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古大妖
猴子又一次被扶摇击倒在地。
扶摇摸着脸上的抓痕，有点不可思议地盯着默默起身的猴子。
猴子艰难地起身，以前每次跌倒清心都会跑来扶他的，现在却已经没人扶了。
扶摇脸上的伤痕渐渐消失：“你最近为什么这么拼命？”
猴子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望着扶摇：“我想快点变强！虽然清心没说……但我知道，大师兄是不放心她的安全才带她走的。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
因为我没有能力支撑的所谓善良，少钦师兄和清心才会离开，性成师兄才会一直不开心……我要变强，等有朝一日能保护三星洞了，说不定大师兄会带清心回来呢！
说不定，我也能保护那些被天兵欺负的小妖呢……”
说着，猴子挤出了一个不怎么开心的微笑。
扶摇微叹道：“像我这种境界的都不敢说能保三星洞周全，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猴子坚定地望着他：“一直练下去，总是有希望的！师兄，再来！”
扶摇摇摇头，扭头走到悬崖边坐下，招了招手。
猴子拖着重伤的左腿一步一挪坐到了清心身边。
两人望着缓缓流动的云雾，各自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扶摇才开口：“还没跟你说过吧，我也是妖怪，而且是上古大妖。”
“啊？”
猴子有点懵，望着一点没有妖族特征的师兄，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给你讲讲妖族的往事吧，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了……”扶摇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样子，显得有些许惆怅。
猴子连连点头，他只知道妖族一直活的很惨，被天庭欺压，被人族视为异类，他以为妖族一直都是这样的，东奔西逃艰难度日。
“那是几千万年前了，那时候女娲还没有造人，妖族就是世间的正统……那时候的天帝也是一个大妖，叫帝俊，他建立了最早的天庭，那是妖族最好的时代……
后来，女娲创造了人类，她当时把人的身体构造做的最适合修行，于是后来，无论是妖还是人都要变成一副人的样子，来更好地容纳体内的天地灵力……
那些创世开始就存在的大仙，最是可恶！定了一个什么狗屁规则，把人类当作三界的正统，简直是扯淡，照他们那样说，他们自己不都是妖怪吗？那三清就是世界产生之初的一股子灵气所化，女娲是人面蛇身，就是咱们的师父……”
“师父也是妖怪？”猴子失声叫道。
“……师父是天地所化的一株菩提树得道，按照元始天尊那老东西定的规则，不就是树妖嘛……”扶摇白了他一眼。
“那师兄，你是什么妖怪呀？你也是创始之初就存在了吗？”猴子问道。
“我是鲲鹏……我比他们要稍微晚个几十万年，但也是很老很老了……我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多少岁了……”扶摇有些失神，似在追忆往事。
猴子乍舌，看起来不过人类二十多岁的师兄居然已经活了不知几亿几万年了，他活了这些年，发生了多少的故事，见证了多少的沧海桑田，经历了多少次的分离呀……
望着惊讶的猴子，扶摇自嘲地笑：“活这么久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快乐逍遥，是很孤独很痛苦的，几乎所有的故人都死在眼前，所有的情感都渐渐变得淡漠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有时候一睡就是几万年，睡觉的时候还在一个岛上，醒来那里已经是汪洋大海了……
“所以啊，我不得不把情感表现的夸张些，若是和你们一样，我就感觉不到什么快乐悲伤了……怎么扯这么远了！我要说妖族的历史呢，我说到哪了？算了，就从我自己说起吧……
“那时候，我还在北冥，最开始是一种几千里长的大鱼，其实我也没有感觉自己有多大，因为大海太浩瀚了——当然，跟你们这些人比那简直是大的没边了。
“我就在海里游啊游啊，后来实在是倦了，就化作一只大鹏鸟飞上了几万里的天空，不小心撞穿了最早的天庭……哈哈哈，那时候还是帝俊和东皇太一执政呢……
“帝俊确实强悍无双，虽然身躯就跟我一只眼睛差不多大，本来我以为我一口就能啄死他了，但没想到他直接召来了十个太阳砸在我身上，几乎把我整个打散架了……不得已，我就缩小了身子，和他议和了……
