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与心的距离
夜晚的步行街给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白天都市的喧闹在夜晚延续了下去。
这就是小县城的人来到大城市最直观的感受。
省图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处于日夜的交界——黄昏。
纪安回到家，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
行云流水地穿鞋，开灯，一个箭步冲到电脑前。
在王安石家里玩得不亦乐乎，回来已经七点了。
码字？
码！肯定得码！
存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消失的，没事屯一点，才有安全感。
不然万一哪一天有急事，想要请假却发现一月一次的机会已经用掉了，屯稿也没有了。
没签约还好，签约了的话，欠的章节可都是钱啊，就连纪安这种老摸鱼怪也不敢错过全勤奖啊。
当然，快到时间于是熬夜码字的也是他，实在是太屑了。
纪安打开起点的网站，准备看看近几年受欢迎的玄幻小说是什么样的。
大致看了下，王大将军那本书出来之前。
某斗破那一类的文和老牌白金的作品各占据了半壁江山。
出来之后，新出的作品已经有了某斗破的这种趋势了，很多延伸作品已经出现了。
之前没有很深的感受，现在才理解了它方方面面的影响。
百无聊赖，纪安坐在椅子上想着。
“王安石那小子还真成大神了……”
“我要不要跟风写一个他那种的？”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一是他单纯的不想模仿王安石。
二是他单纯的不想模仿王安石。
纪安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后他就会感谢自己的这个决定。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冬鹿小区。
萧雯正抱着自己的数位板，一根线一根线地画漫画。
白色的数位笔带着黑色的轨迹在屏幕上划过，彼此交织，构成了一副和谐有序的画面。
笔尖戳在屏幕上，发出莎莎的声音。
对于喜欢画画的人来说，画画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但此时的萧雯却眉头紧皱，烦躁地用数位笔的后端戳了戳额头。
“好烦啊。”
画漫画不知道画什么就和网文作家卡文一样难受。
有种说法就是：漫画家就是画手和写手的结合体。
虽然有失偏颇，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萧雯日常自闭。
“我当年是脑子被门夹了吗要当漫画家？”
“插画师不好吗？插画师不帅吗？我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仇恨要来当漫画家？”
突然，萧雯停止自闭，冲到电脑前。
“纪安纪安纪安，江湖救急啊！！！”——烛九阴大叔只想摸鱼。
“什么情况？”——纪安不想码字。
叮咚！
“您的好友发给了您一个文件。”
感觉萧雯好像很急的样子，纪安连忙打开文档。
【十佑之国的线稿】
看见文档里的漫画，纪安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给我看漫画？【傻眼表情包】”——纪安不想码字。
“……”
“帮我看看接下来剧情怎么发展啊，帮帮忙嘛！【猫猫恳求】”——烛九阴大叔只想摸鱼。
“你一个漫画家要我教你画漫画？【震惊】”
“【害羞】”
没办法，纪安开始看漫画。
出乎他的意料，萧雯的线稿完成度相当高，剧情也还可以。
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
他原以为是奇葩的剧情，随便糊两笔的画面。
说白了，纪安根本就没看过萧雯的漫画，和她合作也只是因为王安石的推荐而已。
而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以及对王安石的信任，也一直没有去看。
不过……
“女主身材不错啊。【狗头】”——纪安不想码字。
看见纪安的消息，萧雯先是一愣。
等到把发过去的漫画看完，她的脸已经红透了，把头埋在膝盖上。
如果是在漫画中，这时候大概就会有蒸汽从头上飘起了？
在漫画里，萧雯经常使用这种表现手法。
连载得太顺利，以至于她都忘了，【十佑之国】毕竟是在外网上连载的全年龄向漫画……
嗯，全年龄。
看到萧雯没有回自己，纪安打开word文档开始续写后面的故事。
“你这是快结束了吧，我帮你写到大结局吗？”——纪安不想码字。
“不了，大结局我自己来写吧。【猫猫叉腰】”
不是萧雯想要自己写大结局，而是她一开始就是想要写be的，也就是badend。
虽然给朋友看的时候都觉得是大团圆结局，但这是阻止不了萧雯一颗想写be的心的。
对吧？荒木老贼？（jojo的作者）
正在纪安给萧雯写文的时候，他的房间对面。
门突然打开了，苏简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门的她和平时在房间里随意邋遢的样子不同，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而且看起来特意打扮了一番，好像是要去见谁一样的。
