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魂法其一：视听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李苏还是没有停下来，莫生眼中流露凝重之色。
青衣老人痴呆了半晌，端起茶杯时，茶水已经凉了。
他古怪地看向莫生，“你带来的这个人什么来路？确定他是第一次看这本功法？”
莫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以为自己对李苏的期望已经足够高了，没想到他的期望还是太保守了。
不过他又端起了书，“且再看看结果如何，若是结果不行，空有速度，依然没用。”
他又重新看起了书，因为他不知道李苏什么时候会结束。
原先以为半个时辰过后应该要不了多久了。
现在却是不确定了。
李苏这个人不能以常理揣测。
说完他认真地看向自己的书，并且很快就沉浸其中，作为大师兄，他的修炼天赋本来便是绝顶厉害，对于功法的研读更是聚精会神。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莫生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摸了一下，他转过头，身后李苏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此时大殿外面的阳光已经消失，世界坠入黑暗，已是黑夜。
莫生有些晃神，已经这么久了吗？
这么久也该遇到些疑惑了。
他稍微心安了一点，看着李苏那张小脸也仿佛看见了些迷茫的神情，于是问道：“你有何不解？”
李苏一楞，想了会，摇了摇头。
“并非不解，只是已经全部读完。”
“魂法乃我派最为精深博大的功法，你有所不解也很……你说什么！你读完了？”
莫生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不免惊诧起来。
然而他到底是古法派的大师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嘴上依然不免再次确认，“你确定？”
五百多页的书，一页不知道几千字，这才不过几个时辰就全部读完了？
“嗯……”李苏点头。
【魂法其一视听：目可视百里，纤毫毕见；耳能听八方，无所不闻。熟练度43/100，低阶】
李苏脑海中响起这个提示。
原本以为这魂法是个混子玩意，可是越读却越感觉到某种奥妙，自己的脑海好像被某种感觉所撕裂。
撕裂之后便是坠入黑暗，黑暗将一切感觉重组。
继而神志变得更加清晰，眼睛能看得更远，耳朵也能听得更清楚。
这是魂法的一种神异。
李苏从来没有想到修道的神异能够直接体现在这种事情上，魂法的视听如果修到精进处，那他岂不是坐在一地不动便可知道天下事？
这样一看，或许古法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感觉又回到了高中的学习时代，痛苦并快乐着。
莫生走开二十步站定，将手中书摊开面朝李苏，问道：“右侧第二行是什么？”
此时书距离李苏十米远，书中字极其微小，但李苏依然能清晰看清书中每一个字。
“若魂火交融，以火为形，以魂为心，心形合一，燃烧天地，无所能止。”
李苏清晰明亮的声音响起，咬字清楚，丝毫没有停顿感。
莫生面无表情。
他动作极快地将书放在桌子上，手僵硬地背负于后面，在没有人看见的空间中，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青衣老人比其他人更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义，他感觉自己苍老而缓慢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动得如此剧烈。
“小莫呀，这……”
“我出去冷静一下。”
说完莫生便嗖的走出了门，他望着黑色的天空，皎洁的月亮，以及池塘边映照着他的脸。
既有欣喜，也有茫然。
欣喜的是古法派终于迎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天才，茫然的是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挺大的。
他盘膝坐下，双目合拢，口中念着一句又一句词语，身体运转清心咒，神情逐渐缓和。
……
李苏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以为自己是阅读快了一点，理解功法的能力强了一点，加熟练度多了一点。
现在看起来效果似乎有点太过了。
青衣老人凑了过来，问道：“小友，你可以听到那些弟子的翻页声？”
翻页声？
李苏静心去听，便听到了几十米外坐在阅读区弟子的沙沙翻页声。
他点了点头，“可以。”
青衣老人面露满意之色，视听之意不仅在于视物，还在于听声，能够做到这两点，已经算得上登堂入室。
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确定道：“你真的只是第一次来此大殿？”
“嗯。”李苏点头。
老人面露不解，“以你这样的天赋应当早就便来这里参悟了的，为何今日竟是第一天来？”
“而且莫生那小子竟然不准备让你登记，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李苏。”
