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疯子的朋友还是疯子
“还没睡么。”张子鹿一路踱步到院子里，抬头正想欣赏心中想象出的满天繁星，视线一转就看见了躺在屋顶的缇米亚斯。
他们这几天都住在这座道门主山上，张子鹿还要过两天才会离开去其他山峰，缇米亚斯则是陪着萝熙今后都会在这里久居。
因为结界和阵法的双重压制，张子鹿在这里几乎发挥不出正常力量的十分之一，这些出于保护原因的禁制最初是为了削减弟子的实力，免得打起来死伤惨重。
他一个跳跃到屋顶，脚步轻盈来到缇米亚斯身边躺下。
道门还是古代建筑风格，瓦片铺设的屋顶本不应该那么牢固，但这里是道门，即使一头大象在屋顶上蹦蹦跳跳充其量就是踩碎几片瓦。
缇米亚斯两只手枕在脑后，她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心里很烦很乱。
“你不是也没睡么。”
“是啊。”张子鹿叹了口气，“心里总是很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缇米亚斯没有说话，张子鹿知道她还在纠结。
“我知道你在心烦什么。”张子鹿忽然说。
“嗯？”
望着闪烁耀眼的五彩星辰，张子鹿才稍稍松下心，“我其实很担心，要是修一辈子道却一无所得怎么办，看着别人都远超自己却无可奈何，最后发现只是白费光阴。”
“我相信你。”
他笑了笑，是真的怕，也是真的渴望，谁不想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脚下万物众生呢。凭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而缇米亚斯一直不曾改口的相信也只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但这样不好么，有一个人始终坚定不移相信自己，喜欢自己，是真的让人安心呐。
“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我不敢说出口，怕说出来就不是那样了。”这是张子鹿第一次面对面说出他心里的另一个秘密。
在他眼中，他一直就是张子鹿，一个长相普普通通，总是留着长长的盖住眼睛的刘海，生怕别人对视上他的眼睛，看穿他心底里的卑微，即使并无恶意，张子鹿也觉得会受不了，就像那点卑微的自尊被狠狠践踏。这样的张子鹿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每次想起这个，都会有另一个张子鹿告诉他，他不配吧。
“我是喜欢你，是你，是张子鹿，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我知道你不是最初那个希斯米亚，他或许已经死了，我从喜欢的都不是他。”说完这话，缇米亚斯只觉得已经用尽了所有勇气。
这样么，张子鹿闭上眼，嘴角却不知为何止不住上扬，然后是畅快的大笑，对着夜空大喊，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很好笑么，我只是……”缇米亚斯弱弱的说，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湿润，明明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结果真到这时候还是接受不了，连话都说不来，还真是懦弱啊。
张子鹿赶紧安慰，递上一张纸巾，“我只是高兴，你说你喜欢的是我，终于有人是真心喜欢我的，怎么能不让人开心呢。”
“那你……”她接过那张纸巾，迅速转过头不敢再看张子鹿，她多希望张子鹿也能那样说，可以后怎么办，喜欢张子鹿的女孩子肯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她拿什么去要求张子鹿喜欢自己呢。
张子鹿本就是来找缇米亚斯的，但他也觉得缇米亚斯有些过分的不自信了，或者说也太抬举他张子鹿了，凭什么就觉得他会成为那种人中龙凤呢，明明是他高攀了才对。
所以他要鼓起胆子来说个明白，不然他一辈子都不安心。这时候他才明白，恋爱的第一感觉是自卑不是只有他，两个互相倾心的人不该各自隔水相望才对。
“哭什么，我又没说不喜欢你。漂亮，身材好还善解人意，不喜欢是傻子。”
这下子缇米亚斯是真哭了，安慰人都不会，她第一次想要打张子鹿一顿，就不能真挚一点么，就算是演的真一点也好啊。
“你怎么真哭了？”张子鹿顿时慌了，难不成还是自己想多了，可他真不会安慰人，孤独一人一辈子，他总是说不出口觉得别扭的话。
“我不是跟你说笑，是真的喜欢。”
他很快冷静下来，就算不行也要硬上，以前多矬不管，现在可是妥妥的帅哥一枚，再像以前一样扭捏，难道还要看着珍视的人再次错过不成。
“真的？”缇米亚斯还是不信。
张子鹿扭过头直直盯着缇米亚斯，月光下她的侧颜是那样纯洁无瑕，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是真的，我一直怕只是我单相思，就不敢跟你说，怕你拒绝。”
缇米亚斯罕见地在张子鹿面前有怨气，她擦了擦泪水，第一次流露出十九岁女孩该有的傲娇，嘟囔着说：“你只要说，我怎么会不答应。”
“现在这样也挺好。”
有绝美的妹子陪着，要是还能修道有成，那就是人生圆满了。
“我听说这里的男人们可以娶很多妻子。”
