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项楼初会
陈怀衣看到项空玉那望眼欲穿的神情，调笑道：“是在看刚才那位姑娘吧？”
项空玉回过神来，假装咳了一声，辩解道：“我只是好奇而已……”片刻，又佯装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刚才我听人说她身世凄惨？”
“是啊，”陈怀衣感叹道：“她本不姓楼，原是云家的女儿。她的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她父亲觉得她晦气，刚出生就把她扔到了山里，幸好被她母亲的哥哥发现，及时从山里救了回来，从此便随了母亲的姓，养在楼府。虽说身世可怜，但她的神赋天生不凡，同年纪者鲜有能比过她的，我也难敌于她。唉，幸而有她舅舅，不然神界就错失了一位良才啊。”
“她还是平燕城第一美人呢，”一旁的项思蕙对项空玉戏笑道：“追她的公子哥们都排成队了，要是能当我的嫂嫂，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项空玉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心绪却飘到了楼升月那里，喃喃自语着：
“平燕佳人啊……可惜，刚刚没有看到她的正脸……”
“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她，”陈怀衣指了指擂台一侧用红布盖着的长木板，说道：“喏，等明日，那里就会贴出第一场比赛的赛制，说不定你就和她遇上了呢。”
项空玉看向那块木板，满是不以为然：“哪里会这么巧……”
到了第二日，项空玉站在木板前傻眼——他的名字之后，竟赫然写着“楼升月”三个大字。
“居然被你说中了？！”
项空玉此时有些怀疑这张名单就是陈怀衣自己写的。
“天意啊空玉，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哦。”一旁的陈怀衣努力克制着笑意，他自己也没想到预言竟成真了。
“你就是项空玉？”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侧传来，项空玉下意识闻声回头，刹那间不由屏住了呼吸——
眼前竟现出了一位如雪质般脱俗的美人！
他不禁开始发愣细细端看那张美人面：一对含情细弯眉，道尽了女儿家的春水温柔；眉下的秋瞳盈盈离离，仿若把疏冷的月色都锁在了其中；鼻腻鹅脂，唇娇玉润。通身只谓，面含怜人姿，质却清羞拒。
项空玉正恍惚间，忽然不经意地嗅到一丝熟悉的栀子清香，才猛地回神，脸红道：
“楼姑娘好。”
楼升月浅浅一笑：“三日后你我就要上擂台成为对手了，早听闻公子身手不凡，特来结识。”
项空玉闻言，立马客气笑道：“楼姑娘抬举了，想来姑娘的实力也是我辈中的佼佼者。”
“那便三日后见了。”说罢，她便款款离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陈怀衣望着她的背影，凑到项空玉身边说道：“不过我甚少见她对其他男子笑过，你倒是第一个呢。”
“啧，尽说些诨话。”
项空玉用手肘推了一下陈怀衣，想起刚刚楼升月说的话，忙转身看向木板上张贴的比赛规则——
平燕城共设二十个比赛场地，每个场地后都写着一长串的名字，代表这些人要在此场地的擂台比赛。
两两对决，任何一方败下就输掉选拔资格，赢者继续在台上挑战下一个对手。如此下来，二十个擂台就会优胜出二十个赢者，然后等待下场比赛。
项空玉熟悉规则后，喃喃自语道：
“她对我还挺有信心，觉得我和她必对上……”
是夜，
项府二长老的房内还燃着摇摇晃晃的烛光。
透过窗，见里边一身影似在与谁交谈，忽然一阵白光闪烁，人影便消失无迹……
三日后，平燕城第一场选拔比赛正式开始。
二十个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全城一大半的居民都跑来看这场盛赛。
项空玉和一众参赛者等候在擂台旁的参赛席上，看着围观的众神，心中都难耐激动。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浑厚的钟声，只见擂台上走来一名男子——正是初选时那位长眉厚须之人。
他站在中央，环视四周，在项空玉身上顿了一下，转而快速收回目光。饶是这样，项空玉仍感受到了那男子的探寻，未等他细想，便听对方开口宣道：
“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规则，那么现在，请参赛者按照名单顺序，依次上台比赛。”
