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灯灭
安静的书房内，两人互相凝视，他们中间的油灯散发出来的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加尔特看了看油灯里的煤油已经烧了大半，自嘲的说道。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原点，还回来这间书房干嘛？难不成想来嘲笑我这个挑拨者吗？”
原主的目光同样吸引到了李宇风的注意，仔细观察了一下油灯。
他回想了一下到现在原主都不愿意熄灭油灯的行为。
他挑着眉毛看向原主。
“你骗了我吧。你现在应该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残缺，我之所以感觉你像个机器，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哪怕我开枪自尽，最多也就是仪式失败，身体依旧由我主导。你应该根本无法重新回到加尔特这具身体里吧。
至于你刚刚所做的事情....大概根本不会影响仪式的进程，我迟早会陷入绝境，你只不过提前了它而已。”
当李宇风想明白了一切，常燃的油灯、感情缺少的加尔特还有他出现在我的精神空间。
原本淡黄色透明的煤油变成了洁白不透明的颜色。
这盏灯是通过云帕来点燃的。
加尔特正打算坐回书桌前的椅子。
但当他坐下时，突然椅子消散在了空气中，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把原主摔愣神了，语气中带着不满抱怨道。
“李宇风，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性格很恶劣吗？我又没有打算隐瞒，至于这样子吗？”
看着加尔特终于露出了带有个人情绪的表情，他不经意的嘴角上扬。
“不是你说的吗？不要向他人寻求答案，我不过是自己实践了一下而已。现在我非常确定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如果原主能够影响这个空间的话，他现在一定不会这么狼狈。
“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恶劣的人，只不过穿越过来后收敛了起来而已。
既然现在我不再抗拒这个世界，自然不会再去遮掩我自己。”
加尔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站了起来。既然没有椅子坐了，那就只能两个人站着对话了。
他感觉自己的神秘感都没了。
装成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加尔特淡淡的说道。
“我本来就只是灵魂碎片而已，只要你尝试觉醒就会看到我。”
李宇风并没有亲自接触过云帕，但云帕真的有这么强的效果吗？
但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出口，对方恐怕也不知道。
回想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记忆碎片。
“你举行的那场觉醒仪式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继承到一段时间的记忆甚至几乎所有关于神秘学的记忆都没有得到。”
听到我的问题，加尔特叹了口气，回答道。
“我并不知道你到底继承了多少我的记忆，或许这些神秘学的知识比较特殊吧，我并不知道这个原因。那场仪式其实仅仅只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我提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因为怀表的原因吗？”
加尔特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猜想。
“确实是因为那块怀表，它太强大了。我不知道古遗物怎么评级，但怀表的等级一定超过绝大部分古遗物。最后是强大的灵力撑爆了我的灵魂。”
或许是因为怀表和他有所关系，李宇风心怀歉意的道歉道。
“很抱歉，那块怀表恐怕和我有很大关系。你的死应该和我脱不开关系。”
加尔特摸了摸油灯，对灵魂破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我也拥有你部分记忆，你不用感到愧疚。我大概没有资质迈入神秘世界，哪怕不是那块怀表，死亡距离我也不会太远。
或许会死在委托里，又或者是陷入疯狂和迷失。”
不管原主怎么想，现在他占据了身体，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出补偿。
我小声尝试性的询问道：“那你还有什么遗憾吗？我可以尽力帮你完成。”
沉思了一会，但最后加尔特还是没什么想叮嘱的。
“我在事务所里也是孤单一人，如果真的有的话，就请让加尔特·赫西奥德这个名字传播到所有神秘学者的耳中吧。你就当作是我的虚荣心吧。
我没有能够见证神秘世界，你替我去看看吧。”
这件事情并没有超出李宇风的承受范围。
“好的，我记住了，这件事情本就在我的目标范围内。”
看了看油灯只剩下薄薄一层的燃料，李宇风决定离开这间书房，回到那片迷雾中。
从加尔特的记忆中，他知道原主并不是那种想被他人看到终局的人。
“那么我先离开了。”李宇风转过身走向房门。
打算给加尔特留下最后的时间一个人待着。
“等等。”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开门的动作。
加尔特看着李宇风，沉默了一会，还是给出了最后的请求。
“如果在你能力范围内的话，多帮我关照一下阿米莎一家。或许在这个世界中，她是我最后有亏欠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
他听到原主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并没有回头，回应道。
“我会尽力去帮助她的，这是我的承诺。”
拿起桌上的油灯，加尔特说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那么就离开这里吧。望你有生之年迈入灵域，愿路途无尽，学海无界。
所以加尔特·赫西奥德去开启属于你的故事吧。”
听到最后的话语，我停顿了一下，说道：“好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加尔特打开了房间的门，离开了书房。在走之前他恢复了书房的椅子。
在看着他离开后，原主坐在椅子上，看着逐渐模糊的书房。
仅剩的一点云帕也成为了油灯最后的燃料，也为他的一生画上句号。
他闭上眼睛，灯灭了，书房的一切都消失了。
......
