开阔了。
理查德和韦恩共用一个身体自然也感受到了。
现在他可以看见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小虫在身边萦绕飞舞，可以看见天上点点繁星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可以看见地上发着绿光的滴溜溜的眼睛的生物在啃食着尸体，可以看见不远处伊莎贝拉公主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骑着马儿冲了过来。
可以看见一个光头在拼命地向后跑，然后被拦了下来。
伊莎贝拉翻身下马，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快说点什么，但千万记得不要暴露自己失去了力量。”理查德觉得还是先跟着对方混比较安全一点。
“哈哈哈哈，多日不见，公主你还好吗？”
“好，好得很。”
韦恩认为公主一定没有说真话，不然这几个字干嘛说的那么咬牙切齿。
突然间公主向前走了一步，韦恩自然向后退了一步。
但当第二步的时候，伊莎贝拉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攥紧拳头就朝着韦恩打了过去。
“跑，让你跑，你这个蠢光头，笨光头，坏光头，我，我咬死你。”
“你怎么咬人呢？快松口，有话好好说。”
伊莎贝拉显然是激动了，几拳都被韦恩挡了下来，索性直接在对方手臂上来上一口。
“这个公主一定是属狗的，一定是急了。”理查德给出了点评。
韦恩还不敢怎么着对方，只能任由对方撕咬，如果说非要是狗，那一定是鬣狗，“急了，我看是饿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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