简单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围观群众的热情，在一片沸腾的叫喊声中，第一个参赛者登上了擂台。紧接着，和他成为对手的第二位参赛者从参赛席中走出，一跃而起，漂亮地落在擂台之上。
“哎呦！那个人看起来很强啊！”
“你也不瞧瞧那是谁，魏府的幺儿魏宁！魏府里出了名的厉害！”
“嘿，那可有看头了。”
项空玉听到身后的众人都对这个魏宁赞不绝口，也十分感兴趣地看向那位其貌不扬却气质傲然的少年。
他的对手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充满肌肉的双臂上横刻着道道瘆人的粗疤，双手握拳呈迎战姿势，正目光凶狠地盯着对面的魏宁。
而那魏宁身段相对纤细些，只见他潇洒掀摆，跨步开腿，双膝曲下，双手一前一后抬起立掌，自信笑道：“来吧！”
“啊——！”
随着一声怒吼，对面带着拳风向魏宁袭来，力量之大甚至可见一扬微尘被瞬间带起！那魏宁竟也不躲，直直接住了这一拳，被逼退了半步后猛然扭转局势，侧身切到男子里侧，一掌打在他出拳的右手内臂，肉眼可见得竟把那一处的肌肉打凹了下去！男子受力不得不向左方旋倒，却直直滚出了擂台界限！
“咚！”
一道短促的钟声划破人群的沸腾，只听台上大声宣道：“魏宁胜！”
“啊？这也太不过瘾了！一招就决了胜负！”
“嗨，你也不看看这比赛规则，人家是为后边省点力罢。”
“那倒也是……”
人群叽叽喳喳没完，项空玉正欲闭目养神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在呼喊着他：
“哥！”
不远处，项思蕙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正笑嘻嘻地冲项空玉挥手。
项空玉看到她，扬起笑容，穿过其他参赛者径直走了过去：“怎么只有你？”
项思蕙指了指熙熙攘攘的人群外，回道：“怀衣哥哥去看他二哥的比赛了，我跟着四伯父和爷爷来的，但人实在太多，他们只能在场地外等你，我人小，就先挤过来看你啦！”项思蕙仰着得意的小脸，模样十分娇憨可爱。
兄妹俩隔着一米多高的木围栏，氛围轻松地说笑着。
台上几十个回合下来，那魏宁依旧守着胜者的位置，稳如泰山。
“下一个人在哪？”
魏宁立如高松，睥睨着参赛席，狂妄地高喊着。
安静几秒后，一道少年音不大不小地传到擂台上：
“这里。”
魏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少年正回头与一个小姑娘说话：
“在这等着我。”
“哥，你小心点。”项思蕙不放心地叮嘱着，让项空玉心头一暖。
魏宁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喂！你要是怕了，就趁早认输，不要磨磨蹭蹭！”
项空玉转身笑看他，脚步一蹬，翻跃而起，从空中稳稳落到台上。
“不好意思，久等了。”
魏宁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发现竟是城中热议的项家八公子，突然发笑：“哈哈！终于有一个能打的了！”
话落，魏宁就猛然一个右旋腿朝项空玉劈去！连台下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动作还挺快的……”
项空玉的身体本能一躲，闪到魏宁身侧，紧接着就是左手一掌飞去！
魏宁正惊讶对方行动之迅捷，突然感受到右侧袭来的掌风，忙翻身堪堪躲过！再低头看了眼衣物，已然划开一道口子！
“好…好厉害的掌力！”
魏宁顿觉自己小瞧了对方。
“看来，单凭武力是没办法赢过他的……”他暗自快速思索着：“那就不得不用神力了……”
只见他掌心上下相对置于胸前，手指呈鹰爪状蓄力，在掌心相离的瞬间，竟于其中生出数道耀目的蓝色闪电！随后快速凝聚成团，结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电球，甚至还带着噼里啪啦的爆炸之声。
“接招吧！”
魏宁双手一护一推，那颗电球便直直冲向项空玉身前！电光流转的闪电把其周围的空气刺得扭曲变形，一看便知威力不小！
“天……天哪！这怎么招架的住？！”
底下观战的众人都不禁为对面的项空玉吊了一口气。
项空玉冷眼微眯，双手立即凝来两股气，合二为一在身前形成一堵两米见方的气盾，死死地把电团挡住！闪电遇气融合，竟在气墙内四散流走，转而消失！
“这是什么？！”
此招一出台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包括台后默默关注项空玉的那名长眉男子。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神力的招数。
“不可能！”
魏宁惊出冷汗——这可是他的绝招，从来没有人能挡得住这一招的！
