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渡江，神箭（1）
大漠牧氏的附庸胡人，除了胡马牛羊，农耕水平并不低。
见了遍地的黑土？
不用大将军下令，不用官府督导，个个争先恐后奔赴一座座废墟“城池”，取材于莽原，用自已勤劳的双手搭建一座座木楼，空旷、死寂的郡、县、镇、村渐有烟火气息，个个忙着丈量土地、规划未来。
牛、羊、马匹进了保温的棚舍，嚼食着发酵充分的青储饲料。
为何独钟废墟？自己建新城不是更有创意？
废墟，哪怕化作白地的废墟，也有人类赖以生存的，水源！
有水的地方，不一定有人居住。
但是，像郡、县、镇、村，必有与人口规模相匹配的水源。
河流、溪水、小沟、水井...
新朝的京畿十镇配置问水营，而江南五镇、牧氏四镇则由舟桥营兼了，“专家”们迅速游走广袤雪原，取得详实、可考证的气候资料。
漫长的冬季，居民用水？取自带了地温的井水。
结论，辽东北端区域的地表水，有结冰的可能！
一处处炊烟升起，鸡鸣、狗跳、孩闹成了日常，一片生机勃勃。
“报！上游漂来浮冰！”舟桥营的问水兵满脸兴奋。
透过渐渐的雾霰，牧鲍、林肇雄、紫霄眺望湍急的鸭绿江。
不由自主，不约而同，三位大人骑马出营，往江边走去。
到了江边，林肇雄的眼光不经意地瞟向问水兵，隐有责备。
上游的地势更高，常有脱落的浮冰漂走，仅是季节讯号而已。
而真正需要关注的，是湍急的鸭绿江！
沿着江岸开始结冰，并延伸了五丈宽，而问水兵，视而不见。
意识到失职，问水兵摸着脑袋、骑着战马快速回辎重标求援。
水文观测是基本功，根据结冰的速度、厚度，再推测某时点的结冰状况，大军的统帅才能作出合乎逻辑的判断，不致因细节功败垂成。
雾霰不是雾，是极低的气温将雾滴凝结成冰晶，是漂浮的冰屑。
普通的军士、初来的胡人，都配备了薄薄的纯棉口罩，用来过滤冰屑，感谢灵仙子，若非夜灵事先提醒？数百万人根本无法立足！
雾霰阻碍视线，对岸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
急不得，急也无用，一行人又回到大营。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对岸传来敲击声，还有骂骂咧咧的诅咒？
涵养极佳的林肇雄，也忍不住动了怒气：
“传令下去，辎重标的标统、舟桥营的管带各领一百军棍！”
徽镇常年驻守徽省，境内江河水网复杂，舟桥营、问水兵“功夫”过硬，故而成了东征大军的主力、尖子，却未想到，频频出错！
俩倒霉蛋捂住屁股，一拐一瘸地来大营请罪，林肇雄仍唬着脸：
“对岸的敲击声，意味着什么？他们为何骂骂咧咧？”
辎重标统领大呼冤枉，恶狠狠地盯住舟桥营管带，你打瞌睡了？
与普通军镇不同，江南五镇的辎重标不是辅助角色，而是攻坚克难的主力，辎重标的统领不懂舟桥营的门道，更不懂问水兵的窍门。
很快，机伶的斥候执旗来报：
“报！棒子的海船冻住了，正敲冰挪船！还有，水军是海匪！”
斥候兵，中军账的斥候兵“恶补”过高丽文字，故而听得懂。
见林肇雄点头，牧鲍笑了，立即下达军令：
“外出执行任务的军镇立即回程，准备决战！”
准备决战？
紫霄骇然，辎重标统领、舟桥营管带懵圈。
林肇雄气不打一处来，一人各赏一脚，恨铁不成钢：
“立即架设浮桥，再误事，回家奶孩子吧！”
为何不军法从事？割脑袋不是更有震慑力？
