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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宫廷变

    在京直隶商会成立之后那些世家很快就确定好了推举位的名额,出乎吴泽意料的是方从哲担任了京直隶商会的会长。

    原本那些世家对于吴泽拿出的蜂窝煤还不屑一顾,但用过了之后才发现这玩意儿可比以前的煤炭木炭好用多了。

    以前的煤炭在使用时要保持通风稍有不慎就会中毒,即使是价格昂贵皇室专用的青煤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而蜂窝煤凭借的极低的价格与简单的工艺很快就风靡了整个京城。

    原本在京城经营着煤炭生意的商家要么被京直隶商会收购要么宣告破产,虽然商家倒闭不少,但是背后的矿场却新开了几家,矿工们也没有失业。

    因为光京城的市场份额可满足不了那些现在急需要钱财想跟江南那边比个高下的那些世家,他们不光想赚平民百姓的钱也更想赚皇族的钱,也想把这门生意铺开到整个北方,因为蜂窝煤是一个薄利多销的产业,只有规模越大,利润才越大,他们的分成也就越多。这也是京直隶商会想创立京直隶商会的另一个原因,两大商会可以互相弥补产业空缺。亦是让那些世家习惯于合作。

    正当蜂窝煤在京城与北方逐渐流行的时候,万历皇帝朱翊钧也即将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十五日京城弘德殿内)

    此时离历史上万历皇帝去世仅剩三天,自今年开始万历皇帝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平时吃那些仙丹妙药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精神焕发了,即使是今年四月其皇后王喜姐去世,他也没有精力来处理她的葬礼只是草草下葬。

    他在这几日在不知不觉间回顾了自己的人生,他不由得想又想起了几十年前自己下令抄张居正的家,逼死其长子的那一天。

    虽然在当时那一天自己是有一种愉悦感,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是悔恨万分,追悔莫及,又想起了那些试图杀死自己的宫女以及万历三大征,吴泽也出现在了他的回忆里面,他觉得吴泽是一个能臣干吏似乎是下一个张居正。

    至于自己的儿子,孙子是否要用他以及怎么用他,就是他们的职责了,在回忆完了这一切后。万历皇帝叹了口气便陷入深深的沉睡,而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十八日)

    睡了三天的万历皇帝突然在这天中午惊醒起来,再连吃了三碗干饭之后,就对其贴身太监说道:吾命不久矣。

    其贴身太监只能跪下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而万历皇帝在喝了口茶水后说道:传阁老方从哲,英国公张惟贤,兵部尚书黄嘉善,吏部尚书周嘉谟.....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与江南备倭营指挥使吴泽速速进宫,不得有误。

    贴身太监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下去传旨在接到指令的方从哲几人则是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而去,而吴泽一脸懵逼。

    这万历皇帝一看样子就是要交待临终之命,现在能进皇宫的也就是托孤大臣。方从哲作为内阁首府该去,英国公作为自朱棣之后坚定的保皇派也应当去,其他几人也都是各部尚书自然也没什么问题但关自己什么事?自己不过是个正三品的指挥室,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啊?但吴泽还是带着疑惑的心情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入了弘德殿内。

    吴泽在进入弘德殿内之前跟方从哲对了一下眼神,见后者也是一脸无知,便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召见名单上面,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入弘德殿内。

    在吴泽又见到万历皇帝时发现他比上次见时更加消瘦了,而万历皇帝见到几人进来便招呼着日后的泰昌帝朱常洛与天启帝朱由校二人跪在自己面前对他们说道:日后若有政务上不懂的事情多问问这几位,萨尔浒惨败之后辽东已成心腹大患,尔等要尽早解决,不要轻视,否则百年之后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后两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痛哭流涕的不断对万历皇帝磕头,而吴泽他们则是受宠若惊的样子。

    朕嗣祖宗大统,历今四十八年久,因国事焦劳,以致脾疾,遽不能起,有负先皇付托。惟皇太子青宫有年,实赖卿与司礼监协心辅佐,遵守祖制,保固皇图,卿功在社稷,万世不泯。这是万历皇帝在人世间说的最后一段话,说完之后,手垂下。其他几人也是仰天痛哭,而吴泽则是把两辈子遇到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才勉强挤出了眼泪出来。

    随后万历皇帝的贴身太监阎拿出了遗昭交给了朱常洛后便退了出去。在之后的时间内吴泽进过很多次皇宫,但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太监。