项空玉微微勾起嘴角，双手又一发力，气盾被瞬间变幻成一股强力，猝不及防地猛然撞向魏宁，把他打出擂台！
“咚！”
钟声再次响起，胜负已然分明！
“项空玉，胜！”
台下顿时哗然，掌声雷动。
“他…他好厉害……”
“才十八岁！天才啊，天才！”
项空玉并未站在台上享受众人的称赞，反而跳下擂台，走到半躺在地的魏宁身旁，伸出右手，友善地笑道：“你实力很不错，是一位很棒的对手。”
魏宁有些愣住，想起刚刚自己轻狂的样子，不禁羞红了脸，伸手回握对方，被拉起后苦笑道：“多谢。”
“下一个，楼升月！”
人群闻声又开始攒动起来，都纷纷踮脚挤上前，想要一睹美人的风采。
楼升月从参赛席上起身，一袭娇柔的丁香色长裙裹着雪白的肌肤，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项空玉重新登上擂台，见她款款走来，乌黑浓密的长发用两支玉簪低挽在雪颈之后，更显温婉之姿。
“我说过，我们会成为对手的。”楼升月站在他的对面，轻轻笑着。
“多谢姑娘的赏识。”项空玉抱拳回礼，心中已难耐激动——只闻楼升月天才之女，今日终于可以见识一番了。
“那便开始吧。”楼升月收起笑容，面色变得认真起来。
项空玉也作备战姿态，心想先试试对方的深浅，便主动出手，飞跃而起，直冲了过去！楼升月迅速反应，点地而起，在半空中接住项空玉的招式，毫不示弱地接连出手，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二人一进一退落在台上后，又一直攻到擂台边缘。项空玉见势不妙，闪转腾挪到里侧，面对楼升月雨点般密集的攻势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这实力，怕是与我相差无几……”
项空玉暗暗想着，愈发激起了他的斗志，更加全力以赴。
底下的众人也是看得大气不敢喘，生怕错漏了什么精彩的地方。
在项空玉又一次避开攻势后，他一改防御为主的身法，主动出击，潜形幻影，一时扰乱了对方，楼升月微怔间，突然睥到左方来一人影，还未来得及反应，项空玉就猛然朝她攻去，直接打在左肩！
“呃！……”
楼升月吃痛地倒退一步，左臂已然麻木不能动，但见对方又接连补招，只好暂时用右手抵挡，却节节后退。眼看快要逼到边缘，心下一横，突然低身翻躲，勉强用左手撑着身体，向对方腿部横扫而去，顺势回身到擂台里侧。左臂因还未完全恢复，如此下来，变得更加疼痛。
而项空玉刚躲过脚下的攻势，便又如迅雷一般转身一掌飞去！楼升月此时还半跪在地，她悬着左臂躲过这一掌后，眼神变得凌冽起来，右手忽然牵引空中的浮尘，向项空玉挥去！
正欲发起新攻势的项空玉被迫停住身形，双眼眯起用手挡住飞来的尘土，而在睁开眼的一瞬，却见楼升月突然破开纷扬的浮尘，杀到他的面前，右掌带着神力猝然打来！项空玉下意识双臂交叉，形成气盾护在胸前。谁知这一掌力度之大，竟把气盾生生拍碎！电光火石下，两个人居然都被这股爆破之力双双弹开，飞出边界！
项空玉回过神来，假装咳了一声，辩解道：“我只是好奇而已……”片刻，又佯装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刚才我听人说她身世凄惨？”
“是啊，”陈怀衣感叹道：“她本不姓楼，原是云家的女儿。她的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她父亲觉得她晦气，刚出生就把她扔到了山里，幸好被她母亲的哥哥发现，及时从山里救了回来，从此便随了母亲的姓，养在楼府。虽说身世可怜，但她的神赋天生不凡，同年纪者鲜有能比过她的，我也难敌于她。唉，幸而有她舅舅，不然神界就错失了一位良才啊。”
“她还是平燕城第一美人呢，”一旁的项思蕙对项空玉戏笑道：“追她的公子哥们都排成队了，要是能当我的嫂嫂，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项空玉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心绪却飘到了楼升月那里，喃喃自语着：
“平燕佳人啊……可惜，刚刚没有看到她的正脸……”
“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她，”陈怀衣指了指擂台一侧用红布盖着的长木板，说道：“喏，等明日，那里就会贴出第一场比赛的赛制，说不定你就和她遇上了呢。”
项空玉看向那块木板，满是不以为然：“哪里会这么巧……”
到了第二日，项空玉站在木板前傻眼——他的名字之后，竟赫然写着“楼升月”三个大字。
“居然被你说中了？！”
项空玉此时有些怀疑这张名单就是陈怀衣自己写的。
“天意啊空玉，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哦。”一旁的陈怀衣努力克制着笑意，他自己也没想到预言竟成真了。
