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安家

    “好啊，没想到啊，我的乘龙快婿从天而降啊。”马铁山抽着烟袋锅进来，小凤见自己的爹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立刻低下了头。

    “你小子啊，”马铁山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师父您别取笑我，”赵宣德也是害羞。“什么，怎么还管我叫师傅，是不是得换个称呼啊？”马铁山说道。

    “爹，您受我一拜，”赵宣德倒也机灵，立马改口给马铁山磕头。马铁山乐的是哈哈大笑，“小凤啊，你下厨弄几个菜，在温一壶酒，今天我和我姑爷好好喝一口。”

    二人从晚上八点一直喝到凌晨，赵宣德喝的头重脚轻，倒头就睡等到了早晨赵宣德被叫起。“爹干嘛呀？”赵宣德的头脑还有些晕晕乎乎，“我带你去量尺寸做衣服。”

    赵宣德被马铁山从被窝叫起来，赵宣德昨晚喝点太多了，这脑袋里就像是有浆糊一样。马铁山在前面背着手走路，一路上马铁山嘴上挂着笑。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村北头的一户人家里，“老杜，老杜，快出来你来生意了。”马铁山在门口叫人，不一会儿门打开出来一个年轻人。

    “马大爷您来找我爹啊，”年轻人说道。“对呀，你爹去哪里了？”马铁山问起年轻人的父亲去那里，“我爹去山上采些蘑菇木耳的回来做菜。”

    年轻人说出自己父亲的去处，“哦，那我就等会儿他吧，”马铁山带着赵宣德进屋坐下。“对了大鹏啊，这个小伙子是我姑爷，”马铁山给这个年轻人解释起赵宣德。

    “您姑爷，小凤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日子啊，”年轻人很吃惊。“下月十二好日子，带着我姑爷来找你爹给做身新衣服。”

    马铁山笑着说道，不一会儿老杜回来了，“喲，家里来客人了，”老杜说道。“老杜回来了，我闺女下月成亲我来找你给我姑爷做衣服。”马铁山回答道，“小凤要成亲了，恭喜呀，”老杜开始道喜。

    “儿子去拿工具，”老杜打发自己的儿子去拿工具，老杜俯身到耳边跟马铁山说道：“不错啊，找个上门女婿，可以给你养老了。”

    “不是上门女婿，这孩子是学徒，一直跟着我学习打猎。脑子灵活为人还实惠，和我姑娘又是两情相悦我就成全了。”马铁山解释道，“你真是好福份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婿。”

    老杜夸起马铁山的命好，在杜家带了半天最终于量好了尺寸，两人出门在路上马铁山说道：“小凤他娘死的早，宣德啊你们两个成了亲可要好对待她啊。”

    赵宣德闻言说道：“爹你放心吧，这辈子我肯定会好好的对待小凤。”马铁山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等到二人快到家了的时候。

    赵宣德看见道边有两个女人在说闲话，“哎，他婶子你说老马家这丫头和别人成亲就这么突然，就连相亲都没相？”另一个妇女磕着瓜子说道：“你呀就是不知道他们老马家的底细。”

    “什么底细？”那个妇女问道，“我告诉你就这个马铁山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的时候又是赌钱打架的。他媳妇就是他拐来的，回老家之后，这个马铁山就逼着他媳妇干暗娼。后来他媳妇不就吊死了吗！”

    这个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给那个妇女嚼舌头，不停的编造谎言。“什么，他媳妇不是病死的吗？”那名妇女说道。

    那个嗑瓜子的妇女冷冷一笑说道：“说的好听，马铁山平时跟老好人似的，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就他那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家的姑爷说不定，就是这马铁山骗来的冤大头。”

    这两个女人那是越说越脏，赵宣德气不过要上前去争论，“行了，这两个女人爱说就说吧，咱们又没干那事儿，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马铁山拉住赵宣德劝解，赵宣德的心里还是余怒未消。

    等二人走过去的时候，赵宣德还认识这两个妇女，一个是村长的媳妇李王氏。那个嗑瓜子的是姚寡妇，“爹怎么是她们两个，她们两个跟您平时处的也不错。她们怎么在背后诋毁咱们？”

    赵宣德心中不解，“这个人啊就是这样，平时在你面前跟好朋友似的，结果在背后都不知道怎么诋毁你。”马铁山告诉了赵宣德原因。

    时间好像流水一般，很快就来到成亲的日子，一大清早的马铁山家门口就放了鞭炮。马铁山还叫来了老杜和他儿子来帮忙，马铁山和老杜在门口迎接客人。

    赵宣德和杜大鹏摆桌子，等到晌午喝喜酒的人都来了，大多都是狗头屯的村民，来的人里面还有李王氏和姚寡妇。此时她们两个是一幅的好人模样，丝毫没有当初嚼舌头的样子，拱手给马铁山道喜，还夸赞赵宣德是一个好女婿。

    不过她们的夸赞听的赵宣德是无比恶心，但是考虑的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还是没有和这两个女人计较。后来在给宾客们敬酒的时候，姚寡妇的儿子刘子豪假装不小心摸了小凤的手。

