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走马上任
魏实收到文件，上面写明了要求魏实三日内到团部报道。
副科级干部，必须去团部培训一番……
等到做好这一切，去供销社报道已经是三天后了。
供销社后勤干什么？
一不用统计售货员或是工人工资，这些有财务管理，二不需要管理食堂采购物品。
劳保用品也不需要后勤科去管，那供销社后勤需要干啥呢？
分房子！
一个说重要非常重要，说不重要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来后勤。
然后就是门口登记亭执勤，没听错，门口给来往过来办事的人进行身份登记。
这还是上面领导感觉后勤科实在没事情干，特意额外安排的任务。
隔壁就是警察局，有事喊一嗓子就能听到，真的不需要自己的保卫。
“小姨，所以说后勤科就咱俩？”
俞晶点头：“我代科长，你是副科长，等你干两年姨想办法给你提拔上去，怎么样这活轻松吧？”
“对了去年伱过来的时候，门口那个登记车辆的老头就是你前任，副科长当了十年，别嫌弃提拔速度太慢，他知道退休还是科员待遇。”
“没有没有。”魏实连连摆手，他那里是嫌弃两年提拔速度慢啊，他是感觉。
感觉这岗位，怎么说呢。
有实权吧？
大，很大，事关房子问题就没小事。
说小吧，每年供销社也就纳新几个员工，具体多少要看退休多少，一个萝卜一个坑。
也不能说小，就是真的闲。
俞晶从柜子里取出几张纸，翻看了一下后。
“你现在是副科级待遇，单位可以给你分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楼房咱们暂时没有，回头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院子。”
“没看上的，也可以和其他厂沟通调换一下，咱们供销社说话，没有单位敢拒绝。”
“对了这几个院子里面都有空置房间，需要咱们后勤定期打扫维护，老房子你也清楚，不住人再不休补突然有人住进去，房子很容易塌了。”
“至于门口执勤，每天去两个小时意思一下就行，来人也都是经常和咱打交道的，他们自己会登记。”
俞晶给魏实介绍着岗位职责和工作需要，魏实听完就一个想法，真轻松啊。
而且这个供销社离四合院不远，走路十分钟也就到了，陈知画家里更近，出门口拐个弯就到。
魏实准备回头把自行车给陈知画骑，轧钢厂在城外，尤其是雨季马上要来了，路难走还远。
重新买一辆没必要，魏实单是以前轧钢厂下发的自行车票都还有两张在家里扔着，空间里也有系统奖励的几张。
已经没了那种炫耀的心态，哥们现在是副科，至于用自行车冲门面吗？
俞晶说着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
“伸手，姨给你准备的升迁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一块魏实没见过牌子的腕表，重量挺重的，比现在的那些手表都要重。
“谢谢小姨，中午我请您吃饭吧？”
俞晶笑没了眼睛：“傻孩子，跟姨客气啥，你先自己看看文件，中午姨带你去咱们供销社食堂看看，咱们食堂饭菜可比你们轧钢厂好吃多了。”
魏实点头，送走匆匆离去的俞晶，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魏实忍不住有些小激动，自己这就副科长了？
刚重生的时候，哪能想到自己有今天啊？
激动了好一会，还是平静不下来咋办！
后勤科文件资料很少，还不如采购部多。
一共就两个册子，其他都是一本本的空白本子，是用来登记来访的。
来访登记册还有几本被用来垫桌腿，俞晶说过没人检查这东西，让来访人员写就是个形式，让他去看大门也是省的无聊。
甚至看大门还是前任那个老头自己申请的，好像老头都喜欢看大门。
后勤科叫的有些片面，全程应该叫工人后勤房产管理科，简称后勤科。
翻开第一本册子，后勤科有家属院，在外面也有房子。