“我回到了这片迷雾中了啊。”
加尔特转头环视四周，空中蓝色的迷雾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浓厚，好像隐约的可以看到远方。
抬动了一下四肢，之前那种被锁链束缚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低下头看了一下地面，前两次进入他都无法看到地面的模样。
看着四周圆形明亮的地面，不经感叹道。
“原来地面是银色的啊，不过地上怎么刻着一个白色时钟还有一个眼睛，是有什么用吗？
不过终于感觉到自己真正踏入了神秘世界。”
既然地面就是我的原点，那我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开始尝试走动了？
地面上的图案等等再去看书房里的书本吧，找找看有什么作用。
他开始尝试挪动身体，但不管怎么行走，都无法走出银白色的圆形地面。圆圈外面只有漆黑色的地板。
加尔特摸了摸下巴，分析道：“看来我的行动区域只有这么点距离，也就是我只能在原点内行动。”
不能探索外面，这导致了此时了现在的加尔特不知道该干什么。
蹲下身子，用手触摸了一下地面，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流向了地面。
圆圈的一部分开始慢慢变大，原本大概两三米直径的圆形变大了大概一半的面积。
看着地面的银色开始向外蔓延，他有点纳闷。
“怎么会突然变大了？”
看来晚上要好好补一补关于原点级神秘学者的常识。
无论是地上的图案还是突然变大的圆，他都不知道原因。
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消散，他离开了精神空间。
加尔特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四周的柜子并没有脱落，整个房间唯一变化的就是圣木上的银水和凝神香精不见了。
此时突然感觉到浑身都是力量，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动。
他张开手掌，一股蓝色的能量在手心汇聚。用灵力在空气中笔画了几下，灵力成为了明灯照亮了周围。
“原来这就是灵力吗？”随后将灵力收回体内。
灵力的使用不用学习，这种灵力的控制仿佛本能一样刻在脑海里。
只有到达原点级才能够真正掌握体内的灵力，灵力会在不断的滋养身体以此提升身体强度。
如果加尔特现在跑一公里需要四分钟，那过一个月，他不用锻炼自然而然的可以缩短半分钟。
既然完成了觉醒，那我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了，接下来就是了解一些关于原点的知识了。
加尔特把怀表揣进兜里，径直的走向了书房，打开书房的门。
此时房间内空无一人，椅子上也没有坐着一个少年。
太阳已经开始下落，但光芒依旧能照亮整个书房。
“看来这一次觉醒花费了至少两三个小时啊，看天色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在天黑前补一点知识。”
他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比较薄的书籍《原点解悟》，开始阅读起来。
......