雍朝鼎新，江南五镇的功绩煊赫，荣立集体一等功，上自军镇总兵，下至牵马的马伕，个个都有一面免死金牌，杀不得地！
东征九镇进了辽东平原，立即分散熟悉地形、环境，拉网式肃清高丽帝国的伏兵，据传来的军报，高丽帝国的坚壁清野十分彻底。
鸭绿江北面，竟未留下一兵一卒，能带走的全带走了。
带不走的，也全毁了。
如蒙大赦！标统、管带相互搀扶着，赶紧回去准备。
架设浮桥，冰上架设浮桥，根本不是事！
没有走，牧鲍、林肇雄如标枪、雪松，一直站在江边。
紫霄，满脸都是“问”号，又忍不住试图打探“军事秘密”：
“两位大将军，我瞅你们本是懵懂，怎会一瞬间豁然开朗了？”
相视而笑，眼里浮现敬佩，雍皇牧羊的成功，绝非偶然！
第一步，征迁五百万大漠牧氏附庸进辽东莽原，中原胜了一半，为继续夺占辽东平原奠定基础，高丽帝国怎样应付，都是徒劳的！
牧羊打下天水关，牧鲍一直准备着，不止粮草，还有五百万附庸胡人的牛、羊、马匹过冬的青储饲料，能撑过一个种植季，就胜了。
准备十分充足，五百余万人迁徒波澜不惊。
第二步，渡过鸭绿江歼灭王氏主力、摧毁其政权，则全胜！
牧羊研究过千百年中原王朝东征的案例，试图打破历史的诅咒。
春暖花开，夏日炎炎，甚至，是凋零的秋季，都是出征的季节。
唯独，没有冬季出征的先例，一次也没有！
牧羊去过辽东的长白山麓，也逛了高丽半岛，有作出推衍的基础。
冬季出兵？是中原王朝的禁忌，没有谁会贸然兴战。
一次次东征失败，主要原因，是中原王朝的大军渡不过鸭绿江！
特殊水文环境，及京畿道北部复杂山区，是大军难渡的客观难题。
然而，冷冽的寒冷气候，又使高山雪原冰封程度更甚，鸭绿江将进入枯水季，其水位、湍急程度都是全年的低位，除非运气差了。
凭牧羊的估算，九镇大军能轻松渡过珲春河，进入京畿道的北部山区，而且，牧羊成功走出迷宫般的山区，牧村绘有详尽的路线图。
大军钻出山区，时间约半个月，再寻与王氏决战。
牧鲍、林肇雄据此制定了完整的，作战方案！
方案有缺陷，一旦王氏主力运动进了山区，战事将无限期地延长。
王氏恃鸭绿江为天堑，又有源源不绝的海匪、海船辅助，再多的兵，再悍的将，再厉害的重型装备，统统难越雷池半步，化作浮云。
还有备选方案！
正面强渡，一鼓歼灭王氏主力，并击溃海匪！
牧羊是雍城的土鳖，十五岁之前从未离开过雍城，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翻山越岭眺望天水城的据点，故对雍城、雍河印象极深。
每一年，并不算寒冷的雍城会结冰锥，河里漂浮上游脱落的浮冰，那时节，牧羊常常跳跃其间，充分享受有限的自由，还有童年的乐趣。
相较雍城，辽东平原的冬季更加寒冷，或许，鸭绿江也会结冰。
两尺厚的冰，能阻滞快速移走的巨船，并成为活靶，将受到胡骑猛烈攻击，一枝枝特制的火箭，将给骄横的海匪留下难忘的教训！
作战计划由牧鲍、林肇雄的亲信制定，即使耆老、总兵、军将概莫得闻，而牧羊与之联系通过绮罗完成，彻底杜绝泄密的可能性。
强渡的条件，是海匪的海船，不能自由纵横鸭绿江！
林肇雄听闻敲击声？才想起此节，兴奋地“勃然大怒”！
紫霄尴尬，自嘲地摸着红彤彤的鼻子掩饰，肯定是小混蛋的主意。
其实，作为辽东的总督，没有谁会“回避”紫霄大人。
且紫霄大人一直参与其中，一直不觉而已。
牧羊不止是小混蛋，且是非常狡猾、鬼诈的小混蛋。
多少英雄豪杰，豪横枭雄，无一例外地栽了大跟斗，一蹶不振。