张子鹿一怔，这算什么？来自小女朋友的灵魂拷问？不过也是，在大梁王朝，妻妾成群的富豪公子多的是，却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跟我也没关系，我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他赶紧辩解，要是这时候说错了话，那就是海神波塞冬也挽回不了的海啸级灾难。
缇米亚斯坐起身，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像两只赌气碰撞的小鹿，她纠结了好久才略带委屈地说：“我不是说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但是……不能太多了，我也接受不了。”
“想什么呢。”张子鹿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
自古以来三妻四妾都是男人追求的目标，哪个男人不好色呢，他当然也不例外。但张子鹿又有些不一样，他的世界太小了，很难再有人闯得进来，狭小的世界几个人就可以挤满。他也不愿意再与人交心，对漂亮美好的女子动心是人之常情，但保持距离是他应该给缇米亚斯的无声承诺，他只能尽力去做。
“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我会照顾好萝熙的，你不要担心。”
张子鹿点头，“我相信你。”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无数小说电影的毒害，张子鹿其实最先中意的是那种活泼好动又带一点古怪脾气的女孩，然后是文文弱弱的安静妹子，让人一眼就觉着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孤独小怪兽，可到最后，他才明白，自己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去看待这样的爱情，他并不喜欢那些女孩，只是希望也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故事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就像一场永不完结的电影，他憧憬着这样的美好，但不希望自己是那个故事的主人公。
“想好要去哪里了么？”钟谢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张子鹿。
两个人此刻就站在山脉边缘，四周是上百座悬浮不动的山峰。只要张子鹿决定了，钟谢就会送他去往目的地。
“你这是什么表情？谁欠你钱了，还是你又让谁给打了？”
“哼，前几天晚上出门遛弯看见有人在屋顶上搂搂抱抱，看不顺眼。”钟谢没好气说。
“喔！大概能理解，来自单身人士的无声怒吼，无意冒犯，我问问，你到现在和女人的唯一接触不会是用脸去迎接林琳的拳头吧？”
张子鹿托着下巴，笑眯眯望向吹着口哨好像没听见的钟谢，补了一句，“应该不可能吧。”
“毛头小子懂什么嘞？赶紧的选。”
看着四周曾经无比向往的道门仙山，张子鹿忽然有些懈怠，还想着回去找缇米亚斯聊聊天，一辈子就这么过去算了。
“突然有些迷茫了，就想着回家陪老婆。”
钟谢一巴掌拍在张子鹿头上，疼的他向前差点扑出去，“哪那么多话，赶紧挑一个，我好完成师兄交代的任务。”
“这就恼羞成怒了。”张子鹿揉了揉后脑勺，头皮都有些发麻，痛是真的痛。
就这种动不动就逮着小虾米使劲揍的好风气肯定就是这几个同门好师兄弟传下来的，估摸着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很多人都以为这里就是仙家圣地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堆烂泥潭罢了，你说呢？”
“没办法的事，人生何处不是如此。要去的地方有猛虎拦路，有被吃掉的风险，难道就不去了？要么绕路而行，换成我的话，一定会宰了那只不长眼的蠢货。”
“算是什么，对我的警告？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么，这点我很欣赏。”
张子鹿可不在意你钟谢的态度，前辈又怎样，不要做那只拦路的猛虎就行。“泥潭也无所谓，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就是敌人，就算要踩着他们往上走也不是不行，道德仁义什么的，我不是很在乎。”
“喔喔喔。”钟谢一脸享受的样子，激动地鼓掌不停，这就是同道中人啊！“真是怀念呐，当年的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咦！你这语气太恶心了。”张子鹿听得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话说在前头，别死了。”
“哈？”
“掌门师兄似乎很重视你，所以我不会追究你的一切，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最好别当我的路。”
“我说了，我不在乎。”
“呵。”
“我想好了，哪里最容易死，送我去那里吧。”
“乐意效劳。不过你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好，新生活会超乎你的期待的年轻人！”
“啧啧啧。”
钟谢心情不错，年轻人很有干劲，做前辈也倍感欣慰，该说是志同道合还是臭味相投呢，疯子总是更愿意与疯子同行。
