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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消除心结

    “痛快,今天真是痛快,”雷士彦把没有回答黄言福的问题,而是把朴刀往地上一戳,接着仰头大笑了起来。

    雷士彦的这一笑,把本来就是一头雾水的黄言福,弄得更加是满腹疑团,“问测试过许多弟子的武功,但是这些弟子没有一个能在我手过上十招。”

    “而你黄言福,却和我打的有来有回,并且还能有刀背打中我,黄言福你是一个能近得了我身的弟子。”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黄言福一时间怔住,甚至黄言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夸你呢,真是个呆子,”钱无穷在一旁悄声说道。“哦,弟子多谢长老夸奖,”此时黄言福也明白了过来。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就正式教授你们武功,”雷士彦回事离去。

    “你小子可以呀,能接雷士彦那么多招,”李不同激动的夸起了黄言福。“累死了,这雷士彦长老的武功果然厉害,”黄言福擦了擦汗。

    黄昏时刻,众多弟子结束课程回到房间,云苏却没有看见张阙回房,“你们谁看见泰昌了,”钱无穷说道:“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去了天书院。”

    云苏前往天书院去寻张阙,这天书院是轩辕阁,珍藏历朝历代珍贵典籍之处,里面道家、儒家、兵家、纵横家、以及各朝史书浩如烟海,推开大门云苏缓缓进去。

    “泰昌兄,你躲在这里干嘛?”云苏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看书的张阙,'“心中烦闷,来看看书解开烦闷,”张阙面无表情。

    “你还为高粱河之败而忧心吗?”云苏走到张阙身旁,“唉,你说的没错,一想到燕云十六州还在契丹铁蹄之下,我顿时心如刀绞,”张阙的双目布满血丝。

    这些一直被此事困扰,张阙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整个人的精神都十分的憔悴,如同三魂七魄都被人抽干一样。

    “我还是那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时的成败不能决定什么,反正我一直坚信大宋总有一天会收复燕云十六州,然后将契丹全部驱逐出华夏之境,”云苏到对此信心满满。

    张阙缓缓说道:“话虽如此,可是一想到我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我就……?唉,”两行眼泪从张阙脸颊流过。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回去吧,”云苏把张阙拉起二人回了竹林苑,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两百弟子再次聚集在了后山,雷士彦背手说道:“今天开始我就要教授你们武功,在教授武功之前,我将你们分为甲乙丙三等。”

    “敢问坛主,这甲乙丙三等是如何划分?”云苏拱手请教,雷士彦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三等我是按照你的武功所分,身怀武功但是需要精进的弟子分到甲等,学过武但是自身有很多破绽和不足的弟子分到乙等,至于这分到丙等的弟子,都是不会武功的之人。”

    黄言福被分到了甲等,云苏则被分到了乙等,像张阙、钱无穷、李不同三人全部被分到了丙等。

    “黄言福咋天你我二人比试,你逐渐占据上风,可到最后你还是败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败吗?”雷士彦上来就问了黄言福一个问题。

    “这个弟子不知,我就记得当时坛主您攻我下盘我站立不稳,”黄言福恭谦回答。“我来告诉你,你的武功是很不错,出招刚猛有力但是你下盘不稳,应该你练武之时只练上,没有练习下盘,所以我和你过了几招后就攻你下盘,”雷士彦说出了昨日黄言福失败原因。

    “坛主所说不错,当初我的师父只教给我拳掌功夫,”黄言福说出原因,“你是师父是谁?”雷士彦好奇问道。

    黄言福回答道:“我师父是山东泰山的武天伤,”雷士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武天伤江湖绰号——撼天狮子,性格直率豪爽,不过他做事独来独往,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徒弟,你和武天伤是怎么相识的?”

    “当初我恩师路过陈州,恰好碰见陈州闹起瘟疫,我师父染病昏倒在我家门前。我爷爷不忍心让我师父病死,就上山给我师父采药,后来我师父病好之后,感激我爷爷就教了我几个月武功,后来我爷爷去世,师父他专门来送我爷爷一程,然后又教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不过教完我之后我师傅说去办事,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黄言福将事情的首尾向雷士彦一一道出,雷士彦说道:“你也算和他有缘,你现在就是下盘不稳,你先扎马步把基础练好,我再教你别的,”黄言福按照雷士彦的吩咐扎起马步。

    雷士彦又转头看向云苏,“你们东京云氏的剑法都是以快、准、狠为主追求的是用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我说的没错吧?”

