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是老骗子
姜北顶着羊皮卷上的名字，籍贯。
这是父亲统计的死在连然的将士，自己赎罪的罪谱。
身后时常有低语，听不清楚，嘈杂纷乱。
姜北二重内力看不到自己背负的承负。
得学习那灵眼之术！不然姜北此刻很想问问那“承负”传出来若有若无的窃窃低语。
他想问问谁是张石，有何愿望，或是想看自己身死？还是想附于自己蚕食自己的气数？
我姜北都接着。
老丈的一句孤儿寡母，让姜北思绪起伏，念头不通达，心不安。
打开酒葫芦灌了口酒。白狐趴在他肩头，拍拍他的脸。
“呜”
姜北一乐：“你在安慰我？我没事的，就是有点点想打架。妖狐看招。”
白狐吓得一溜烟跑了。
落在后面的姜北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还挺麻烦，山里混久了，嘴巴啥味没有，想进城好好吃一顿，喝点酒，不想进城还要身份证……稀奇，竹牌做身份证。”
也不能去敲晕一个人抢别人牌子吧，去了宅户一查岂不是死翘翘，我去你大爷。
一剑劈了棵大腿粗的树，追着白狐去了。
山里日子清闲，人不清闲。
一人一狐，姜北顺着河道，一路沿河砍鱼。
水有阻力，对于自己的平衡，力道均有提升。
每天也要费劲心思去捕大型野兽，喂养蛊虫，所幸蛊虫还年幼所需不多。
又走了半个月。
就这么一路浪荡到了谷昌城。
到了谷昌城的，姜北蹲在城外路边一直到傍晚。
终于等到进城卖酒的小贩出城。
姜北拦住小贩道：“大哥，可还有酒？给我来一坛？”
小贩乐了，专门等在这里，急用，加价。
便道：“一两一坛。”
姜北也懒得掰了银子，便给了他十两。
在小贩惶恐的神情中快步上了山。
夜晚降临
姜北摸到了云峰山道，云峰观。
“咚咚咚”
姜北屈指轻叩门环，门环铜绿。
半晌不见人来，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人，正准备翻墙而入。
背后一道声音吓得姜北一哆嗦，白狐炸毛而起。
“你在干嘛？”故意压低的声线在这夜色里诡谲异常。
“诶，老骗子，你是鬼不成？走路没个声响，吓死老子。”姜北本能的就想去揪老道士衣领，随后又讪讪收回了手。
“你大半夜闯我云峰山想干嘛？”老道士悠悠的盯着他。
“我来找你啊，师父。”姜北晃晃手里的酒坛。
“谁是你师父？我是老骗子，逍遥又自在，骗完钱财骗美色。不是你师傅。”
老道士接过酒坛，闻了一下又嫌弃的递给姜北道：“你就给我喝这个？”
“师父应当知晓我家的情况，我现在那敢露面！这酒还是蹲城外买的……”姜北眨眨眼。
“那你还敢回来？不怕我绑了你送你去官府换银子？”
“师父心多大啊，当初挨我一顿揍都没打我，您这气量宰相拍马不及。”
“不敢，不敢，老骗子而已。”
“下次补上，一车好酒。如何？”
老道士嘴角一咧。
“你家怎么回事？”
姜北便一一把自己差点身死，父母为救自己惹下的承负都告诉了老道士。
“畜牲尚知道报恩，禽兽不如。怪不得你才一进山，一股子怨气直接冲进我鼻子，就差灌进天灵盖了！”
“也怪我，要是早听了师父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姜北言语深沉。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你的承负我替你了了？”
“怎么解决？”
“区区怨魂，一指可灭。”
“师父不是道门弟子吗？”姜北奇道，这属实有点颠覆自己的认知啊。道门怎会如此杀伐果断？
老道士一边带着姜北从林间小道进山一边说道：
“怎么？你觉得我道门该如何？我道门万物皆从一气生，天清地浊禀生成，万千事物不过一气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区区怨气一指弹了，有何干系？承负蚕食你的气运，又让你念头堵塞，不利修行。”
“师父挂怀，我母亲也说过她罡气一震便能震散，只不过是我家做的不地道，不能取了别人精血，还要灭人生魂，心不安，寝食难安，我虽是声名不好，但起码还是个人啊，我已立下誓言偿还他们，不劳师父费心了！”
老道士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前头带路。不急不缓。
不一会到了云峰山天渊，姜北低头一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老道士屈指一弹，一把飞剑莫名从他体内窜出。
