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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点

    “七级海啸‘旺达’于9月8日席卷印尼雅加达,据悉此次海啸已造成。。。”

    “菲律宾萨加达,当地时间9月18日下午16时整突发八级地震,菲律宾地质局发言人称。。。”

    “9月16日,当地时间早上8时整,大阪府大版地铁谷町线突发持械伤人事件。。。”

    “首尔地区。。。。”

    202X年9月2X日,武警特警学院,大二学员正在班寝室里面坐着马扎看每天的新闻联播,前排的学员坐的笔正,因为区队长在前面,而后排的不少学员都是盯着电视发呆,更多人是在用自己的智能手表看小说或者在和旁边人玩石头剪刀布,输的人等会儿去打水。

    “然宝,最近日子不太平啊,怎么到处都是这样灾那样袭击的。”

    那个被称作“然宝”的学员正用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你在画啥?”

    “梦里面的东西,有点映像就画下来了。”

    他旁边的李鑫正伸着脖子看陈然笔记本上的图画,不对,那根本不能叫做“画”就是一些奇怪的线条而已,旁边还写着什么仆从、主人、统治者什么的。

    “你对思慕感兴趣啊?”

    “不懂就别瞎说,你刚刚说啥来着?什么灾呀袭击什么玩意的。”

    “我说,你觉不觉得最近日子不太平。。。”

    “大二指挥系七中队学员陈然,请听到广播后立即前往会客室报道,重复一遍。。。”突然的广播通知打断了李鑫的话。

    “谁找你?小女友啊?”

    “不知道。”陈然也很纳闷,是谁会来找自己呢?是街坊还是居委会的领导?总不可能是自己那个物理意义上的死鬼老爹吧。

    “陈然,听到广播了就快去。”区队长站了起来朝他催促着。

    “是!”陈然站起来朝他敬礼后就转身向后“最近是有点不太平。”丢下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位置。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现在正值每天例行观看新闻联播时间,学员们不是在班里面看电视就是找借口上厕所然后躲在隔间里面抽烟。

    陈然走到了一楼大厅,会客室就在一楼大厅左手边,里面温暖的灯光跑到了走廊上,“没关门?是女访客吗?”陈然这样想着然后朝会客室走去,里面传来了队长的声音“楼女士,请您注意情绪,陈然同志马上就到。”

    “报告。”门口的陈然敲了敲门框。会客室里面此时有三个人,坐在上位的队长和他对面的两个女性,外侧那个女性坐姿笔挺,穿着贵气,应该是个家教和经济都不错的富婆没跑了,至于里面那位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她的一点头发,好像是栗色长卷发,挺潮的。

    队长看到陈然来了,他先朝着那个楼女士笑了笑然后向陈然走来,他轻轻拍了拍陈然肩膀”先平复下情绪,等会儿不要太激动,你去吧,我帮你们把门关上。”

    “是。”陈然愣愣的敬礼,激动?我激动啥啊?不可能是中了五百万吧,但是我也没买彩票啊?

    陈然慢慢走到刚刚队长的位置坐下,刚才在门外看不到脸,现在坐着面对面陈然看清了这两位女士的脸,那个富婆,不对,那个姐姐身穿一件棕色的春衫,上面镶着白花边的翻领,吊着海蓝色宝石的银白色项链附在她美丽、结拜的脖颈上,火红的艳唇微微张着,美丽漂亮的杏仁眼直直的看着陈然,那雄壮的山峦还随着她的情绪在微微起伏。

    果然啊,30多岁的女人如流水潺潺,清静而不土闷,有波澜但不浮躁,活脱脱的少男杀手啊,这漂亮熟女直看着陈然,还搞的他挺不好意思的。

    “请问您是找我吗?”

    “对对对。”那个漂亮大姐姐像回过神来一样回答着“请问同志是叫做陈然吗?”

    “是。”

    “99年的?新历12月8号?旧历19月初七?”

    “额。。。对。。。对的,请问您是?”这详细到旧历的出生日期属实把陈然吓了一条,不会是什么女变态吧?

    “小名陈宝然,父亲叫做陈远为,你初二那年父亲车祸去世,在街坊的帮助下长大,高考被魔都交通大学录取,但是没钱上大学所以选择高考完后选择当兵,三年前考的军校对吗?”那大姐姐越说越激动,双手都在止不住颤抖。

    “是。。。是的,您谁啊,您是在调查我吗?我的个人隐私受法律保护,如果您的动机不纯我将选择报警。”

    那大姐姐听到陈然的答复后情绪越发难以控制,她从那款陈然叫不出名字的手提包里面抽出来一块丝巾捂着脸,她旁边那个女性则是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陈然现在才开始打量这大姐姐旁边那名女性,那女孩看上去大约在二十多岁左右,她穿着一件淡紫色束腰连衣裙,脸蛋精致娇媚,长长的栗色长卷发披于耳后,那双好看的柳叶眼还时不时看向陈然,而陈然却在打量她的腰带,一样没有品牌名。

