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卡鲁：今天也要答辩吗？
当李洞观感到格莫夫学院的时候，篱落已经坐在前厅角落里看书了，还是上次那本《冰与火》。
李洞观之前借的书也并没看完，毕竟当时只是为了找一些适合自己的法术，对于其余的部分，他实在没那个耐心一点点研究。
不过这次就不能这样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顺利进行，他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篱落这次也远没有之前看书的专注，时不时就抬头看向大门口。
当李洞观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一个弹跳就落在了李洞观面前，只睁着眼睛，也不说话，仿佛在专门接收指示一样。
“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个事实。”李洞观移开视线。
篱落眨了眨眼。
“其实我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洞观瞥了她一眼，“不过有机会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篱落闻言却没有失望，而是开口问道：“大佬你能告诉我，你要借书做什么吗？”
李洞观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想了解一些种族的历史和文化，可能对我的任务有帮助。”
“哦？那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她眼睛一亮。
“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接待的那个NPC吗？就是叫卡鲁的那个小男孩。”
李洞观对他自然是印象不浅，毕竟也算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NPC法师。
但这和他想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呢？李洞观不指望他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主修的是召唤系？”篱落微笑起来。
由于篱落长期待在学院看书，与这里轮值的学生都颇为熟悉，所以当她提出想见卡鲁的请求时，自然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等待卡鲁出来的二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召唤系，有什么特别的吗？”李洞观只知道召唤系是现存魔法六系中的一种，具体什么情况他完全不清楚，甚至连一点召唤系相关的要素都没见过。
“嗯……简单来说，这个游戏的召唤系法术召唤的是灵界的灵体。”
“关于灵体的设定，比较复杂，我也还没完全搞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们都来源于真实存在过的生命，其中的英灵生前更是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
李洞观一口老槽卡在嘴里，不过他倒是大概理解了，为什么篱落说卡鲁有可能帮到自己了。
等候的时间比想象中要久。
当卡鲁从长廊尽头的拐角处现身时，他表现得似乎比上次还要紧张。
从他频频回头的动作不难发现，他身后紧紧跟随着的一个人正是这份额外的紧张感的来源。
那是一个气质阴郁的黑袍男人，干枯的黑色中长发杂乱地从他头上铺开，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又将深陷的眼窝和高耸的鼻梁掩在阴影下，但仔细看去，角落里的皱纹又为他平添几分威严。
除了头部，他的全身都笼罩在一身简素洁净的黑袍当中，只从右边袖子里垂下一根不起眼的乌黑拐杖，点在地上也没有一丝声音。
李洞观尽量不去在意这个男人，神色如常地与卡鲁打了招呼。
然而在这期间，黑袍男人就这么站在一边，悄无声息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篱落直愣愣地问道：“请问这位是？”
卡鲁小心地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才说道：
“这位是我的老师，斯维拉教授，也是一位变化系和召唤系双系的专家级大法师。”
李洞观闻言一惊，随即又喜，虽然一见面就有所猜测，但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亡灵系的法师，没想到是专家级召唤系。
卡鲁继续说道：“你们找我的时候，老师刚好在指导我，因为我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今天突然有人找我，所以老师就跟来看看。”
斯维拉站在一边皱了皱眉，轻咳一声。
卡鲁立刻惊觉，转身道歉：“抱歉老师，我说得太多了。”
“聊去吧。”斯维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离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离去之干脆，让李洞观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倒也不急，反正有卡鲁在，这条线总能搭上的。
卡鲁摸着脑袋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随后他带着两人来到庭院的一处僻静角落，手掌一挥，将几张石凳清洁干净，抬头望了望。
“小卡鲁啊，这次找你呢，就是这位哥哥，有些历史方面的问题想咨询一下你。”篱落笑眯眯地说道。
“啊？呃……我只是个学生，懂的不多……不过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会尽量解答的……”
说到最后，本就不太清晰的声音，更是被卡鲁吞没了。
“没事，你别紧张。其实我就想问的很简单，就是关于矮人和亡灵的一些历史常识，比如为什么……”
李洞观说着说着，发现卡鲁的神色越来越明亮，眼睛都睁大不少，迫不及待地接过话题。
似乎正巧问到了他熟悉的内容，卡鲁说话都变得流畅起来。