黑色的哥特式长裙，层层叠叠的百褶蕾丝，摇曳出妩媚的弧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背着的吉他，不由得让人担心她纤弱的身躯能否负担起吉他的重量。
在门前打了一通电话后就迈步离开了。
“师傅，我去京华机场。”
苏简对着她叫来的网约车司机说道。
“知道了。”
司机中等身材，小眼睛，带着一个黄色帽子。
他微不可察地透过后视镜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
动作很隐秘。
苏简没有说话，对着窗外浅笑一声。
随着车辆的行驶，窗外的景色里建筑物越来越少，高大的北方白桦树越来越多。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司机开始还和苏简搭话。
“妹子，你多大了？”
但看她不说话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景色越来越荒凉，越来越偏僻。
“师傅，这是去机场的路吗？怎么好像到郊区了啊？”
“机场肯定是在郊区啊，我是本地人，这条路近。”
听到声音，司机回了回头，让苏简放宽心。
苏简不再说话，靠在背椅上，好像在闭目养神。
从后视镜看到苏简睡下了，司机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车辆继续行驶。
突然间，车辆停下了。
苏简睁开眼睛，窗外的景色已经是十分荒凉了，旁边有一栋破烂的烂尾楼。
“师傅，不是去机场吗？”
“哈哈，你们看这女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司机凶神恶煞地喊道，打开窗户招呼着烂尾楼里几个牛高马大的人。
他满怀期待地想看到苏简害怕恐惧的脸，却看到了一个平静坐着，神色自若，甚至有些好奇的女人。
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如果不是现在这幅场景的话，这就是个十分正常的女生。
“哈哈，你说这女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司机大笑起来，快要得手的喜悦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没有在意到奇怪的地方。
“哈哈哈。”
众混混开始调笑起来。
为首的混混吹了个口哨，下流地上下打量苏简。
“本来可以放过你的，但你恶心到我了。”
苏简平静地说道。
“啊？你说什么？”混混上前一步，准备摸苏简的脸。
“没什么，我是说你可以上路了。”
苏简笑了笑。
红色的线在空中飞舞，旋转，最终落在地面上。
白色的蕾丝染上殷红色，绽开一朵朵梅花。
良久之后。
“笠宝，麻烦接我去机场，我在……”
……
良久之后，接到苏简电话急匆匆敢来的姚笠看着满目疮痍发愣。
“他们……还活着吗？”姚笠问道。
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懂我懂，都没死。”
苏简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舔了舔手上沾着的红渍。
这一瞬间，一种让人战栗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流过姚笠的身体。
她瞬间理解了入行是前辈对她说的“有一定危险性”是什么意思。
姚笠怔怔地看着苏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微微的叹气声随风而逝。
没人察觉，甚至苏简自己也没发现。
在夜色的掩盖下，一切踪迹都消迩不见。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虽然……我以为她会是例外。”苏简想道。
“要是害怕了可以和别人调，你不用有负担，我不是第一次了。”
苏简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同样，在夜色的掩盖下，咬紧的牙关没人发现。
“真是的……”
“这样不是就像在说【我已经习惯了】一样的吗？”
苏简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姚笠也不知道为什么。
默默地抱了上去。
“喂喂，我们不玩这一套啊。”苏简调侃道。
但姚笠分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紧绷了。
冷静下来，她默默放手了。
夜色，掩藏住了她微微起伏地胸口，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安慰我好大儿罢了。”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说完，苏简熟练地摸了摸姚笠的头。
“……”
姚笠：“我是不是给她脸给多了？”