“那时候天庭刚刚建立了不久，远远没有现在的规模大，凡间的妖怪也都自己玩自己的，没几个听天庭的话的……其实本来天庭也不会干涉凡间，连军队都没有，但是那时候龙族要争抢三界至尊的地位，就对天庭发动了战争，天庭才开始建立所谓的天军……
“我被帝俊打败后，被他封了一个什么妖师，帮着他建立天军然后带他们训练，其实也就几万人的规模，和现在动辄百万的天兵完全没法比，那时候也没现在那些修术道的修士，没有战舰法宝，清一色修的武道，战争完全就是武者的拼死肉搏……
“那时候的龙族联军可跟现在那群降雨的蠢龙不同，每条龙都有着金仙以上的强大实力，祖龙更是几乎达到传说中的天道修为了，帝俊和东皇太一两个混元大罗大仙联手也只能跟这位龙神堪堪打个平手，天庭跟龙族打了好几千年也没打出结果，把本来一体的大陆活生生打裂成了四块……
“那场战争，使得那些本来一直默默修炼的大能都坐不住了，或早或晚都走出了洞府，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三清和女娲娘娘了，三清一出来便找到了帝俊，装的人模狗样的，说要出手拯救三界，然后联合帝俊合力出手对战祖龙，也有不少大能跑去支持祖龙的，完全是一群混元大罗大仙之间的战斗，那场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月，牵扯了整个三界，打得天都破了个窟窿，好几名大罗混元大仙修为的上古大仙牺牲，才最终打得接近天道修为的祖龙陨落。另一边天军和龙族军队的战争中，东皇太一也以自己重伤、天军几乎全灭的代价击溃了龙族的数十万大军，六大龙神全灭，我也受了很重的伤，但吞下了数不尽的龙……
“后来便是女娲补天，三清也开始介入了天庭，幸存的龙族被全部流放到了四海之中，天庭那时候刚打完仗，七零八碎的，东皇太一重伤后不久便驾崩了，三界一片大乱，靠着三清帮忙才缓过来一点。凡间也遭受了重创，一场战争几乎死了一大半的生灵，那时候如今最繁华的南瞻部洲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尸体堆得跟山一样高，真是一片荒芜啊，也就是那阵子，女娲倾尽修为创造了人类这一新的种族来弥补这三界的空白……”
猴子听的十分认真，想象着那个史诗般壮丽悲情的已经逝去的年代……
扶摇摸着脸上的抓痕，有点不可思议地盯着默默起身的猴子。
猴子艰难地起身，以前每次跌倒清心都会跑来扶他的，现在却已经没人扶了。
扶摇脸上的伤痕渐渐消失：“你最近为什么这么拼命？”
猴子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望着扶摇：“我想快点变强！虽然清心没说……但我知道，大师兄是不放心她的安全才带她走的。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
因为我没有能力支撑的所谓善良，少钦师兄和清心才会离开，性成师兄才会一直不开心……我要变强，等有朝一日能保护三星洞了，说不定大师兄会带清心回来呢！
说不定，我也能保护那些被天兵欺负的小妖呢……”
说着，猴子挤出了一个不怎么开心的微笑。
扶摇微叹道：“像我这种境界的都不敢说能保三星洞周全，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猴子坚定地望着他：“一直练下去，总是有希望的！师兄，再来！”
扶摇摇摇头，扭头走到悬崖边坐下，招了招手。
猴子拖着重伤的左腿一步一挪坐到了清心身边。
两人望着缓缓流动的云雾，各自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扶摇才开口：“还没跟你说过吧，我也是妖怪，而且是上古大妖。”
“啊？”
猴子有点懵，望着一点没有妖族特征的师兄，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给你讲讲妖族的往事吧，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了……”扶摇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样子，显得有些许惆怅。
猴子连连点头，他只知道妖族一直活的很惨，被天庭欺压，被人族视为异类，他以为妖族一直都是这样的，东奔西逃艰难度日。
“那是几千万年前了，那时候女娲还没有造人，妖族就是世间的正统……那时候的天帝也是一个大妖，叫帝俊，他建立了最早的天庭，那是妖族最好的时代……
后来，女娲创造了人类，她当时把人的身体构造做的最适合修行，于是后来，无论是妖还是人都要变成一副人的样子，来更好地容纳体内的天地灵力……