他们这几天都住在这座道门主山上，张子鹿还要过两天才会离开去其他山峰，缇米亚斯则是陪着萝熙今后都会在这里久居。
因为结界和阵法的双重压制，张子鹿在这里几乎发挥不出正常力量的十分之一，这些出于保护原因的禁制最初是为了削减弟子的实力，免得打起来死伤惨重。
他一个跳跃到屋顶，脚步轻盈来到缇米亚斯身边躺下。
道门还是古代建筑风格，瓦片铺设的屋顶本不应该那么牢固，但这里是道门，即使一头大象在屋顶上蹦蹦跳跳充其量就是踩碎几片瓦。
缇米亚斯两只手枕在脑后，她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心里很烦很乱。
“你不是也没睡么。”
“是啊。”张子鹿叹了口气，“心里总是很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缇米亚斯没有说话，张子鹿知道她还在纠结。
“我知道你在心烦什么。”张子鹿忽然说。
“嗯？”
望着闪烁耀眼的五彩星辰，张子鹿才稍稍松下心，“我其实很担心，要是修一辈子道却一无所得怎么办，看着别人都远超自己却无可奈何，最后发现只是白费光阴。”
“我相信你。”
他笑了笑，是真的怕，也是真的渴望，谁不想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脚下万物众生呢。凭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而缇米亚斯一直不曾改口的相信也只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但这样不好么，有一个人始终坚定不移相信自己，喜欢自己，是真的让人安心呐。
“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我不敢说出口，怕说出来就不是那样了。”这是张子鹿第一次面对面说出他心里的另一个秘密。
在他眼中，他一直就是张子鹿，一个长相普普通通，总是留着长长的盖住眼睛的刘海，生怕别人对视上他的眼睛，看穿他心底里的卑微，即使并无恶意，张子鹿也觉得会受不了，就像那点卑微的自尊被狠狠践踏。这样的张子鹿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每次想起这个，都会有另一个张子鹿告诉他，他不配吧。
“我是喜欢你，是你，是张子鹿，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我知道你不是最初那个希斯米亚，他或许已经死了，我从喜欢的都不是他。”说完这话，缇米亚斯只觉得已经用尽了所有勇气。
这样么，张子鹿闭上眼，嘴角却不知为何止不住上扬，然后是畅快的大笑，对着夜空大喊，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很好笑么，我只是……”缇米亚斯弱弱的说，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湿润，明明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结果真到这时候还是接受不了，连话都说不来，还真是懦弱啊。
张子鹿赶紧安慰，递上一张纸巾，“我只是高兴，你说你喜欢的是我，终于有人是真心喜欢我的，怎么能不让人开心呢。”
“那你……”她接过那张纸巾，迅速转过头不敢再看张子鹿，她多希望张子鹿也能那样说，可以后怎么办，喜欢张子鹿的女孩子肯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她拿什么去要求张子鹿喜欢自己呢。
张子鹿本就是来找缇米亚斯的，但他也觉得缇米亚斯有些过分的不自信了，或者说也太抬举他张子鹿了，凭什么就觉得他会成为那种人中龙凤呢，明明是他高攀了才对。
所以他要鼓起胆子来说个明白，不然他一辈子都不安心。这时候他才明白，恋爱的第一感觉是自卑不是只有他，两个互相倾心的人不该各自隔水相望才对。
“哭什么，我又没说不喜欢你。漂亮，身材好还善解人意，不喜欢是傻子。”
这下子缇米亚斯是真哭了，安慰人都不会，她第一次想要打张子鹿一顿，就不能真挚一点么，就算是演的真一点也好啊。
“你怎么真哭了？”张子鹿顿时慌了，难不成还是自己想多了，可他真不会安慰人，孤独一人一辈子，他总是说不出口觉得别扭的话。
“我不是跟你说笑，是真的喜欢。”
他很快冷静下来，就算不行也要硬上，以前多矬不管，现在可是妥妥的帅哥一枚，再像以前一样扭捏，难道还要看着珍视的人再次错过不成。
“真的？”缇米亚斯还是不信。
张子鹿扭过头直直盯着缇米亚斯，月光下她的侧颜是那样纯洁无瑕，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是真的，我一直怕只是我单相思，就不敢跟你说，怕你拒绝。”
缇米亚斯罕见地在张子鹿面前有怨气，她擦了擦泪水，第一次流露出十九岁女孩该有的傲娇，嘟囔着说：“你只要说，我怎么会不答应。”
“现在这样也挺好。”
有绝美的妹子陪着，要是还能修道有成，那就是人生圆满了。
“我听说这里的男人们可以娶很多妻子。”
张子鹿一怔，这算什么？来自小女朋友的灵魂拷问？不过也是，在大梁王朝，妻妾成群的富豪公子多的是，却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跟我也没关系，我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他赶紧辩解，要是这时候说错了话，那就是海神波塞冬也挽回不了的海啸级灾难。