“解悟这个词用的好啊！从不了解到了解的过程。”
原点级学者的原点与自身掌握的神秘学知识相关，知晓的越多，原点所占的面积越大。
等到原点饱和然后成为一条道路并且迷雾不再浓厚就可以成为明心级学者了。
按照书本的记载，地上的图案是一种天生刻印。
刻印本是到达明心级才会学习的知识。但大部分神秘学者心中本就存在一个天生刻印。
算是一种进入原点级学者的奖励。
通过刻印可以使用一种属于自己的灵术。
这个灵术的使用就像呼吸一样，进入原点级很快就会使用。
加尔特估计，一个属于他，一个属于原主。这是属于两个不同灵魂的力量。
天空已经变暗，加尔特放下书本。
“去水妖精吃个饭吧，然后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加尔特看了看油灯里的煤油已经烧了大半，自嘲的说道。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原点，还回来这间书房干嘛？难不成想来嘲笑我这个挑拨者吗？”
原主的目光同样吸引到了李宇风的注意，仔细观察了一下油灯。
他回想了一下到现在原主都不愿意熄灭油灯的行为。
他挑着眉毛看向原主。
“你骗了我吧。你现在应该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残缺，我之所以感觉你像个机器，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哪怕我开枪自尽，最多也就是仪式失败，身体依旧由我主导。你应该根本无法重新回到加尔特这具身体里吧。
至于你刚刚所做的事情....大概根本不会影响仪式的进程，我迟早会陷入绝境，你只不过提前了它而已。”
当李宇风想明白了一切，常燃的油灯、感情缺少的加尔特还有他出现在我的精神空间。
原本淡黄色透明的煤油变成了洁白不透明的颜色。
这盏灯是通过云帕来点燃的。
加尔特正打算坐回书桌前的椅子。
但当他坐下时，突然椅子消散在了空气中，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把原主摔愣神了，语气中带着不满抱怨道。
“李宇风，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性格很恶劣吗？我又没有打算隐瞒，至于这样子吗？”
看着加尔特终于露出了带有个人情绪的表情，他不经意的嘴角上扬。
“不是你说的吗？不要向他人寻求答案，我不过是自己实践了一下而已。现在我非常确定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如果原主能够影响这个空间的话，他现在一定不会这么狼狈。
“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恶劣的人，只不过穿越过来后收敛了起来而已。
既然现在我不再抗拒这个世界，自然不会再去遮掩我自己。”
加尔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站了起来。既然没有椅子坐了，那就只能两个人站着对话了。
他感觉自己的神秘感都没了。
装成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加尔特淡淡的说道。
“我本来就只是灵魂碎片而已，只要你尝试觉醒就会看到我。”
李宇风并没有亲自接触过云帕，但云帕真的有这么强的效果吗？
但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出口，对方恐怕也不知道。
回想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记忆碎片。
“你举行的那场觉醒仪式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继承到一段时间的记忆甚至几乎所有关于神秘学的记忆都没有得到。”
听到我的问题，加尔特叹了口气，回答道。
“我并不知道你到底继承了多少我的记忆，或许这些神秘学的知识比较特殊吧，我并不知道这个原因。那场仪式其实仅仅只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我提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因为怀表的原因吗？”
加尔特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猜想。
“确实是因为那块怀表，它太强大了。我不知道古遗物怎么评级，但怀表的等级一定超过绝大部分古遗物。最后是强大的灵力撑爆了我的灵魂。”
或许是因为怀表和他有所关系，李宇风心怀歉意的道歉道。
“很抱歉，那块怀表恐怕和我有很大关系。你的死应该和我脱不开关系。”
加尔特摸了摸油灯，对灵魂破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我也拥有你部分记忆，你不用感到愧疚。我大概没有资质迈入神秘世界，哪怕不是那块怀表，死亡距离我也不会太远。
或许会死在委托里，又或者是陷入疯狂和迷失。”
不管原主怎么想，现在他占据了身体，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出补偿。
我小声尝试性的询问道：“那你还有什么遗憾吗？我可以尽力帮你完成。”
沉思了一会，但最后加尔特还是没什么想叮嘱的。
“我在事务所里也是孤单一人，如果真的有的话，就请让加尔特·赫西奥德这个名字传播到所有神秘学者的耳中吧。你就当作是我的虚荣心吧。
我没有能够见证神秘世界，你替我去看看吧。”
这件事情并没有超出李宇风的承受范围。
“好的，我记住了，这件事情本就在我的目标范围内。”
看了看油灯只剩下薄薄一层的燃料，李宇风决定离开这间书房，回到那片迷雾中。
从加尔特的记忆中，他知道原主并不是那种想被他人看到终局的人。
“那么我先离开了。”李宇风转过身走向房门。
打算给加尔特留下最后的时间一个人待着。
“等等。”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开门的动作。
加尔特看着李宇风，沉默了一会，还是给出了最后的请求。
“如果在你能力范围内的话，多帮我关照一下阿米莎一家。或许在这个世界中，她是我最后有亏欠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
他听到原主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并没有回头，回应道。
“我会尽力去帮助她的，这是我的承诺。”
拿起桌上的油灯，加尔特说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那么就离开这里吧。望你有生之年迈入灵域，愿路途无尽，学海无界。
所以加尔特·赫西奥德去开启属于你的故事吧。”
听到最后的话语，我停顿了一下，说道：“好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加尔特打开了房间的门，离开了书房。在走之前他恢复了书房的椅子。
在看着他离开后，原主坐在椅子上，看着逐渐模糊的书房。
仅剩的一点云帕也成为了油灯最后的燃料，也为他的一生画上句号。
他闭上眼睛，灯灭了，书房的一切都消失了。
......