那些创世开始就存在的大仙，最是可恶！定了一个什么狗屁规则，把人类当作三界的正统，简直是扯淡，照他们那样说，他们自己不都是妖怪吗？那三清就是世界产生之初的一股子灵气所化，女娲是人面蛇身，就是咱们的师父……”
“师父也是妖怪？”猴子失声叫道。
“……师父是天地所化的一株菩提树得道，按照元始天尊那老东西定的规则，不就是树妖嘛……”扶摇白了他一眼。
“那师兄，你是什么妖怪呀？你也是创始之初就存在了吗？”猴子问道。
“我是鲲鹏……我比他们要稍微晚个几十万年，但也是很老很老了……我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多少岁了……”扶摇有些失神，似在追忆往事。
猴子乍舌，看起来不过人类二十多岁的师兄居然已经活了不知几亿几万年了，他活了这些年，发生了多少的故事，见证了多少的沧海桑田，经历了多少次的分离呀……
望着惊讶的猴子，扶摇自嘲地笑：“活这么久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快乐逍遥，是很孤独很痛苦的，几乎所有的故人都死在眼前，所有的情感都渐渐变得淡漠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有时候一睡就是几万年，睡觉的时候还在一个岛上，醒来那里已经是汪洋大海了……
“所以啊，我不得不把情感表现的夸张些，若是和你们一样，我就感觉不到什么快乐悲伤了……怎么扯这么远了！我要说妖族的历史呢，我说到哪了？算了，就从我自己说起吧……
“那时候，我还在北冥，最开始是一种几千里长的大鱼，其实我也没有感觉自己有多大，因为大海太浩瀚了——当然，跟你们这些人比那简直是大的没边了。
“我就在海里游啊游啊，后来实在是倦了，就化作一只大鹏鸟飞上了几万里的天空，不小心撞穿了最早的天庭……哈哈哈，那时候还是帝俊和东皇太一执政呢……
“帝俊确实强悍无双，虽然身躯就跟我一只眼睛差不多大，本来我以为我一口就能啄死他了，但没想到他直接召来了十个太阳砸在我身上，几乎把我整个打散架了……不得已，我就缩小了身子，和他议和了……
“那时候天庭刚刚建立了不久，远远没有现在的规模大，凡间的妖怪也都自己玩自己的，没几个听天庭的话的……其实本来天庭也不会干涉凡间，连军队都没有，但是那时候龙族要争抢三界至尊的地位，就对天庭发动了战争，天庭才开始建立所谓的天军……
“我被帝俊打败后，被他封了一个什么妖师，帮着他建立天军然后带他们训练，其实也就几万人的规模，和现在动辄百万的天兵完全没法比，那时候也没现在那些修术道的修士，没有战舰法宝，清一色修的武道，战争完全就是武者的拼死肉搏……
“那时候的龙族联军可跟现在那群降雨的蠢龙不同，每条龙都有着金仙以上的强大实力，祖龙更是几乎达到传说中的天道修为了，帝俊和东皇太一两个混元大罗大仙联手也只能跟这位龙神堪堪打个平手，天庭跟龙族打了好几千年也没打出结果，把本来一体的大陆活生生打裂成了四块……
“那场战争，使得那些本来一直默默修炼的大能都坐不住了，或早或晚都走出了洞府，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三清和女娲娘娘了，三清一出来便找到了帝俊，装的人模狗样的，说要出手拯救三界，然后联合帝俊合力出手对战祖龙，也有不少大能跑去支持祖龙的，完全是一群混元大罗大仙之间的战斗，那场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月，牵扯了整个三界，打得天都破了个窟窿，好几名大罗混元大仙修为的上古大仙牺牲，才最终打得接近天道修为的祖龙陨落。另一边天军和龙族军队的战争中，东皇太一也以自己重伤、天军几乎全灭的代价击溃了龙族的数十万大军，六大龙神全灭，我也受了很重的伤，但吞下了数不尽的龙……
“后来便是女娲补天，三清也开始介入了天庭，幸存的龙族被全部流放到了四海之中，天庭那时候刚打完仗，七零八碎的，东皇太一重伤后不久便驾崩了，三界一片大乱，靠着三清帮忙才缓过来一点。凡间也遭受了重创，一场战争几乎死了一大半的生灵，那时候如今最繁华的南瞻部洲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尸体堆得跟山一样高，真是一片荒芜啊，也就是那阵子，女娲倾尽修为创造了人类这一新的种族来弥补这三界的空白……”
猴子听的十分认真，想象着那个史诗般壮丽悲情的已经逝去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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