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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略性撤退

    江畔军营前,一排排军卒在灯火照耀下排列齐整,等候着将台上的主帅开口。

    来护儿迈步走来,只见他身披明光甲,右手拖着一个人,军士们都发现了气氛不对,都不住地侧目。

    “我大隋的将士们,本将之所以夜里召集大家,是因为江都巨变,皇天已倾。宇文化及逆党弑帝叛国,江都已在其手!”来护儿将令狐行达扔在脚下,对着下面大声说道。

    士卒们闻言,大惊失色,恐惧与迷茫在议论中散播着。

    “而今逆党凶残至极,欺我等将士为南人,竟派人欲将本将骗回江都,任其宰割。我识破奸计,留下这颗贼头,就此祭旗。”说罢,令狐行达被绑上头颅四肢,五匹大马长嘶一声,血溅当场。

    “将士们,叛贼不容我等,我欲暂退江口,以图再进,你们可愿追随?”来护儿高振手臂,向下面大声呼喊道。

    “我们愿往,誓死追随大将军!”士卒闻言大声呐喊不断。

    一番动员完毕,来护儿见群情激奋,心里暂时安心下来,随即吩咐准备撤离事宜。

    “来整,命你持我大令,即刻率小股船队启程,截下运往江都的粮草船,随后运往胡逗洲等候大军!”来护儿指着下属道,扔出一道令牌。

    “是,孩儿领命!”来整拾起将令道。

    “嗯?这是军中,只有上下,没有父子!”来护儿闻言眉头一皱,厉声道。

    “是,属下谨遵大将军令!”

    帐中的杨倓见来护儿三言两语就说的将士们亢奋无比,心里暗叹这位老将确实治军有方,威严无比。

    来护儿又拿起一块令牌道:“来弘,命你率军守候在四周树林道口,防止叛军偷袭!”

    “来楷,你与其余副将督促各部,立即收拾辎重,拔营起寨。”

    一道道军令从来护儿口中传出,一时间,整个江畔彻底动了起来,在这春夜里,显得格外热火。

    大帐里,来护儿让杨倓先趁这会休息一会,好天亮赶路。

    “哦?为何还要等到天亮啊。”杨倓反问。

    “是这样,殿下。大军拔营需要些时间,而且夜里行船,有触礁之险,所以天明保险些。”来护儿解释。

    “不是吧,这几日快到月中了,借着月光难道不行吗?”杨倓不解。

    来护儿闻言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请杨倓出帐外一看。

    杨倓出了大帐,呆立在原地,只见傍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浓云密布,江面上水雾缠绕,哪里还有半点光亮!杨倓在心里哀叹,这老天竟然如此捉弄于他,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很难保证叛军不会发现端倪,万一他们见令狐行达等迟迟不归,直接起大军来攻。凭手里不到两万的水军和被抽调的只剩一万的步军,对上十万叛军,那就难了。

    杨倓看着满天愁云,心里在期盼着老天开眼。他想起当年上方谷救了司马懿的那场大雨,也盼望着老天给他刮一场大风。

    想着想着,杨倓摇摇头,反应过来,上方谷不过是后世演义小说杜撰而已,正史查无此事。

    “殿下不要太忧虑了,万一叛军来犯,老臣也不会任人宰割的,会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下场!”来护儿见杨倓在外面发呆,安慰他道。

    杨倓闻言,心里一阵苦笑,叛军都是杨广此前招募的骁果军,他们装备精良,人强马壮,其中不乏具装重骑。再看自己这边,都被抽调地尽是一些老弱病残。

    杨倓只好点点头,他也不敢说丧气话,怕动摇将心。

    “实在不行,到时候只好摸黑上船跑路了。”杨倓心想。

    想着想着,杨倓突然心一横,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默默祈祷。

    “殿下,这是何意呀,地上湿凉。”来护儿不解。

    杨倓摆摆手:“荣公不用管我,我要诚心祈求上天,求来神风。”

    来护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一旁关切地看着杨倓。

    江都宫里,宇文智及正在焦急地等待,令狐行达出去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他交代过必须马上带人回朝,可眼下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事不好啊!智及兄。”司马德戡急忙跑来。

    “怎么回事?”

    “情况有变,城南斥候来报,来护儿大营打晚上起戒备森严,人头攒动,似乎要拔营了!”司马德戡慌忙说道。

    宇文智及也是一惊,急忙开口:“来护儿老奸巨猾,我们还是低估他了。将军先去点兵,我立刻报告丞相。”、

    西苑里,宇文化及依靠在花池旁的亭子里,两腿各坐一个美姬,淫溺无眠。

    “丞相大人,妾身依着您的胸膛如同鱼入大海,宽阔得很呐,你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传入耳中。

    “哼,掌嘴,叫我陛下!”宇文化及闻言,不悦地嗔怒道。

    宇文智及也不顾宫人的阻拦,直直闯到了西苑,打断了调情。

    宇文化及一脸怨愤,直直站起身来,赶走美姬,道:“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啊?”

    “不好了,来护儿识破了我们的计谋,恐怕要造反了。”宇文智及顾不得许多,急忙开口。

    “啊!那还等什么,快去平反啊,一定要给我杀了他!”宇文化及喊叫着。

    江畔军营,杨倓盘坐着祈祷了半天,周天神佛都被他在心里求了个遍。许久,他睁开眼睛,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突然,有斥候飞奔而来,报道:“禀大将军,警戒队伍前方十几里外,有大队人马赶来!”

    来护儿闻言连忙招呼士卒依次登船,准备撤离。

    杨倓一阵苦笑,没想到求爷爷告奶奶了半天,反倒把叛军给求来了。无奈他只好登上了楼船,看着四周的白雾,他十分担忧。

    突然,杨倓的发丝开始飘舞起来,脸上也感到了阵阵凉意。

    “风!风来了!殿下,你心诚至德,神灵庇佑,真是天意啊,我大隋复兴有望啊!”来护儿激动地说着。

    “快,鸣金,让接敌的前锋有序回撤,准备登船!”

    司马德戡领着大军,远远地就发现了不对,来护儿大军似乎要撤。他立刻命令向江边追赶,可是走了一会,前面一片密林,大队人马无法共进,他只好分兵突进。

    来弘领着前锋轻骑边撤边射,借着夜色,向江边撤去。

    等到司马德戡率重骑赶到码头时,江风大作,来护儿船队已离开码头,在江中向他挑衅。

    “司马小儿,先帝待你恩遇有加,你一个屠猪之辈,深受隋恩,竟谋反弑逆,真是罪不容诛!”来护儿高立楼船上,指着江边的司马德戡大骂。

    嗖,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司马德戡感到额头前方一股寒意袭来,急忙一个仰腰,箭头擦过,射中了身后的亲兵。

    “且留你这逆贼一命,他日我定要手刃了你!”来护儿一阵大笑。

    司马德戡闻言,气急败坏,连忙大喊放箭。一时间万箭齐发,可船队借着江风,早已驶出老远,箭头纷纷落水,只是激起了点点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