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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常?

    翌日清晨。

    吃过早餐,做好相关准备工作,卡西塔斯便叫上嘉蒂丝准备出发前往基地。

    在大厅里,因为其他人对于嘉蒂丝身份的定位还不明确,恰好莱安娜阿姨也不在这里,所以也没有人让她做事,无所事事的嘉蒂丝坐在椅子上略带不安地环顾着四周。

    毕竟嘉蒂丝才待了一天,对环境不熟悉是必然的。

    因为嘉蒂丝的序列还不足以跟卡西塔斯一起就餐,所以卡西塔斯和她用餐的时间并不相同,提前吃过饭的她已经做好相关准备,并且换上了一套马布尔斯家通用的制服在大厅内等待。

    虽说是通用制服,但是也分不同的类别,可能是考虑到嘉蒂丝需要出门这个因素吧,莱安娜为嘉蒂丝安排的乃是客卿的类别。

    这副衣着在嘉蒂丝身上十分合身,想来是经过了仔细的裁剪。

    毕竟依莱安娜的性格,肯定是见不得这么一个“脏兮兮”的精灵的,所以昨晚肯定对嘉蒂丝进行了彻底的清洗。

    在洗去旅途中沾上的污渍之后,嘉蒂丝软滑透明的皮肤便得已显露出来,隐隐可以看见皮下青色的筋脉。

    嘉蒂丝的运气真的很好,如果不是遇见了卡西塔斯,遇到其他的任何人想来都不会落下一个比遣返回库尔兹城更好的结局。

    彻底的洗漱再加上恰到好处的衣服,嘉蒂丝身上自带的那种软弱的气质也被洗去了三分,整个人看起来相较之前精神了许多。

    “果然是人靠衣装。”

    “嘉蒂丝。”

    卡西塔斯站在楼梯口旁出声呼唤,示意自己已经抵达。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嘉蒂丝依靠那双精灵特有的长耳对声源位置进行判定后,便回过头来。

    除了昨天才见过一面之外,卡西塔斯和嘉蒂丝本就是陌不相识的路人,所以,嘉蒂丝不能记住他的音色也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呃,卡,卡西塔斯少爷,早上好。”

    见到是卡西塔斯之后,嘉蒂丝反应了一会儿,便作出了这番动作。

    。。

    “呃?这是,,,这是莱安娜的功劳吧,毕竟小时候她还教过我礼仪。”

    卡西塔斯微微皱眉,脸上一副感到无奈的表情,虽然心中自觉无语,但他依旧开口说到。

    “嘉蒂丝,不用这样称呼我,叫我卡西塔斯就好,”说罢,结合前世看过的各种影视作品,为了减小对反的心理压力,卡西塔斯接着说:“这是我的要求!”

    听完前一句本想说些什么的嘉蒂丝在听过后一句之后默默地说了一句“是。”

    卡西塔斯点了点头,对此表示满意,开口道:“嗯,那咱们先出发吧,你的任务我在路上慢慢说。”

    说罢,卡西塔斯便走在前方准备离开城堡的同时眼神示意嘉蒂丝跟上。

    嘉蒂丝见状便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

    通过关口之后,往常的话自然是随便找个地方开传送门,但是考虑到今天有个工具人跟着,所以卡西塔斯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开传送门。

    关卡前的士兵都是见过卡西塔斯开传送门的,所以不必担心这一点。

    既然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开传送门,卡西塔斯看了看身后的城墙,心中便有了想法。

    之前说过,卡西塔斯居住在一座中世纪的城堡之内,不是那种只具备观赏意义的城堡,而是具有实战意义的城堡,据艾克赛琳所说这座城堡已经具有1000年以上的高龄了。

    城堡周围的一大圈则是被小型城墙包围起来,没有要用城墙防御的意思,主要起到的是分割作用。

    马布尔斯城作为沿海城市,又远离国境线,本身是没有城墙环绕的,不过八百年前传承至今的城市级防御魔法阵倒是有好好的维护着,所以遇上战争的话倒也不用担心没有城墙这个问题。

    因为大多数士兵都认识卡西塔斯,卡西塔斯在跟站岗的士兵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得以顺利地登上城墙上部。

    很难定义卡西塔斯在士兵内部的级别,但考虑到他的命令在士兵群体内部得到执行的程度,姑且将卡西塔斯的级别定义为高层军官级吧。

    因为长久以来都没有战事,所以法姆王国各个城市级势力所拥有的士兵数量在八百年来一降再降,因此,除了关卡处有士兵值守外,城墙上部是没有人站岗的。

    虽然没有用城墙作为防守核心的意思,但是环绕城堡的城墙依旧是整个马布尔斯城内中等水平高度的建筑,站在这里,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城市北方的密布的民居,其中不乏有炊烟升起。

    看上去一片繁华的场景里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黑暗呢?

