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波三折的谈判
虽然卡西塔斯曾经猜想过帝国可能会采取的手段，但是当他真的需要直面帝国的时候，还是不禁感受到了自身想象力的匮乏。
~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总是会相对稀少一些。
卡西塔斯起了一个大早，和嘉蒂丝一起去王都的街道上散了散步，一方面是跟这座城市好好道个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转换一下内心深处那忐忑的心情，随后便和嘉蒂丝一起返回了基地。
因为嘉蒂丝时不时会用用基地内的设施，来的时候也会顺手用用清洁术，所以基地内的常用区域整体上能够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
~~~
“还在为等会儿跟帝国的交涉担心吗？”
卡西塔斯独自一人依着走廊上向阳窗户的一侧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这自然引起了关心则乱的嘉蒂丝的注意。
一望无际的海洋随着居无定所的流风惬意波动着。
“没，只是在想等会儿该怎么跟爸妈交代，毕竟是这样天方夜谭的事。。。”
卡西塔斯下意识地回答到，这才意识到嘉蒂丝的抵达。
“嗯？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安心准备等会儿回去的事吗。
帝国方面其实不用太担心的，无非就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更何况，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
算了，离跟帝国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回控制室准备吧。”
~~
控制室内放置的数张木制和以往一样默默地反馈着基地内外魔力眼所观察到的一切信息，唯独多出两个对未来感到忧虑的年轻人与这井井有条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做好显示、通讯魔法阵以及魔力眼之类的准备过后，卡西塔斯掐着时间点连接上了对方的法阵代码，双方自雷暴事件以后终于得到了第一次正式的交流。
这或许会是美好结局的开端。
卡西塔斯通过显示荧幕向对面望去，可以看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和位于荧幕中央的铺有红色桌布的长桌，以及一个笑眯眯地看着卡西塔斯衣冠楚楚的老头，其身后则是两位不苟言笑的，，，类似保镖一样的存在。
卡西塔斯这边则是一张深棕色的办公桌位于一件纯白色的立体房间之内，画面中的主体仅有卡西塔斯一人，嘉蒂丝并不处于房间之中，这是出于减少帝国可选择目标的目的考虑的。
~
不知为何，看着对方明面上没有任何错漏的微笑，卡西塔斯却破天荒地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这或许是潜意识在整理过已有情报之后给出的警告。
卡西塔斯内心十分焦灼。
“可是不与帝国议和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隐姓埋名一辈子不被发现吗？”想到这一点，卡西塔斯心一横，硬着头皮跟对方交涉。
“你好，我就是卡西塔斯·马布尔斯，豪雷天引之术的法力提供者。”
老头轻轻点了点头：“嗯，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一表人才，我是帝国外交总务司总管，有没有考虑过为帝国做事啊？”
卡西塔斯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方在这种正式场合中说话似乎有些轻佻了，甚至连他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愿意告知，这不禁让卡西塔斯有些怀疑起对方的交流意愿来。
话虽如此，卡西塔斯作为实际上的弱势方也实在是不太好发作，只好得体地回答到：“谢过总管大人好意，但是鄙人实在是桀骜不驯惯了，恐怕适应不了这种帝都里那丰富多彩的生活。”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先试试，怎么知道自己适应不了，就算适应不了，也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我方可是‘真心’想要招纳贵方的。”
总管特意着重强调了真心二字，可是这反而让卡西塔斯愈发搞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了，他决定直接步入正题。
“好吧，我希望关于你方关于雷暴事件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反应，请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我不希望你一直在这里打马虎眼儿。”
卡西塔斯有些不耐烦，语气态度也有些重，对方这副做作的样子其本身就传达出了某种信息。
“马布尔斯先生稍安勿躁，我方也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助力的，只是希望能够增进一些对你的了解。”
“那也用不着这样试我才对？”卡西塔斯按住心中疑惑，耐着性子继续对话。
“那好，我们就接着继续说，你方是计划如何对待我的？”
卡西塔斯不准备提前透露出自己的底线，而是准备先听听对面的条件，毕竟他的底线比较“灵活”。
“马布尔斯先生想要的东西，其实我方是有所猜测的，虽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不过实施上却可能存在一些技术难题。”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整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是什么意思？搞我心态？亦或是吊我胃口？”卡西塔斯有些生气，愤怒开始积攒，开始思考对方如此行事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卡西塔斯眯着眼睛盯着对方，心中思量。
“讲道理，对方作为帝国外交总务司的总管，按理来说绝对是经过了残酷竞争的有能力者，就算情商低一些，也不该在这里打马虎眼儿才对。
要解释对方的行为，有两个可能的原因。
其一：对方是凭借关系才坐上的这个位置，这个解释的可能性比较小。
其二：对方是因为某些原因故意如此行事，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才故意如此，这个解释的可能性就比较高了。”
“不应该这样的。。。”卡西塔斯喃喃自语道。“明明与我合作才是更好的选择。。。”
即便心中隐约产生了不好的猜测，但是毕竟没什么实际的证据，卡西塔斯决定最后再给对方一次坐下来好好商量的机会，这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个猜测。
