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世01
可她故作冷静，解释道：“哦哦，时树啊，这么说来就是他吧。扎着小辫子耍帅。他对每个人都是那个样子的啦，人家毕竟是学医的，专业素养就是高咯。”
“沁也，其实你长得很好看，也很可爱哦。”沁月的画风冷不丁地一转，说道：“怎么说呢，青春嘛。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妈，你头还痛吗？哈哈？”沁也的画风和她妈妈如出一辙。
这注定是个悠闲的傍晚。
沁也曾经和所有的孩子，都抱有过一个天真的想法，那就是永远做一个小孩就好了。
可是，篝火企业也好，父亲的死也好，亚空间的灾难也好，作为耀光者的责任也好，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沁也继续保持着一颗朴实无华的童心了。
她只恨，为什么自己的爸爸没有办法和自己一起在这里散步呢？
“篝火企业，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想到此处，沁也咬紧了牙，眼神里面满是杀意。
这一点微小的变化，沁月也看在眼里。在温柔的晚风，也不可能吹散少女严重可怕的杀意。
沁月常常感慨，沁也竟和自己如此相似，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和奇迹。
沁月知道沁也不会停手，她已经准备好战斗。而沁月自然也是，故而，她也需要给自己找好一个合适的退路……
在沁月的回忆里，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年龄很大的长辈。
是时候去见见那个人了，如果那个人还和以前一样，是那个可靠温柔的长辈的话……
沁月其实明白，现在如果想要摆脱篝火企业的操控，她唯一的可以信任的也可以帮助自己的，只剩下那个人了。
第二日，沁月让沁也和她一起去一个风黎先生的私人银行那里，存上一笔钱。
原来，沁月在住院的时候，篝火企业的经理曾找过沁月。对方给了沁月一大笔足以让母女俩这辈子无忧的钱，来让沁月封口。
看来，篝火企业果然还是不能对潜在的威胁坐视不理。
沁月作为母亲，惦记着自己的孩子，便收下了那笔八千万的巨款。
对于篝火企业来说，区区八千万根本不在话下。而精明的沁月也知道，自己的丈夫能创造的潜在价值，可以这区区八千万柯尔玛币要多好多。
而她作为一个理性思考的研究者，也知道蚍蜉撼不动大树，时机根本不成熟。
而且更何况，她还是想打开亚空间的大门。她最爱的男人的死，或许是为了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敲门砖。一个人的所谓的献祭，可能是一个群体为了达成目的的最完美选择。
她知道，在柯尔玛公国，唯一能够真正地控制亚空间出口的组织，不是无能的公国，不是充满着爱和理想的耀光者，不是大学里研究员，只有篝火企业的亚空间研究部。
沁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思索，才会再度投入工作，她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这些事，沁月都没有对沁也说，沁月只是告诉沁也，篝火企业给了一笔数量很大的赔偿金而已。
但是聪明敏锐如沁也，又怎能不知道金钱背后的交易，大概是这样的局面呢？
有些当下难以缕清的思绪，还是交给时间吧。至少现在有钱，也还是可以过的。
二人坐车到郊外，风黎先生住在一个远离市区庄园里。紫光城外是环保主义者中的实干家们所创造的青山绿水。
本来，紫光城附近的大平原，因为柯尔玛王国和千年帝国之间的战争，变成了焦土，寸草不生。
一些来自公国和帝国、崇尚大自然的人，忘记了人和人之间的仇恨，细心地调理着被核弹和重型号兵器蹂躏的土地，让绿色重回人间。
风黎先生年轻的时候就和那些人一起工作，他既热爱自然，也知道钱的重要用处。他本是一个企业家，为那些环保组织筹集了足够的钱，年老后，就成为了隐居在城外的银行家。
风黎先生知道，有些钱，最好还是不要在紫光城里流通，否则可能会见血。
沁月和以科二人，在大学里都曾是风黎先生的学生。沁月和以科对于亚空间的研究，曾间接地帮助风黎先生完成他自己的科研项目。
他们曾是伙伴，更是忘年交。风黎先生无儿无女，早已把沁月和以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沁月和以科结婚的时候，风黎先生也作为证婚人到场。
然而，好景不长，沁月和以科为了更深入地研究亚空间，还是选择加入了篝火企业的研究部。而风黎先生其实和篝火企业交恶，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拦沁月和以科这两个醉心于科研的年轻人，可却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准则。
于是，风黎先生告诉沁月和以科：“你们俩平日就不要来打扰我了，我真的不愿意和篝火企业的人交往过多。但若有朝一日，你们也备受其苦，就来找我吧。世人都愿称我为风黎先生，只因为我会在他人受苦时帮他们一把。我也有我自己的手段，早晚你们会用得着。”
