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我答应了
韩大长老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悠闲的喝着茶，直到裘奔雷忍不住给他再满上一杯茶的时候，他看了眼神复杂的宗主一下，笑了一笑，这才看向大厅下首。
“请各位前来参与我的招徒大会，我自然想到了公平一词，但是，绝对公平是没有的，我初选的这三个人，自然是我最看好的。”
他顿了一下，本来浑浊的老眼，刹那精光流溢，变得犀利起来，向着满厅的各种眼神扫过去，不少心怯的眼神，便扛不住的躲开了。
“既然你们要公平，我便给你们公平，三个月后，我会让首选三人，各自摆擂台迎战，只要你们有谁能赢他们当中一个，便能替代他成为我的入室弟子！”
片刻的安静后，不知谁突然鼓起了掌，随即更多掌声响起，到后来掌声如雷。
血狼宗宗主裘奔雷往太师椅大背一靠，心道韩立凡你个老狐狸，说什么挑徒弟不讲资历，其实还是要挑最强的啊。
最强并不是你最天才，也不是你专攻的武学最高级，而是在血雨腥风中，最后还站着的是你。
因为，这就是江湖。
血狼宗的弟子，最终还是要到江湖中去的。
而那个被推出来的狼孩子阿飞，无非是为了平衡宗门内讧的，一个武学大宗师，他也不过期望有一个弟子能得到他的真传而已。
似乎印证了裘奔雷的想法，狼孩子在掌声稀落下来之际，又站了起来，他的语气依旧很冷：“韩老头，我不管你推谁做首选弟子，我说过不学血狼宗的功法，更不会做你的弟子，你另请高明。”
刚刚还觉得阿飞给韩立凡落脸有些爽的人，这一次却一个个跳了出来：
“大胆，竟敢对韩大长老不敬！”
“得到了大长老的关注，还不识抬举，狼崽子就是狼崽子，上不了台面。”
“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的，狼崽子你别不识趣。”
……
就在各种不堪之言疯狂地向阿飞倾泄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声凄厉的响起。
诧异的目光都落在了发出尖叫的林韵儿身上，只见这个刚刚长得初具规模的少女，胸口极速的起伏，一张俏脸也气得红彤彤的。
不管基于什么眼神看这个少女，乱哄哄的大厅也终于稍微安静了下来。
林韵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恨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看阿飞软杮子好捏吗？他那么可怜，你们还要将他推出来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
大厅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因为阴暗的心理被说中了。
裘奔雷苦笑一声，他知道又该他来收拾烂摊子了，便道：“林韵儿，这是韩大长老亲自点将的，你不能将气洒在大家身上……”
林韵儿打断裘奔雷的话，一句顶了上去：“那他们就可以作践阿飞吗？”
林宗远呵斥一声：“韵儿，不得对宗主无礼！”
裘奔雷皱了皱眉道：“林韵儿，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宗主不计较你以下犯上，但你要知道，我血狼宗不是那些自诩清高的名门正派，我们的弟子，都是在腥风血雨中成长起来的，在江湖上，为了生存，我宗门甚至允许弟子动用卑鄙的手段，韩大长老的意思，便是通过擂台赛，挑选最强的弟子，以传承我血狼宗百年基业。”
被父亲呵斥，林韵儿终于收敛了大声，只是讥讽道：“哦，原来打赢了阿飞，便是血狼宗最强的弟子了。”
一厅都是莫名的无语。
总算还有点良知的，脸上都隐隐露出尴尬之色。
裘奔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恨恨地瞪了韩立凡一眼：“韩大长老，还是你来解释吧。”
韩大长老依旧笑眯眯，站起来说道：“很好，那我就说说为什么初选阿飞了，其实很简单，他最废材嘛，几乎每个人都能轻松的赢他。”
这时，不知道哪个角落有笑声憋不住了。
不少目光都落在阿飞身上，揶揄之色，不再隐藏。
“不过……”韩大长老话锋又是一转，“阿飞，如果你自承懦弱，把所有欺负过你的记录，一把火烧掉，我可以给你退出的机会。”
