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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徐坤 三品武将

    被众人称为头儿的着素色长衫的男人身形一展,化作一道遁光,讯息之间便到了鬼差面前,只见那个男人双手随意地往后一甩顿时引起一阵气流震动,且震裂之余空气中还听见隐隐虎啸。

    一时间,鬼差所在的屋顶似有些承受不住,在气流烈震之下,瓦砾碎裂稀里哗啦的勉强支撑着不至于倒塌而已,但同样在屋顶处的白骨骷髅却无这般运道了,随着气浪翻滚,竟然全数掉落于房顶之外,成了血水泡白骨。

    “看汝的个头,若这房舍空旷些,应更方便动手吧!”

    着素色长衫的男人虽说得随意却语气冰冷,傲然的神色看着还有些愕然的鬼差,就恍若老虎盯着羔羊一般。

    鬼差被男人气势所迫,不自觉后退了半步,待察觉时后背已惊出丝丝冷汗!都在阴间混了有好几百年的积年老鬼了,往日里勾人魂魄无数,皇公、豪强、名臣、大将,什么人没见识过?有权势通天、有才华横溢、有武勇无双,但却竟没一人拥有眼前这男人的气势。

    “怎么不动手?莫是让吾抢先?”

    着素色长衫的男人,看了看筹措不前的鬼差,依然是随意中透着冰冷,这让侏儒鬼差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盘算,在如何终究亦不过是几个凡胎而已,莫是连阴差鬼将都收拾不得你么?

    随即便是一声咆哮,往着素色长衫的男人狠扑了过去,而男人却躬身扎马,转手做拳,随即一记单拳头直出,没有一丝一毫的花哨,这是什么?鬼差眯着看去顿感好笑,要知道这时自己足足有三人高矮,虽说未如山般大小但亦成的上巨大无比,这着素色长衫的男人,竟然拿这种看着就是四平八稳的拳头与自己硬钢?岂不是找死?

    然而下一刻,鬼差双目圆登,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着素色长衫的男人,无他男人的一记拳头中竟然裹着阵阵罡风,所谓拳未至而拳劲先至,鬼差只感觉到炽烈拳风让它甚至睁不开眼……轰的一声巨响在鬼差与男子之间炸开,一时大意还以为自己赚大便宜的鬼差顿时就被震退了数步。

    “此拳名虎威,并不是什么武术名家大笔,更谈不上什么上层绝学,不过是我大齐朝廷军中男儿,日夜操演的军拳尔。”着素色长衫的男人,依然透着冰冷,看着双眼冒火的鬼差,不带丝毫情感。

    “莫要得意,看我白骨巨兵!给我围杀尔也!”

    随着鬼差一声怒喝,刚被震飞落水的白骨骷髅,如同积木般拼出了数个如鬼差一般高矮的巨大骷髅,一同扑向男人,只是那男人依然是躬身扎马,脱枪为拳、蹲、劈、腾、炮,依然毫无花哨,但打出的却是拳拳生风,步步杀机,男人的每一招每一拳都是连环相扣,打得那些白骨巨兵毫无还手之能,不过数回合鬼差唤来的巨兵,已被打得七零八落一地鸡毛。

    “莫要再唤,吾创的这套虎威拳,若能活用对阵杀敌即便老手亦不见得能占多许便宜。”

    “你创的?还是你创的拳法??”

    “没错,吾便是当今大齐朝廷,三品如意虎啸大将,徐坤。”

    “傲慢!区区凡胎,尔敢在吾鬼差面前报家门,莫不怕勾你魂魄,到地府中受刑?”

    “何必妄言?阁下做不了,亦办不到。”

    “罢了,各退一步,地府办事,将那小孩儿还来,咋今夜后进水不犯河水如何?”

    “明知此事不可为,又何必多此一举?”

    “竖子狂妄!!”

    一番较量过后,鬼差对徐坤生了些畏惧,本打算游说解决,可惜徐坤油盐不进,作为积年鬼物耐不住被如此轻视,亦心中明白与这些凡胎已算是结下了死梁子,那孩子却必须死!既然是无解之局,便分一个生死高下。

    随着鬼差一顿嚎叫,四周散落的白骨似乎受召唤一般,疯狂涌向鬼差处,下一刻鬼差与白骨融合化一,就好像是恶鬼身外长了一层惨白的鳞片,让本有三人高矮的身形顿时再度拔高了许些。

    “竖子可敢再来!!”