“嘎噜噜...”怪怪地车轱辘声由远而近，汇成洪流。
辎重标是主力，其标统更是老牌行武，闻弦知雅意，不会糊涂。
骑着高头大马，挨棒的尴尬不再，标统大人威风凛凛，趾高气扬。
摸摸马鞍上挂的箭壶，标统大人笑得非常猥琐，自顾自臆淫起来。
为了对付海匪、海船，九镇小队长以上的将佐，都学习过火箭的使用方法，平日里统一保管、存放，需要时才会领取，挺危险的。
“噗噗噗...”夯锤砸冰，一来测量冰面的承载能力，二是调差。
纹丝不动！冰面上留下一个个锤痕。
牧鲍、林肇雄心里有了底，差不多，成了。
“咣咣咣...”密集的抛物声不绝于耳，只只铁皮船扔到冰面上。
舟桥营都是老卒，个个身手敏捷、技艺精湛，架桥如行云流水。
三丈宽的浮桥迅速延伸，适合大军展开的宽度。
敲击、喧嚣停了，对岸静了。
真敢架桥？谁都措手不及。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起，对岸有了反应。
“咣咣咣...”一船船巨型货船伸出舷板，一队队甲士登船。
牧鲍、林肇雄目露出奇芒，半悬的心，彻底放下。
很显然，高丽天佑皇是将鸭绿江，作为预设的决战地。
吸引高丽帝国的主力汇集，再一鼓而歼，是雍朝最期望的结果。
“嘎噜噜...”又是怪怪地轱辘声，徽镇的重装备来了。
一千辆重装甲车一字排开，两千辆重弩车上了冰面。
呃，莫瞎操心，舟桥营的师傅早测试过了，不会掉江里。
严阵以待！
一具具黑黝黝的排孔对着江面，火力肯定强悍。
还有，一队队轻骑游走，严密监视江面。
唯有重骑兵闲了，成了留守中军的护卫。
紫霄汗颜，直到今天，才算见到真正的王牌劲旅。
见了遍地的黑土？
不用大将军下令，不用官府督导，个个争先恐后奔赴一座座废墟“城池”，取材于莽原，用自已勤劳的双手搭建一座座木楼，空旷、死寂的郡、县、镇、村渐有烟火气息，个个忙着丈量土地、规划未来。
牛、羊、马匹进了保温的棚舍，嚼食着发酵充分的青储饲料。
为何独钟废墟？自己建新城不是更有创意？
废墟，哪怕化作白地的废墟，也有人类赖以生存的，水源！
有水的地方，不一定有人居住。
但是，像郡、县、镇、村，必有与人口规模相匹配的水源。
河流、溪水、小沟、水井...
新朝的京畿十镇配置问水营，而江南五镇、牧氏四镇则由舟桥营兼了，“专家”们迅速游走广袤雪原，取得详实、可考证的气候资料。
漫长的冬季，居民用水？取自带了地温的井水。
结论，辽东北端区域的地表水，有结冰的可能！
一处处炊烟升起，鸡鸣、狗跳、孩闹成了日常，一片生机勃勃。
“报！上游漂来浮冰！”舟桥营的问水兵满脸兴奋。
透过渐渐的雾霰，牧鲍、林肇雄、紫霄眺望湍急的鸭绿江。
不由自主，不约而同，三位大人骑马出营，往江边走去。
到了江边，林肇雄的眼光不经意地瞟向问水兵，隐有责备。
上游的地势更高，常有脱落的浮冰漂走，仅是季节讯号而已。
而真正需要关注的，是湍急的鸭绿江！
沿着江岸开始结冰，并延伸了五丈宽，而问水兵，视而不见。
意识到失职，问水兵摸着脑袋、骑着战马快速回辎重标求援。
水文观测是基本功，根据结冰的速度、厚度，再推测某时点的结冰状况，大军的统帅才能作出合乎逻辑的判断，不致因细节功败垂成。
雾霰不是雾，是极低的气温将雾滴凝结成冰晶，是漂浮的冰屑。
普通的军士、初来的胡人，都配备了薄薄的纯棉口罩，用来过滤冰屑，感谢灵仙子，若非夜灵事先提醒？数百万人根本无法立足！
