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宴会
离开程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在，再过些时候宣宁府就要开始宵禁。
沈湘和沈元两个也不敢耽搁，径直坐车回到了沈家宅子。
一进门后，雪儿直接就迎了上来，准备帮沈湘拿掉厚重的袍子。
“不急，你先去叫二妹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跟她说。”
雪儿站在边上问道：“大小姐，老爷那边要不要也知会一声？”
“我爹？”
父亲的意见沈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同不同意都影响不了什么。不过仔细一想，毕竟是要嫁他的女儿，他还是有权知情一下的。
“那就叫他也过来吧。”
沈元看着雪儿离开，拢了拢袖子，说道：“东家，今日的事暂且这样，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先回了。”
“等一下。”
一个精美的女子玉扳指被沈湘从手上摘了下来。看着扳指，沈湘想起了父亲的样子，不过这个念想也只是一闪而逝。
沈湘把玉扳指交给沈元说道：“你把这个给詹荣送去，看他敢不敢接。”
在沈家的正厅里，沈湘很快就等到了父亲和妹妹。
如今在沈家内宅，沈湘已经几乎不怎么露脸，大多时候都是在书房里翻阅资料。这也导致家人对她多少有些生分。父亲和妹妹本来应该是自己很亲近的人，可是现在他们见到自己会紧张，会非常小心。
沈湘笑了笑，打趣说道：“怎么，什么时候见我都这么拘谨了？难不成我在沈家还成了外人？”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沈棠也慢慢变得热络起来，对沈湘这些天做的事充满了好奇。
一旁的沈安就没有那么好受了。一直很小心地打量着沈湘的脸色，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不过对于沈湘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多少有些了解。今天突然把自己和沈棠找来多半是有什么事。
沈安想到昨天来提亲的程鑫，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好几次想要插嘴问一下，但看到两个女儿聊得正热闹，也就没插嘴。
不过这样的小心思沈湘也是完全看在眼里。闲聊了这一会，也该说正题了。
“爹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湘儿，这么晚叫我棠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哈哈哈你看我，聊得开心了竟然忘了正事。我刚刚去给妹妹说了一门亲事，和程家大少爷的。来通知你们一下。我去程家看了，那家伙长得不错，举止得体，脑袋灵光，妹妹嫁过去也不算跌了面子。”
“这...这不合规矩啊，长姐还没出嫁...”
“全凭姐姐吩咐。”
一脸震惊地沈安看了看沈湘，又看了看沈棠。他很急，但又只能干着急。大女儿看着漫不经心，二女儿则是极力想要隐藏心中的雀跃。
身为庶出的沈棠能嫁入程家那样的门楣，还是当未来的女主人，这是一个极好的归宿了。
可这么大的事仅仅只是通知了他一声，这让沈安有些接受不了。说到底沈棠是他的女儿，他才是能够决定沈棠婚姻的人。他很不想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湘儿，此事不妥。”
“此事已经谈妥！”
沈安看着女儿一副不容商榷的模样，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同时也咽下了满肚子到嘴边的说词。
“爹去和程家商量着安排一下订婚宴吧，我希望是在后天。若是爹有别的事要忙，我可以让我娘来做这件事。”
“能做...能做。”
这一次沈安倒是没有让沈湘失望。第二天脚不沾地地忙了一整天，见了不知道多少人。最终这个订婚宴如期开宴。
在宴会上，两家的家庭成员和各自商号的一些高层都盛装出席。不过两家各自的朋友几乎没有见到。这是程家提出的条件，坚决要低调办理这个宴，一个朋友都不请。
尽管一切从简，但这个订婚宴还是充满了繁琐的仪式和讲究。对于这些又臭又长的规矩沈湘是一点都不了解，更不想去了解。
不过应对这样的场面对于沈元来说早已驾轻就熟，而且上面还有个爹能替自己顶着。沈湘自己很没有存在感缩在角落里，品尝着这些自己没见过的菜肴。
沈湘伸出筷子夹起一个自己叫不出名字的香料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这个香料的味道很陌生，上一世肯定没吃过。
突然一个很熟悉地玉扳指出现在桌子上。正是父亲送给自己，自己又让沈元拿去试探詹荣的那个。
沈湘顺着扳指抬头看去，一个有些年岁但风韵犹存的妇女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在下詹樊氏，见过沈老板。”