人名大多数登记在家属院，外面也有平房大杂院，魏实还在一个独门独院房子后面看见了俞晶的名字。
册子上名单不多，一共也才三十几个人。
家属院就占据了十五个人名，简单翻看一下，除了俞晶没有一个认识的。
在看空置的房子，魏实直接好家伙。
真是饿的饿死，富的富死。
轧钢厂超过三分之二的工人都没有厂里分配的房子，供销社独门独院空了三套，一套三进四合院里面空了八个屋子。
柜子里有一串钥匙，魏实揣兜里，准备下午去看看。
上午又是报道，又是办手续的，再过一个小时就到饭点了。
而且供销社真是财大气粗，每年上面都会下批五百块的房子修补金。
修补范围，只要在名单上的房子，都在补助范围内。
魏实摩挲着下巴，权利比自己想的还要大啊！
记好这些房子位置，担心记不住魏实用小纸条抄下来，这伙计比想象中的还有意思。
中午，食堂小包间。
“这间屋是姨的，咱们供销社人不多，就三间包间，以后你吃饭就用姨这个就行。”
“尝尝这个狮子头，做这道菜的厨子祖上是宫里的，手艺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厨子能比。”
魏实咬了一口，眼睛就是一眯，确实比傻柱做的好吃。
轧钢厂的时候，傻柱也是做的大锅饭，味道不能说差吧，但肯定比不上单炒。
吃完饭，可能是下午俞晶没事，带着魏实跟各部门领导都认识了一下。
意思很明显，这是我侄子，招子放亮点。
不提俞晶，但是魏实掌管后勤科他们就不想得罪，修房子不给自己盖戳批款咋办？
带魏实认识了一圈，也就七八个领导，供销社社长身兼数职，长期不在这里办公，整个供销社都是俞晶说了算。
说是副社长，实际上行使的权利一直都是社长。
俞晶去忙，魏实给门岗加了一个册子，自己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出了供销社大院。
他准备先给陈知画去送自行车，回来再去看看那些房子。
养老工作，就必须要有养老的姿态。
魏实到轧钢厂门口，虽然刚走没多久，但什么感觉呢。
就仿佛自己是一个外来者一样，有一种陌生感，心态上还有一种新鲜感。
门口只有几个保卫科，科长不在，魏实打个招呼就进去了。
魏实就算是走了，也不是他们能拦得。
敢拦魏实，明天晨练等着加练吧。
医护室，陈知画趴在桌子上记录着什么。
“老公？”
魏实含笑：“写什么呢？”
“你咋回来了，工作不适应？”
“没有，挺不错的，供销社离家近，这不是给你送自行车来了嘛。”
俩人刚聊几句，就有个保卫科同志气喘嘻嘻的在外面喊魏实。
“魏主任，不对魏科长，李厂长喊您过去一趟。”
魏实和陈知画对视一眼，对于魏实被调走，虽然是李叔签字了，但这个李叔情绪大着呢。
魏实早有心里准备，把车锁钥匙交给陈知画，自己直奔轧钢厂办公楼。
魏实进去的时候，李副厂长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本来也是，好不容易提拔起来一个自己人，用的放心，也不给他惹麻烦，结果才多久，被俞晶这个小姨子给他抢走了。
他一个赘婿，在家里真没多少家庭地位，在家被欺负也就算了，出来还要被欺负。
外人欺负也就不说啥了，结果还是一个人欺负！
“叔～”
李副厂长脸色缓和一些。
“俞晶没欺负你吧？”
话出口，李副厂长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魏实又不是自己，俞晶怎么可能被欺负。
“没有啊，小姨对我挺好的。”
“那就行，你现在职务也不低了，叔还是要嘱咐你，孩子这件事必须抓紧，这是组织上的命令！”
“魏实同志，我限你在今年之内必须让陈知画同志怀孕！”
李副厂长语气很正式，但魏实苦着脸。
“叔，我俩都去医院检查过了，就是生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啊！”
李副厂长叹气，没孩子副科长还行，在想往上不熬个十几年别想上去了。
交代嘱咐了魏实几句，李副厂长才让魏实滚蛋。
出了轧钢厂，魏实在思考一件事。