雾霰阻碍视线，对岸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
急不得，急也无用，一行人又回到大营。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对岸传来敲击声，还有骂骂咧咧的诅咒？
涵养极佳的林肇雄，也忍不住动了怒气：
“传令下去，辎重标的标统、舟桥营的管带各领一百军棍！”
徽镇常年驻守徽省，境内江河水网复杂，舟桥营、问水兵“功夫”过硬，故而成了东征大军的主力、尖子，却未想到，频频出错！
俩倒霉蛋捂住屁股，一拐一瘸地来大营请罪，林肇雄仍唬着脸：
“对岸的敲击声，意味着什么？他们为何骂骂咧咧？”
辎重标统领大呼冤枉，恶狠狠地盯住舟桥营管带，你打瞌睡了？
与普通军镇不同，江南五镇的辎重标不是辅助角色，而是攻坚克难的主力，辎重标的统领不懂舟桥营的门道，更不懂问水兵的窍门。
很快，机伶的斥候执旗来报：
“报！棒子的海船冻住了，正敲冰挪船！还有，水军是海匪！”
斥候兵，中军账的斥候兵“恶补”过高丽文字，故而听得懂。
见林肇雄点头，牧鲍笑了，立即下达军令：
“外出执行任务的军镇立即回程，准备决战！”
准备决战？
紫霄骇然，辎重标统领、舟桥营管带懵圈。
林肇雄气不打一处来，一人各赏一脚，恨铁不成钢：
“立即架设浮桥，再误事，回家奶孩子吧！”
为何不军法从事？割脑袋不是更有震慑力？
雍朝鼎新，江南五镇的功绩煊赫，荣立集体一等功，上自军镇总兵，下至牵马的马伕，个个都有一面免死金牌，杀不得地！
东征九镇进了辽东平原，立即分散熟悉地形、环境，拉网式肃清高丽帝国的伏兵，据传来的军报，高丽帝国的坚壁清野十分彻底。
鸭绿江北面，竟未留下一兵一卒，能带走的全带走了。
带不走的，也全毁了。
如蒙大赦！标统、管带相互搀扶着，赶紧回去准备。
架设浮桥，冰上架设浮桥，根本不是事！
没有走，牧鲍、林肇雄如标枪、雪松，一直站在江边。
紫霄，满脸都是“问”号，又忍不住试图打探“军事秘密”：
“两位大将军，我瞅你们本是懵懂，怎会一瞬间豁然开朗了？”
相视而笑，眼里浮现敬佩，雍皇牧羊的成功，绝非偶然！
第一步，征迁五百万大漠牧氏附庸进辽东莽原，中原胜了一半，为继续夺占辽东平原奠定基础，高丽帝国怎样应付，都是徒劳的！
牧羊打下天水关，牧鲍一直准备着，不止粮草，还有五百万附庸胡人的牛、羊、马匹过冬的青储饲料，能撑过一个种植季，就胜了。
准备十分充足，五百余万人迁徒波澜不惊。
第二步，渡过鸭绿江歼灭王氏主力、摧毁其政权，则全胜！
牧羊研究过千百年中原王朝东征的案例，试图打破历史的诅咒。
春暖花开，夏日炎炎，甚至，是凋零的秋季，都是出征的季节。
唯独，没有冬季出征的先例，一次也没有！
牧羊去过辽东的长白山麓，也逛了高丽半岛，有作出推衍的基础。
冬季出兵？是中原王朝的禁忌，没有谁会贸然兴战。
一次次东征失败，主要原因，是中原王朝的大军渡不过鸭绿江！
特殊水文环境，及京畿道北部复杂山区，是大军难渡的客观难题。
然而，冷冽的寒冷气候，又使高山雪原冰封程度更甚，鸭绿江将进入枯水季，其水位、湍急程度都是全年的低位，除非运气差了。
凭牧羊的估算，九镇大军能轻松渡过珲春河，进入京畿道的北部山区，而且，牧羊成功走出迷宫般的山区，牧村绘有详尽的路线图。
大军钻出山区，时间约半个月，再寻与王氏决战。