青衣老人快步走到书桌前，将花名册拿起，眼睛朝着花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个扫去，然而眉头却越皱越深。
到整个花名册翻到底，他一把将花名册按在了案桌上，啪地一声响，而老人的脸色有些惊异。
这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叫作李苏的名字！
能够登记在花名册上的名字自然是派中挑选报备上来有资格参悟的弟子。
李苏不在此列……
难道他是最近来的新弟子？
花名册每隔12天报备一次，只有隔着的12天刚来的新弟子来不及报备。
老人一阵惊讶，这竟然还是个新入门的？
同时他的心中有些火热，新入门几乎代表着没有拜师，这等天才若是拜在他的名下，莫说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至少听着也特有面子吧。
修道之人，不重面子，主要是怕良玉怀才不遇！
“咳，李苏，你可是最近刚入门的弟子？”
李苏点头，看着那花名册，心想大概是那花名册暴露了他。
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他还没有加入古法派。
若是如此，未加入古法派而学习古法派的功法，岂不是要按上一个偷学同门功法的罪名？
不怕不怕，是师兄带我来学的，怎么能怪我？
青衣老人面目慈祥了许多，说道：“我乃古法派第三长老，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李苏心中一炸，长老？拜师？大腿！！！
不过并不是什么大腿都能抱的，若是大腿外强中干的话，说不定还要连累李苏他自己。
“弟子愚钝，不知世间修行之境界，还望长老解惑。”
“世间之修行，由炼气到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分神已是世间最高之境界，本座乃是金丹圆满之境。”
青衣老人说出这话颇为自得之意。
李苏心跳一顿，金丹巅峰……听说大师兄都马上金丹了，你一个长老不觉得羞愧吗？
“长老威武！境界高深，实力高强，弟子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
一顿马屁拍得老人心花怒放，右手抚白须，很是受用。
李苏话音一转，“但请恕弟子拒绝。”
青衣老人：？？？
“弟子对长老您还未曾了解，匆忙拜师不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师父的不尊重，故而暂缓一段时间再论。”
青衣老人面色微缓，正欲再劝说一番，外面莫生已经回来了。
“李苏，你可愿意加入古法一派？”
遥遥的声音让老人一愣，结合前后事情，心中有些透彻了，这小子竟然还是个外人！
青衣老人痴呆了半晌，端起茶杯时，茶水已经凉了。
他古怪地看向莫生，“你带来的这个人什么来路？确定他是第一次看这本功法？”
莫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以为自己对李苏的期望已经足够高了，没想到他的期望还是太保守了。
不过他又端起了书，“且再看看结果如何，若是结果不行，空有速度，依然没用。”
他又重新看起了书，因为他不知道李苏什么时候会结束。
原先以为半个时辰过后应该要不了多久了。
现在却是不确定了。
李苏这个人不能以常理揣测。
说完他认真地看向自己的书，并且很快就沉浸其中，作为大师兄，他的修炼天赋本来便是绝顶厉害，对于功法的研读更是聚精会神。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莫生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摸了一下，他转过头，身后李苏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此时大殿外面的阳光已经消失，世界坠入黑暗，已是黑夜。
莫生有些晃神，已经这么久了吗？
这么久也该遇到些疑惑了。
他稍微心安了一点，看着李苏那张小脸也仿佛看见了些迷茫的神情，于是问道：“你有何不解？”
李苏一楞，想了会，摇了摇头。
“并非不解，只是已经全部读完。”
“魂法乃我派最为精深博大的功法，你有所不解也很……你说什么！你读完了？”
莫生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不免惊诧起来。
然而他到底是古法派的大师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嘴上依然不免再次确认，“你确定？”
五百多页的书，一页不知道几千字，这才不过几个时辰就全部读完了？
“嗯……”李苏点头。
【魂法其一视听：目可视百里，纤毫毕见；耳能听八方，无所不闻。熟练度43/100，低阶】
李苏脑海中响起这个提示。
原本以为这魂法是个混子玩意，可是越读却越感觉到某种奥妙，自己的脑海好像被某种感觉所撕裂。
撕裂之后便是坠入黑暗，黑暗将一切感觉重组。
继而神志变得更加清晰，眼睛能看得更远，耳朵也能听得更清楚。
这是魂法的一种神异。
李苏从来没有想到修道的神异能够直接体现在这种事情上，魂法的视听如果修到精进处，那他岂不是坐在一地不动便可知道天下事？
这样一看，或许古法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感觉又回到了高中的学习时代，痛苦并快乐着。
