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三个选择
午夜的米花综合医院，病人们皆进入梦乡，走廊一片寂静，只偶尔响起护士们零星的脚步声。
一个漆黑的人影避开护士们的视线，悄悄地潜入了医院的实验室。
人影不敢开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电筒照亮房间一角，悄无声息地靠近放着药物的柜子，开始仔细寻找起来。
不一会，人影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是这个。”人影拿起一个小药瓶，嘴角一咧，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
“主人，你别把自己搞得好像待会要进来的犯人一样好不好？”玩偶小禾无语地看着正嗤嗤冷笑的主人。
“抱歉抱歉，只是想模仿一下那群小黑们的样子。”望月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瓶，将两个瓶子调换。
“小黑来咯~”小禾忽然喊道。
望月快速关上柜子，闪身来到角落，躲在一个装着药品的柜子后，安静地等待着。
“咔。”很快，一声轻响出现在安静的房间里，一个漆黑的人影打开门走了进来。
嗯，果然在手电筒的光芒下也不会出现任何明显特征呢，真神奇。望月默默地看着即使在手电筒余光下也依旧保持着漆黑人形轮廓的人影，心中默念道。
看来只有跳出去揭穿时对方才会显现出样子。
不过不出他所料的话，眼前这个人影应该是一个叫鸿上舞衣的女人，从帝丹高中毕业，打算在学园祭当天下毒杀人，所以才从医院的实验室中偷氰化钾药物用作毒药。
她要杀害的对象是在这家医院的一个男医生——蒲田耕平。
黑影没有像望月一样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而是大大方方地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装有氰化钾的药瓶，浮现狞笑，动作一气呵成。
“人家根本都没说话呀，动作也很简单粗暴，主人刚才的模仿可真是拙劣呢，嚯嚯嚯嚯......”小禾在一旁毫不留情地评价着，嚯嚯嚯地笑了起来。
望月白了它一眼，等到鸿上舞衣离开实验室后他也离开了。
“主人，你换了药也没用啊，一次杀不掉她还会做第二次的。”小禾坐在望月的肩膀上，“为何要做这种无用功呢？”
“你懂什么，就想着犯人赶快把人杀了你好吃饭是吧？等她杀人的计划失败后我会去找她谈一谈，让她放弃犯罪，我来帮她调查那个蒲田耕平，揭穿他为了自己的学说成立，故意给了错误的药，让不符合学说的患者病情加重而死这件事情，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望月说道，“这样皆大欢喜不好吗，何必要去杀人呢，害了自己的一生呢？”
“欸，可是做得到吗？如果能揭穿的话鸿上舞衣早就去做了吧？”小禾问道。
“会有办法的。”望月自信地说道。
像这样的人渣，他到时候黑的白的都来上一套，保准让对方乖乖承认。
“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去吗？”小禾不置可否地问道。
“不急，你也看到那个小女孩今天下午在花店买的花了，我打算去柯南的病房瞧上一眼。”望月说道。
柯南名场面之七朵玫瑰。这场面望月绝不允许自己错过。
813号病房，柯南躺在病床上，久久未眠。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关键的分岔口，身后的黑暗逼迫着自己前进，但两条分岔口的道路均被朦胧的白雾笼罩，看不清楚。
不能不选，却又不知哪条路是康庄大道，哪条路是泥泞小道，这次的选择至关重要。
“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身份，包括小兰......”
“低估女孩子是要吃大亏的.....”
“她在等.....她在等你亲口来告诉她.....”
