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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性难测

    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个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我和那妹妹把手牵,又到了山顶我走一遍,请把我埋在那春天里……

    洪小帅哼着不着调的歌谣,脚步轻快的一步一步走回衡阳城,虽说身具轻功,但前无猎物,后无追兵,谁肯把力气白白浪费的走路上,直到辰时才走完二十里难行山路来到城外,只见前方酒旗高挑,一间客店开在官道旁,洪小帅心头一喜,径直走入客店。

    客店本就不大,但这时却反常的住满了人,显得小店分外拥挤,分外热闹,院子里堆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使人几乎分辨不出用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客栈前面的饭铺里,不时有穿着携刀带剑的汉子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露出胸膛的伤疤,展示他们在江湖上的丰功伟绩。

    洪小帅此刻心情正好,更不想招惹是非,只是找了一张角落里桌子,点了一壶酒,又点两颗卤蛋、一碟豆干、一碟咸鱼、一盘酱肉,慢慢喝着充分享受这早酒的愉悦。

    这时又有三个人从后面的一道门走进了这饭铺,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正在谈论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勾当,象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江湖上“丰功伟绩”。

    三人占了居中的桌子,点了酒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可惜酒菜也堵不住他们的嘴,喝了几杯酒之后,下首一个白净面皮的汉子道:“陈镖头,我们这支叁拾万两的小镖竟然还需要你亲自出门,我看真是大材小用了。”

    居中的陈镖头哈哈大笑,“白二,可不要乱嚼舌根,我们的林总镖头向来谨慎,哪一步不都是走的小心翼翼,又说行走江湖面子要比刀子重要,嘿嘿,要我看啊,就是守成有余,进去不足。”

    另一个黄脸汉子又道:“是啊,陈镖头,你看我们这一路顺风顺水不但安全将镖银送到,还提前了七天,我看不如用这几天时间到衡阳城内好好玩耍一番。”

    白二道:“刘老七,你就是惦记裤裆里那点事!”

    刘老七嘿嘿笑道:“白二,你难道不想摸两把!”

    白二却不接口,“陈镖头,要我说我们福威镖局能在湘省一路顺畅,大半是你的功劳,想当年我第一次跟你走镖,路过那岳阳饿虎岭,饿虎岭的“四虎”还想劫你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陈镖头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刘老七也道:“结果啊,那四虎的刀还未等砍下,已被陈镖头一剑洞穿了喉咙。余下三虎被陈镖头一掌一个放翻在地,此事之后,整个湘地还有哪个敢动陈镖头的镖车,动福威镖局的镖车。”

    洪小帅在角落里听了个清清楚楚,“福威镖局,他妈的,莫不是林平之家的“保安——物流公司”?再向院中望去,一阵风吹过正展开镖旗,只见镖车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我草,是了,这肯定是林平之家的公司,不过可没听过他门镖局有什么硬手啊,这几个货这么能吹牛逼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陈镖头举杯大笑,但是他的笑容随着门帘的掀起戛然而止。

    洪小帅向外望去,只见两个细高的黑衣汉子如风一般已飘到陈镖头等三人面前,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显然是孪生兄弟,犹如猪腰子一般的脸上长着一对毒辣的三角眼,这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陈镖头,让人不寒而栗。

    陈镖头只有站起身,一拱手道:“恕在线眼拙,不知两位是高姓大名。”

    左手边这位阴恻恻的道:“凭你还不配问我们的姓名!识相的话留下你们的从武汉带回来的东西,饶你们一条狗命。”

    白二站起身,赔笑道:“两位恐怕是搞错了,我们这趟镖是在武汉交货,现在镖车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

    话音未落,右手边的汉子掌中已多了一柄漆黑的软剑,软剑一抖,白二的喉咙上已多了一个血洞,鲜血“噗”的喷出,犹如雨点般已溅了陈镖头一身。

    小店里每个人的眼睛都直了,刚才还在扔山吐海的江湖汉子们双腿依然抖个不停,一步步的退到角落里。

    洪小帅已穿来数月,但这样的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血腥气只呛的想要呕吐。

    但陈镖头能活到现在还没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黄布包袱仍在桌上,道:“两位招子果然雪亮,不错,在下确实从武汉带回了东西,但两位想这样带走,恐怕还是办不到。”

    左手边的汉子冷冷道:“你想怎样?”

    陈镖头退后七步,“唰”的一声,已抽出肋下长剑,“除非你们能胜过我手中长剑!”众人皆以为他要拼命,哪知他长剑霍的挥出,已将身前的方桌整齐的劈成两半,这方桌乃是硬木所制,长剑又不似钢刀,剑刃极为柔软,一剑而将硬木方桌劈成两半可见他剑上也果然有几分造诣。

    洪小帅心中一阵偷笑,“他娘的,这货高啊,他这么一做,别人也只能劈桌子了,不能砍他脑袋了,无论胜负,这货的命算保住了。”

    右手汉子一声冷笑,手中黑剑挥出,剑风嘶嘶,漆黑的长剑闪过,适才分为两半的桌子已被切下半尺见方的一块挑飞在空中,乌黑的光芒一闪,空中的木块又被切开成3寸见方的数个小块,黑剑一抖,小小的木块已经一块块整齐的落在黑剑之上。此刻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已经看出,虽然一剑劈开木桌难度很大,但三角眼这一手无论是手力,眼力,劲力已不知比陈镖头强出多少倍。

    陈镖头面如土色,眼见他这手剑法,突然想起两个人来,颤声问道:“两位可是湘西双蛇?”