    鬼差蓄力再至举起那满布白骨鳞片的手臂,挥拳就打,而徐坤亦没坐以待毙,同样反手做拳一次对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再一次在一人一鬼之间炸裂,只是这一次二者脚下的房舍终于支撑不住,尽数崩塌,扬起了无数尘土弥漫。

    “这一次不错!”

    徐坤依然冰冷,脚踏飞溅石碎,不慌不忙几个跳跃,已退至稍远的另一处房舍顶中,而那个白骨鬼差则从血水之中蹦跃而出,亦寻了一处房舍站落,可以虽然力量上几乎不差,但鬼差在拳脚上依然落了个下成。

    但恶鬼便是恶鬼,这点儿差距对皮粗肉后的它可谓不疼不痒,反而是占了极大的便宜,毕竟人有力尽之时,莫看此时徐坤占据上风,待再耗个把时辰,这肉身凡胎还剩几分劲头?

    因此白骨鬼差片刻不停再次飞扑,二人就这样硬拆了二三十手,震碎了六七房舍,终于还是被徐坤一拳中腹,又一次跌落血水之中,但此时徐坤四周亦没多少落脚处,放眼去能落脚的房舍几乎被毁了大半,再打下去自己个怕得再血水里与那白骨鬼差蛮斗了也。

    而就在徐坤分神的片刻,跌落在血水中的鬼差再次跃起,只是这一次它嘴中还含了一大口的血水,张嘴就往徐坤喷吐,而徐坤看了亦皱眉!脚下轻点飞退至房舍外躲过了血水,随后凌空转身欲续返房舍之上,却不增想下刻一个木枷直飞而来。

    “不好!头儿当心那个木枷......那木枷邪性的狠......噗。”

    受了重创躺在远处观战的刘老大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但话还没说完便开始不停咳血,又一次冲撞了伤势吐得一地猩红,八角过去扶他时,发现人已昏死了过去了,这时候亦国夫子也凑了过来,取几支银针在其数十处穴道交汇之处按下......

    “憨货,伤成这般还瞎叫唤什?头儿岂会如你这般没用!糊涂!”

    国夫子虽这般说但也不由得转眼看向白骨鬼差与徐坤拼斗之处,刚刚光顾着刘老大,但不过转眼的功夫,那处的房舍似乎被什震的瓦砾四溅烟尘滚滚,烟尘将视线隔绝,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战况如何!

    只看到浓烈的烟尘之中冒出数条煞白的手臂,亦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随之而来的则是,杀杀杀!!!杀!强烈的杀念,忽然涌入脑门,远处众人皆不安对视,还是国夫子惊醒的快,大喝叫道:

    “稳守心神,那鬼差邪性,要把吾们生生渡化做恶鬼。”

    “不化愿鬼?那便直接做鬼吧。”

    后听得白骨鬼差一阵冷嘲,烟尘之中顿时冲出来一只极为诡异之物,国夫子瞳孔猛睁,只见鬼差四肢伏地脊背朝天,那个长满了白骨鳞片驼背处,不知怎么地,竟长出了一个极为诡异鬼面木牌,那些煞白的手臂便是在鬼面木牌背后生出,每一条都透着摄人心神的诡异杀气,远远看去鬼差就好似是一只驮兽而木牌才是主。

    “夫子,这是什邪性的法术。”

    “老夫子我亦说不清楚,或许这头鬼差被那个鬼面木牌控制住了,等等,木牌?我的娘也,这木牌就是鬼差背着的木枷吧,不对啊,鬼木枷、阴魂锁,行走勾魂的差官都至少带有一个,阴司地府赐下的玩意儿,既是阴司官差的象征亦是鬼差斗法保命魂器,这东西怎么还能做噬主的勾当??那鬼差带的木枷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说夫子,莫要纠结此事了,我看不到头儿了,现在应当怎么破?”

    “唯今之计,吾等只能先把天上的月儿射下,破了那血月之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