阿笠博士、父亲、服部的话语轮番在柯南的脑海中浮现。
究竟要不要跟小兰坦白呢？
“别留下我孤单一个人……”
忽然，他回想起了小兰对自己说的这句话，还有她那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心里肯定早有猜测吧，但又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还是……告诉她吧。”柯南轻声自语道，脸上露出了释怀且轻松的笑容。
早就悄然躲在一边的女孩听到这句话心中轻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上膛，清脆的上膛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咦？”柯南闻声疑惑地转头看去，前不久劝说自己早点休息的护士才刚刚离开，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声音？是什么人进来了吗？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冷漠，正举着枪对准自己的灰原哀。
“灰，灰原！”柯南目瞪口呆地看着灰原哀，完全不敢动弹。
看着僵在当场的柯南，灰原哀似乎感到很有趣，嘴角微微一勾，轻笑一声道：“真是抱歉，看来我的体内似乎还留着冰冷的黑血。”
“什么？”柯南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中疑惑不已，灰原为什么会这样做？她明明已经成为值得信任的同伴了才对，难道在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呵，大侦探，你还不懂吗？我的身份已经曝光了，被你说的那些黑衣男子给识破了！”
“什么？！是什么时候......”柯南瞳孔猛地一缩，震惊不已地看向灰原哀。
“就是在杯户城市饭店遇到他们的那一次，我做梦也没想到......当时除了皮斯可以外，会场里还有另一个他们的人，那个人也和皮斯可一样认出了变小后的我，于是组织开始怀疑我吃了药以后变小了......”灰原哀不急不缓地说着，举着枪的手臂没有放下的意思，“终于，他们在今天早上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
她冷笑一声，“我本来以为会被马上杀掉，可没想到组织负责抓捕我的人却说，只要我回归组织，组织将对我叛逃的事情既往不咎。因为他们希望我尽快进行因我不在而进展缓慢的APTX4869的研发工作。”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来杀掉我这个知道组织存在的人？”柯南虽惊未惧，大脑依然在飞速运转，思考破局之法。“灰原，我想你应该不会愚蠢到相信组织那群冷血的家伙吧？就算你对他们来说还有价值，不会马上杀掉你，可是以后呢？你应该清楚，药物研究成功之日，就是你的的死期！所以......”
“你想劝我再次跟你合作？”灰原哀一眼看穿了柯南的心思，“呵，你觉得你的假死能瞒得过组织？而且我听说你爸妈和大阪的那个少年侦探明天也会消失，就算我放过了你，你也没有容身之所。另外，博士也被他们抓起来了，为了救他我已经尽了全力，只有杀了你......不过，我让你先走，你应该感到知足，如此一来，你就不会亲眼看到父母和朋友凄惨的死相了。”
柯南死死地盯着灰原哀，不再发一语。
【再等等......等到他彻底绝望的时候才会印象深刻......】
原本灰原哀是这么想的，但当她看到柯南坚毅的神情时，心底却泛起了一阵苦意。不愿，也不忍再让他保持着这样的表情看着这样的自己，她甚至开始恐惧起柯南接下来看向自己的眼神。
所以，她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啪。”
柯南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他想象中穿透头颅的痛楚没有发生，却闻到了一阵芳香。
难道我是上了天堂吗？这芳香是迎接我的天使带来的鲜花？
柯南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不是身穿白衣，头顶光环的天使，而是笑吟吟的黑衣服女孩，她手上的手枪里射出的不是血腥子弹，而是七朵鲜艳玫瑰。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办？”灰原哀带着些许促狭的坏笑，但抛出的问题却直指柯南的内心，尤其是经过她这么一出恶作剧后。
“呃，我......”柯南第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
“如果像我说的那样，当时的会场里有他们的人，而且他们还找到了我，并且把博士抓去当人质的话......我想我会照刚才所说的去做。”灰原哀神情认真地道，“你别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们极有可能杀掉我......并且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都将遭到毒手，博士、那三位小朋友、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南皱着眉问道，类似的话灰原已经跟他说过好多次。
“我是来为你打预防针的。”灰原哀盯着柯南的眼睛，“如果你感情用事，一时冲动把组织的事情告诉她的话，毫无疑问她也会变成组织狙杀的目标之一！”
“她？你是指小兰吗？你怎么知道小兰......”柯南惊讶道。
灰原哀道：“我虽然只跟她见了一面......但可以确定，她十有八九已经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了。”（灰原哀与毛利兰的第一次见面在第二十七章）
她紧接着又指了指柯南，“而你这一次似乎没打算隐瞒下去，打算将药和组织的事情全都告诉她，好图个轻松。”
柯南依旧保持着惊讶的神情，他察觉到小兰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建立在青梅竹马的熟悉上，但灰原明明跟小兰没怎么接触过，居然就已经看出来了？而且她还看出来自己打算将事情跟小兰全盘托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柯南，灰原哀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干嘛这么吃惊？这种事我在探望你的时候，看了你的脸就一目了然了，而且她对你说的话以及看你的眼神也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啊，是这样的吗？那你觉得小兰为什么没有来问我呢？”柯南心想果然女孩子才更了解女孩子吗？那说不定服部的看法是错的，于是他决定将这几天对小兰的困惑抛出来，希望灰原能从女孩子的角度不吝赐教。