    左手汉子下巴朝天,“你能认出我们兄弟,还算是眼睛没有瞎!”

    洪小帅前些日子与刘正风闲谈时也听过这“湘西双蛇”的名头,知道这二人乃是湘西一带的巨盗,心狠手辣,白道中人死在他兄弟手上的不知凡几,只因为这二人行踪诡秘,一击中的后便即远遁,白道武林几次想围剿二人却连个人影都没抓到。

    陈镖头也不磨叽,眼见这两人是凶名在外的“详细双蛇”当即咬着牙道:“两位既然看上这红货,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就请拿去吧。”

    蛇大斜了一眼早已钻在桌子底下的刘老七,忽然道:“你要是在地上爬一圈,我们兄弟就放你走,否则不但留下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在地上爬一圈正是刚才陈镖头等人自吹自擂时说的话,他万万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脸色一变,也不废话,当即跪在地上,真的绕着桌子爬了一圈。

    洪小帅实在按捺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娘的,我说这货怎么能到现在,原来是有这一套功夫!”

    蛇二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瞪向洪小帅,“笑个屁,小子你不服气?”

    蛇大阴恻恻的道:“诸位都看见了,这包袱是这位陈镖头心甘情愿送给我们的,如果你们谁的剑法比我们更好,那我们兄弟二人也愿意将这包袱拱手送给他。”

    蛇二黑剑一抖,“只要你的剑比我们兄弟的快,那我们兄弟不但送上包袱,就连脑袋也送给你。”

    话音一落,黑剑已向洪小帅咽喉刺去。

    洪小帅在刚才笑出声的时候已经知道此事不妥,再到蛇二瞪向自己之时也加了十二分小心,知道这俩货杀人不眨眼,刚刚宰了一个自己可别招来横祸,眼见蛇二肩头一动已知不好,脚尖点地,人已横跃出三尺。

    蛇二满以为一剑能刺死洪小帅,哪知这货竟然用横移躲开,身法快速至极,当即冷笑道:“想不到此地还有高人。”

    洪小帅太了解自己的水平了,也知道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两人就是打出狗脑袋来也不用自己出来行侠仗义,当即一抱拳道:“二位蛇兄,兄弟就是路过吃碗酒,于你们的事没有半点想法,二位蛇兄请便。”

    蛇二的目光从诸人的面上依次扫过,刚才说的嘴响的江湖好汉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生怕惹到这两位,蛇大冷哼一声,“一群废物。”二蛇扬长而去。

    小店内发生这么大一件凶杀案,眼见二蛇已走,众多客人也跟着散的散,跑的跑,洪小帅拍了拍衣服,摇头道:“喝个早酒也不消停!”转身也要离去,突然感觉背后袭来一阵凉意,来不及多想斜斜一步跨出,顺势抽出长剑,一剑回刺,“叮”的一声,长剑已被架开。

    陈镖头恶狠狠的道:“刚才就你笑的最大声,我杀不了二蛇还杀不了你吗!”一招“分花拂柳”直刺洪小帅胸口。

    “卧槽你大爷,你被人抢了货,竟然要杀我泄愤,真他妈的该死!我打不过二蛇还打不过你这个保镖的!”洪小帅掌中长剑毫无虚招直直刺向陈镖头右眼。

    洪小帅这些天一直在琢磨一句听烂的话,“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自己的招式不行那就只能练一个字“快”,脚步快,出剑快,变招快,会了这三点就能打下三流水平的江湖汉子。

    有了青翼蝠王的轻功加成,洪小帅这一记直刺竟然威力极大,长剑已嗖然来到眼前,陈镖头大吃一惊,哪想到刚才的怂货武功竟如此精妙,当即脑袋一侧,长剑圈转回削洪小帅肩膀。

    洪小帅练的就是前三板,脚步一错已绕到他身侧,长剑向他肋下捅出,陈镖头大叫一声,身子拧转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剑,还未等反击,洪小帅第三剑如同闪电般又已直刺小腹,这一剑已是万万躲不开,只觉小腹一凉,长剑已透腹而入,鲜血瞬间涌出,陈镖头登登登倒退数步,手捂伤口,大骂道:“王八蛋,你真下死手!”

    “卧槽!”洪小帅骂道:“是他娘的你要杀老子的,怎么还怪上我了,再说了我已经剑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一下就扎你个透心凉了。”

    刘老七从桌子下爬出来,上前扶住咬牙切齿的陈镖头,低声道:“陈镖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让一步吧!”又对着洪小帅说道:“这位大侠,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小的家上有八十老母,小有二岁小儿……”

    洪小帅摆了摆手,“停停停,别卖你这套口,这词我比你熟。饶了你们也可以,只不过就这么饶了你可有点掉价……这样,你们叫我三声亲爷爷吧!”

    陈镖头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字一顿道:“爷爷,爷爷,爷爷!”

    刘老七更是乖巧,“亲爷爷,亲爷爷,亲爷爷!”

    洪小帅只觉身上一阵恶寒,“行了,你俩真够恶心的。命保住了!爷走了,乖孙再见!记得以后见到我就要叫爷爷!”说着话在刘老七身上将剑尖的鲜血擦净,挥剑入鞘,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客店。

    “沧海一声,滔滔两岸潮……”洪小帅迈着轻松的步伐,哼着小调向回走去,突然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越走越是心慌,越走越是感觉越是强烈;终于停下脚步,也顾不得留力,施展轻功,转身向小店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