老道士抓着姜北一跃，飞剑接住两人一狐，眨眼便到了对岸。老道士飞剑一收，姜北被带的跌到地上。
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还记着当初打他的仇呢。
又带着他顺着青苔石板，一步步的往上爬。
老道士道：“你可知刚刚若你答应了我帮你解了承负，你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姜北一愣？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
“是也，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虽不惧区区怨气，却是心秤，若你是那恶人，如何进我道门？”
姜北心虚道：“那我当初还揍了师父？”
“早在你出生那刻，我就注意到你了，寻了你父母想带你上山，你父母不舍，便作罢，你虽顽劣，本性却是不坏的，从未害人性命，那天偶遇，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罢了！”
姜北心虚，我就是想杀人放火，我老爹也会打断我腿啊。打打架，揍揍人，都挨了不少鞭子呢。
两人走的不快，白狐蹦蹦哒哒，约莫半个时辰，老道士停下脚步。
姜北抬头，月色下入眼是一道巨大的山门牌坊刻“云峰观”三字，高达十丈，山门背后是悬空台阶直达一座浮空而立的巨山，山上亭台楼阁，瀑布飞流，好生壮观。
姜北这才明白，这里才是真的云峰观。
老道士指着山门道：“可想好了？入了门，便是我清尘的徒弟，云峰观的弟子。”
“我这带罪之身入了山门，可会对观内有影响？”
“自然是有的，皇室能撑起天下九州，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也不是我区区云峰观能开罪的。”
姜北坐在台阶上：“那这山门，我自是入不得。”
“那便入半步，算我清尘的徒弟，不入山门。如何？”
姜北喜欢清尘的爽利，不矫揉造作。
又带着感激。
姜北跨过半步山门道：“师父说哪里话？我自上了云峰山，可一直喊你师父啊。”
清尘子洒然一笑。
似是终于等到了浪子回头。
这是父亲统计的死在连然的将士，自己赎罪的罪谱。
身后时常有低语，听不清楚，嘈杂纷乱。
姜北二重内力看不到自己背负的承负。
得学习那灵眼之术！不然姜北此刻很想问问那“承负”传出来若有若无的窃窃低语。
他想问问谁是张石，有何愿望，或是想看自己身死？还是想附于自己蚕食自己的气数？
我姜北都接着。
老丈的一句孤儿寡母，让姜北思绪起伏，念头不通达，心不安。
打开酒葫芦灌了口酒。白狐趴在他肩头，拍拍他的脸。
“呜”
姜北一乐：“你在安慰我？我没事的，就是有点点想打架。妖狐看招。”
白狐吓得一溜烟跑了。
落在后面的姜北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还挺麻烦，山里混久了，嘴巴啥味没有，想进城好好吃一顿，喝点酒，不想进城还要身份证……稀奇，竹牌做身份证。”
也不能去敲晕一个人抢别人牌子吧，去了宅户一查岂不是死翘翘，我去你大爷。
一剑劈了棵大腿粗的树，追着白狐去了。
山里日子清闲，人不清闲。
一人一狐，姜北顺着河道，一路沿河砍鱼。
水有阻力，对于自己的平衡，力道均有提升。
每天也要费劲心思去捕大型野兽，喂养蛊虫，所幸蛊虫还年幼所需不多。
又走了半个月。
就这么一路浪荡到了谷昌城。
到了谷昌城的，姜北蹲在城外路边一直到傍晚。
终于等到进城卖酒的小贩出城。
姜北拦住小贩道：“大哥，可还有酒？给我来一坛？”
小贩乐了，专门等在这里，急用，加价。
便道：“一两一坛。”
姜北也懒得掰了银子，便给了他十两。
在小贩惶恐的神情中快步上了山。
夜晚降临
姜北摸到了云峰山道，云峰观。
“咚咚咚”
姜北屈指轻叩门环，门环铜绿。
半晌不见人来，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人，正准备翻墙而入。
背后一道声音吓得姜北一哆嗦，白狐炸毛而起。
“你在干嘛？”故意压低的声线在这夜色里诡谲异常。
“诶，老骗子，你是鬼不成？走路没个声响，吓死老子。”姜北本能的就想去揪老道士衣领，随后又讪讪收回了手。
“你大半夜闯我云峰山想干嘛？”老道士悠悠的盯着他。
“我来找你啊，师父。”姜北晃晃手里的酒坛。
“谁是你师父？我是老骗子，逍遥又自在，骗完钱财骗美色。不是你师傅。”
