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不来就我？
“行，那就辛苦小李子他们跑一趟。”金刻羽对此不以为意，但说完了这话心里却不由一动：这些天貌似就两个小太监出门，一直没看到两个宫女出去过…
“春草，要么这次你亲自去一趟吧，”金刻羽便特意做出了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表示：
“总归咱们是姑娘家，还牵扯到了陛下，这要是传出去—”
果然，话未说完就看到小丫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脸红红地应了声：
“奴婢晓得。这就去跟云姑姑说一声！”
可惜，如愿等来了云姑姑，云姑姑却委婉地表示：
“小李子和小宋子他们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在这宫里当老了差事的，要不然徐公公也不会安排他们过来。您放心，后宫里的事本就是他们分内的事，绝不会多嘴半句。且陛下…是夜里前来，昨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想来也没什么人知道，回头奴婢让小李子他们直接找林太医便是。林太医有分寸，且这些日子常来咱们这里，您别觉得不好意思。”
常来才觉得不好意思呢，毕竟也算半个熟人了。不过云姑姑说得也对，当初自己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人家也看到过，想来如今自己这般，应该也不会太引起他的关注。
而且话说回来，自己介意的其实也并不是林太医有没有分寸的事，主要还是想知道两个宫女能不能出这章台殿的事，如今看来也是有确定答案了。
金刻羽心下肯定，便随意点头附和了下，又不忘提醒她：
“那，姑姑，昨晚陛下前来时…小李子他们应该没跟着进来伺候吧？”
两个宫女好歹是同性，但两个小太监可不一样，要是他们当时也在场，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那回头可就尴尬了。
尤其是陈惊雷的名字，虽然他本人并不在这里，终归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万一这里有个同名同姓的人呢？他们俩是能出这章台殿的，可不能因此把这名字给传了出去。
好在云姑姑对此摇头否定了：
“小李子跟奴婢说过，来之前徐公公特意交代过他们，说只管做好咱们宫里的杂务，是以连内室都不会进。今早奴婢又特意问起，说昨晚打雷下雨的，不知他们俩睡得如何。两人只说隐约听到几声打雷，想来跟春草一般，还是贪睡的年纪。”
金刻羽松了口气，结果转眼听到云姑姑又补充了句：
“主子放心，昨晚春草出来后，奴婢跟徐公公就退出了门外。后来奴婢带着春草去备水，也就徐公公一人守在门外。”
意思是再无旁人知晓昨夜之事？徐公公就算了，毕竟是皇帝的贴身侍从，应该还是个心腹，想必皇帝有什么事他都知道。而且他也不在这章台殿，彼此不打照面就无所谓。得，情况都清楚了，金刻羽顿觉心情舒畅，为此还特意谢了谢云姑姑说的事：
“天那么晚，还要辛苦你帮我准备热水。下次不用那么麻烦啦！”
云姑姑听到这话迟疑了下，随后有点不自在地低声说道：
“主子，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您一声。可您当初在太液池边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说了…后来到了这章台殿，奴婢本以为您定是凶多吉少了。如今看来，吉人自有天相，且陛下也宽宏大量，您这一关…奴婢觉着，也算是过了罢？”
这话说得虚虚实实的，金刻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听得出，云姑姑的意思，昨晚这事对自己起码不坏。
金刻羽有些想叹气，毕竟这位宫女昨晚没听到自己和皇帝的对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唉，怎么办？皇帝不是说“沈家人可等不得”么？
要么…还是坦诚以待，先把名字的事给如实告知了吧？
想到此，金刻羽便再次随意点头附和了下，接着吩咐她：
“让小李子和小宋子一道去，一人去太医院拿药，另外一个去陛下那里，就说，嗯，就说陛下如果有空，请他再来章台殿一趟，我已经都想清楚了，这次绝对、绝对会，嗯，好好配合他的。”
说完了，想到到底还是自己先服软了，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扭捏着催一脸欣慰的云姑姑赶紧走：