阿飞有个记仇的本子，在血狼宗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纸包不住火，只不过在所有人看来，那只是个笑话而已。
很多看向阿飞的目光，有冷漠、有鄙夷、有幸灾乐祸……阿飞的右手，握紧了拳头，这时才有人发觉，上面沾满了血。
不少人两眼聚焦，微微摇头，终于有了一丝丝可怜的感觉，林宗远甚至长长叹了一口气。
韩大长老也突然感到意兴阑珊，说道：“算了，当我没说，你退出吧。”
然而这时候，阿飞抬起了下颌：“不，我答应了。”
一厅都是死寂的无语。
“但我有个条件，我养的狼，任何人都不得再来宰杀。”
阿飞说着，一双坚定的目光，看着上首正中的宗主裘奔雷，仿佛那目光中有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威严，裘奔雷下意识地道：“好，我答应了。”
阿飞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大厅之门，走进了风雪中，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远去的身影萧瑟而孤独。
林韵儿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她不甘心，说道：“就算阿飞答应了，三个月后的擂台，也要绝对公平，你们不能车轮战！”
泰严长老轻笑一声：“还用车轮战吗？谁有机会先上，谁便是幸运儿，所以，抓阄吧。”
“对，抓阄，这最公平！”
一厅都是欢喜的笑声。
刚刚阿飞带来的一点点可怜气氛，荡然无存，厅上的人，都在忙碌的想给自己子嗣门下，争取有机会第一个走上三个月后阿飞的擂台。
林宗远摇头走到林韵儿身前，低声道：“韵儿，肉弱强食，这就是江湖，这不是同情可怜就可以的，走吧。”
林韵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只有十六岁，也不过是个还没见识过江湖险恶的女孩子。
林宗远拉起她的手，也走出了大厅，走进了风雨中，林韵儿望着远处那个萧瑟的身影，抽噎地道：“爹，我们去看看阿飞吧？”
林宗远也看着远处小小的身影，摇头说道：“不，现在应该让他安静一段时间，你放心，阿飞绝对不会输的。”
林韵儿只当这是安慰她的话，眼泪流得更多，却没有发现，父亲的双眸里面，隐隐有精光在闪烁。
“请各位前来参与我的招徒大会，我自然想到了公平一词，但是，绝对公平是没有的，我初选的这三个人，自然是我最看好的。”
他顿了一下，本来浑浊的老眼，刹那精光流溢，变得犀利起来，向着满厅的各种眼神扫过去，不少心怯的眼神，便扛不住的躲开了。
“既然你们要公平，我便给你们公平，三个月后，我会让首选三人，各自摆擂台迎战，只要你们有谁能赢他们当中一个，便能替代他成为我的入室弟子！”
片刻的安静后，不知谁突然鼓起了掌，随即更多掌声响起，到后来掌声如雷。
血狼宗宗主裘奔雷往太师椅大背一靠，心道韩立凡你个老狐狸，说什么挑徒弟不讲资历，其实还是要挑最强的啊。
最强并不是你最天才，也不是你专攻的武学最高级，而是在血雨腥风中，最后还站着的是你。
因为，这就是江湖。
血狼宗的弟子，最终还是要到江湖中去的。
而那个被推出来的狼孩子阿飞，无非是为了平衡宗门内讧的，一个武学大宗师，他也不过期望有一个弟子能得到他的真传而已。
似乎印证了裘奔雷的想法，狼孩子在掌声稀落下来之际，又站了起来，他的语气依旧很冷：“韩老头，我不管你推谁做首选弟子，我说过不学血狼宗的功法，更不会做你的弟子，你另请高明。”
刚刚还觉得阿飞给韩立凡落脸有些爽的人，这一次却一个个跳了出来：
“大胆，竟敢对韩大长老不敬！”
“得到了大长老的关注，还不识抬举，狼崽子就是狼崽子，上不了台面。”
“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的，狼崽子你别不识趣。”
……
就在各种不堪之言疯狂地向阿飞倾泄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声凄厉的响起。
诧异的目光都落在了发出尖叫的林韵儿身上，只见这个刚刚长得初具规模的少女，胸口极速的起伏，一张俏脸也气得红彤彤的。
不管基于什么眼神看这个少女，乱哄哄的大厅也终于稍微安静了下来。
林韵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恨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看阿飞软杮子好捏吗？他那么可怜，你们还要将他推出来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