在沁月的脑海中，那时的风黎先生须发尽白，仙风道骨，说道：“我风黎先生的银行，永远都欢迎一笔无法拒绝的巨款。”
沁月想到自己手中的八千万，只觉得风黎先生确实高瞻远瞩。
而沁也听到了风黎先生的故事，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耀光者，平日里打打杀杀，何曾听过如此传奇的人。沁也期待见到那位风黎先生，她希望自己也可以被这个周身满是秘密的传奇老头青睐。
正如自己的双亲一样。
不久，在一片悠然的绿色草坪之中，风黎先生的庄园到了。
那风黎先生的庄园古朴大气，庄园内还有农场。沁月还是在农场里开车绕了几圈，才找到了风黎先生迎接客人的住宅。那住宅看起来就像是会出现在童话里的小别墅，有一种安居乐业、悠然见南山的梦幻感。
停车后，沁月带沁也下了车，风黎先生管家先来迎接母女俩。沁月明确了自己的诉求之后，便开始来办业务。
沁也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管家，感慨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他看着那管家，虽说是中年人，却好不油腻，看起来温和而又帅气，一看就有一股贵气。
管家前去通报，没有想到，由于沁月的这笔钱数量过大，竟然引得风黎先生亲自出门迎接。
母女俩走到了风黎先生的办公室，那办公室装修的古色古香，风黎先生并未坐在老板桌前，而是在办公室旁的沙发上等着母女俩。
令沁也惊讶的是，那风黎先生并不如同妈妈所描述的须发尽白仙风道骨之人，那人的脸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
可是，这风黎先生的四肢和双眼早已被义体所替。风黎先生那清秀的书生脸，冷冰冰地毫无人类的气息。沁也仔细观察着风黎先生的头发，那头发上有流动的光泽。
沁也意识到，这风黎先生很有可能是遭受了什么意外，导致自己的全身的每一处都做了义体改造。
看似永葆青春的风黎先生，实则已经模糊了自己为人和机械的界限。
“风黎爷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沁月惊讶地反问道，
“沁月，我最近也经历过了一些事，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叫我风黎先生吧。请放心，两位，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风黎先生的声音是温和且令人安心的，看来他的嗓音并没有完全被义体改造。
“好吧，风黎先生。”沁月说：“您应该知道，以科的事。我和我的女儿，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以科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你身边那个准耀光者的事。”风黎先生说：“我们已经有二十没见了。我其实希望，你永远不会来找我。”
沁月听到此话，眼泪已攀上眼头。
“沁月女士，你之前跟我预约过，我也调查了你，我们的银行欢迎篝火企业的人，但我希望对你可以知根知底。毕竟我们是要躲篝火企业干预的。沁月女士，你的养女来路不明，缺少出生记录，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她的来历吗？”风黎先生的话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和煦的阳光洒在农场的青青草地，而沁也却陷入了漆黑的漩涡里。
“养女？”沁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只希望自己听错了。
“你！”沁月听到风黎先生这么说，当即怒斥道：“你不能这样直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风黎先生的义眼闪了闪，随后他冷静地说：“原来你们并没有沟通过。”
沁也急促地呼吸着，她无助地看着妈妈。而沁月也看着沁也，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风黎先生问话方式如此无礼。
“我这笔钱不存了！”沁月气道：“沁也，我们回家。”
“哦？”风黎先生似是有了一点情绪波动，他的表情，是怀疑。
“不，妈妈。”沁也尝试着思考着什么，保持冷静道：“你必须要存，你和篝火企业之前的关系，不算健康。而我作为耀光者，如果调查亚空间的话，也肯定会和篝火企业有摩擦。这是，我们母女俩的退路——你是这么规划的话。”
