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背后协议
何进没想到自己那个向来温柔贤淑的妹妹，竟然为了扳倒宋皇后竟然会捏造证据，污蔑宋皇后。
“你糊涂啊！”
“难道我当上皇后，哥哥不高兴？到时你的官职必定会更进一步，你我兄妹二人联手，说不定可以重现昔日窦氏辉煌（窦太后临朝听政，她的哥哥窦宪以侍中的身份，内主机密，外宣诏命，把持朝政）。”
“既然王甫给了你这个桃花酥，你就没想过毒害辩儿的真凶极有可能是他？”
“哼！知道又怎样？虽然一开始我有些气愤，但是他答应我愿意助我登上后位，那这些小事又何足挂齿。”
“哎…”何进听到这里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不断叹气，何进也知道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贵人劝慰道：“有什么好害怕的，现在宋皇后已经死了，难道王甫还敢捅出去不成？他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你想的倒是不错，但是你可曾想过，你现在已经给了王甫把柄，如果哪天他以此要挟，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那便投靠王甫，你看那段颎打了那么多胜仗又有什么用？被凉州刺史随意参上一本，便被罢职下狱，反倒是他投靠了王甫之后，这才步步高升，前些年更是升任司隶校尉，获得了监督洛阳和三辅的大权！”
“可是…”
“别可是了！”何贵人打断道。
何进说到这里不由得为之一窒，毕竟妹妹说的是实话。
这些年来，辅佐刘宏登上帝位的宦官们所拥有的权势越来越大，经历过几次党锢之祸（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不得做官）后，士人早已被宦官一派压得喘不过气来，投靠宦官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妹妹，听哥哥一句劝，现在还不是站队的时刻，陛下这些年来处理朝政越发纯熟，也不知陛下和王甫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卢植今日竟然被提上了执金吾之职，在我看来我们的陛下打算收回权利自己亲政了！”
“卢植？他不是士人一派吗？”
“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这卢植虽是士人出生，但是他又与一般的士人不同，在我看来卢植更像是以学问和军功而崛起的寒门士子。”
何贵人有些不解道：“这又有何区别，说到底他还不是士人一派的？”
“错了，虽然他师承陈球、马融等大儒，可他却没有豪门大族的背景，说他是士人不如说更接近于皇党！所以啊我们还是继续观望，不要轻易站队！”
何贵人此时也没想到那个看似只知玩乐的刘宏竟然城府如此之深，看似提拔卢植接替宋酆，却是有预谋的收回了一部分兵权。
二人接着又说了不少话后，何进才终于离开了皇宫，虽然何进来去十分隐蔽，但是却依然没有瞒过张让的耳目。
刘宏此刻正拿着手中的奏章不断翻看，似乎为了这个奏章有些烦心。
张让见此，过了好一会，等到刘宏放下奏章后才终于来到他耳边，轻声道：“陛下，何进离开迎春殿了！”
“哼！何思（何贵人的名字）这个贱人，毒害辩儿以为我不知嘛！”
“陛下圣明，将皇子从这个毒妇手中夺走送到上宫看养确实稳妥！”
“哼！我可不放心我这唯一的儿子放在这样的女人手中！”
“陛下！我发现这些天灵儿公主的心情似乎不佳，陛下有空最好见见她，和她聊聊！”
“还有此事？一会让她来御书房陪朕聊聊天。”
刘宏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拿起了那份奏章，不断翻看，右手如往常习惯的一般，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案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一个时辰后，刘灵来到了御书房，刘宏此刻还在研究着面前的奏章，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好对策。
见到刘灵到来，刘宏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道：“灵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刘灵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刘宏，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无事，就是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宋酆他们？”
“这是个问题，虽然你我都知道皇后之案还有不少疑点，但是却没有证据来推翻结论…”
“所以父皇就打算顺水推舟，将他们全部问斩？”
“哎，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的这么简单，有很多事朕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不杀了宋酆，王甫是不会安心的对吧？！”
刘宏一时为之语塞，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为了执金吾之位就要牺牲真么多人吗？”
“张让这个混账，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张大人的事！是我在花园不小心听到了他和王甫的对话！”
刘宏想了一下后，这才轻声骂道：“这个蠢货！”
“父皇，此事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这几日你翻阅了那么多卷宗，应该对王甫了解的也不少吧？”
见刘灵点了点头，刘宏继续说道：“王甫做事必定斩草除根，宋酆不死，他是不会安心的，所以这件事情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
“而且什么？”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刘宏随即将案几上的奏章递给了刘灵，刘灵花了半炷香时间这才将这份奏章看完，不解的问道：“蔡邕请求废除《三互法》？《三互法》是什么？与此事又有何干系？”
“如果用一句话解释，那便是：凡婚姻亲家及二州士人之间不得交互为官。”
“这怎么会与宋皇后案扯上关系呢？”
“既然宋酆是士人一派，你认为以袁逢、杨赐为首的士人为何这次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难道士人和王甫达成了什么协议？莫非就是这三互法？”
“灵儿真是聪慧啊！蔡邕在三月便已经呈上了这份奏章，但是却一直被压在尚书台不曾呈报与我，可是宋皇后一出事，这份奏章就被送到了我的桌案上，你说会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刘灵此刻默然无语，她确实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复杂之事。