没等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一道痛苦的呻吟声把她的思绪打断了。
“救救我，她……她是怪物。”
望着地上还在求救的东西，姚笠一时有写头痛。
“这该怎么解决？”
“拜托了。”
看着苏简恳求的眼神，姚笠蹲下来。
混混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看到姚笠蹲了下来，显得更加激动了。
手臂伸出来，伴随着撕裂的伤口。五指抓在被染红的地面上，好像在努力想靠近姚笠。
“救我，小心你身后的女人！她是……”
看来是以为苏简贼喊捉贼，把姚笠当作敢来的警察了。
“她是什么？”
姚笠有心想要戏弄一下他。
冷静下来之后，潜藏的愤怒就迸发了出来。
设想一下如果苏简不是苏简，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的话，那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她是怪物！离她远点，我们根本看不清她动了，我们……”
“我也是。”
看到混混猛地收缩的瞳孔，和惊恐的表情。
姚笠满意地笑了。
然后一巴掌过去把他扇晕了。
“虽然我是不在意，但这样没有关系吗？”苏简问道。
“这烂摊子不由我管啊，我只和你对接啊。”
“你吊住他们的命，我叫人来处理就行了，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姚笠说道。
当时第一眼看到这幅场景可把她吓得不轻。好在苏简没有犯原则问题，那一切就好办了嘛。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随后姚笠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搁这俄罗斯套娃呢？我叫你来你叫别人。”苏简不由得腹诽道。
但这么办确实最好，于是她挥了挥手，衣服上的，地面上的红渍。
化为一道道红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姚笠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打电话。
不一会，就来了一辆车，里面下来了两个身着棕色运动衣的人。
姚笠和他们交代一番之后就拉着苏简离开了。
8：30。
机场。
“我要赶九点的飞机，拜拜了笠宝。”
苏简在机场外冲着姚笠挥手。
“好好，快滚吧，到了地方记得少惹麻烦。”
姚笠应了一声扭头就走，没有一点点留恋。
可能就是姚笠这样把她当作普通人的态度，最终才让她们成为朋友的吧。
苏简也没有回头，背着吉他就走了。
她还有事情要做。
这就是小县城的人来到大城市最直观的感受。
省图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处于日夜的交界——黄昏。
纪安回到家，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
行云流水地穿鞋，开灯，一个箭步冲到电脑前。
在王安石家里玩得不亦乐乎，回来已经七点了。
码字？
码！肯定得码！
存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消失的，没事屯一点，才有安全感。
不然万一哪一天有急事，想要请假却发现一月一次的机会已经用掉了，屯稿也没有了。
没签约还好，签约了的话，欠的章节可都是钱啊，就连纪安这种老摸鱼怪也不敢错过全勤奖啊。
当然，快到时间于是熬夜码字的也是他，实在是太屑了。
纪安打开起点的网站，准备看看近几年受欢迎的玄幻小说是什么样的。
大致看了下，王大将军那本书出来之前。
某斗破那一类的文和老牌白金的作品各占据了半壁江山。
出来之后，新出的作品已经有了某斗破的这种趋势了，很多延伸作品已经出现了。
之前没有很深的感受，现在才理解了它方方面面的影响。
百无聊赖，纪安坐在椅子上想着。
“王安石那小子还真成大神了……”
“我要不要跟风写一个他那种的？”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一是他单纯的不想模仿王安石。
二是他单纯的不想模仿王安石。
纪安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后他就会感谢自己的这个决定。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冬鹿小区。
萧雯正抱着自己的数位板，一根线一根线地画漫画。
白色的数位笔带着黑色的轨迹在屏幕上划过，彼此交织，构成了一副和谐有序的画面。
笔尖戳在屏幕上，发出莎莎的声音。
对于喜欢画画的人来说，画画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但此时的萧雯却眉头紧皱，烦躁地用数位笔的后端戳了戳额头。
“好烦啊。”
画漫画不知道画什么就和网文作家卡文一样难受。
有种说法就是：漫画家就是画手和写手的结合体。
虽然有失偏颇，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萧雯日常自闭。
“我当年是脑子被门夹了吗要当漫画家？”