大厅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因为阴暗的心理被说中了。
裘奔雷苦笑一声，他知道又该他来收拾烂摊子了，便道：“林韵儿，这是韩大长老亲自点将的，你不能将气洒在大家身上……”
林韵儿打断裘奔雷的话，一句顶了上去：“那他们就可以作践阿飞吗？”
林宗远呵斥一声：“韵儿，不得对宗主无礼！”
裘奔雷皱了皱眉道：“林韵儿，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宗主不计较你以下犯上，但你要知道，我血狼宗不是那些自诩清高的名门正派，我们的弟子，都是在腥风血雨中成长起来的，在江湖上，为了生存，我宗门甚至允许弟子动用卑鄙的手段，韩大长老的意思，便是通过擂台赛，挑选最强的弟子，以传承我血狼宗百年基业。”
被父亲呵斥，林韵儿终于收敛了大声，只是讥讽道：“哦，原来打赢了阿飞，便是血狼宗最强的弟子了。”
一厅都是莫名的无语。
总算还有点良知的，脸上都隐隐露出尴尬之色。
裘奔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恨恨地瞪了韩立凡一眼：“韩大长老，还是你来解释吧。”
韩大长老依旧笑眯眯，站起来说道：“很好，那我就说说为什么初选阿飞了，其实很简单，他最废材嘛，几乎每个人都能轻松的赢他。”
这时，不知道哪个角落有笑声憋不住了。
不少目光都落在阿飞身上，揶揄之色，不再隐藏。
“不过……”韩大长老话锋又是一转，“阿飞，如果你自承懦弱，把所有欺负过你的记录，一把火烧掉，我可以给你退出的机会。”
阿飞有个记仇的本子，在血狼宗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纸包不住火，只不过在所有人看来，那只是个笑话而已。
很多看向阿飞的目光，有冷漠、有鄙夷、有幸灾乐祸……阿飞的右手，握紧了拳头，这时才有人发觉，上面沾满了血。
不少人两眼聚焦，微微摇头，终于有了一丝丝可怜的感觉，林宗远甚至长长叹了一口气。
韩大长老也突然感到意兴阑珊，说道：“算了，当我没说，你退出吧。”
然而这时候，阿飞抬起了下颌：“不，我答应了。”
一厅都是死寂的无语。
“但我有个条件，我养的狼，任何人都不得再来宰杀。”
阿飞说着，一双坚定的目光，看着上首正中的宗主裘奔雷，仿佛那目光中有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威严，裘奔雷下意识地道：“好，我答应了。”
阿飞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大厅之门，走进了风雪中，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远去的身影萧瑟而孤独。
林韵儿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她不甘心，说道：“就算阿飞答应了，三个月后的擂台，也要绝对公平，你们不能车轮战！”
泰严长老轻笑一声：“还用车轮战吗？谁有机会先上，谁便是幸运儿，所以，抓阄吧。”
“对，抓阄，这最公平！”
一厅都是欢喜的笑声。
刚刚阿飞带来的一点点可怜气氛，荡然无存，厅上的人，都在忙碌的想给自己子嗣门下，争取有机会第一个走上三个月后阿飞的擂台。
林宗远摇头走到林韵儿身前，低声道：“韵儿，肉弱强食，这就是江湖，这不是同情可怜就可以的，走吧。”
林韵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只有十六岁，也不过是个还没见识过江湖险恶的女孩子。
林宗远拉起她的手，也走出了大厅，走进了风雨中，林韵儿望着远处那个萧瑟的身影，抽噎地道：“爹，我们去看看阿飞吧？”
林宗远也看着远处小小的身影，摇头说道：“不，现在应该让他安静一段时间，你放心，阿飞绝对不会输的。”
林韵儿只当这是安慰她的话，眼泪流得更多，却没有发现，父亲的双眸里面，隐隐有精光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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