俞晶绝对是知道一些事情才把自己揪出去的，自己要不要把陈知画也揪出去？
李副厂长不听劝，起风肯定要搞事情的。
现在给自己弄走，俞晶小姨的意思是自己别牵扯。
想办法给陈知画弄去医院？
医院也算比较安全的地方，回头还要劝劝老丈人提前退休，免得受到折辱。
生活不易，魏实叹气。
步行返回四九城，好久没走路了，走的魏实脚疼。
找地方拖鞋一看，好家伙脚掌上一脚一个大血泡。
魏实无语了，自己有这么娇贵吗？
下午四点，魏实才一瘸一拐的到达目的地。
属于供销社的房子配额也都在一起，就在什刹海后海这附近。
独门独院都在湖边，大院离南锣鼓巷不远，三个院子现在都有空房。
魏实进去的时候还有妇女在水池子旁洗菜，但看院里干净程度，比红星四合院要好很多。
房子也能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搭理的。
“同志是找人吗？”
有大妈看见魏实进来四处张望，好奇问道。
摇摇头：“我是供销社新任的后勤副科长，过来看看房子有没有需要修整的。”
魏实太年轻了，几个洗菜大妈明显不信。
这么年轻的副科长，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魏实猜到会有这样一幕，从怀里取出一个文件亮了亮。
“这是我工作证明，我手里还有空房钥匙。”
有妇女接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自己不认字，但红红的印章她认识。
算是勉强相信了魏实身份，主要还是钥匙。
确认了魏实身份，妇女们一个个打开了话匣子。
有说要装纱窗的，夏天蚊虫太多了。
有说想换窗户，冬天漏风的。
还有说灶台不好使，能不能让魏实批款重新搭建一个的。
说的一个是他职责范围内的都没有，他这几百块钱，是用来维护房子别塌的，要是全用在这些事情上，不用一天，半天都能花的一分不剩。
这群人也不老实，看魏实年轻，以为耳根子软就想忽悠。
还有想给魏实介绍对象的。
搞得魏实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检查完空置屋子走出大院，另外两个大院好似收到消息了，同样的节目又来了两遍。
要不是有供销社上班的回来，魏实真别想走出这个胡同。
一瘸一拐的返回大院，刚进后院看看到轧钢厂的人站在后院，和一大妈说着什么。
一大妈看见魏实回来好似看见救星一样。
“魏实你快给他们说说，他们要收回聋老太太的房子分配给其他人，这房子不是给我家了嘛，怎么说收回就收回啊。”
来人魏实认识，都是后勤的老同事。
领头的苦笑。
“魏科长，这是厂里领导和街道办商量决定的，我就是过来验房的，您看这。”
“我跟一大妈解释吧，一大妈先把钥匙给人家。”
一大妈还想解释什么，魏实已经从她手里拿过钥匙递了过去。
轧钢厂的人进去验房测量数据，魏实给一大妈拽到一旁。
一大妈人还算不错，魏实准备解释一下，换做二大妈三大妈，魏实一句话都懒得说。
挥退了看热闹的邻居，一大妈一脸的担忧。
“我实话跟您说吧，易中海怎么进去的，别人不清楚您肯定清楚，轧钢厂和街道办没收回您现在住的房子就不错了，聋老太太房子肯定要收回的。”
“现在多少人等着分房子呢，我想您肯定比我清楚。”
“可是。”
“别可是了，您可以去拦着，明天您家房子也被收回您信不？”
“可是老易哪里咋办啊？”
“您认为他这辈子还能活着出来？”
“别想易中海了，您这段时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挺舒服的嘛。”
“放宽心，别去管其他事情，过好自己的！”
一大妈是劝回去了，没想到第二天魏实就收到了轧钢厂和街道办要收回被抓进去那批人家里房子的消息。
则令这批家属，一周内搬离四合院。
不用想，这是李副厂长开始出手了。
我李叔，哎！
魏实头疼。
“一大妈，我都不在轧钢厂了，而且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副科级干部，必须去团部培训一番……