“还是让小李子他们早点去吧！”
“...哎！”云姑姑应了声后立马去了，为此春草见状还好奇地过来跟金刻羽打听：
“主子，云姑姑刚才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去了呀？是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她么？”
“对呀，”金刻羽学着她的调子逗她：“是挺要紧的事呢。”
小丫头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好奇心，又嘀咕了句：
“咱们章台殿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对此金刻羽但笑不语，末了也只略微说了句：
“回头万一陛下过来，你就别进屋伺候了。”
这话立马打消了春草的好奇心，昨晚皇帝那声怒喝余威犹在呢，赶紧朝金刻羽表示：
“多谢主子体谅，奴婢、奴婢还真是有些害怕…”
金刻羽安抚了小宫女，又回屋里好好地管自己理了会儿思路，之后便开始做好准备等着皇帝来。
结果两个小太监倒是按时回来了，林太医的药也拿回来了，皇帝却并没有过来，只让他们带了句话：
“主子，陛下说不急，说让您好好想想，务必要想清楚了。”
这话有些出乎意料，金刻羽也是呆了一呆：
“我自然是想清楚了啊！”
不过嘛，既然皇帝说不急，自己也不好显得太猴急、太过在意沈家人，那就索性等明日再让小太监跑一趟好了。
主意打定，第二天早上再让小宋子出去禀报，可惜得到的回答竟然依旧是：
“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看来皇帝是觉得自己还在撒谎，不会说实话？金刻羽来了兴致，第三天早上又试探地让小宋子出去，果然还是无功而返。
这皇帝有毛病啊？不是他自己说什么“沈氏满门可等不得”么？
不过，他既然说让自己想清楚了再说，应该会暂缓满门抄斩的事吧？要不然对付自己的筹码岂不是没了？
既如此，那沈家人的性命应该暂时无忧。
想明白了的金刻羽便也不着急了，为此甚至开始有闲心重新关注起了章台殿以外的世界，决定趁机抓紧时间验证下自己的猜想—
一个宫妃如果要跟人私通，照电视剧里看来的以及自己的揣测，基本不是侍卫就是太医。
哪怕以前未进宫时就有喜欢的人，宫外的人想进来也是不太可能的，宫规森严、人多眼杂呢。
既如此，要么…自己就先从林太医那儿下手？
“春草，要么这次你亲自去一趟吧，”金刻羽便特意做出了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表示：
“总归咱们是姑娘家，还牵扯到了陛下，这要是传出去—”
果然，话未说完就看到小丫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脸红红地应了声：
“奴婢晓得。这就去跟云姑姑说一声！”
可惜，如愿等来了云姑姑，云姑姑却委婉地表示：
“小李子和小宋子他们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在这宫里当老了差事的，要不然徐公公也不会安排他们过来。您放心，后宫里的事本就是他们分内的事，绝不会多嘴半句。且陛下…是夜里前来，昨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想来也没什么人知道，回头奴婢让小李子他们直接找林太医便是。林太医有分寸，且这些日子常来咱们这里，您别觉得不好意思。”
常来才觉得不好意思呢，毕竟也算半个熟人了。不过云姑姑说得也对，当初自己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人家也看到过，想来如今自己这般，应该也不会太引起他的关注。
而且话说回来，自己介意的其实也并不是林太医有没有分寸的事，主要还是想知道两个宫女能不能出这章台殿的事，如今看来也是有确定答案了。
金刻羽心下肯定，便随意点头附和了下，又不忘提醒她：
“那，姑姑，昨晚陛下前来时…小李子他们应该没跟着进来伺候吧？”
两个宫女好歹是同性，但两个小太监可不一样，要是他们当时也在场，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那回头可就尴尬了。
尤其是陈惊雷的名字，虽然他本人并不在这里，终归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万一这里有个同名同姓的人呢？他们俩是能出这章台殿的，可不能因此把这名字给传了出去。
好在云姑姑对此摇头否定了：
“小李子跟奴婢说过，来之前徐公公特意交代过他们，说只管做好咱们宫里的杂务，是以连内室都不会进。今早奴婢又特意问起，说昨晚打雷下雨的，不知他们俩睡得如何。两人只说隐约听到几声打雷，想来跟春草一般，还是贪睡的年纪。”