“幸会！”
“无功受禄，受之有愧。听说这个扳指很贵重，还是令尊亲手所赠。沈老板慷慨赠予，我们夫妻二人心领了，还请沈老板换个别的物件。”
说着樊氏把玉扳指推倒了沈湘的跟前。
这样的举动在沈湘看来倒也不意外。一个玉扳指再怎么贵重，也就是个身外之物。
而现在，身外之物对于丝绸行业里的人来说全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詹荣夫妇显然是想要更实在的东西。
沈湘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说道：“詹夫人想换个什么？”
“一分的功劳拿一分的禄。我们发夫妻想要什么取决于沈老板需要们做什么。就是不知道，沈老板能付得起什么样的禄？”
“你们想要的我肯定能给。不过要为我做的事，还请夫人想清楚。一旦听了，这事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樊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
沈湘拉住了樊氏的手，笑着安慰道：“夫人也不必紧张，肯定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或违背律法的事。”
“那沈老板的意思是，我们夫妻要做的事多半是违背道义的了？”
“你夫君能主动派人来联络我，可见道义在他心里也不过是如同半两碎银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半两碎银和千两白银之间，沈老板应该清楚还是有区别的。”
“我当然清楚。”酒杯中倒映出沈湘绝美的容颜，一抹戏谑地笑容慢慢浮现出来。
“我需要你夫君出卖的人都是他的手足兄弟，患难之交嘛。”
樊氏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故作神秘的沈湘。
“夫人的意思就是，得加钱。我说的可对？”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一下酒杯，将杯中辛辣的烈酒一饮而尽。
沈湘和沈元两个也不敢耽搁，径直坐车回到了沈家宅子。
一进门后，雪儿直接就迎了上来，准备帮沈湘拿掉厚重的袍子。
“不急，你先去叫二妹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跟她说。”
雪儿站在边上问道：“大小姐，老爷那边要不要也知会一声？”
“我爹？”
父亲的意见沈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同不同意都影响不了什么。不过仔细一想，毕竟是要嫁他的女儿，他还是有权知情一下的。
“那就叫他也过来吧。”
沈元看着雪儿离开，拢了拢袖子，说道：“东家，今日的事暂且这样，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先回了。”
“等一下。”
一个精美的女子玉扳指被沈湘从手上摘了下来。看着扳指，沈湘想起了父亲的样子，不过这个念想也只是一闪而逝。
沈湘把玉扳指交给沈元说道：“你把这个给詹荣送去，看他敢不敢接。”
在沈家的正厅里，沈湘很快就等到了父亲和妹妹。
如今在沈家内宅，沈湘已经几乎不怎么露脸，大多时候都是在书房里翻阅资料。这也导致家人对她多少有些生分。父亲和妹妹本来应该是自己很亲近的人，可是现在他们见到自己会紧张，会非常小心。
沈湘笑了笑，打趣说道：“怎么，什么时候见我都这么拘谨了？难不成我在沈家还成了外人？”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沈棠也慢慢变得热络起来，对沈湘这些天做的事充满了好奇。
一旁的沈安就没有那么好受了。一直很小心地打量着沈湘的脸色，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不过对于沈湘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多少有些了解。今天突然把自己和沈棠找来多半是有什么事。
沈安想到昨天来提亲的程鑫，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好几次想要插嘴问一下，但看到两个女儿聊得正热闹，也就没插嘴。
不过这样的小心思沈湘也是完全看在眼里。闲聊了这一会，也该说正题了。
“爹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湘儿，这么晚叫我棠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哈哈哈你看我，聊得开心了竟然忘了正事。我刚刚去给妹妹说了一门亲事，和程家大少爷的。来通知你们一下。我去程家看了，那家伙长得不错，举止得体，脑袋灵光，妹妹嫁过去也不算跌了面子。”
“这...这不合规矩啊，长姐还没出嫁...”