牧鲍、林肇雄据此制定了完整的，作战方案！
方案有缺陷，一旦王氏主力运动进了山区，战事将无限期地延长。
王氏恃鸭绿江为天堑，又有源源不绝的海匪、海船辅助，再多的兵，再悍的将，再厉害的重型装备，统统难越雷池半步，化作浮云。
还有备选方案！
正面强渡，一鼓歼灭王氏主力，并击溃海匪！
牧羊是雍城的土鳖，十五岁之前从未离开过雍城，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翻山越岭眺望天水城的据点，故对雍城、雍河印象极深。
每一年，并不算寒冷的雍城会结冰锥，河里漂浮上游脱落的浮冰，那时节，牧羊常常跳跃其间，充分享受有限的自由，还有童年的乐趣。
相较雍城，辽东平原的冬季更加寒冷，或许，鸭绿江也会结冰。
两尺厚的冰，能阻滞快速移走的巨船，并成为活靶，将受到胡骑猛烈攻击，一枝枝特制的火箭，将给骄横的海匪留下难忘的教训！
作战计划由牧鲍、林肇雄的亲信制定，即使耆老、总兵、军将概莫得闻，而牧羊与之联系通过绮罗完成，彻底杜绝泄密的可能性。
强渡的条件，是海匪的海船，不能自由纵横鸭绿江！
林肇雄听闻敲击声？才想起此节，兴奋地“勃然大怒”！
紫霄尴尬，自嘲地摸着红彤彤的鼻子掩饰，肯定是小混蛋的主意。
其实，作为辽东的总督，没有谁会“回避”紫霄大人。
且紫霄大人一直参与其中，一直不觉而已。
牧羊不止是小混蛋，且是非常狡猾、鬼诈的小混蛋。
多少英雄豪杰，豪横枭雄，无一例外地栽了大跟斗，一蹶不振。
“嘎噜噜...”怪怪地车轱辘声由远而近，汇成洪流。
辎重标是主力，其标统更是老牌行武，闻弦知雅意，不会糊涂。
骑着高头大马，挨棒的尴尬不再，标统大人威风凛凛，趾高气扬。
摸摸马鞍上挂的箭壶，标统大人笑得非常猥琐，自顾自臆淫起来。
为了对付海匪、海船，九镇小队长以上的将佐，都学习过火箭的使用方法，平日里统一保管、存放，需要时才会领取，挺危险的。
“噗噗噗...”夯锤砸冰，一来测量冰面的承载能力，二是调差。
纹丝不动！冰面上留下一个个锤痕。
牧鲍、林肇雄心里有了底，差不多，成了。
“咣咣咣...”密集的抛物声不绝于耳，只只铁皮船扔到冰面上。
舟桥营都是老卒，个个身手敏捷、技艺精湛，架桥如行云流水。
三丈宽的浮桥迅速延伸，适合大军展开的宽度。
敲击、喧嚣停了，对岸静了。
真敢架桥？谁都措手不及。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起，对岸有了反应。
“咣咣咣...”一船船巨型货船伸出舷板，一队队甲士登船。
牧鲍、林肇雄目露出奇芒，半悬的心，彻底放下。
很显然，高丽天佑皇是将鸭绿江，作为预设的决战地。
吸引高丽帝国的主力汇集，再一鼓而歼，是雍朝最期望的结果。
“嘎噜噜...”又是怪怪地轱辘声，徽镇的重装备来了。
一千辆重装甲车一字排开，两千辆重弩车上了冰面。
呃，莫瞎操心，舟桥营的师傅早测试过了，不会掉江里。
严阵以待！
一具具黑黝黝的排孔对着江面，火力肯定强悍。
还有，一队队轻骑游走，严密监视江面。
唯有重骑兵闲了，成了留守中军的护卫。
紫霄汗颜，直到今天，才算见到真正的王牌劲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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