“插画师不好吗？插画师不帅吗？我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仇恨要来当漫画家？”
突然，萧雯停止自闭，冲到电脑前。
“纪安纪安纪安，江湖救急啊！！！”——烛九阴大叔只想摸鱼。
“什么情况？”——纪安不想码字。
叮咚！
“您的好友发给了您一个文件。”
感觉萧雯好像很急的样子，纪安连忙打开文档。
【十佑之国的线稿】
看见文档里的漫画，纪安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给我看漫画？【傻眼表情包】”——纪安不想码字。
“……”
“帮我看看接下来剧情怎么发展啊，帮帮忙嘛！【猫猫恳求】”——烛九阴大叔只想摸鱼。
“你一个漫画家要我教你画漫画？【震惊】”
“【害羞】”
没办法，纪安开始看漫画。
出乎他的意料，萧雯的线稿完成度相当高，剧情也还可以。
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
他原以为是奇葩的剧情，随便糊两笔的画面。
说白了，纪安根本就没看过萧雯的漫画，和她合作也只是因为王安石的推荐而已。
而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以及对王安石的信任，也一直没有去看。
不过……
“女主身材不错啊。【狗头】”——纪安不想码字。
看见纪安的消息，萧雯先是一愣。
等到把发过去的漫画看完，她的脸已经红透了，把头埋在膝盖上。
如果是在漫画中，这时候大概就会有蒸汽从头上飘起了？
在漫画里，萧雯经常使用这种表现手法。
连载得太顺利，以至于她都忘了，【十佑之国】毕竟是在外网上连载的全年龄向漫画……
嗯，全年龄。
看到萧雯没有回自己，纪安打开word文档开始续写后面的故事。
“你这是快结束了吧，我帮你写到大结局吗？”——纪安不想码字。
“不了，大结局我自己来写吧。【猫猫叉腰】”
不是萧雯想要自己写大结局，而是她一开始就是想要写be的，也就是badend。
虽然给朋友看的时候都觉得是大团圆结局，但这是阻止不了萧雯一颗想写be的心的。
对吧？荒木老贼？（jojo的作者）
正在纪安给萧雯写文的时候，他的房间对面。
门突然打开了，苏简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门的她和平时在房间里随意邋遢的样子不同，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而且看起来特意打扮了一番，好像是要去见谁一样的。
黑色的哥特式长裙，层层叠叠的百褶蕾丝，摇曳出妩媚的弧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背着的吉他，不由得让人担心她纤弱的身躯能否负担起吉他的重量。
在门前打了一通电话后就迈步离开了。
“师傅，我去京华机场。”
苏简对着她叫来的网约车司机说道。
“知道了。”
司机中等身材，小眼睛，带着一个黄色帽子。
他微不可察地透过后视镜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
动作很隐秘。
苏简没有说话，对着窗外浅笑一声。
随着车辆的行驶，窗外的景色里建筑物越来越少，高大的北方白桦树越来越多。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司机开始还和苏简搭话。
“妹子，你多大了？”
但看她不说话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景色越来越荒凉，越来越偏僻。
“师傅，这是去机场的路吗？怎么好像到郊区了啊？”
“机场肯定是在郊区啊，我是本地人，这条路近。”
听到声音，司机回了回头，让苏简放宽心。
苏简不再说话，靠在背椅上，好像在闭目养神。
从后视镜看到苏简睡下了，司机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车辆继续行驶。
突然间，车辆停下了。
苏简睁开眼睛，窗外的景色已经是十分荒凉了，旁边有一栋破烂的烂尾楼。
“师傅，不是去机场吗？”
“哈哈，你们看这女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司机凶神恶煞地喊道，打开窗户招呼着烂尾楼里几个牛高马大的人。
他满怀期待地想看到苏简害怕恐惧的脸，却看到了一个平静坐着，神色自若，甚至有些好奇的女人。
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如果不是现在这幅场景的话，这就是个十分正常的女生。
“哈哈，你说这女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司机大笑起来，快要得手的喜悦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没有在意到奇怪的地方。
“哈哈哈。”
众混混开始调笑起来。
为首的混混吹了个口哨，下流地上下打量苏简。
“本来可以放过你的，但你恶心到我了。”
苏简平静地说道。
“啊？你说什么？”混混上前一步，准备摸苏简的脸。
“没什么，我是说你可以上路了。”
苏简笑了笑。
红色的线在空中飞舞，旋转，最终落在地面上。