    而陈然忘记是谁给他说的了,你一眼看过去觉得那东西质量不错,做工精良而且下意识就觉得不是凡品而且没大logo的东西,那价格一定贵的吓人。

    这二人穿着华丽,举止有礼,就算这个大姐姐情绪激动,她刚刚说话语气都很平静,语调不高,应该不是常见的那种暴发户,见她如此哭泣,陈然竟不住的心跳加快起来,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一样,陈然站了起来深吸两口气平复心跳然后拿去二人的面前的杯子到一旁去添水,还很贴心的把抽纸推到那个栗色卷发姑娘的面前,然后他走到窗前背对二人。

    因为他父亲教过他如果碰到关系不好或者不熟悉的女人哭泣时应该贴心的把纸巾递给她然后走到一边去,小时候问为什么要走到一边去,他父亲说,要是女人稍微留一点眼泪或者喜极而泣,那是另一种美,需要仔细欣赏,如果是稀里哗啦那种就要回避,因为那样哭女人不能很好的控制面部表情,就算是不认识的异性直直看着她们也会不好意思。那如果是喜欢的女孩子呢?

    陈远为一巴掌拍向陈然的后脑勺。你这脑袋怎么这么虎,老子白教你了,碰到对她有意思的姑娘哭你抱她啊,女人是很敏感的,她要是在你面前哭那证明她不设防啊。蹭她病要她命会不会啊!

    陈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没刚刚哭的那么凶了?陈然慢慢走回去,从纸盒里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世会让您这么伤心,如果是我的问题,我向您道歉。”

    那姐姐晃着面巾摆手“不是然儿你的问题。”她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相册“是阿姨失态了,你看下照片吧。”

    陈然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男的英俊,女的美丽,女人怀里的小婴儿正在酣睡,他们笑着看向镜头,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温馨的一家人,然而此时的陈然并不这么觉得,因为这男人太像他那个年轻版的便宜老爸了,他又抬头看向大姐姐,再低头看看这照片中的女人,这照片估计有个二十年的历史,但是这女人似像没经过岁月洗礼一样,依然年轻美丽的坐在自己面前,只是现在的她更有了年长女性的风韵,没了这照片里面的青涩。

    “这。。。这是。。。我父亲和您?”这下轮到陈然手抖了。

    大姐姐没有说话,一边用面巾擦脸一边点头。

    “您。。。您是我,是我母亲?”

    “是妈妈做的不对,让然儿吃了不少苦。”

    陈然颤抖着放下相册,苦笑着看向大姐姐“这。。不对吧。。。现在是九月份啊,搞愚人节笑话太早或者太晚了吧。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您也不应该这么骗我啊,这不太好玩的”

    楼金兰起身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然儿,你一时半会可能很难接受,但我真的是你母亲,这是你父亲这些年来给我写的信件,你看一下吧。”她像变戏法一样从后面掏出一大叠信件。其中不少都开始泛黄了,但是纸张依然整洁如此,想必主人是在好好的爱惜它们。

    “金兰,展信佳,见字如唔,如果我算对了信件的抵达日期,那今天你刚好生日,说来也巧,你生日这天也是然儿的生日,然儿今年两岁了,我没有办席,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然儿的奶粉钱是一笔很大开支,你上次给我寄的十万块钱就在包裹里面,我不能收你的钱,你尽管骂我幼稚和倔强吧,我有信心能让然儿健康长大,一年没见,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我的离开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正是因为我爱你至深所以才选择离开,我实在很难接受我们的恋情是家族早已安排妥当的事实,算了,恶心的事情有空再说,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说点好事情吧。。。”

    “吾之挚爱金兰,展信佳,今天然儿上小学了,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样子真是谁看了都喜欢,最近工地上的活有了起色,偶尔能带然儿去吃肯德基了,上次他看阅兵录像的时候也叽叽喳喳的叫着以后要去当兵,我很支持他,当兵体面,还能磨炼意志,挺不错的,他偶尔也会问起我妈妈在哪儿,我说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做着很了不起的事,然然要乖乖长大,变成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后再去见妈妈,这样妈妈才会开心。。。。附:然儿上学和吃鸡腿的照片在后面。”

    “金兰,展信佳,今天然儿上中学了,他现在越长大越像你了,特别是他的眼睛,就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丽和深邃,其实,他读六年级的时候就吸引女孩子喜欢了,他还专门问我能不能和她们谈恋爱,我说不行,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他也乖乖答应继续学习,中考他上了区里面的一所私立初中,虽然学费高,但是教学质量也很高,有意思的是刚刚开入学家长会还有女家长来要我电话号码,看来我的英俊没减啊,开玩笑的,我一直爱你,深深爱你。。。”