“沁也？”沁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妈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妈妈。”沁也和沁月说完，又冷静地对风黎先生说：“风黎先生，如果你什么都查了，你应该会发现，我所有的事情，都是记录在案的，更何况我还加入正规的组织。也谢谢你，风黎先生，您让我知道我的身世有问题。那么，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风黎先生看着沁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沁也的问题，说道：“嗯，很好。这个城市的孤儿和弃婴有很多，亲情也并不总是和血缘挂钩。我看过你的所有资料，知道你是值得信赖的，但如果身世不明，你的亲生父母可能会有隐患。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只能猜测，你可能是一个弃婴。那么你的亲生父母，确实有风险。”
“弃婴……”沁也低下了头。
“你们的表现很好，我愿意帮助你们存钱。这里也确实如沁也小姐你所说，是一条退路。”风黎先生说：“沁月女士，事不宜迟，我们快一点处理存储问题吧。”
沁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风黎先生拿走了沁月准备的储蓄卡，用义眼扫描卡片，并且开始处理金钱数据。看来，那风黎先生的大脑，或许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改造了。
手续办完，风黎先生给了沁月一张卡，随后对沁也说：“沁也小姐，我和你的父母是朋友，这快二十年来，虽然我不愿意和他们见面，可我也在注视着你们。以科先生去世，我也很伤心，但是我的身体结构，不允许我如此难过。我和以科先生，沁月女士，都很熟悉，可我和你不熟，我需要保护他们的财产。如有冒犯，请见谅。”
“风黎爷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沁月说道。
“为了保护委托人的金钱，我也付出了代价。”风黎先生又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说：“你们回家吧。”
沁也内心复杂，不知该作何回应。而那风黎先生却又叫住她，说：“沁也小姐，不要放弃。”
“嗯……”沁也回复。
沁也和沁月离开了风黎先生办公室，管家则带着他们离开。
在回程的路上，沁月知道瞒无可瞒，便告诉沁也真正的来历。沁也是一个弃婴，是耀光者们在垃圾桶里发现的弃婴。沁月没有生育能力，于是和以科收养了沁也。
“妈妈，谢谢你。”沁也说。
母女俩的默契抚平了这些伤痛。
在车上，沁也让妈妈带自己去找找自己被丢弃的垃圾桶。
到了那里，沁也发现那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垃圾桶。
“沁也，其实你长得很好看，也很可爱哦。”沁月的画风冷不丁地一转，说道：“怎么说呢，青春嘛。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妈，你头还痛吗？哈哈？”沁也的画风和她妈妈如出一辙。
这注定是个悠闲的傍晚。
沁也曾经和所有的孩子，都抱有过一个天真的想法，那就是永远做一个小孩就好了。
可是，篝火企业也好，父亲的死也好，亚空间的灾难也好，作为耀光者的责任也好，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沁也继续保持着一颗朴实无华的童心了。
她只恨，为什么自己的爸爸没有办法和自己一起在这里散步呢？
“篝火企业，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想到此处，沁也咬紧了牙，眼神里面满是杀意。
这一点微小的变化，沁月也看在眼里。在温柔的晚风，也不可能吹散少女严重可怕的杀意。
沁月常常感慨，沁也竟和自己如此相似，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和奇迹。
沁月知道沁也不会停手，她已经准备好战斗。而沁月自然也是，故而，她也需要给自己找好一个合适的退路……
在沁月的回忆里，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年龄很大的长辈。
是时候去见见那个人了，如果那个人还和以前一样，是那个可靠温柔的长辈的话……
沁月其实明白，现在如果想要摆脱篝火企业的操控，她唯一的可以信任的也可以帮助自己的，只剩下那个人了。
第二日，沁月让沁也和她一起去一个风黎先生的私人银行那里，存上一笔钱。
原来，沁月在住院的时候，篝火企业的经理曾找过沁月。对方给了沁月一大笔足以让母女俩这辈子无忧的钱，来让沁月封口。
看来，篝火企业果然还是不能对潜在的威胁坐视不理。
沁月作为母亲，惦记着自己的孩子，便收下了那笔八千万的巨款。
对于篝火企业来说，区区八千万根本不在话下。而精明的沁月也知道，自己的丈夫能创造的潜在价值，可以这区区八千万柯尔玛币要多好多。
而她作为一个理性思考的研究者，也知道蚍蜉撼不动大树，时机根本不成熟。
而且更何况，她还是想打开亚空间的大门。她最爱的男人的死，或许是为了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敲门砖。一个人的所谓的献祭，可能是一个群体为了达成目的的最完美选择。
