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
帅椹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盖了层厚厚的被子。
略微回忆了一下，他在试验了一些事情之后，精神貌似有些虚脱了，睡着了。
不过，他之前好像是躺在地上的，怎么到这床上来了？
应该是星星吧。
帅椹伸了个懒腰，麻利的穿好衣服，瞅了一眼地上。
那些之前他带进来的树枝，木棍，石子等物还在，只不过被归拢的整整齐齐，靠墙放着了。
帅椹推门而出，他现在感到精神非常饱满，先去给帅暮秋守灵，等第二天，他要接着试验。
可到了外面，帅椹忽然发现，原来现在是白天了。
难道自己其实就睡了一会儿？
不对，这看起来像是刚刚日出。
星星自正堂出来，说道：“帅椹，你醒了，饿不饿？吃的还有不少，都是给你留的。”
帅椹点了点头，说道：“好，是要吃点东西的。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日一夜了。还有，屋内有人。”星星回完话，去了厨房。
有人？
帅椹来到了主屋，发现果然有人，两个。
一个是李玥儿，淡黄长裙，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一个是李秋夏，穿着一身黑布长裙，头上带着一朵白萝花，双手捧着寒月流光刀。
眼神麻木，面无表情。
见到帅椹进来，李玥儿“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看了一眼李秋夏之后，又坐了下去。
帅椹说道：“夏姨，你们怎么来了？”
“守灵。”李秋夏声音有些沙哑，站起身来，将寒月流光刀重新放好，转身出门，再未说一句话。
帅椹张了张嘴，同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李秋夏离开，李玥儿这才站起身来，跑到了帅椹身边，拉住了他的袖子，说道：“帅哥哥，你没事吧，你要节哀。”
帅椹勉力挤出一个笑容，看了一眼李玥儿的黑眼圈，说道：“没事，怎么，你又在这一夜了？”
“嗯，帅哥哥，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由于两家离的很近，帅椹与李玥儿是从小玩到大的，前帅椹心中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的。
如若不然，也不会为了冒着得罪杨家的风险她跟杨子培打架。
事实上，这个风险是那么严重，不但错过了与帅暮秋的最后一面，就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这时候，星星端着饭菜进来了。
“好，来边吃边说，星星，你也来吃。”帅椹说道。
星星笑着答应了一声，正要坐下，李玥儿看了她一眼，星星撇了撇嘴，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
帅椹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李玥儿常到他家里来，平时她跟星星的关系很好，是以姐妹相称的，今日如此，看起来是真的有事。
还不想让星星知道的样子。
帅椹拿起一个大馒头，先吃了起来。
李玥儿却没有想要吃的意思，她本是抓着帅椹的袖子，现在变成了半挽半抓着帅椹的小臂。
李玥儿看着帅椹的侧脸，低声说道：“帅哥哥，其实，其实，李秋夏是我姑姑。”
“‘亲’姑姑。”
李玥儿着重强调了一句。
“噗，”帅椹刚喝了一口粥，又给喷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
帅椹真是被惊到了。
李家，李秋夏的李家，在明光城，可是名门望族，若要排名，排到前十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他帅家，跟李家提鞋都不配。
李家，主管着明光城七成以上的铁匠铺子，
最重要的是，李家与城防司是绑定的，城防司之中，有六成以上的武器，都是李家给打造出来的。
由此可见，李家的重要程度。
况且，还不止如此，李家家主先不论。
李秋夏的大姐，李秋春，是城防司下辖丙巡军的大统领，号掌丙。
丙巡军辖有一万骑兵，四万步兵，皆归李秋春统领，帅暮秋只是她旗下四百步兵百人队的一个百夫长罢了，而外城的乙巡军，内城的甲巡军之中，同样都有李家的人。
这样一个家族，本不是帅椹这种家庭能够攀得上的，可李秋夏却不知怎么，喜欢上了被街坊邻居嘲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窝囊废帅暮秋。
仿似刻骨铭心。
帅暮秋从来没有跟帅椹讲过他和李秋夏的事情，李秋夏就更不可能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前帅椹对李秋夏，也并不反感，可能他也觉得，帅暮秋若是能跟李秋夏走到一起，也算是一种相当不错的结果吧。
可他那老爹，唉，算了，人都没了，还有啥可说的呢。
可问题是，李玥儿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丫头，怎么会跟李家扯上关系呢？
她要真是李家的人，她还会住在外城这破地方？早就搬到内城去了吧？
就他所知，李家在内城，可是有着一座超大的宅院，那占地，一百个帅家也比不上。