    十四封信,代表了陈然十四年的人生,他觉得他的人生很平淡,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过的很惨,他父亲很有才华,白天去工地当监理,晚上在别人家当钢琴家教,周末给陈然授课,除了没有母亲在身边,他的生活一直过的很顺利,直到十五岁那年父亲在去上课的路上被一个疲劳驾驶的司机带走了生命。

    之后的几年陈然没有像那些纪录片里面的失去双亲的孩子那样选择沉沦,他依然过着自己做饭,自己上学,自己做功课的生活,街坊们人很好,但估计也是他父亲平时待人和善,也经常帮助街坊,所以他们对陈然才和善吧,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是街坊们凑的钱,他高中的生活费也是居委会和街坊们给的,他也没有让街坊们失望,高考的时候他取得了688分的好成绩,哪怕放在市里面也是很耀眼的成绩,但是他没有选择去读大学,而是选择直接当兵,他的理由不是他母亲说的那样没钱,而是他一直记得小时候的约定,他要变成真正的男子汉,他要带着一身的军功章去见他的母亲,而如今他见到了,只是他现在没有变成男子汉,也没有戴上军功章,但,他见到了。

    他的眼睛开始模糊了,水滴滴到了信件上模糊了字迹,他伸出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怎么九月份了天气还这么热啊,汗都不停的,哈哈。。。”

    他放下了信件双手捂面“为什么是现在啊。。。为什么是现在。”他没有哭出声音,只是身体在不停颤抖,楼金兰把他抱进怀里“孩子不哭了,妈妈回来了,妈妈在身边了。。。”

    听到这话陈然彻底控制不住了,他像一个孩子那样抱紧自己的母亲发声大哭“我等您二十多年,我天天都在想怎和您重逢,我。。。我天天都在想。。。父亲说我很像您,所以我去买了假发戴在头上想要模仿您的样子。。。。我天天都在想您。。。”

    陈然的眼泪打湿了秦金兰的肩膀,可能是眼泪也可能是鼻涕,秦金兰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是她并没有嫌弃陈然,她只是慈祥的摸着陈然的背,感受着迷彩服后他的体温“妈妈在这里,妈妈再也不走了。”

    陈然很少哭,因为他父亲说男人不能随便掉眼泪,就连他父亲走的那天他也只是呆呆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陈远为下葬那天,他穿着一身白衣,头戴白绫,抱着父亲的遗像站在他父亲的墓前,一站就是一天,街坊们放下不下心,躲在一边看着陈然,陈然一直没说话,也没动。

    但是他今天失态了,他这几年受的委屈,遭到的白眼在今天一股脑的哭了出来,直到他回过神来忍住自己的情绪,不仅因为是要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像一个懂事的孩子,还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军人,一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钢铁军人。

    他慢慢从母亲的怀里退了出来,尴尬的笑着“让妈妈看笑话了,本来是母子相逢的场面却让我搞砸了,还把妈妈的衣服弄脏了。”然后他扭过头去看向楼槿玥,“也让这位小姐看笑话了。”

    此时的楼槿玥也是呆呆的看着陈然母子俩,只剩眼泪无名的在流淌,“小姐?”

    “啊,不好意思,最近眼睛干,是我失礼了。”她抓起几张纸然后转过头去抹眼泪。

    “然儿,这二十几年妈妈没让你过好日子,是妈妈不对,妈妈今天带了一些小礼物,希望你喜欢。”楼金兰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柜子拿过来了一些东西“这是城里中央别墅区10号楼的钥匙,你要是平时没事或者周末可以回家看看,这是科尼赛克one的钥匙,全球就只有六台,妈妈没有买到全新的,只能从一个意大利收藏家手上收购,但是没开过,你别嫌弃,你槿玥姐姐说男生喜欢这个车,但是妈妈也不太懂。”楼金兰像突然像起什么一样拍了下脑袋。

    “年纪大了,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楼金兰摊开手指向楼槿玥,楼槿玥也是立马站了起来。

    “这是你楼槿玥姐姐,比你大三岁,是妈妈在她四岁那年领养她的,她是你姐姐,也是妈妈送你的二十一岁礼物,槿玥,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没问题楼姨。”她微微欠身,然后微笑着看着陈然“陈弟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楼槿玥,今年24岁,日常喜欢登山、写书和摆弄一些乐器,最近组了一个古典乐乐队,我是你姐姐,同时也是你未婚妻,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她说着然后睁开眼睛看着陈然,她的身材很好,很能让人遐想,但是陈然没去打量她的娇丽身材和绝美面容,只是死死的盯着,

    她那赤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