“哼，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灰原哀轻哼一声，“连我都看得出来，她一定在想：他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之类的，你可真是迟钝啊。”
“喂，那你说该怎么......”柯南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又回到了迷雾缭绕的岔路口，他想听一听灰原的建议，该选左边还是该选右边。
灰原哀自然知道柯南想问什么，她也早有准备。
只见她举起三根手指说道：“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三个？”柯南一愣，不是只有左右两条路吗？难道灰原还给自己找了一条中间的路？
“第一个是你什么都别说，继续冷漠地对待她。只要长久以往你不表态，她即使知道也会心灰意冷，认为你不把她当回事，自然也会跟你慢慢疏远，到时候无论我们跟组织斗得多么水深火热，都与她无关。
第二个是无惧组织发现你身份后牵连到她，毫不在意地告诉她真相。”
灰原哀每说出一个选择就收回一根手指，现在她的三根手指只剩下食指还举着。
“最后一个选择则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盒，打开开关，向柯南展示药盒里红白相间的胶囊，“这个，APTX4869的临时解药。”
“什么？！你居然把解药制作出来了！”柯南顿时激动不已，他连忙伸出手去想接过药盒，但却抓了个空。
“别这么猴急，等我说完。”灰原哀将药盒盖上，放回口袋，“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让她打消对你的怀疑，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你找一个替身，也就是说让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同时出现，这样的话即使她再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想到你的真实身份。”
“这简单啊！其实不用你说的那么复杂。”柯南兴奋不已地脱口而出道，“我先让我妈妈伪装成江户川文代将接走我，然后服下解药变大，这样的话就只剩下工藤新一了，到时候我再跟小兰好好说说，她肯定不会想到我和柯南是一个人。”
“笨蛋。”灰原哀扶额苦笑，接着用严厉地眼神看向柯南，“首先，你刚刚可能因为太激动没听清楚，这解药是临时解药！”她特意在【临时】二字加重了语气，“也就是说，你迟早都会变回来的，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啊？还会变回来吗？”柯南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不少，但他还是带着期盼问道：“那大概多久就会变回来？”
“我怎么知道。”灰原哀没好气地说道，“反正你别太得意忘形，到时候我会伪装成你的样子一起去参加你们学校的学园祭，只要让她看到我们两个，自然就会打消对你的怀疑。”
“好吧。”柯南见灰原哀发火了，只好无奈应道。
接着两人又谈了许久，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后，灰原哀才起身离去。
一个漆黑的人影避开护士们的视线，悄悄地潜入了医院的实验室。
人影不敢开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电筒照亮房间一角，悄无声息地靠近放着药物的柜子，开始仔细寻找起来。
不一会，人影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是这个。”人影拿起一个小药瓶，嘴角一咧，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
“主人，你别把自己搞得好像待会要进来的犯人一样好不好？”玩偶小禾无语地看着正嗤嗤冷笑的主人。
“抱歉抱歉，只是想模仿一下那群小黑们的样子。”望月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瓶，将两个瓶子调换。
“小黑来咯~”小禾忽然喊道。
望月快速关上柜子，闪身来到角落，躲在一个装着药品的柜子后，安静地等待着。
“咔。”很快，一声轻响出现在安静的房间里，一个漆黑的人影打开门走了进来。
嗯，果然在手电筒的光芒下也不会出现任何明显特征呢，真神奇。望月默默地看着即使在手电筒余光下也依旧保持着漆黑人形轮廓的人影，心中默念道。
看来只有跳出去揭穿时对方才会显现出样子。
不过不出他所料的话，眼前这个人影应该是一个叫鸿上舞衣的女人，从帝丹高中毕业，打算在学园祭当天下毒杀人，所以才从医院的实验室中偷氰化钾药物用作毒药。
她要杀害的对象是在这家医院的一个男医生——蒲田耕平。
黑影没有像望月一样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而是大大方方地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装有氰化钾的药瓶，浮现狞笑，动作一气呵成。
“人家根本都没说话呀，动作也很简单粗暴，主人刚才的模仿可真是拙劣呢，嚯嚯嚯嚯......”小禾在一旁毫不留情地评价着，嚯嚯嚯地笑了起来。
望月白了它一眼，等到鸿上舞衣离开实验室后他也离开了。
“主人，你换了药也没用啊，一次杀不掉她还会做第二次的。”小禾坐在望月的肩膀上，“为何要做这种无用功呢？”
“你懂什么，就想着犯人赶快把人杀了你好吃饭是吧？等她杀人的计划失败后我会去找她谈一谈，让她放弃犯罪，我来帮她调查那个蒲田耕平，揭穿他为了自己的学说成立，故意给了错误的药，让不符合学说的患者病情加重而死这件事情，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望月说道，“这样皆大欢喜不好吗，何必要去杀人呢，害了自己的一生呢？”
“欸，可是做得到吗？如果能揭穿的话鸿上舞衣早就去做了吧？”小禾问道。
“会有办法的。”望月自信地说道。
像这样的人渣，他到时候黑的白的都来上一套，保准让对方乖乖承认。
“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去吗？”小禾不置可否地问道。
“不急，你也看到那个小女孩今天下午在花店买的花了，我打算去柯南的病房瞧上一眼。”望月说道。
柯南名场面之七朵玫瑰。这场面望月绝不允许自己错过。
813号病房，柯南躺在病床上，久久未眠。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关键的分岔口，身后的黑暗逼迫着自己前进，但两条分岔口的道路均被朦胧的白雾笼罩，看不清楚。
不能不选，却又不知哪条路是康庄大道，哪条路是泥泞小道，这次的选择至关重要。
“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身份，包括小兰......”