“全凭姐姐吩咐。”
一脸震惊地沈安看了看沈湘，又看了看沈棠。他很急，但又只能干着急。大女儿看着漫不经心，二女儿则是极力想要隐藏心中的雀跃。
身为庶出的沈棠能嫁入程家那样的门楣，还是当未来的女主人，这是一个极好的归宿了。
可这么大的事仅仅只是通知了他一声，这让沈安有些接受不了。说到底沈棠是他的女儿，他才是能够决定沈棠婚姻的人。他很不想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湘儿，此事不妥。”
“此事已经谈妥！”
沈安看着女儿一副不容商榷的模样，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同时也咽下了满肚子到嘴边的说词。
“爹去和程家商量着安排一下订婚宴吧，我希望是在后天。若是爹有别的事要忙，我可以让我娘来做这件事。”
“能做...能做。”
这一次沈安倒是没有让沈湘失望。第二天脚不沾地地忙了一整天，见了不知道多少人。最终这个订婚宴如期开宴。
在宴会上，两家的家庭成员和各自商号的一些高层都盛装出席。不过两家各自的朋友几乎没有见到。这是程家提出的条件，坚决要低调办理这个宴，一个朋友都不请。
尽管一切从简，但这个订婚宴还是充满了繁琐的仪式和讲究。对于这些又臭又长的规矩沈湘是一点都不了解，更不想去了解。
不过应对这样的场面对于沈元来说早已驾轻就熟，而且上面还有个爹能替自己顶着。沈湘自己很没有存在感缩在角落里，品尝着这些自己没见过的菜肴。
沈湘伸出筷子夹起一个自己叫不出名字的香料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这个香料的味道很陌生，上一世肯定没吃过。
突然一个很熟悉地玉扳指出现在桌子上。正是父亲送给自己，自己又让沈元拿去试探詹荣的那个。
沈湘顺着扳指抬头看去，一个有些年岁但风韵犹存的妇女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在下詹樊氏，见过沈老板。”
“幸会！”
“无功受禄，受之有愧。听说这个扳指很贵重，还是令尊亲手所赠。沈老板慷慨赠予，我们夫妻二人心领了，还请沈老板换个别的物件。”
说着樊氏把玉扳指推倒了沈湘的跟前。
这样的举动在沈湘看来倒也不意外。一个玉扳指再怎么贵重，也就是个身外之物。
而现在，身外之物对于丝绸行业里的人来说全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詹荣夫妇显然是想要更实在的东西。
沈湘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说道：“詹夫人想换个什么？”
“一分的功劳拿一分的禄。我们发夫妻想要什么取决于沈老板需要们做什么。就是不知道，沈老板能付得起什么样的禄？”
“你们想要的我肯定能给。不过要为我做的事，还请夫人想清楚。一旦听了，这事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樊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
沈湘拉住了樊氏的手，笑着安慰道：“夫人也不必紧张，肯定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或违背律法的事。”
“那沈老板的意思是，我们夫妻要做的事多半是违背道义的了？”
“你夫君能主动派人来联络我，可见道义在他心里也不过是如同半两碎银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半两碎银和千两白银之间，沈老板应该清楚还是有区别的。”
“我当然清楚。”酒杯中倒映出沈湘绝美的容颜，一抹戏谑地笑容慢慢浮现出来。
“我需要你夫君出卖的人都是他的手足兄弟，患难之交嘛。”
樊氏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故作神秘的沈湘。
“夫人的意思就是，得加钱。我说的可对？”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一下酒杯，将杯中辛辣的烈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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