要是对方依旧敷衍了事，卡西塔斯就老老实实地彻底抛弃内心深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方到底有没有交流的意愿？如果没有，咱们这就散场！”
让卡西塔斯没想到的是，这位总管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从容不迫地回答到：“我方当然拥有十分强烈的交流意愿，自然也希望能够与贵方平等地交流，希望贵方能够冷静一些。”
这句话可是让卡西塔斯气笑了。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我不配与你们平等交流呗？
我都已经那样强调了，对方还是继续用这种阴阳怪气的风格对话，那么对方个人的态度就已经十分明显了，再加上周围似乎并没有其他有资格上前交谈的人，大概，是没得谈了。”
“我明白了。”
话刚说完，卡西塔斯就断开了与对方通讯的连接。
~
在卡西塔斯断开连接之后，仍然待在原地的总管总算是收敛了那让人愈发觉得瘆人的微笑，冷冷哼了一声之后默默收拾起桌子上的资料来。
~
失去魔力供给的魔力荧幕很快消散，徒留通讯魔法阵和魔力眼魔法阵静置于原处。
卡西塔斯静静坐在控制室内的办公桌前，他想不通帝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能够理解的是，这位总管本人似乎并不想要卡西塔斯与帝国的合作能够达成，但是因为某位可能存在的监管者，却不能直接摊牌表明拒绝合作，只能阴阳怪气将卡西塔斯送走的同时对上面的监管者有个交代。
“那背后的两位“保镖”和监管者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他这样明着不让我合作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必要才对。。。”
卡西塔斯试着理清这其中略显杂乱的关系。
“即便帝国官僚分为了“细水长流派”和“杀鸡取卵派”两派，那不是也得先把自己骗到帝国再做打算吗？这样一幅拒绝合作的态度又是为何？莫非还有一个“拒绝合作派”？”
“一个拒绝合作的人既然被推到了舞台之前，基本上可以说这是帝国整体的意思了，即便有支持的人也只能算少数派。”
可是就算要拒绝，以帝国的国力也应该存在更加怀柔的做法才对，比如说可以选择直接让卡西塔斯人间蒸发，这番想要又不想要的态度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卡西塔斯沉思良久，心中基于已有的信息做出了一定的推测，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也只好做出决断。
“结果已经注定，再考虑这些问题背后的原因也很难再改变既定的结果，倒不如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接下来的事件之中。”
卡西塔斯走出门去，室外的太阳恰好坐落于天空的最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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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道上，行人总是会相对稀少一些。
卡西塔斯起了一个大早，和嘉蒂丝一起去王都的街道上散了散步，一方面是跟这座城市好好道个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转换一下内心深处那忐忑的心情，随后便和嘉蒂丝一起返回了基地。
因为嘉蒂丝时不时会用用基地内的设施，来的时候也会顺手用用清洁术，所以基地内的常用区域整体上能够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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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为等会儿跟帝国的交涉担心吗？”
卡西塔斯独自一人依着走廊上向阳窗户的一侧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这自然引起了关心则乱的嘉蒂丝的注意。
一望无际的海洋随着居无定所的流风惬意波动着。
“没，只是在想等会儿该怎么跟爸妈交代，毕竟是这样天方夜谭的事。。。”
卡西塔斯下意识地回答到，这才意识到嘉蒂丝的抵达。
“嗯？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安心准备等会儿回去的事吗。
帝国方面其实不用太担心的，无非就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更何况，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
算了，离跟帝国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回控制室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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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内放置的数张木制和以往一样默默地反馈着基地内外魔力眼所观察到的一切信息，唯独多出两个对未来感到忧虑的年轻人与这井井有条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做好显示、通讯魔法阵以及魔力眼之类的准备过后，卡西塔斯掐着时间点连接上了对方的法阵代码，双方自雷暴事件以后终于得到了第一次正式的交流。
这或许会是美好结局的开端。
卡西塔斯通过显示荧幕向对面望去，可以看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和位于荧幕中央的铺有红色桌布的长桌，以及一个笑眯眯地看着卡西塔斯衣冠楚楚的老头，其身后则是两位不苟言笑的，，，类似保镖一样的存在。
卡西塔斯这边则是一张深棕色的办公桌位于一件纯白色的立体房间之内，画面中的主体仅有卡西塔斯一人，嘉蒂丝并不处于房间之中，这是出于减少帝国可选择目标的目的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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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着对方明面上没有任何错漏的微笑，卡西塔斯却破天荒地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这或许是潜意识在整理过已有情报之后给出的警告。
卡西塔斯内心十分焦灼。