缇米亚斯坐起身，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像两只赌气碰撞的小鹿，她纠结了好久才略带委屈地说：“我不是说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但是……不能太多了，我也接受不了。”
“想什么呢。”张子鹿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
自古以来三妻四妾都是男人追求的目标，哪个男人不好色呢，他当然也不例外。但张子鹿又有些不一样，他的世界太小了，很难再有人闯得进来，狭小的世界几个人就可以挤满。他也不愿意再与人交心，对漂亮美好的女子动心是人之常情，但保持距离是他应该给缇米亚斯的无声承诺，他只能尽力去做。
“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我会照顾好萝熙的，你不要担心。”
张子鹿点头，“我相信你。”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无数小说电影的毒害，张子鹿其实最先中意的是那种活泼好动又带一点古怪脾气的女孩，然后是文文弱弱的安静妹子，让人一眼就觉着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孤独小怪兽，可到最后，他才明白，自己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去看待这样的爱情，他并不喜欢那些女孩，只是希望也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故事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就像一场永不完结的电影，他憧憬着这样的美好，但不希望自己是那个故事的主人公。
“想好要去哪里了么？”钟谢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张子鹿。
两个人此刻就站在山脉边缘，四周是上百座悬浮不动的山峰。只要张子鹿决定了，钟谢就会送他去往目的地。
“你这是什么表情？谁欠你钱了，还是你又让谁给打了？”
“哼，前几天晚上出门遛弯看见有人在屋顶上搂搂抱抱，看不顺眼。”钟谢没好气说。
“喔！大概能理解，来自单身人士的无声怒吼，无意冒犯，我问问，你到现在和女人的唯一接触不会是用脸去迎接林琳的拳头吧？”
张子鹿托着下巴，笑眯眯望向吹着口哨好像没听见的钟谢，补了一句，“应该不可能吧。”
“毛头小子懂什么嘞？赶紧的选。”
看着四周曾经无比向往的道门仙山，张子鹿忽然有些懈怠，还想着回去找缇米亚斯聊聊天，一辈子就这么过去算了。
“突然有些迷茫了，就想着回家陪老婆。”
钟谢一巴掌拍在张子鹿头上，疼的他向前差点扑出去，“哪那么多话，赶紧挑一个，我好完成师兄交代的任务。”
“这就恼羞成怒了。”张子鹿揉了揉后脑勺，头皮都有些发麻，痛是真的痛。
就这种动不动就逮着小虾米使劲揍的好风气肯定就是这几个同门好师兄弟传下来的，估摸着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很多人都以为这里就是仙家圣地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堆烂泥潭罢了，你说呢？”
“没办法的事，人生何处不是如此。要去的地方有猛虎拦路，有被吃掉的风险，难道就不去了？要么绕路而行，换成我的话，一定会宰了那只不长眼的蠢货。”
“算是什么，对我的警告？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么，这点我很欣赏。”
张子鹿可不在意你钟谢的态度，前辈又怎样，不要做那只拦路的猛虎就行。“泥潭也无所谓，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就是敌人，就算要踩着他们往上走也不是不行，道德仁义什么的，我不是很在乎。”
“喔喔喔。”钟谢一脸享受的样子，激动地鼓掌不停，这就是同道中人啊！“真是怀念呐，当年的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咦！你这语气太恶心了。”张子鹿听得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话说在前头，别死了。”
“哈？”
“掌门师兄似乎很重视你，所以我不会追究你的一切，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最好别当我的路。”
“我说了，我不在乎。”
“呵。”
“我想好了，哪里最容易死，送我去那里吧。”
“乐意效劳。不过你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好，新生活会超乎你的期待的年轻人！”
“啧啧啧。”
钟谢心情不错，年轻人很有干劲，做前辈也倍感欣慰，该说是志同道合还是臭味相投呢，疯子总是更愿意与疯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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