等等，李秋夏如果是她的亲姑姑，那李秋春毫无疑问也是，李秋春的大哥，也就是如今李家的家主，李振平。
之前在第五学堂，帅椹帮她打架的时候，她曾让帅椹去找严夫子，让严夫子去找他爹，当时帅椹还不懂，她哪来的爹。
如今倒是懂了，李振平这一辈的，如今也就只剩下李振平一个男丁了。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李玥儿是李振平的女儿。
明光城李家，家主的闺女，好像还是唯一的。
这不对啊，李振平不就只有一个儿子吗，早就自第一学堂毕业了，如今好像已经去了内城甲巡军做事。
具体做什么，帅椹就不清楚了。
但据说天资极高，名声远扬，明光城内很少有人不知。
那李玥儿怎么会到了第五学堂？
再怎么样，也不会住在这外城，还上第五学堂啊？
还有还有，凭他和李玥儿的关系，他要是把李玥儿勾搭上，他是不是可以余生都不用奋斗了？
吃一辈子软饭？
听起来还不错哟。
“很难理解吗？帅哥哥？”李玥儿咬了咬嘴唇，说道。
帅椹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直接便承认了：“的确有些难以理解，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说完又喝了一口粥。
“因为我是邪祟之身。”
“噗。”
刚到嘴里的粥，又被帅椹给喷了出来。
“啊？”
星星的屋里，也传来了一阵踢倒椅子的声音。
“我没偷听，我没听见，我啥也不知道。”
星星大喊了一声，又传来了几声“咣当”之音和星星的大叫。
帅椹以手抚额，十分无语。
邪祟之身，并不是说这人是邪祟。
有点像是说此人撞了邪，但又有不一样。
人撞邪，往往是一个人的事，等这个人不管被邪祟害到了什么程度，直到这人死了，其体内的邪祟要么会跟着消失，要么会去祸害另外一个人。
邪祟之身则不一样，身怀邪祟之身，其身边的人，莫名其妙，过一段时间就会撞邪而死，是明光城内一等一的邪门之事。
最为邪门的是，邪祟之身的人，本身从来不会撞邪。
其就好像一个会行走的瘟疫一样，走哪，哪倒霉。
明光城历史上有几个著名的邪祟之身，每一个都是祸害了百人以上撞邪而死，他们最后的结局倒是一样，都被扔到了城外，与邪祟为伍去了。
而那种时候，往往城内还有数千人远远围观，扔烂菜叶，臭鸡蛋的，数都数不过来。
血腥，黑暗，却又无可奈何。
帅椹抹了抹嘴，说道：“谁确定的？是哪一位大驱邪师吗？”
或许是看到帅椹并没有害怕远离，李玥儿抱着他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些。
“没有，”李玥儿说道：“是柳灵燕说的。”
“柳灵燕是谁？”
“是李君武他娘。”
李君武......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帅椹想了一下，恍然道：“是你那个天才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
李玥儿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哦，明白了，你们两个不是一个娘。”
帅椹一边说，一边吃完了两个馒头，一盘白菜豆腐，一碗粥。
帅椹感到自己的精神头更好了。
都快要溢出了。
“我不是这......嗯，”李玥儿不再解释，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更不好看了。
“所以，你爹这些年，就一直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李玥儿紧紧的抓着帅椹的手臂，仿佛只要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到了一般。
帅椹扭头看了一下，李玥儿脸色苍白，小手同样如此，眼睛之中却是颇有些意味难名。
“帅哥哥，你是不是想问，我爹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柳灵燕？”
帅椹叹了一口气，“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吧。”
“不，我要说，我若不说，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跟你说了。”
李玥儿声调忽然提高。
“帅哥哥，我，我是从三岁半开始出现异常的。”
“异常？没有啊，你哪有异常？哎不对，你，你不会是说你经常发呆吧？”
自从他认识李玥儿开始，她便是一个蠢姑娘，至少帅椹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她经常一个人发呆，想事情想入迷，却不分任何场合。
有的时候，站在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她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每一次，都是他强行拉她走的，事情过后，往往都是好半天她才能反应过来。
只是没想到，原来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嗯，那不是发呆，那是梦。”
“梦？！”
帅椹目瞪狗呆。
大白天的站在大马路上做梦吗？
还一做就是大半天？