白色的蕾丝染上殷红色，绽开一朵朵梅花。
良久之后。
“笠宝，麻烦接我去机场，我在……”
……
良久之后，接到苏简电话急匆匆敢来的姚笠看着满目疮痍发愣。
“他们……还活着吗？”姚笠问道。
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懂我懂，都没死。”
苏简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舔了舔手上沾着的红渍。
这一瞬间，一种让人战栗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流过姚笠的身体。
她瞬间理解了入行是前辈对她说的“有一定危险性”是什么意思。
姚笠怔怔地看着苏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微微的叹气声随风而逝。
没人察觉，甚至苏简自己也没发现。
在夜色的掩盖下，一切踪迹都消迩不见。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虽然……我以为她会是例外。”苏简想道。
“要是害怕了可以和别人调，你不用有负担，我不是第一次了。”
苏简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同样，在夜色的掩盖下，咬紧的牙关没人发现。
“真是的……”
“这样不是就像在说【我已经习惯了】一样的吗？”
苏简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姚笠也不知道为什么。
默默地抱了上去。
“喂喂，我们不玩这一套啊。”苏简调侃道。
但姚笠分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紧绷了。
冷静下来，她默默放手了。
夜色，掩藏住了她微微起伏地胸口，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安慰我好大儿罢了。”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说完，苏简熟练地摸了摸姚笠的头。
“……”
姚笠：“我是不是给她脸给多了？”
没等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一道痛苦的呻吟声把她的思绪打断了。
“救救我，她……她是怪物。”
望着地上还在求救的东西，姚笠一时有写头痛。
“这该怎么解决？”
“拜托了。”
看着苏简恳求的眼神，姚笠蹲下来。
混混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看到姚笠蹲了下来，显得更加激动了。
手臂伸出来，伴随着撕裂的伤口。五指抓在被染红的地面上，好像在努力想靠近姚笠。
“救我，小心你身后的女人！她是……”
看来是以为苏简贼喊捉贼，把姚笠当作敢来的警察了。
“她是什么？”
姚笠有心想要戏弄一下他。
冷静下来之后，潜藏的愤怒就迸发了出来。
设想一下如果苏简不是苏简，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的话，那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她是怪物！离她远点，我们根本看不清她动了，我们……”
“我也是。”
看到混混猛地收缩的瞳孔，和惊恐的表情。
姚笠满意地笑了。
然后一巴掌过去把他扇晕了。
“虽然我是不在意，但这样没有关系吗？”苏简问道。
“这烂摊子不由我管啊，我只和你对接啊。”
“你吊住他们的命，我叫人来处理就行了，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姚笠说道。
当时第一眼看到这幅场景可把她吓得不轻。好在苏简没有犯原则问题，那一切就好办了嘛。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随后姚笠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搁这俄罗斯套娃呢？我叫你来你叫别人。”苏简不由得腹诽道。
但这么办确实最好，于是她挥了挥手，衣服上的，地面上的红渍。
化为一道道红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姚笠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打电话。
不一会，就来了一辆车，里面下来了两个身着棕色运动衣的人。
姚笠和他们交代一番之后就拉着苏简离开了。
8：30。
机场。
“我要赶九点的飞机，拜拜了笠宝。”
苏简在机场外冲着姚笠挥手。
“好好，快滚吧，到了地方记得少惹麻烦。”
姚笠应了一声扭头就走，没有一点点留恋。
可能就是姚笠这样把她当作普通人的态度，最终才让她们成为朋友的吧。
苏简也没有回头，背着吉他就走了。
她还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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