“矮人是一支很古老的种族，他们的文明至少在一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比人类的历史还要久远……”
“他们的活动痕迹是在大约两千年前逐渐消失的，而当时正巧发生了一件大事！”
“约坦古王朝的崩溃！或者说，亡灵之灾！”
李洞观眼前一亮，问道：“约坦古王朝？”
“约坦古王朝从始至终只有一位帝王，那就是赛特拉大帝。他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真正统一全人类的帝王，一手建立了横跨整个大陆的庞大帝国。”
“传说他成就伟业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永世延续自己的王朝，为此不断追求长生不老的方法。”
“他集结了当时最优秀的法师，日夜研究。从发掘的一些手稿和遗迹来看，当时的研究，可能包括跨种杂交、活祭、灵魂转移等各种方向。”
“也许他们确实得到了一些成果，让赛特拉大帝活了数百年之久。然而也正是这种不计后果的疯狂，造就了一种有违天理的存在——亡灵。”
“我们并不知道在古王朝的最后，赛特拉和他的法师们到底进行了怎样疯狂的尝试，但残存不多的历史痕迹表明，似乎在短短几年内，亡灵灾难就摧毁了这个存续了几百年的古王朝。”
“在亡灵的影响下，古王朝的核心地区，成为了一片死地，并且在随后的数百年里，这片区域逐渐化作了今天的约坦大沙漠，隔绝了大陆的东方与西方。”
李洞观回忆着那个地下墓穴里的情景，却找不到什么有关联的事物。
“你是说，亡灵灾祸导致了矮人的灭亡？”
卡鲁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继续说道。
“绝非如此，矮人确实很有可能受到了亡灵灾祸的严重影响，但还不至于灭亡。很多人相信，他们隐藏在群山或地底之中，总有一天会归来。”
“我记得有一本关于遗迹发掘的书，说一些矮人遗迹被发现时，非常的整洁，倒不是说连灰尘都没有什么的，而是说除了一些已经不能动的机关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散乱的杂物，看起来就像矮人集体搬家了一样。”
这就有些奇怪了，李洞观见到的那座遗迹，明明就有很多东西遗留，黑日佣兵团甚至能挖出来填满几座仓库。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在一座矮人的地下遗迹附近，出现了一座人类的墓穴，这代表着什么？”
卡鲁闻言一怔，抬着头思索了半天，推测着说道：
“我想……应该是矮人撤走以后，有人类发现了那里就在那生活了呢？”
“这种需要实地考察，确定遗迹和墓穴的建筑时间和建筑风格，然后才有可能推测一二。”
李洞观也抬起头，看到了房檐上一只独脚的漆黑怪鸟。
“那如果再加上亡灵呢？”
怪鸟直勾勾地与李洞观对视，李洞观回过头对着卡鲁说道：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发现这样一座遗迹，而且还出现了某种干尸状的亡灵……”
话音未落，漆黑怪鸟扑扇着落下，骤然炸开成一团黑烟，乌黑的羽毛四散开来，落在地上便消失了。
黑烟之中缓缓迈出一条修直的左腿，随后是一根拐杖，最后斯维拉全身都浮现在三人眼前。
“继续，请。”
李洞观之前借的书也并没看完，毕竟当时只是为了找一些适合自己的法术，对于其余的部分，他实在没那个耐心一点点研究。
不过这次就不能这样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顺利进行，他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篱落这次也远没有之前看书的专注，时不时就抬头看向大门口。
当李洞观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一个弹跳就落在了李洞观面前，只睁着眼睛，也不说话，仿佛在专门接收指示一样。
“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个事实。”李洞观移开视线。
篱落眨了眨眼。
“其实我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洞观瞥了她一眼，“不过有机会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篱落闻言却没有失望，而是开口问道：“大佬你能告诉我，你要借书做什么吗？”
李洞观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想了解一些种族的历史和文化，可能对我的任务有帮助。”
“哦？那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她眼睛一亮。
“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接待的那个NPC吗？就是叫卡鲁的那个小男孩。”
李洞观对他自然是印象不浅，毕竟也算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NPC法师。
但这和他想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呢？李洞观不指望他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主修的是召唤系？”篱落微笑起来。
由于篱落长期待在学院看书，与这里轮值的学生都颇为熟悉，所以当她提出想见卡鲁的请求时，自然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等待卡鲁出来的二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召唤系，有什么特别的吗？”李洞观只知道召唤系是现存魔法六系中的一种，具体什么情况他完全不清楚，甚至连一点召唤系相关的要素都没见过。
“嗯……简单来说，这个游戏的召唤系法术召唤的是灵界的灵体。”
“关于灵体的设定，比较复杂，我也还没完全搞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们都来源于真实存在过的生命，其中的英灵生前更是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
李洞观一口老槽卡在嘴里，不过他倒是大概理解了，为什么篱落说卡鲁有可能帮到自己了。