老道士接过酒坛，闻了一下又嫌弃的递给姜北道：“你就给我喝这个？”
“师父应当知晓我家的情况，我现在那敢露面！这酒还是蹲城外买的……”姜北眨眨眼。
“那你还敢回来？不怕我绑了你送你去官府换银子？”
“师父心多大啊，当初挨我一顿揍都没打我，您这气量宰相拍马不及。”
“不敢，不敢，老骗子而已。”
“下次补上，一车好酒。如何？”
老道士嘴角一咧。
“你家怎么回事？”
姜北便一一把自己差点身死，父母为救自己惹下的承负都告诉了老道士。
“畜牲尚知道报恩，禽兽不如。怪不得你才一进山，一股子怨气直接冲进我鼻子，就差灌进天灵盖了！”
“也怪我，要是早听了师父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姜北言语深沉。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你的承负我替你了了？”
“怎么解决？”
“区区怨魂，一指可灭。”
“师父不是道门弟子吗？”姜北奇道，这属实有点颠覆自己的认知啊。道门怎会如此杀伐果断？
老道士一边带着姜北从林间小道进山一边说道：
“怎么？你觉得我道门该如何？我道门万物皆从一气生，天清地浊禀生成，万千事物不过一气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区区怨气一指弹了，有何干系？承负蚕食你的气运，又让你念头堵塞，不利修行。”
“师父挂怀，我母亲也说过她罡气一震便能震散，只不过是我家做的不地道，不能取了别人精血，还要灭人生魂，心不安，寝食难安，我虽是声名不好，但起码还是个人啊，我已立下誓言偿还他们，不劳师父费心了！”
老道士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前头带路。不急不缓。
不一会到了云峰山天渊，姜北低头一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老道士屈指一弹，一把飞剑莫名从他体内窜出。
老道士抓着姜北一跃，飞剑接住两人一狐，眨眼便到了对岸。老道士飞剑一收，姜北被带的跌到地上。
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还记着当初打他的仇呢。
又带着他顺着青苔石板，一步步的往上爬。
老道士道：“你可知刚刚若你答应了我帮你解了承负，你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姜北一愣？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
“是也，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虽不惧区区怨气，却是心秤，若你是那恶人，如何进我道门？”
姜北心虚道：“那我当初还揍了师父？”
“早在你出生那刻，我就注意到你了，寻了你父母想带你上山，你父母不舍，便作罢，你虽顽劣，本性却是不坏的，从未害人性命，那天偶遇，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罢了！”
姜北心虚，我就是想杀人放火，我老爹也会打断我腿啊。打打架，揍揍人，都挨了不少鞭子呢。
两人走的不快，白狐蹦蹦哒哒，约莫半个时辰，老道士停下脚步。
姜北抬头，月色下入眼是一道巨大的山门牌坊刻“云峰观”三字，高达十丈，山门背后是悬空台阶直达一座浮空而立的巨山，山上亭台楼阁，瀑布飞流，好生壮观。
姜北这才明白，这里才是真的云峰观。
老道士指着山门道：“可想好了？入了门，便是我清尘的徒弟，云峰观的弟子。”
“我这带罪之身入了山门，可会对观内有影响？”
“自然是有的，皇室能撑起天下九州，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也不是我区区云峰观能开罪的。”
姜北坐在台阶上：“那这山门，我自是入不得。”
“那便入半步，算我清尘的徒弟，不入山门。如何？”
姜北喜欢清尘的爽利，不矫揉造作。
又带着感激。
姜北跨过半步山门道：“师父说哪里话？我自上了云峰山，可一直喊你师父啊。”
清尘子洒然一笑。
似是终于等到了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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