等到做好这一切，去供销社报道已经是三天后了。
供销社后勤干什么？
一不用统计售货员或是工人工资，这些有财务管理，二不需要管理食堂采购物品。
劳保用品也不需要后勤科去管，那供销社后勤需要干啥呢？
分房子！
一个说重要非常重要，说不重要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来后勤。
然后就是门口登记亭执勤，没听错，门口给来往过来办事的人进行身份登记。
这还是上面领导感觉后勤科实在没事情干，特意额外安排的任务。
隔壁就是警察局，有事喊一嗓子就能听到，真的不需要自己的保卫。
“小姨，所以说后勤科就咱俩？”
俞晶点头：“我代科长，你是副科长，等你干两年姨想办法给你提拔上去，怎么样这活轻松吧？”
“对了去年伱过来的时候，门口那个登记车辆的老头就是你前任，副科长当了十年，别嫌弃提拔速度太慢，他知道退休还是科员待遇。”
“没有没有。”魏实连连摆手，他那里是嫌弃两年提拔速度慢啊，他是感觉。
感觉这岗位，怎么说呢。
有实权吧？
大，很大，事关房子问题就没小事。
说小吧，每年供销社也就纳新几个员工，具体多少要看退休多少，一个萝卜一个坑。
也不能说小，就是真的闲。
俞晶从柜子里取出几张纸，翻看了一下后。
“你现在是副科级待遇，单位可以给你分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楼房咱们暂时没有，回头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院子。”
“没看上的，也可以和其他厂沟通调换一下，咱们供销社说话，没有单位敢拒绝。”
“对了这几个院子里面都有空置房间，需要咱们后勤定期打扫维护，老房子你也清楚，不住人再不休补突然有人住进去，房子很容易塌了。”
“至于门口执勤，每天去两个小时意思一下就行，来人也都是经常和咱打交道的，他们自己会登记。”
俞晶给魏实介绍着岗位职责和工作需要，魏实听完就一个想法，真轻松啊。
而且这个供销社离四合院不远，走路十分钟也就到了，陈知画家里更近，出门口拐个弯就到。
魏实准备回头把自行车给陈知画骑，轧钢厂在城外，尤其是雨季马上要来了，路难走还远。
重新买一辆没必要，魏实单是以前轧钢厂下发的自行车票都还有两张在家里扔着，空间里也有系统奖励的几张。
已经没了那种炫耀的心态，哥们现在是副科，至于用自行车冲门面吗？
俞晶说着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
“伸手，姨给你准备的升迁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一块魏实没见过牌子的腕表，重量挺重的，比现在的那些手表都要重。
“谢谢小姨，中午我请您吃饭吧？”
俞晶笑没了眼睛：“傻孩子，跟姨客气啥，你先自己看看文件，中午姨带你去咱们供销社食堂看看，咱们食堂饭菜可比你们轧钢厂好吃多了。”
魏实点头，送走匆匆离去的俞晶，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魏实忍不住有些小激动，自己这就副科长了？
刚重生的时候，哪能想到自己有今天啊？
激动了好一会，还是平静不下来咋办！
后勤科文件资料很少，还不如采购部多。
一共就两个册子，其他都是一本本的空白本子，是用来登记来访的。
来访登记册还有几本被用来垫桌腿，俞晶说过没人检查这东西，让来访人员写就是个形式，让他去看大门也是省的无聊。
甚至看大门还是前任那个老头自己申请的，好像老头都喜欢看大门。
后勤科叫的有些片面，全程应该叫工人后勤房产管理科，简称后勤科。
翻开第一本册子，后勤科有家属院，在外面也有房子。
人名大多数登记在家属院，外面也有平房大杂院，魏实还在一个独门独院房子后面看见了俞晶的名字。
册子上名单不多，一共也才三十几个人。