金刻羽松了口气，结果转眼听到云姑姑又补充了句：
“主子放心，昨晚春草出来后，奴婢跟徐公公就退出了门外。后来奴婢带着春草去备水，也就徐公公一人守在门外。”
意思是再无旁人知晓昨夜之事？徐公公就算了，毕竟是皇帝的贴身侍从，应该还是个心腹，想必皇帝有什么事他都知道。而且他也不在这章台殿，彼此不打照面就无所谓。得，情况都清楚了，金刻羽顿觉心情舒畅，为此还特意谢了谢云姑姑说的事：
“天那么晚，还要辛苦你帮我准备热水。下次不用那么麻烦啦！”
云姑姑听到这话迟疑了下，随后有点不自在地低声说道：
“主子，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您一声。可您当初在太液池边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说了…后来到了这章台殿，奴婢本以为您定是凶多吉少了。如今看来，吉人自有天相，且陛下也宽宏大量，您这一关…奴婢觉着，也算是过了罢？”
这话说得虚虚实实的，金刻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听得出，云姑姑的意思，昨晚这事对自己起码不坏。
金刻羽有些想叹气，毕竟这位宫女昨晚没听到自己和皇帝的对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唉，怎么办？皇帝不是说“沈家人可等不得”么？
要么…还是坦诚以待，先把名字的事给如实告知了吧？
想到此，金刻羽便再次随意点头附和了下，接着吩咐她：
“让小李子和小宋子一道去，一人去太医院拿药，另外一个去陛下那里，就说，嗯，就说陛下如果有空，请他再来章台殿一趟，我已经都想清楚了，这次绝对、绝对会，嗯，好好配合他的。”
说完了，想到到底还是自己先服软了，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扭捏着催一脸欣慰的云姑姑赶紧走：
“还是让小李子他们早点去吧！”
“...哎！”云姑姑应了声后立马去了，为此春草见状还好奇地过来跟金刻羽打听：
“主子，云姑姑刚才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去了呀？是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她么？”
“对呀，”金刻羽学着她的调子逗她：“是挺要紧的事呢。”
小丫头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好奇心，又嘀咕了句：
“咱们章台殿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对此金刻羽但笑不语，末了也只略微说了句：
“回头万一陛下过来，你就别进屋伺候了。”
这话立马打消了春草的好奇心，昨晚皇帝那声怒喝余威犹在呢，赶紧朝金刻羽表示：
“多谢主子体谅，奴婢、奴婢还真是有些害怕…”
金刻羽安抚了小宫女，又回屋里好好地管自己理了会儿思路，之后便开始做好准备等着皇帝来。
结果两个小太监倒是按时回来了，林太医的药也拿回来了，皇帝却并没有过来，只让他们带了句话：
“主子，陛下说不急，说让您好好想想，务必要想清楚了。”
这话有些出乎意料，金刻羽也是呆了一呆：
“我自然是想清楚了啊！”
不过嘛，既然皇帝说不急，自己也不好显得太猴急、太过在意沈家人，那就索性等明日再让小太监跑一趟好了。
主意打定，第二天早上再让小宋子出去禀报，可惜得到的回答竟然依旧是：
“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看来皇帝是觉得自己还在撒谎，不会说实话？金刻羽来了兴致，第三天早上又试探地让小宋子出去，果然还是无功而返。
这皇帝有毛病啊？不是他自己说什么“沈氏满门可等不得”么？
不过，他既然说让自己想清楚了再说，应该会暂缓满门抄斩的事吧？要不然对付自己的筹码岂不是没了？
既如此，那沈家人的性命应该暂时无忧。
想明白了的金刻羽便也不着急了，为此甚至开始有闲心重新关注起了章台殿以外的世界，决定趁机抓紧时间验证下自己的猜想—
一个宫妃如果要跟人私通，照电视剧里看来的以及自己的揣测，基本不是侍卫就是太医。
哪怕以前未进宫时就有喜欢的人，宫外的人想进来也是不太可能的，宫规森严、人多眼杂呢。
既如此，要么…自己就先从林太医那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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