这怎么感觉有点邪门呢？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盖了层厚厚的被子。
略微回忆了一下，他在试验了一些事情之后，精神貌似有些虚脱了，睡着了。
不过，他之前好像是躺在地上的，怎么到这床上来了？
应该是星星吧。
帅椹伸了个懒腰，麻利的穿好衣服，瞅了一眼地上。
那些之前他带进来的树枝，木棍，石子等物还在，只不过被归拢的整整齐齐，靠墙放着了。
帅椹推门而出，他现在感到精神非常饱满，先去给帅暮秋守灵，等第二天，他要接着试验。
可到了外面，帅椹忽然发现，原来现在是白天了。
难道自己其实就睡了一会儿？
不对，这看起来像是刚刚日出。
星星自正堂出来，说道：“帅椹，你醒了，饿不饿？吃的还有不少，都是给你留的。”
帅椹点了点头，说道：“好，是要吃点东西的。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日一夜了。还有，屋内有人。”星星回完话，去了厨房。
有人？
帅椹来到了主屋，发现果然有人，两个。
一个是李玥儿，淡黄长裙，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一个是李秋夏，穿着一身黑布长裙，头上带着一朵白萝花，双手捧着寒月流光刀。
眼神麻木，面无表情。
见到帅椹进来，李玥儿“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看了一眼李秋夏之后，又坐了下去。
帅椹说道：“夏姨，你们怎么来了？”
“守灵。”李秋夏声音有些沙哑，站起身来，将寒月流光刀重新放好，转身出门，再未说一句话。
帅椹张了张嘴，同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李秋夏离开，李玥儿这才站起身来，跑到了帅椹身边，拉住了他的袖子，说道：“帅哥哥，你没事吧，你要节哀。”
帅椹勉力挤出一个笑容，看了一眼李玥儿的黑眼圈，说道：“没事，怎么，你又在这一夜了？”
“嗯，帅哥哥，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由于两家离的很近，帅椹与李玥儿是从小玩到大的，前帅椹心中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的。
如若不然，也不会为了冒着得罪杨家的风险她跟杨子培打架。
事实上，这个风险是那么严重，不但错过了与帅暮秋的最后一面，就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这时候，星星端着饭菜进来了。
“好，来边吃边说，星星，你也来吃。”帅椹说道。
星星笑着答应了一声，正要坐下，李玥儿看了她一眼，星星撇了撇嘴，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
帅椹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李玥儿常到他家里来，平时她跟星星的关系很好，是以姐妹相称的，今日如此，看起来是真的有事。
还不想让星星知道的样子。
帅椹拿起一个大馒头，先吃了起来。
李玥儿却没有想要吃的意思，她本是抓着帅椹的袖子，现在变成了半挽半抓着帅椹的小臂。
李玥儿看着帅椹的侧脸，低声说道：“帅哥哥，其实，其实，李秋夏是我姑姑。”
“‘亲’姑姑。”
李玥儿着重强调了一句。
“噗，”帅椹刚喝了一口粥，又给喷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
帅椹真是被惊到了。
李家，李秋夏的李家，在明光城，可是名门望族，若要排名，排到前十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他帅家，跟李家提鞋都不配。
李家，主管着明光城七成以上的铁匠铺子，
最重要的是，李家与城防司是绑定的，城防司之中，有六成以上的武器，都是李家给打造出来的。
由此可见，李家的重要程度。
况且，还不止如此，李家家主先不论。
李秋夏的大姐，李秋春，是城防司下辖丙巡军的大统领，号掌丙。
丙巡军辖有一万骑兵，四万步兵，皆归李秋春统领，帅暮秋只是她旗下四百步兵百人队的一个百夫长罢了，而外城的乙巡军，内城的甲巡军之中，同样都有李家的人。
这样一个家族，本不是帅椹这种家庭能够攀得上的，可李秋夏却不知怎么，喜欢上了被街坊邻居嘲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窝囊废帅暮秋。
仿似刻骨铭心。
帅暮秋从来没有跟帅椹讲过他和李秋夏的事情，李秋夏就更不可能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前帅椹对李秋夏，也并不反感，可能他也觉得，帅暮秋若是能跟李秋夏走到一起，也算是一种相当不错的结果吧。
可他那老爹，唉，算了，人都没了，还有啥可说的呢。
可问题是，李玥儿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丫头，怎么会跟李家扯上关系呢？
她要真是李家的人，她还会住在外城这破地方？早就搬到内城去了吧？
就他所知，李家在内城，可是有着一座超大的宅院，那占地，一百个帅家也比不上。
等等，李秋夏如果是她的亲姑姑，那李秋春毫无疑问也是，李秋春的大哥，也就是如今李家的家主，李振平。
之前在第五学堂，帅椹帮她打架的时候，她曾让帅椹去找严夫子，让严夫子去找他爹，当时帅椹还不懂，她哪来的爹。