    或许是没见过这副场景吧,嘉蒂丝稍微睁大了双眼在卡西塔斯身后四处看去。

    也是,马布尔斯城对于嘉蒂丝来说是一座全新的城市,对此感到惊奇也是正常的反应。

    卡西塔斯轻轻摇了摇头,从戒指中拿出刻有空间门魔法阵的羊皮卷轴,将其铺好之后输入魔力激活。

    一道椭圆形的二维传送门在城墙上部表面张开,考虑到嘉蒂丝缺乏魔法相关的知识,卡西塔斯也不怕她发现固化传送门的奥妙,便将其直接连接上了基地控制室内部。

    考虑到嘉蒂丝大概率是没见过传送门的,卡西塔斯便出口对于传送门的功能作了一番解释。

    “这是用魔法阵激活的传送门,通过它可以连接两个刻有传送门魔法阵的地点,让人们快速地往来两个地点。”

    透过传送门可穿梭的那一面,可以看见控制室内部的环境。

    “说起来,输入的魔力只限制传送门显露的时间,却不限制通过传送门的质量,利用这一点能够实现第一类永动机也说不定。”

    解释完毕之后,卡西塔斯便一马当先踏入了传送门,承载意识的身体便从城墙上转移到了基地控制室内,当然先行进入传送门也有证明传送门不具有危险性的意思。

    嘉蒂丝见卡西塔斯已经穿过了传送门,便跟着他的步伐踏入空间门。

    在踏越空间门的过程中,嘉蒂丝那支不安分的小手却准备触碰一下空间门的边界处。

    触碰空间门的边界这一行为本身是不带有危险性的,危险的是这种随意触碰未知事物的思想,说不定在未来的某天就会因为这类行为导致死亡。

    “必须纠正她的想法才行。”

    “小心!”

    卡西塔斯出口打断了嘉蒂丝的动作,嘉蒂丝愣了愣。

    “先过来,别去碰传送门的边缘。”

    听见卡西塔斯的指令,嘉蒂丝便带着一丝做错事的不安,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一副自觉做错事的样子令卡西塔斯有些苦笑不得,不过还是好好地绷住了自己的表情没有笑出来。

    在嘉蒂丝彻底穿过传送门之后,卡西塔斯的手穿过传送门,将地上的羊皮卷轴卷起并收入戒指中。

    过了一会儿,空间门变为混沌状态,又过去一段儿时间后,便从空气中消失不见。

    ~~

    因为控制室内只有一张凳子,所以卡西塔斯准备先去综合实验室。

    “这里没有多的椅子,先跟着我到综合实验室去。”

    说完,卡西塔斯便默默地走向综合实验室,这一行为与他平时的行动模式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事实上,与平时不同的是,嘉蒂丝正惴惴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后,刚才的那番话语自然让她明白自己犯了错,但是却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她此刻十分不安。

    抵达综合实验室,卡西塔斯示意嘉蒂丝在一旁坐下。

    嘉蒂丝便默默正襟危坐在一旁。

    看到嘉蒂丝这副模样,卡西塔斯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经过,便理解了嘉蒂丝这副模样的原因。

    卡西塔斯不禁笑出了声,笑嘉蒂丝的单纯,笑自己的麻木迟钝。

    过了一会儿,卡西塔斯收敛好自己的表情,开口为满脸写着疑惑的嘉蒂丝解释。

    “咳咳,稍微放松些也没关系,在基地里不用太紧张,像平时一样就可以。”

    卡西塔斯从戒指里掏出之前制作的保温杯,其上刻制有未固化的温度相关的魔法阵,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内部装有的莱安娜每天都会准备的特色饮品,他接着说到。

    “本来是准备路上说的,但是现在说也没关系,关于你在基地里的任务的话,上午的时间主要是用来学习通用语,下午则是学习一些魔法或者制造方面的知识,因为现在的话你还做不了太过复杂的事情,你看这样行不行?”