家属院就占据了十五个人名，简单翻看一下，除了俞晶没有一个认识的。
在看空置的房子，魏实直接好家伙。
真是饿的饿死，富的富死。
轧钢厂超过三分之二的工人都没有厂里分配的房子，供销社独门独院空了三套，一套三进四合院里面空了八个屋子。
柜子里有一串钥匙，魏实揣兜里，准备下午去看看。
上午又是报道，又是办手续的，再过一个小时就到饭点了。
而且供销社真是财大气粗，每年上面都会下批五百块的房子修补金。
修补范围，只要在名单上的房子，都在补助范围内。
魏实摩挲着下巴，权利比自己想的还要大啊！
记好这些房子位置，担心记不住魏实用小纸条抄下来，这伙计比想象中的还有意思。
中午，食堂小包间。
“这间屋是姨的，咱们供销社人不多，就三间包间，以后你吃饭就用姨这个就行。”
“尝尝这个狮子头，做这道菜的厨子祖上是宫里的，手艺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厨子能比。”
魏实咬了一口，眼睛就是一眯，确实比傻柱做的好吃。
轧钢厂的时候，傻柱也是做的大锅饭，味道不能说差吧，但肯定比不上单炒。
吃完饭，可能是下午俞晶没事，带着魏实跟各部门领导都认识了一下。
意思很明显，这是我侄子，招子放亮点。
不提俞晶，但是魏实掌管后勤科他们就不想得罪，修房子不给自己盖戳批款咋办？
带魏实认识了一圈，也就七八个领导，供销社社长身兼数职，长期不在这里办公，整个供销社都是俞晶说了算。
说是副社长，实际上行使的权利一直都是社长。
俞晶去忙，魏实给门岗加了一个册子，自己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出了供销社大院。
他准备先给陈知画去送自行车，回来再去看看那些房子。
养老工作，就必须要有养老的姿态。
魏实到轧钢厂门口，虽然刚走没多久，但什么感觉呢。
就仿佛自己是一个外来者一样，有一种陌生感，心态上还有一种新鲜感。
门口只有几个保卫科，科长不在，魏实打个招呼就进去了。
魏实就算是走了，也不是他们能拦得。
敢拦魏实，明天晨练等着加练吧。
医护室，陈知画趴在桌子上记录着什么。
“老公？”
魏实含笑：“写什么呢？”
“你咋回来了，工作不适应？”
“没有，挺不错的，供销社离家近，这不是给你送自行车来了嘛。”
俩人刚聊几句，就有个保卫科同志气喘嘻嘻的在外面喊魏实。
“魏主任，不对魏科长，李厂长喊您过去一趟。”
魏实和陈知画对视一眼，对于魏实被调走，虽然是李叔签字了，但这个李叔情绪大着呢。
魏实早有心里准备，把车锁钥匙交给陈知画，自己直奔轧钢厂办公楼。
魏实进去的时候，李副厂长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本来也是，好不容易提拔起来一个自己人，用的放心，也不给他惹麻烦，结果才多久，被俞晶这个小姨子给他抢走了。
他一个赘婿，在家里真没多少家庭地位，在家被欺负也就算了，出来还要被欺负。
外人欺负也就不说啥了，结果还是一个人欺负！
“叔～”
李副厂长脸色缓和一些。
“俞晶没欺负你吧？”
话出口，李副厂长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魏实又不是自己，俞晶怎么可能被欺负。
“没有啊，小姨对我挺好的。”
“那就行，你现在职务也不低了，叔还是要嘱咐你，孩子这件事必须抓紧，这是组织上的命令！”
“魏实同志，我限你在今年之内必须让陈知画同志怀孕！”
李副厂长语气很正式，但魏实苦着脸。
“叔，我俩都去医院检查过了，就是生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啊！”
李副厂长叹气，没孩子副科长还行，在想往上不熬个十几年别想上去了。
交代嘱咐了魏实几句，李副厂长才让魏实滚蛋。
出了轧钢厂，魏实在思考一件事。
俞晶绝对是知道一些事情才把自己揪出去的，自己要不要把陈知画也揪出去？
李副厂长不听劝，起风肯定要搞事情的。