“你糊涂啊！”
“难道我当上皇后，哥哥不高兴？到时你的官职必定会更进一步，你我兄妹二人联手，说不定可以重现昔日窦氏辉煌（窦太后临朝听政，她的哥哥窦宪以侍中的身份，内主机密，外宣诏命，把持朝政）。”
“既然王甫给了你这个桃花酥，你就没想过毒害辩儿的真凶极有可能是他？”
“哼！知道又怎样？虽然一开始我有些气愤，但是他答应我愿意助我登上后位，那这些小事又何足挂齿。”
“哎…”何进听到这里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不断叹气，何进也知道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贵人劝慰道：“有什么好害怕的，现在宋皇后已经死了，难道王甫还敢捅出去不成？他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你想的倒是不错，但是你可曾想过，你现在已经给了王甫把柄，如果哪天他以此要挟，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那便投靠王甫，你看那段颎打了那么多胜仗又有什么用？被凉州刺史随意参上一本，便被罢职下狱，反倒是他投靠了王甫之后，这才步步高升，前些年更是升任司隶校尉，获得了监督洛阳和三辅的大权！”
“可是…”
“别可是了！”何贵人打断道。
何进说到这里不由得为之一窒，毕竟妹妹说的是实话。
这些年来，辅佐刘宏登上帝位的宦官们所拥有的权势越来越大，经历过几次党锢之祸（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不得做官）后，士人早已被宦官一派压得喘不过气来，投靠宦官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妹妹，听哥哥一句劝，现在还不是站队的时刻，陛下这些年来处理朝政越发纯熟，也不知陛下和王甫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卢植今日竟然被提上了执金吾之职，在我看来我们的陛下打算收回权利自己亲政了！”
“卢植？他不是士人一派吗？”
“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这卢植虽是士人出生，但是他又与一般的士人不同，在我看来卢植更像是以学问和军功而崛起的寒门士子。”
何贵人有些不解道：“这又有何区别，说到底他还不是士人一派的？”
“错了，虽然他师承陈球、马融等大儒，可他却没有豪门大族的背景，说他是士人不如说更接近于皇党！所以啊我们还是继续观望，不要轻易站队！”
何贵人此时也没想到那个看似只知玩乐的刘宏竟然城府如此之深，看似提拔卢植接替宋酆，却是有预谋的收回了一部分兵权。
二人接着又说了不少话后，何进才终于离开了皇宫，虽然何进来去十分隐蔽，但是却依然没有瞒过张让的耳目。
刘宏此刻正拿着手中的奏章不断翻看，似乎为了这个奏章有些烦心。
张让见此，过了好一会，等到刘宏放下奏章后才终于来到他耳边，轻声道：“陛下，何进离开迎春殿了！”
“哼！何思（何贵人的名字）这个贱人，毒害辩儿以为我不知嘛！”
“陛下圣明，将皇子从这个毒妇手中夺走送到上宫看养确实稳妥！”
“哼！我可不放心我这唯一的儿子放在这样的女人手中！”
“陛下！我发现这些天灵儿公主的心情似乎不佳，陛下有空最好见见她，和她聊聊！”
“还有此事？一会让她来御书房陪朕聊聊天。”
刘宏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拿起了那份奏章，不断翻看，右手如往常习惯的一般，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案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一个时辰后，刘灵来到了御书房，刘宏此刻还在研究着面前的奏章，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好对策。
见到刘灵到来，刘宏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道：“灵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刘灵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刘宏，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无事，就是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宋酆他们？”
“这是个问题，虽然你我都知道皇后之案还有不少疑点，但是却没有证据来推翻结论…”
“所以父皇就打算顺水推舟，将他们全部问斩？”
“哎，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的这么简单，有很多事朕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不杀了宋酆，王甫是不会安心的对吧？！”
刘宏一时为之语塞，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为了执金吾之位就要牺牲真么多人吗？”
“张让这个混账，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张大人的事！是我在花园不小心听到了他和王甫的对话！”
刘宏想了一下后，这才轻声骂道：“这个蠢货！”
“父皇，此事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这几日你翻阅了那么多卷宗，应该对王甫了解的也不少吧？”
见刘灵点了点头，刘宏继续说道：“王甫做事必定斩草除根，宋酆不死，他是不会安心的，所以这件事情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
“而且什么？”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刘宏随即将案几上的奏章递给了刘灵，刘灵花了半炷香时间这才将这份奏章看完，不解的问道：“蔡邕请求废除《三互法》？《三互法》是什么？与此事又有何干系？”
“如果用一句话解释，那便是：凡婚姻亲家及二州士人之间不得交互为官。”
“这怎么会与宋皇后案扯上关系呢？”
“既然宋酆是士人一派，你认为以袁逢、杨赐为首的士人为何这次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难道士人和王甫达成了什么协议？莫非就是这三互法？”
“灵儿真是聪慧啊！蔡邕在三月便已经呈上了这份奏章，但是却一直被压在尚书台不曾呈报与我，可是宋皇后一出事，这份奏章就被送到了我的桌案上，你说会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刘灵此刻默然无语，她确实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复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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