如今倒是懂了，李振平这一辈的，如今也就只剩下李振平一个男丁了。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李玥儿是李振平的女儿。
明光城李家，家主的闺女，好像还是唯一的。
这不对啊，李振平不就只有一个儿子吗，早就自第一学堂毕业了，如今好像已经去了内城甲巡军做事。
具体做什么，帅椹就不清楚了。
但据说天资极高，名声远扬，明光城内很少有人不知。
那李玥儿怎么会到了第五学堂？
再怎么样，也不会住在这外城，还上第五学堂啊？
还有还有，凭他和李玥儿的关系，他要是把李玥儿勾搭上，他是不是可以余生都不用奋斗了？
吃一辈子软饭？
听起来还不错哟。
“很难理解吗？帅哥哥？”李玥儿咬了咬嘴唇，说道。
帅椹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直接便承认了：“的确有些难以理解，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说完又喝了一口粥。
“因为我是邪祟之身。”
“噗。”
刚到嘴里的粥，又被帅椹给喷了出来。
“啊？”
星星的屋里，也传来了一阵踢倒椅子的声音。
“我没偷听，我没听见，我啥也不知道。”
星星大喊了一声，又传来了几声“咣当”之音和星星的大叫。
帅椹以手抚额，十分无语。
邪祟之身，并不是说这人是邪祟。
有点像是说此人撞了邪，但又有不一样。
人撞邪，往往是一个人的事，等这个人不管被邪祟害到了什么程度，直到这人死了，其体内的邪祟要么会跟着消失，要么会去祸害另外一个人。
邪祟之身则不一样，身怀邪祟之身，其身边的人，莫名其妙，过一段时间就会撞邪而死，是明光城内一等一的邪门之事。
最为邪门的是，邪祟之身的人，本身从来不会撞邪。
其就好像一个会行走的瘟疫一样，走哪，哪倒霉。
明光城历史上有几个著名的邪祟之身，每一个都是祸害了百人以上撞邪而死，他们最后的结局倒是一样，都被扔到了城外，与邪祟为伍去了。
而那种时候，往往城内还有数千人远远围观，扔烂菜叶，臭鸡蛋的，数都数不过来。
血腥，黑暗，却又无可奈何。
帅椹抹了抹嘴，说道：“谁确定的？是哪一位大驱邪师吗？”
或许是看到帅椹并没有害怕远离，李玥儿抱着他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些。
“没有，”李玥儿说道：“是柳灵燕说的。”
“柳灵燕是谁？”
“是李君武他娘。”
李君武......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帅椹想了一下，恍然道：“是你那个天才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
李玥儿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哦，明白了，你们两个不是一个娘。”
帅椹一边说，一边吃完了两个馒头，一盘白菜豆腐，一碗粥。
帅椹感到自己的精神头更好了。
都快要溢出了。
“我不是这......嗯，”李玥儿不再解释，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更不好看了。
“所以，你爹这些年，就一直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李玥儿紧紧的抓着帅椹的手臂，仿佛只要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到了一般。
帅椹扭头看了一下，李玥儿脸色苍白，小手同样如此，眼睛之中却是颇有些意味难名。
“帅哥哥，你是不是想问，我爹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柳灵燕？”
帅椹叹了一口气，“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吧。”
“不，我要说，我若不说，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跟你说了。”
李玥儿声调忽然提高。
“帅哥哥，我，我是从三岁半开始出现异常的。”
“异常？没有啊，你哪有异常？哎不对，你，你不会是说你经常发呆吧？”
自从他认识李玥儿开始，她便是一个蠢姑娘，至少帅椹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她经常一个人发呆，想事情想入迷，却不分任何场合。
有的时候，站在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她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每一次，都是他强行拉她走的，事情过后，往往都是好半天她才能反应过来。
只是没想到，原来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嗯，那不是发呆，那是梦。”
“梦？！”
帅椹目瞪狗呆。
大白天的站在大马路上做梦吗？
还一做就是大半天？
这怎么感觉有点邪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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