“低估女孩子是要吃大亏的.....”
“她在等.....她在等你亲口来告诉她.....”
阿笠博士、父亲、服部的话语轮番在柯南的脑海中浮现。
究竟要不要跟小兰坦白呢？
“别留下我孤单一个人……”
忽然，他回想起了小兰对自己说的这句话，还有她那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心里肯定早有猜测吧，但又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还是……告诉她吧。”柯南轻声自语道，脸上露出了释怀且轻松的笑容。
早就悄然躲在一边的女孩听到这句话心中轻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上膛，清脆的上膛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咦？”柯南闻声疑惑地转头看去，前不久劝说自己早点休息的护士才刚刚离开，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声音？是什么人进来了吗？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冷漠，正举着枪对准自己的灰原哀。
“灰，灰原！”柯南目瞪口呆地看着灰原哀，完全不敢动弹。
看着僵在当场的柯南，灰原哀似乎感到很有趣，嘴角微微一勾，轻笑一声道：“真是抱歉，看来我的体内似乎还留着冰冷的黑血。”
“什么？”柯南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中疑惑不已，灰原为什么会这样做？她明明已经成为值得信任的同伴了才对，难道在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呵，大侦探，你还不懂吗？我的身份已经曝光了，被你说的那些黑衣男子给识破了！”
“什么？！是什么时候......”柯南瞳孔猛地一缩，震惊不已地看向灰原哀。
“就是在杯户城市饭店遇到他们的那一次，我做梦也没想到......当时除了皮斯可以外，会场里还有另一个他们的人，那个人也和皮斯可一样认出了变小后的我，于是组织开始怀疑我吃了药以后变小了......”灰原哀不急不缓地说着，举着枪的手臂没有放下的意思，“终于，他们在今天早上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
她冷笑一声，“我本来以为会被马上杀掉，可没想到组织负责抓捕我的人却说，只要我回归组织，组织将对我叛逃的事情既往不咎。因为他们希望我尽快进行因我不在而进展缓慢的APTX4869的研发工作。”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来杀掉我这个知道组织存在的人？”柯南虽惊未惧，大脑依然在飞速运转，思考破局之法。“灰原，我想你应该不会愚蠢到相信组织那群冷血的家伙吧？就算你对他们来说还有价值，不会马上杀掉你，可是以后呢？你应该清楚，药物研究成功之日，就是你的的死期！所以......”