    之后朱常洛用断断续续悲痛的声音向吴泽几人宣读完了万历皇帝的遗诏:朕以冲龄缵承大统,君临海内四十八载,于兹享国最长,夫复何憾?念朕嗣服之初,兢兢化理,期无负先帝付托。比缘多病,静挕有年,郊庙弗躬,朝讲希御,封章多滞,寮采半空,加以矿税烦兴,征调四出,民生日蹙,边衅渐开,夙夜思维,不胜追悔,方图改辙嘉与,天下维新。而遘疾弥留,殆不可起,盖愆补过,允赖后人。皇太子聪明仁孝。睿德夙成,宜嗣皇帝位。尚其修身勤政。亲贤纳谏。以永洪图。皇长孙宜及时册立进学。瑞王,惠王,桂王。各择善地。令早就藩封。大小臣工务协恭和衷,辅理嗣君,保乂王室。是皆朕惓惓之至意也。内阁辅臣亟为简任,卿贰大僚尽行推补。两次考选幷散馆,科道官俱令授职。建言废弃及矿税诖误诸臣,酌量起用。一切榷税倂新增织造、烧造等项,悉皆停止。各衙门见监人犯,俱送法司查审,可释放者释放。东师缺饷,宜多发内帑以助急需。阵亡将士,速加恤录。丧礼遵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王,藩屏为重,勿得辄离本国。各处总督、镇边、三司官地方攸紧,不许㹡去职守,闻丧之日,止于本处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卫所、府、州、县幷土官,幷免进香。诏告天下,咸使闻知。

    又过了几日在经过了复杂的安葬议式之后当时的京城的抵报上最后出现了一次万历的年号。随后,这位统治了大明四十八年的皇帝安葬于明定陵中。

    然而吴泽的日子可没有太平起来自朱常洛继位后他发内帑百万犒赏边关将士,停止所有矿税,召回以言得罪的诸臣。不久,再发内帑百万犒边,八月即位,改元泰昌。

    这原本没什么虽然连续发了近两百万两白银给边关将士,让京城中的那些世家集团下意识的有些危机感,但这也是给天下人一个安定,所以他们并没有过激的行为,况且撤回矿监也是东林党的一大政治追求,当时也获得了不少东林党人的好感。

    但之后不知道是谁给朱常洛传来的消息,他知道了江南商会与京直隶商会的真实面目并且勃然大怒,根据方从哲在皇宫内的线人传来的情报,朱常洛当时大怒,似乎要直接裁撤掉江南备倭营并且对京直隶商会与江南商会进行追讨,这直接触及了吴泽与那些世家的核心利益,京城风雨欲来。

    吴泽宇,方从哲,还有其他齐楚浙党与东林党之人,在一处隐秘的宅子内激烈地讨论着。

    他们自然不知道是谁给朱常洛真相的,但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场直接针对吴泽与世家的打击,一旦他们没有成功阻止的话,那么在场的众人无论是什么党派恐怕都逃不过去。

    据说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朱常洛似乎已经准备派人前往辽东调集九边精锐,并且英国公那边似乎也在秘密的调动一些京营的部队。

    吴泽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底下众人嘈杂不堪的争吵着,等他们全部闭嘴到吴泽开口道:事已至此,再追究是谁泄露的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事此事是只有皇上知道吗。

    方从哲点点头:当时太子与信王并不在大殿内,根据我买通的那几个太监宫女的口信,之后朱常洛也一直没有召见他们按理说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但多少也会听道一点风声。

    吴泽点点头那既然如此很清楚了,陛下因先皇去世,过于悲痛,又劳于政务,得了风寒,太医院庸医诊治无效,不幸身亡,多么顺耳?

    方从哲道:这太明显了我害怕太子殿下与信王会有所察觉,如果再对他们出手的话,那么只有让福王麦继任了,但如果他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呵呵,吴泽笑着说道:这不简单吗?当今皇上可以算得忍辱负重才当了皇帝,在继位之后必想一展拳脚,但同样的对内方面自然是也是有要求的,如今后宫空虚也没有大选秀女,只需要我们自江南选取一些“特殊”的美貌秀女,再送上一点密药的话........

    那么用谁来做引子?如今皇上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底下有人说道。

    我相信那后宫中因为皇上继位而惶惶不安的万贵妃无论是出于挽回自己在当今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会很高兴的把我们这个忙的.....吴泽阴冷冷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