    这举动着实吓住了小凤，“刘兄弟你也来贺喜了，”赵宣德过去和刘子豪握手。赵宣德刚一握住手刘子豪的手，就用力一攥，把刘子豪疼的直冒汗。

    这个刘子豪本是个流氓无赖，看见比他厉害的就装孙子，没他厉害的就往死里欺负。今天见自己弄不过赵宣德就耷拉头也不敢说话，等到天黑送走了所有的宾客。

    赵宣德进屋，马小凤就坐在床上，傍边的柜台上还摆着两对的大红蜡烛。在烛火的照耀下小凤那张娇美的脸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赵宣德的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欢喜，好像自从闯关东以来，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今晚马铁山还特意搬到了厢房去住，把主屋让给了新人，赵宣德借着烛火来看自己的新娘子。小凤被赵宣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把头转过去。

    “你总看着我干什么，”小凤害羞的问道，“当然是我媳妇长的好看啊。”赵宣德夸起来，“今天咱们成亲了，可惜我娘看不见。”

    马小凤想起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自己母亲要是还活着，能看见自己成亲那该有多好啊。赵宣德也想起了自己的过世父母，他父母的模样在他的心里都有些模糊。

    赵宣德伸手为小凤擦去眼泪，“小凤，你放心从今往后，我赵宣德肯定好好对你。”赵宣德说道，马小凤在赵宣德脸上亲了一口，赵宣德傻笑起来，脸也红的如同喝酒，赵宣德吹灭烛火和小凤成了真正的夫妻。

    等到第二天早上，赵宣德睡醒后发现床上的小凤不见了，“小凤，小凤，”赵宣德招呼了几声。“宣德我在这里呢，”小凤回应。

    原来小凤一大早的就起床做饭，“哎呀，我怎么娶了这么贤惠的媳妇。”赵宣德打趣说道，“别贫嘴了，快把爹叫起来吃饭，”小凤让赵宣德叫马铁山。

    赵宣德去厢房没有看见马铁山，“媳妇，厢房里面没有人，想必咱爹出去了吧。”赵宣德回去告诉小凤，小凤等了一会儿。

    等了一会儿见马铁山总也不来，他们夫妻二人先吃了早饭，过了一会儿。马铁山回来了，马铁山的还大包小裹的带了不少的东西。

    “爹，你一大早的去哪里了？”赵宣德问起马铁山的去向，“我去赶个早集，你们都成家过日子了。我给你们置办点东西，”马铁山回答。

    “锅里还给您留着饭呢，”小凤说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马铁山说道。到屋子后把东西打开，都是些衣服什么的，马铁山还给小凤买了个镜子。

    “爹呀，咱们什么时候去打猎啊，”赵宣德问起马铁山。马铁山说：“不着急家里不是还够吃吗，再说了你刚结婚在家里好好陪媳妇吧。”

    半个月后，早上吃饭，马铁山说：“宣德呀，我看家的吃的也差不多了。吃完早饭后你就收拾收拾，咱爷上山去打猎去，”赵宣德听后点了点头。

    赵宣德去拿枪的时候，马铁山悄悄的问起小凤：“怎么样啊，这都半个月了肚子有没有动静，”小凤被马铁山的问题，问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爹呀，你也太心急了吧，我和宣德成亲才半个月。你说你着什么急啊，”小凤激动的说道。“哈哈，爹是着急当姥爷呀，”马铁山一边笑一边说道。

    两人一人带着一条土枪就出了门，这狗头屯四面八方都是山，山上的猎物有的是，这次马铁山带着赵宣德去西边的一座山。

    在山上二人找了许久，结果什么猎物都没有找到，赵宣德垂头丧气的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就连一只野鸡兔子都找不到。”

    马铁山也是满头雾水，因为这西边这座山上的猎物很多，并且大多数都是狍子和鹿。今天却很是奇怪什么都没有看到，前面传来树枝踩折的声音。

    赵宣德扒开前方的灌木丛看去，看见了一只狍子，赵宣德拿起土枪要瞄准。这时马铁山拦住了他，“别开枪，这只狍子肚子里怀着崽子呢。”马铁山告诉赵宣德，打猎不能打怀孕的动物否则会坐吃山空。

    等到了晌午，二人什么猎物都没能打到，赵宣德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家。吃午饭的时候马铁山跟赵宣德说：“等吃完了，咱们爷俩就去在看看，我就不信了，一只野物都打不到。”

    午后二人还去了西山，可是赵宣德和马铁山几乎都快把腿给跑遍了，也什么猎物都没有看到。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天黑的非常快。

    眼看就要黑下来了，残阳如血，太阳不断的往西走。天逐渐的变黑，这时赵宣德终于看见了一只野鹿。扣动扳机打中野鹿，没想到这只野鹿中枪之后还不断的往前跑，赵宣德和马铁山二人遍追了过去。

    此时天空中已然是黑白交接的时候，二人在距离赵宣德开枪四五米的一个沟壑里发现了死鹿，此时天空中的最后一丝光明也被黑暗取代。

    苍茫的大地已经全部被黑暗笼罩起来，“宣德啊，你小子的运气还不错，这只鹿足过咱们吃好几天了。”马铁山夸道，赵宣德见自己打到猎物也是止不住的欢喜。

    二人正要抬着猎物走，没想到在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赵宣德有看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紧接着这绿色的眼睛越来越多，三双，四双，到最后这充满杀气的绿色眼睛把二人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