“我回到了这片迷雾中了啊。”
加尔特转头环视四周，空中蓝色的迷雾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浓厚，好像隐约的可以看到远方。
抬动了一下四肢，之前那种被锁链束缚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低下头看了一下地面，前两次进入他都无法看到地面的模样。
看着四周圆形明亮的地面，不经感叹道。
“原来地面是银色的啊，不过地上怎么刻着一个白色时钟还有一个眼睛，是有什么用吗？
不过终于感觉到自己真正踏入了神秘世界。”
既然地面就是我的原点，那我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开始尝试走动了？
地面上的图案等等再去看书房里的书本吧，找找看有什么作用。
他开始尝试挪动身体，但不管怎么行走，都无法走出银白色的圆形地面。圆圈外面只有漆黑色的地板。
加尔特摸了摸下巴，分析道：“看来我的行动区域只有这么点距离，也就是我只能在原点内行动。”
不能探索外面，这导致了此时了现在的加尔特不知道该干什么。
蹲下身子，用手触摸了一下地面，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流向了地面。
圆圈的一部分开始慢慢变大，原本大概两三米直径的圆形变大了大概一半的面积。
看着地面的银色开始向外蔓延，他有点纳闷。
“怎么会突然变大了？”
看来晚上要好好补一补关于原点级神秘学者的常识。
无论是地上的图案还是突然变大的圆，他都不知道原因。
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消散，他离开了精神空间。
加尔特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四周的柜子并没有脱落，整个房间唯一变化的就是圣木上的银水和凝神香精不见了。
此时突然感觉到浑身都是力量，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动。
他张开手掌，一股蓝色的能量在手心汇聚。用灵力在空气中笔画了几下，灵力成为了明灯照亮了周围。
“原来这就是灵力吗？”随后将灵力收回体内。
灵力的使用不用学习，这种灵力的控制仿佛本能一样刻在脑海里。
只有到达原点级才能够真正掌握体内的灵力，灵力会在不断的滋养身体以此提升身体强度。
如果加尔特现在跑一公里需要四分钟，那过一个月，他不用锻炼自然而然的可以缩短半分钟。
既然完成了觉醒，那我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了，接下来就是了解一些关于原点的知识了。
加尔特把怀表揣进兜里，径直的走向了书房，打开书房的门。
此时房间内空无一人，椅子上也没有坐着一个少年。
太阳已经开始下落，但光芒依旧能照亮整个书房。
“看来这一次觉醒花费了至少两三个小时啊，看天色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在天黑前补一点知识。”
他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比较薄的书籍《原点解悟》，开始阅读起来。
......
“解悟这个词用的好啊！从不了解到了解的过程。”
原点级学者的原点与自身掌握的神秘学知识相关，知晓的越多，原点所占的面积越大。
等到原点饱和然后成为一条道路并且迷雾不再浓厚就可以成为明心级学者了。
按照书本的记载，地上的图案是一种天生刻印。
刻印本是到达明心级才会学习的知识。但大部分神秘学者心中本就存在一个天生刻印。
算是一种进入原点级学者的奖励。
通过刻印可以使用一种属于自己的灵术。
这个灵术的使用就像呼吸一样，进入原点级很快就会使用。
加尔特估计，一个属于他，一个属于原主。这是属于两个不同灵魂的力量。
天空已经变暗，加尔特放下书本。
“去水妖精吃个饭吧，然后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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