她知道，在柯尔玛公国，唯一能够真正地控制亚空间出口的组织，不是无能的公国，不是充满着爱和理想的耀光者，不是大学里研究员，只有篝火企业的亚空间研究部。
沁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思索，才会再度投入工作，她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这些事，沁月都没有对沁也说，沁月只是告诉沁也，篝火企业给了一笔数量很大的赔偿金而已。
但是聪明敏锐如沁也，又怎能不知道金钱背后的交易，大概是这样的局面呢？
有些当下难以缕清的思绪，还是交给时间吧。至少现在有钱，也还是可以过的。
二人坐车到郊外，风黎先生住在一个远离市区庄园里。紫光城外是环保主义者中的实干家们所创造的青山绿水。
本来，紫光城附近的大平原，因为柯尔玛王国和千年帝国之间的战争，变成了焦土，寸草不生。
一些来自公国和帝国、崇尚大自然的人，忘记了人和人之间的仇恨，细心地调理着被核弹和重型号兵器蹂躏的土地，让绿色重回人间。
风黎先生年轻的时候就和那些人一起工作，他既热爱自然，也知道钱的重要用处。他本是一个企业家，为那些环保组织筹集了足够的钱，年老后，就成为了隐居在城外的银行家。
风黎先生知道，有些钱，最好还是不要在紫光城里流通，否则可能会见血。
沁月和以科二人，在大学里都曾是风黎先生的学生。沁月和以科对于亚空间的研究，曾间接地帮助风黎先生完成他自己的科研项目。
他们曾是伙伴，更是忘年交。风黎先生无儿无女，早已把沁月和以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沁月和以科结婚的时候，风黎先生也作为证婚人到场。
然而，好景不长，沁月和以科为了更深入地研究亚空间，还是选择加入了篝火企业的研究部。而风黎先生其实和篝火企业交恶，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拦沁月和以科这两个醉心于科研的年轻人，可却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准则。
于是，风黎先生告诉沁月和以科：“你们俩平日就不要来打扰我了，我真的不愿意和篝火企业的人交往过多。但若有朝一日，你们也备受其苦，就来找我吧。世人都愿称我为风黎先生，只因为我会在他人受苦时帮他们一把。我也有我自己的手段，早晚你们会用得着。”
在沁月的脑海中，那时的风黎先生须发尽白，仙风道骨，说道：“我风黎先生的银行，永远都欢迎一笔无法拒绝的巨款。”
沁月想到自己手中的八千万，只觉得风黎先生确实高瞻远瞩。
而沁也听到了风黎先生的故事，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耀光者，平日里打打杀杀，何曾听过如此传奇的人。沁也期待见到那位风黎先生，她希望自己也可以被这个周身满是秘密的传奇老头青睐。
正如自己的双亲一样。
不久，在一片悠然的绿色草坪之中，风黎先生的庄园到了。
那风黎先生的庄园古朴大气，庄园内还有农场。沁月还是在农场里开车绕了几圈，才找到了风黎先生迎接客人的住宅。那住宅看起来就像是会出现在童话里的小别墅，有一种安居乐业、悠然见南山的梦幻感。
停车后，沁月带沁也下了车，风黎先生管家先来迎接母女俩。沁月明确了自己的诉求之后，便开始来办业务。
沁也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管家，感慨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他看着那管家，虽说是中年人，却好不油腻，看起来温和而又帅气，一看就有一股贵气。
管家前去通报，没有想到，由于沁月的这笔钱数量过大，竟然引得风黎先生亲自出门迎接。
母女俩走到了风黎先生的办公室，那办公室装修的古色古香，风黎先生并未坐在老板桌前，而是在办公室旁的沙发上等着母女俩。
令沁也惊讶的是，那风黎先生并不如同妈妈所描述的须发尽白仙风道骨之人，那人的脸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
可是，这风黎先生的四肢和双眼早已被义体所替。风黎先生那清秀的书生脸，冷冰冰地毫无人类的气息。沁也仔细观察着风黎先生的头发，那头发上有流动的光泽。
沁也意识到，这风黎先生很有可能是遭受了什么意外，导致自己的全身的每一处都做了义体改造。
看似永葆青春的风黎先生，实则已经模糊了自己为人和机械的界限。
“风黎爷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沁月惊讶地反问道，
“沁月，我最近也经历过了一些事，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叫我风黎先生吧。请放心，两位，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风黎先生的声音是温和且令人安心的，看来他的嗓音并没有完全被义体改造。