莫生走开二十步站定，将手中书摊开面朝李苏，问道：“右侧第二行是什么？”
此时书距离李苏十米远，书中字极其微小，但李苏依然能清晰看清书中每一个字。
“若魂火交融，以火为形，以魂为心，心形合一，燃烧天地，无所能止。”
李苏清晰明亮的声音响起，咬字清楚，丝毫没有停顿感。
莫生面无表情。
他动作极快地将书放在桌子上，手僵硬地背负于后面，在没有人看见的空间中，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青衣老人比其他人更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义，他感觉自己苍老而缓慢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动得如此剧烈。
“小莫呀，这……”
“我出去冷静一下。”
说完莫生便嗖的走出了门，他望着黑色的天空，皎洁的月亮，以及池塘边映照着他的脸。
既有欣喜，也有茫然。
欣喜的是古法派终于迎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天才，茫然的是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挺大的。
他盘膝坐下，双目合拢，口中念着一句又一句词语，身体运转清心咒，神情逐渐缓和。
……
李苏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以为自己是阅读快了一点，理解功法的能力强了一点，加熟练度多了一点。
现在看起来效果似乎有点太过了。
青衣老人凑了过来，问道：“小友，你可以听到那些弟子的翻页声？”
翻页声？
李苏静心去听，便听到了几十米外坐在阅读区弟子的沙沙翻页声。
他点了点头，“可以。”
青衣老人面露满意之色，视听之意不仅在于视物，还在于听声，能够做到这两点，已经算得上登堂入室。
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确定道：“你真的只是第一次来此大殿？”
“嗯。”李苏点头。
老人面露不解，“以你这样的天赋应当早就便来这里参悟了的，为何今日竟是第一天来？”
“而且莫生那小子竟然不准备让你登记，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李苏。”
青衣老人快步走到书桌前，将花名册拿起，眼睛朝着花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个扫去，然而眉头却越皱越深。
到整个花名册翻到底，他一把将花名册按在了案桌上，啪地一声响，而老人的脸色有些惊异。
这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叫作李苏的名字！
能够登记在花名册上的名字自然是派中挑选报备上来有资格参悟的弟子。
李苏不在此列……
难道他是最近来的新弟子？
花名册每隔12天报备一次，只有隔着的12天刚来的新弟子来不及报备。
老人一阵惊讶，这竟然还是个新入门的？
同时他的心中有些火热，新入门几乎代表着没有拜师，这等天才若是拜在他的名下，莫说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至少听着也特有面子吧。
修道之人，不重面子，主要是怕良玉怀才不遇！
“咳，李苏，你可是最近刚入门的弟子？”
李苏点头，看着那花名册，心想大概是那花名册暴露了他。
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他还没有加入古法派。
若是如此，未加入古法派而学习古法派的功法，岂不是要按上一个偷学同门功法的罪名？
不怕不怕，是师兄带我来学的，怎么能怪我？
青衣老人面目慈祥了许多，说道：“我乃古法派第三长老，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李苏心中一炸，长老？拜师？大腿！！！
不过并不是什么大腿都能抱的，若是大腿外强中干的话，说不定还要连累李苏他自己。
“弟子愚钝，不知世间修行之境界，还望长老解惑。”
“世间之修行，由炼气到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分神已是世间最高之境界，本座乃是金丹圆满之境。”
青衣老人说出这话颇为自得之意。
李苏心跳一顿，金丹巅峰……听说大师兄都马上金丹了，你一个长老不觉得羞愧吗？
“长老威武！境界高深，实力高强，弟子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
一顿马屁拍得老人心花怒放，右手抚白须，很是受用。
李苏话音一转，“但请恕弟子拒绝。”
青衣老人：？？？
“弟子对长老您还未曾了解，匆忙拜师不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师父的不尊重，故而暂缓一段时间再论。”
青衣老人面色微缓，正欲再劝说一番，外面莫生已经回来了。
“李苏，你可愿意加入古法一派？”
遥遥的声音让老人一愣，结合前后事情，心中有些透彻了，这小子竟然还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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