现在给自己弄走，俞晶小姨的意思是自己别牵扯。
想办法给陈知画弄去医院？
医院也算比较安全的地方，回头还要劝劝老丈人提前退休，免得受到折辱。
生活不易，魏实叹气。
步行返回四九城，好久没走路了，走的魏实脚疼。
找地方拖鞋一看，好家伙脚掌上一脚一个大血泡。
魏实无语了，自己有这么娇贵吗？
下午四点，魏实才一瘸一拐的到达目的地。
属于供销社的房子配额也都在一起，就在什刹海后海这附近。
独门独院都在湖边，大院离南锣鼓巷不远，三个院子现在都有空房。
魏实进去的时候还有妇女在水池子旁洗菜，但看院里干净程度，比红星四合院要好很多。
房子也能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搭理的。
“同志是找人吗？”
有大妈看见魏实进来四处张望，好奇问道。
摇摇头：“我是供销社新任的后勤副科长，过来看看房子有没有需要修整的。”
魏实太年轻了，几个洗菜大妈明显不信。
这么年轻的副科长，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魏实猜到会有这样一幕，从怀里取出一个文件亮了亮。
“这是我工作证明，我手里还有空房钥匙。”
有妇女接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自己不认字，但红红的印章她认识。
算是勉强相信了魏实身份，主要还是钥匙。
确认了魏实身份，妇女们一个个打开了话匣子。
有说要装纱窗的，夏天蚊虫太多了。
有说想换窗户，冬天漏风的。
还有说灶台不好使，能不能让魏实批款重新搭建一个的。
说的一个是他职责范围内的都没有，他这几百块钱，是用来维护房子别塌的，要是全用在这些事情上，不用一天，半天都能花的一分不剩。
这群人也不老实，看魏实年轻，以为耳根子软就想忽悠。
还有想给魏实介绍对象的。
搞得魏实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检查完空置屋子走出大院，另外两个大院好似收到消息了，同样的节目又来了两遍。
要不是有供销社上班的回来，魏实真别想走出这个胡同。
一瘸一拐的返回大院，刚进后院看看到轧钢厂的人站在后院，和一大妈说着什么。
一大妈看见魏实回来好似看见救星一样。
“魏实你快给他们说说，他们要收回聋老太太的房子分配给其他人，这房子不是给我家了嘛，怎么说收回就收回啊。”
来人魏实认识，都是后勤的老同事。
领头的苦笑。
“魏科长，这是厂里领导和街道办商量决定的，我就是过来验房的，您看这。”
“我跟一大妈解释吧，一大妈先把钥匙给人家。”
一大妈还想解释什么，魏实已经从她手里拿过钥匙递了过去。
轧钢厂的人进去验房测量数据，魏实给一大妈拽到一旁。
一大妈人还算不错，魏实准备解释一下，换做二大妈三大妈，魏实一句话都懒得说。
挥退了看热闹的邻居，一大妈一脸的担忧。
“我实话跟您说吧，易中海怎么进去的，别人不清楚您肯定清楚，轧钢厂和街道办没收回您现在住的房子就不错了，聋老太太房子肯定要收回的。”
“现在多少人等着分房子呢，我想您肯定比我清楚。”
“可是。”
“别可是了，您可以去拦着，明天您家房子也被收回您信不？”
“可是老易哪里咋办啊？”
“您认为他这辈子还能活着出来？”
“别想易中海了，您这段时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挺舒服的嘛。”
“放宽心，别去管其他事情，过好自己的！”
一大妈是劝回去了，没想到第二天魏实就收到了轧钢厂和街道办要收回被抓进去那批人家里房子的消息。
则令这批家属，一周内搬离四合院。
不用想，这是李副厂长开始出手了。
我李叔，哎！
魏实头疼。
“一大妈，我都不在轧钢厂了，而且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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