“可是不与帝国议和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隐姓埋名一辈子不被发现吗？”想到这一点，卡西塔斯心一横，硬着头皮跟对方交涉。
“你好，我就是卡西塔斯·马布尔斯，豪雷天引之术的法力提供者。”
老头轻轻点了点头：“嗯，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一表人才，我是帝国外交总务司总管，有没有考虑过为帝国做事啊？”
卡西塔斯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方在这种正式场合中说话似乎有些轻佻了，甚至连他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愿意告知，这不禁让卡西塔斯有些怀疑起对方的交流意愿来。
话虽如此，卡西塔斯作为实际上的弱势方也实在是不太好发作，只好得体地回答到：“谢过总管大人好意，但是鄙人实在是桀骜不驯惯了，恐怕适应不了这种帝都里那丰富多彩的生活。”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先试试，怎么知道自己适应不了，就算适应不了，也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我方可是‘真心’想要招纳贵方的。”
总管特意着重强调了真心二字，可是这反而让卡西塔斯愈发搞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了，他决定直接步入正题。
“好吧，我希望关于你方关于雷暴事件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反应，请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我不希望你一直在这里打马虎眼儿。”
卡西塔斯有些不耐烦，语气态度也有些重，对方这副做作的样子其本身就传达出了某种信息。
“马布尔斯先生稍安勿躁，我方也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助力的，只是希望能够增进一些对你的了解。”
“那也用不着这样试我才对？”卡西塔斯按住心中疑惑，耐着性子继续对话。
“那好，我们就接着继续说，你方是计划如何对待我的？”
卡西塔斯不准备提前透露出自己的底线，而是准备先听听对面的条件，毕竟他的底线比较“灵活”。
“马布尔斯先生想要的东西，其实我方是有所猜测的，虽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不过实施上却可能存在一些技术难题。”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整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是什么意思？搞我心态？亦或是吊我胃口？”卡西塔斯有些生气，愤怒开始积攒，开始思考对方如此行事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卡西塔斯眯着眼睛盯着对方，心中思量。
“讲道理，对方作为帝国外交总务司的总管，按理来说绝对是经过了残酷竞争的有能力者，就算情商低一些，也不该在这里打马虎眼儿才对。
要解释对方的行为，有两个可能的原因。
其一：对方是凭借关系才坐上的这个位置，这个解释的可能性比较小。
其二：对方是因为某些原因故意如此行事，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才故意如此，这个解释的可能性就比较高了。”
“不应该这样的。。。”卡西塔斯喃喃自语道。“明明与我合作才是更好的选择。。。”
即便心中隐约产生了不好的猜测，但是毕竟没什么实际的证据，卡西塔斯决定最后再给对方一次坐下来好好商量的机会，这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个猜测。
要是对方依旧敷衍了事，卡西塔斯就老老实实地彻底抛弃内心深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方到底有没有交流的意愿？如果没有，咱们这就散场！”
让卡西塔斯没想到的是，这位总管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从容不迫地回答到：“我方当然拥有十分强烈的交流意愿，自然也希望能够与贵方平等地交流，希望贵方能够冷静一些。”
这句话可是让卡西塔斯气笑了。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我不配与你们平等交流呗？
我都已经那样强调了，对方还是继续用这种阴阳怪气的风格对话，那么对方个人的态度就已经十分明显了，再加上周围似乎并没有其他有资格上前交谈的人，大概，是没得谈了。”
“我明白了。”
话刚说完，卡西塔斯就断开了与对方通讯的连接。
~
在卡西塔斯断开连接之后，仍然待在原地的总管总算是收敛了那让人愈发觉得瘆人的微笑，冷冷哼了一声之后默默收拾起桌子上的资料来。
~
失去魔力供给的魔力荧幕很快消散，徒留通讯魔法阵和魔力眼魔法阵静置于原处。
卡西塔斯静静坐在控制室内的办公桌前，他想不通帝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能够理解的是，这位总管本人似乎并不想要卡西塔斯与帝国的合作能够达成，但是因为某位可能存在的监管者，却不能直接摊牌表明拒绝合作，只能阴阳怪气将卡西塔斯送走的同时对上面的监管者有个交代。
“那背后的两位“保镖”和监管者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他这样明着不让我合作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必要才对。。。”
卡西塔斯试着理清这其中略显杂乱的关系。
“即便帝国官僚分为了“细水长流派”和“杀鸡取卵派”两派，那不是也得先把自己骗到帝国再做打算吗？这样一幅拒绝合作的态度又是为何？莫非还有一个“拒绝合作派”？”
“一个拒绝合作的人既然被推到了舞台之前，基本上可以说这是帝国整体的意思了，即便有支持的人也只能算少数派。”
可是就算要拒绝，以帝国的国力也应该存在更加怀柔的做法才对，比如说可以选择直接让卡西塔斯人间蒸发，这番想要又不想要的态度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卡西塔斯沉思良久，心中基于已有的信息做出了一定的推测，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也只好做出决断。
“结果已经注定，再考虑这些问题背后的原因也很难再改变既定的结果，倒不如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接下来的事件之中。”
卡西塔斯走出门去，室外的太阳恰好坐落于天空的最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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