    “嗯。”

    嘉蒂丝出声回应,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这不禁让人想到是不是加倍的工作量她也会一声不吭地应下来。

    “有意见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嘛。”

    “没意见。。”

    或许是嘉蒂丝自觉犯了错,而不敢提出意见吧。

    “唉,性格方面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这样的性格进入了社会是会吃大亏的。”

    不过卡西塔斯是暂时不打算对这方面发表看法,等相处的时间久了她自然会知道自己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的。

    “刚才过来的传送门还记得吗?”

    “记得。”

    或许是终于说到嘉蒂丝感兴趣的东西了吧,嘉蒂丝那翠绿色的眼眸默默地将视线投放在卡西塔斯的头上。

    卡西塔斯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接着介绍了一番传送门的特性以及注意事项。

    介绍完毕之后,卡西塔斯的话锋一转。

    “的确,触碰空间门边缘这件事本身是安全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拎出来单独说呢?来,嘉蒂丝,你说说看。”

    突然被卡西塔斯点名的嘉蒂丝现在就像前世突然被老师点名的摸鱼学生一般局促不安,尝试着回答到。

    “本身是安全的,莫非是,会出现不安全的情况?”

    “嗯,你说的对,但也不对。”

    卡西塔斯对此回答作出评价,并解释为何如此。

    “说它对,是因为这样的情况的确有可能出现;说它不对,则是因为你这样莽撞地用身体去触碰未知事物本身所代表的危险性,而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明白了。”

    嘉蒂丝用较低的声音回答到。

    卡西塔斯叹了口气。

    “唉,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啦,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怎么可能会不犯错呢?”

    “貌似我不是第一次做人?”

    “咳咳,总之,第一次犯错是绝对可以被原谅的,以后注意一点不要犯相同的错误就可以了。”

    “是这样的吗?”

    嘉蒂丝似乎从没听说过只要是第一次犯错就可以被原谅的说法,对此感到疑惑。

    作为一个受到过教育的现代人,卡西塔斯没有想太多便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到。

    “当然,以后稍微注意一下不要犯相同的错误就可以了。”

    嘉蒂丝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

    ~~~

    “嗯,孺子可教也,不过要是你能自学通用语就更好了。”

    接下来,卡西塔斯从戒指中将我曾经用来学习通用语的一切资料都一股脑地拿了出来,将其堆在方桌的一角。

    想了想,他从备用的一堆未曾使用过的笔记本中拿出一个,放在嘉蒂丝的正前方。

    “这个笔记本就送你了,通用语的学习笔记你可以记在这上面。”

    “谢谢。。”

    “除此之外,似乎还缺一支笔呢?”

    考虑到这里并没有别的笔,卡西塔斯便从戒指中拿出我惯用那支钢笔。

    “这支钢笔你先用着吧,是很脆弱的东西,所以要小心使用。”

    “好。”

    说罢,卡西塔斯又从戒指中拿出墨水瓶和一叠草纸放在方桌的一旁。

    “好,上午的通用语教学正式开始!”

    ~~~

    卡西塔斯首先教导的是通用语的发音,在用精灵语做好音标的标注之后,哪怕是嘉蒂丝也能很好地念出标准的拼音来。

    叮嘱嘉蒂丝通过抄写以及拼读来记忆各种音节之后,卡西塔斯便留下嘉蒂丝和各种他用过的通用语学习资料在综合实验室内自学,而自己则是开始他今天的组合魔法阵推力测定实验。

    在完成推力测定实验之后,卡西塔斯将实验数据一一做好记录。

    因为还有些空闲时间,考虑到嘉蒂丝还不熟悉基地这边的环境,卡西塔斯便依照前世大商场常见的导航图手绘了一张基地内部结构图,在就餐之前交给了嘉蒂丝。

    中午,在综合实验室内用过便当,示意嘉蒂丝可以休息一会儿,卡西塔斯便在控制室内躺椅上睡了个午觉。

    下午,卡西塔斯为嘉蒂丝讲解了一些魔法的基本常识以及基地内各种设备的使用方法,主要是作为工具人方面的。

    此外,在嘉蒂丝消化这些知识的时间里,卡西塔斯继续着手着手枪的结构设计。

    晚餐前回到家里,嘉蒂丝则是被莱安娜带着继续熟悉这边特有的“生存法则”,晚餐之后回到卧室的卡西塔斯接着做了一些纸面上的工作。

    还算平常的一天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