“好吧，风黎先生。”沁月说：“您应该知道，以科的事。我和我的女儿，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以科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你身边那个准耀光者的事。”风黎先生说：“我们已经有二十没见了。我其实希望，你永远不会来找我。”
沁月听到此话，眼泪已攀上眼头。
“沁月女士，你之前跟我预约过，我也调查了你，我们的银行欢迎篝火企业的人，但我希望对你可以知根知底。毕竟我们是要躲篝火企业干预的。沁月女士，你的养女来路不明，缺少出生记录，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她的来历吗？”风黎先生的话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和煦的阳光洒在农场的青青草地，而沁也却陷入了漆黑的漩涡里。
“养女？”沁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只希望自己听错了。
“你！”沁月听到风黎先生这么说，当即怒斥道：“你不能这样直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风黎先生的义眼闪了闪，随后他冷静地说：“原来你们并没有沟通过。”
沁也急促地呼吸着，她无助地看着妈妈。而沁月也看着沁也，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风黎先生问话方式如此无礼。
“我这笔钱不存了！”沁月气道：“沁也，我们回家。”
“哦？”风黎先生似是有了一点情绪波动，他的表情，是怀疑。
“不，妈妈。”沁也尝试着思考着什么，保持冷静道：“你必须要存，你和篝火企业之前的关系，不算健康。而我作为耀光者，如果调查亚空间的话，也肯定会和篝火企业有摩擦。这是，我们母女俩的退路——你是这么规划的话。”
“沁也？”沁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妈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妈妈。”沁也和沁月说完，又冷静地对风黎先生说：“风黎先生，如果你什么都查了，你应该会发现，我所有的事情，都是记录在案的，更何况我还加入正规的组织。也谢谢你，风黎先生，您让我知道我的身世有问题。那么，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风黎先生看着沁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沁也的问题，说道：“嗯，很好。这个城市的孤儿和弃婴有很多，亲情也并不总是和血缘挂钩。我看过你的所有资料，知道你是值得信赖的，但如果身世不明，你的亲生父母可能会有隐患。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只能猜测，你可能是一个弃婴。那么你的亲生父母，确实有风险。”
“弃婴……”沁也低下了头。
“你们的表现很好，我愿意帮助你们存钱。这里也确实如沁也小姐你所说，是一条退路。”风黎先生说：“沁月女士，事不宜迟，我们快一点处理存储问题吧。”
沁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风黎先生拿走了沁月准备的储蓄卡，用义眼扫描卡片，并且开始处理金钱数据。看来，那风黎先生的大脑，或许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改造了。
手续办完，风黎先生给了沁月一张卡，随后对沁也说：“沁也小姐，我和你的父母是朋友，这快二十年来，虽然我不愿意和他们见面，可我也在注视着你们。以科先生去世，我也很伤心，但是我的身体结构，不允许我如此难过。我和以科先生，沁月女士，都很熟悉，可我和你不熟，我需要保护他们的财产。如有冒犯，请见谅。”
“风黎爷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沁月说道。
“为了保护委托人的金钱，我也付出了代价。”风黎先生又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说：“你们回家吧。”
沁也内心复杂，不知该作何回应。而那风黎先生却又叫住她，说：“沁也小姐，不要放弃。”
“嗯……”沁也回复。
沁也和沁月离开了风黎先生办公室，管家则带着他们离开。
在回程的路上，沁月知道瞒无可瞒，便告诉沁也真正的来历。沁也是一个弃婴，是耀光者们在垃圾桶里发现的弃婴。沁月没有生育能力，于是和以科收养了沁也。
“妈妈，谢谢你。”沁也说。
母女俩的默契抚平了这些伤痛。
在车上，沁也让妈妈带自己去找找自己被丢弃的垃圾桶。
到了那里，沁也发现那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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