等候的时间比想象中要久。
当卡鲁从长廊尽头的拐角处现身时，他表现得似乎比上次还要紧张。
从他频频回头的动作不难发现，他身后紧紧跟随着的一个人正是这份额外的紧张感的来源。
那是一个气质阴郁的黑袍男人，干枯的黑色中长发杂乱地从他头上铺开，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又将深陷的眼窝和高耸的鼻梁掩在阴影下，但仔细看去，角落里的皱纹又为他平添几分威严。
除了头部，他的全身都笼罩在一身简素洁净的黑袍当中，只从右边袖子里垂下一根不起眼的乌黑拐杖，点在地上也没有一丝声音。
李洞观尽量不去在意这个男人，神色如常地与卡鲁打了招呼。
然而在这期间，黑袍男人就这么站在一边，悄无声息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篱落直愣愣地问道：“请问这位是？”
卡鲁小心地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才说道：
“这位是我的老师，斯维拉教授，也是一位变化系和召唤系双系的专家级大法师。”
李洞观闻言一惊，随即又喜，虽然一见面就有所猜测，但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亡灵系的法师，没想到是专家级召唤系。
卡鲁继续说道：“你们找我的时候，老师刚好在指导我，因为我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今天突然有人找我，所以老师就跟来看看。”
斯维拉站在一边皱了皱眉，轻咳一声。
卡鲁立刻惊觉，转身道歉：“抱歉老师，我说得太多了。”
“聊去吧。”斯维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离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离去之干脆，让李洞观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倒也不急，反正有卡鲁在，这条线总能搭上的。
卡鲁摸着脑袋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随后他带着两人来到庭院的一处僻静角落，手掌一挥，将几张石凳清洁干净，抬头望了望。
“小卡鲁啊，这次找你呢，就是这位哥哥，有些历史方面的问题想咨询一下你。”篱落笑眯眯地说道。
“啊？呃……我只是个学生，懂的不多……不过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会尽量解答的……”
说到最后，本就不太清晰的声音，更是被卡鲁吞没了。
“没事，你别紧张。其实我就想问的很简单，就是关于矮人和亡灵的一些历史常识，比如为什么……”
李洞观说着说着，发现卡鲁的神色越来越明亮，眼睛都睁大不少，迫不及待地接过话题。
似乎正巧问到了他熟悉的内容，卡鲁说话都变得流畅起来。
“矮人是一支很古老的种族，他们的文明至少在一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比人类的历史还要久远……”
“他们的活动痕迹是在大约两千年前逐渐消失的，而当时正巧发生了一件大事！”
“约坦古王朝的崩溃！或者说，亡灵之灾！”
李洞观眼前一亮，问道：“约坦古王朝？”
“约坦古王朝从始至终只有一位帝王，那就是赛特拉大帝。他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真正统一全人类的帝王，一手建立了横跨整个大陆的庞大帝国。”
“传说他成就伟业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永世延续自己的王朝，为此不断追求长生不老的方法。”
“他集结了当时最优秀的法师，日夜研究。从发掘的一些手稿和遗迹来看，当时的研究，可能包括跨种杂交、活祭、灵魂转移等各种方向。”
“也许他们确实得到了一些成果，让赛特拉大帝活了数百年之久。然而也正是这种不计后果的疯狂，造就了一种有违天理的存在——亡灵。”
“我们并不知道在古王朝的最后，赛特拉和他的法师们到底进行了怎样疯狂的尝试，但残存不多的历史痕迹表明，似乎在短短几年内，亡灵灾难就摧毁了这个存续了几百年的古王朝。”
“在亡灵的影响下，古王朝的核心地区，成为了一片死地，并且在随后的数百年里，这片区域逐渐化作了今天的约坦大沙漠，隔绝了大陆的东方与西方。”
李洞观回忆着那个地下墓穴里的情景，却找不到什么有关联的事物。
“你是说，亡灵灾祸导致了矮人的灭亡？”
卡鲁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继续说道。
“绝非如此，矮人确实很有可能受到了亡灵灾祸的严重影响，但还不至于灭亡。很多人相信，他们隐藏在群山或地底之中，总有一天会归来。”
“我记得有一本关于遗迹发掘的书，说一些矮人遗迹被发现时，非常的整洁，倒不是说连灰尘都没有什么的，而是说除了一些已经不能动的机关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散乱的杂物，看起来就像矮人集体搬家了一样。”
这就有些奇怪了，李洞观见到的那座遗迹，明明就有很多东西遗留，黑日佣兵团甚至能挖出来填满几座仓库。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在一座矮人的地下遗迹附近，出现了一座人类的墓穴，这代表着什么？”
卡鲁闻言一怔，抬着头思索了半天，推测着说道：
“我想……应该是矮人撤走以后，有人类发现了那里就在那生活了呢？”
“这种需要实地考察，确定遗迹和墓穴的建筑时间和建筑风格，然后才有可能推测一二。”
李洞观也抬起头，看到了房檐上一只独脚的漆黑怪鸟。
“那如果再加上亡灵呢？”
怪鸟直勾勾地与李洞观对视，李洞观回过头对着卡鲁说道：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发现这样一座遗迹，而且还出现了某种干尸状的亡灵……”
话音未落，漆黑怪鸟扑扇着落下，骤然炸开成一团黑烟，乌黑的羽毛四散开来，落在地上便消失了。
黑烟之中缓缓迈出一条修直的左腿，随后是一根拐杖，最后斯维拉全身都浮现在三人眼前。
“继续，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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