“你想劝我再次跟你合作？”灰原哀一眼看穿了柯南的心思，“呵，你觉得你的假死能瞒得过组织？而且我听说你爸妈和大阪的那个少年侦探明天也会消失，就算我放过了你，你也没有容身之所。另外，博士也被他们抓起来了，为了救他我已经尽了全力，只有杀了你......不过，我让你先走，你应该感到知足，如此一来，你就不会亲眼看到父母和朋友凄惨的死相了。”
柯南死死地盯着灰原哀，不再发一语。
【再等等......等到他彻底绝望的时候才会印象深刻......】
原本灰原哀是这么想的，但当她看到柯南坚毅的神情时，心底却泛起了一阵苦意。不愿，也不忍再让他保持着这样的表情看着这样的自己，她甚至开始恐惧起柯南接下来看向自己的眼神。
所以，她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啪。”
柯南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他想象中穿透头颅的痛楚没有发生，却闻到了一阵芳香。
难道我是上了天堂吗？这芳香是迎接我的天使带来的鲜花？
柯南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不是身穿白衣，头顶光环的天使，而是笑吟吟的黑衣服女孩，她手上的手枪里射出的不是血腥子弹，而是七朵鲜艳玫瑰。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办？”灰原哀带着些许促狭的坏笑，但抛出的问题却直指柯南的内心，尤其是经过她这么一出恶作剧后。
“呃，我......”柯南第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
“如果像我说的那样，当时的会场里有他们的人，而且他们还找到了我，并且把博士抓去当人质的话......我想我会照刚才所说的去做。”灰原哀神情认真地道，“你别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们极有可能杀掉我......并且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都将遭到毒手，博士、那三位小朋友、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南皱着眉问道，类似的话灰原已经跟他说过好多次。
“我是来为你打预防针的。”灰原哀盯着柯南的眼睛，“如果你感情用事，一时冲动把组织的事情告诉她的话，毫无疑问她也会变成组织狙杀的目标之一！”
“她？你是指小兰吗？你怎么知道小兰......”柯南惊讶道。
灰原哀道：“我虽然只跟她见了一面......但可以确定，她十有八九已经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了。”（灰原哀与毛利兰的第一次见面在第二十七章）
她紧接着又指了指柯南，“而你这一次似乎没打算隐瞒下去，打算将药和组织的事情全都告诉她，好图个轻松。”
柯南依旧保持着惊讶的神情，他察觉到小兰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建立在青梅竹马的熟悉上，但灰原明明跟小兰没怎么接触过，居然就已经看出来了？而且她还看出来自己打算将事情跟小兰全盘托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柯南，灰原哀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干嘛这么吃惊？这种事我在探望你的时候，看了你的脸就一目了然了，而且她对你说的话以及看你的眼神也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啊，是这样的吗？那你觉得小兰为什么没有来问我呢？”柯南心想果然女孩子才更了解女孩子吗？那说不定服部的看法是错的，于是他决定将这几天对小兰的困惑抛出来，希望灰原能从女孩子的角度不吝赐教。
“哼，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灰原哀轻哼一声，“连我都看得出来，她一定在想：他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之类的，你可真是迟钝啊。”
“喂，那你说该怎么......”柯南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又回到了迷雾缭绕的岔路口，他想听一听灰原的建议，该选左边还是该选右边。
灰原哀自然知道柯南想问什么，她也早有准备。
只见她举起三根手指说道：“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三个？”柯南一愣，不是只有左右两条路吗？难道灰原还给自己找了一条中间的路？
“第一个是你什么都别说，继续冷漠地对待她。只要长久以往你不表态，她即使知道也会心灰意冷，认为你不把她当回事，自然也会跟你慢慢疏远，到时候无论我们跟组织斗得多么水深火热，都与她无关。
第二个是无惧组织发现你身份后牵连到她，毫不在意地告诉她真相。”
灰原哀每说出一个选择就收回一根手指，现在她的三根手指只剩下食指还举着。
“最后一个选择则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盒，打开开关，向柯南展示药盒里红白相间的胶囊，“这个，APTX4869的临时解药。”
“什么？！你居然把解药制作出来了！”柯南顿时激动不已，他连忙伸出手去想接过药盒，但却抓了个空。
“别这么猴急，等我说完。”灰原哀将药盒盖上，放回口袋，“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让她打消对你的怀疑，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你找一个替身，也就是说让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同时出现，这样的话即使她再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想到你的真实身份。”
“这简单啊！其实不用你说的那么复杂。”柯南兴奋不已地脱口而出道，“我先让我妈妈伪装成江户川文代将接走我，然后服下解药变大，这样的话就只剩下工藤新一了，到时候我再跟小兰好好说说，她肯定不会想到我和柯南是一个人。”
“笨蛋。”灰原哀扶额苦笑，接着用严厉地眼神看向柯南，“首先，你刚刚可能因为太激动没听清楚，这解药是临时解药！”她特意在【临时】二字加重了语气，“也就是说，你迟早都会变回来的，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啊？还会变回来吗？”柯南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不少，但他还是带着期盼问道：“那大概多久就会变回来？”
“我怎么知道。”灰原哀没好气地说道，“反正你别太得意忘形，到时候我会伪装成你的样子一起去参加你们学校的学园祭，只要让她看到我们两个，自然就会打消对你的怀疑。”
“好吧。”柯南见灰原哀发火了，只好无奈应道。
接着两人又谈了许久，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后，灰原哀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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