    “坛主所说不错,”云苏回答道,“昨天你我比试,你的剑术配合你的身形迅如疾风,可是你缺少准头和劲力,”雷士彦指出云苏的不足。

    雷士彦拿出一柄木剑,“你拿着用这个木剑去刺那棵枯树,来练习你的准头和力气。”嘱咐完云苏后,雷士彦又开始教授李不同,张阙,钱无穷三人武功。

    这三人不同于云苏和黄言福,三个人身上没有一点的武功,雷士彦教授起比较费力。雷士彦首先教了他们三人比较简单的防身之术,钱无穷和李不同学起来倒是非常快。

    可是平时里一向聪慧的张阙,学起来十分的吃力,好几回差点把自己弄伤。见张阙如此状态雷士彦也没有继续教下去,夜晚,张阙依旧站房门外面,双目望着燕云十六州的方向,口中不停的叹息。

    “云公子,你说张阙这两天怎么回事啊,我看着像丢了魂魄一般,”钱无穷发现了张阙的异样。

    “你这个脑子啊,张阙是因为高粱河的事情烦恼,”还没等云苏回答,李不同便搭腔告诉了钱无穷答案,“可是这燕云十六州收不收复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呀?”钱无穷不明白张阙忧愁的原因。

    “疆土不全,胡人犯边,这将是国耻,泰昌兄怎能不忧心。”云苏告诉钱无穷张阙担忧的原因,第二天早上,白墨云前来告诉众弟子消息,雷士彦有事下山,今日就由雍子川继续给弟子们上课。

    不过这次教课的地方是天书院,按照时辰两百弟子全部齐聚天书院,雍子川这次没有教授弟子孔孟之道,而是说起历朝历代的兴衰。

    雍子川先讲起大汉丞相诸葛孔明,诸葛亮为报答先主三顾茅庐之恩,北伐中原为复兴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雍子川讲到此处,一旁的张阙不由得想起故土,一时间张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抽泣起来。“泰昌兄你怎么哭了?”张阙的哭声引起全场的注意,雍子川问道:“张阙你为何痛哭?”张阙带着哭腔回答道:“长老,当年大汉尚有诸葛孔明和姜伯约这些忠义之人,为复兴旧时山河四处征战。”

    “现如今,又有谁为我大宋收复燕云十六州,”张阙的嗓子哭的沙哑,天书院众人都已经沉默下来,有的人摇头叹息,而有的人也暗自落泪。

    “张阙,你可知道卧薪尝胆?”雍子川问道,张阙回答道:“知道,当年春秋之时吴国灭越国,吴军俘虏越王勾践,后来勾践问复国一直隐忍,最终成功光复越国。”

    雍子川点头说道:“没错,我问你,当初勾践兵败灭国,与如今的高粱河之败,那个更严重?”

    张阙回答道:“当然是勾践灭国更为严重,”雍子川一笑道:“当初勾践兵败灭国,世人是也没有想到他会复国,但是他偏偏做到了。”

    “这一时的输赢,不能决定一世的成败,这高粱河之战我们虽然失败,但是我们已经平定中原,此次失败关键原因是我军太过于心急,只要大宋先修养生息一段时日,等到兵强马壮之后,收复失地也不晚。”

    雍子川的一番话,张阙听后心中逐渐的明朗了些,“长老,这话随如此但是就怕到时候,我大宋无英明的将帅来统临大军。”

    张阙将自己最担忧的事情,告诉雍子川,雍子川慢慢说道:“是吗?若大宋没有英明的将帅来统领大军,那你们就成为英明的将帅。”

    “啊!长老这……?”雍子川此言一出引起一片惊呼,雍子川却说:“怎么了,有志者事竟成,你们为什么就不行,当年关云长推车卖枣,刘玄德织席贩履,到最后还是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你们以为你们位卑言轻,但你们皆是我大宋的种子,也是世人中的希望。”

    “多谢长老教诲,”张阙撩衣服跪倒,雍子川满意的点了点头。张阙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这几日高粱河之败已然成为弟子的心魔,若非今日长老开导,我定会永远被此事困扰。”

    雍子川扶起张阙,“好了,我还是那句话——有志者事竟成,如果大宋真没有英明将帅,那么你们就要担当大任,收复我汉家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