“你就是项空玉？”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侧传来，项空玉下意识闻声回头，刹那间不由屏住了呼吸——
眼前竟现出了一位如雪质般脱俗的美人！
他不禁开始发愣细细端看那张美人面：一对含情细弯眉，道尽了女儿家的春水温柔；眉下的秋瞳盈盈离离，仿若把疏冷的月色都锁在了其中；鼻腻鹅脂，唇娇玉润。通身只谓，面含怜人姿，质却清羞拒。
项空玉正恍惚间，忽然不经意地嗅到一丝熟悉的栀子清香，才猛地回神，脸红道：
“楼姑娘好。”
楼升月浅浅一笑：“三日后你我就要上擂台成为对手了，早听闻公子身手不凡，特来结识。”
项空玉闻言，立马客气笑道：“楼姑娘抬举了，想来姑娘的实力也是我辈中的佼佼者。”
“那便三日后见了。”说罢，她便款款离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陈怀衣望着她的背影，凑到项空玉身边说道：“不过我甚少见她对其他男子笑过，你倒是第一个呢。”
“啧，尽说些诨话。”
项空玉用手肘推了一下陈怀衣，想起刚刚楼升月说的话，忙转身看向木板上张贴的比赛规则——
平燕城共设二十个比赛场地，每个场地后都写着一长串的名字，代表这些人要在此场地的擂台比赛。
两两对决，任何一方败下就输掉选拔资格，赢者继续在台上挑战下一个对手。如此下来，二十个擂台就会优胜出二十个赢者，然后等待下场比赛。
项空玉熟悉规则后，喃喃自语道：
“她对我还挺有信心，觉得我和她必对上……”
是夜，
项府二长老的房内还燃着摇摇晃晃的烛光。
透过窗，见里边一身影似在与谁交谈，忽然一阵白光闪烁，人影便消失无迹……
三日后，平燕城第一场选拔比赛正式开始。
二十个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全城一大半的居民都跑来看这场盛赛。
项空玉和一众参赛者等候在擂台旁的参赛席上，看着围观的众神，心中都难耐激动。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浑厚的钟声，只见擂台上走来一名男子——正是初选时那位长眉厚须之人。
他站在中央，环视四周，在项空玉身上顿了一下，转而快速收回目光。饶是这样，项空玉仍感受到了那男子的探寻，未等他细想，便听对方开口宣道：
“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规则，那么现在，请参赛者按照名单顺序，依次上台比赛。”
简单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围观群众的热情，在一片沸腾的叫喊声中，第一个参赛者登上了擂台。紧接着，和他成为对手的第二位参赛者从参赛席中走出，一跃而起，漂亮地落在擂台之上。
“哎呦！那个人看起来很强啊！”
“你也不瞧瞧那是谁，魏府的幺儿魏宁！魏府里出了名的厉害！”
“嘿，那可有看头了。”
项空玉听到身后的众人都对这个魏宁赞不绝口，也十分感兴趣地看向那位其貌不扬却气质傲然的少年。
他的对手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充满肌肉的双臂上横刻着道道瘆人的粗疤，双手握拳呈迎战姿势，正目光凶狠地盯着对面的魏宁。
而那魏宁身段相对纤细些，只见他潇洒掀摆，跨步开腿，双膝曲下，双手一前一后抬起立掌，自信笑道：“来吧！”
“啊——！”
随着一声怒吼，对面带着拳风向魏宁袭来，力量之大甚至可见一扬微尘被瞬间带起！那魏宁竟也不躲，直直接住了这一拳，被逼退了半步后猛然扭转局势，侧身切到男子里侧，一掌打在他出拳的右手内臂，肉眼可见得竟把那一处的肌肉打凹了下去！男子受力不得不向左方旋倒，却直直滚出了擂台界限！
“咚！”
一道短促的钟声划破人群的沸腾，只听台上大声宣道：“魏宁胜！”
“啊？这也太不过瘾了！一招就决了胜负！”
“嗨，你也不看看这比赛规则，人家是为后边省点力罢。”
“那倒也是……”
人群叽叽喳喳没完，项空玉正欲闭目养神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在呼喊着他：
“哥！”
不远处，项思蕙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正笑嘻嘻地冲项空玉挥手。
项空玉看到她，扬起笑容，穿过其他参赛者径直走了过去：“怎么只有你？”
项思蕙指了指熙熙攘攘的人群外，回道：“怀衣哥哥去看他二哥的比赛了，我跟着四伯父和爷爷来的，但人实在太多，他们只能在场地外等你，我人小，就先挤过来看你啦！”项思蕙仰着得意的小脸，模样十分娇憨可爱。
兄妹俩隔着一米多高的木围栏，氛围轻松地说笑着。
台上几十个回合下来，那魏宁依旧守着胜者的位置，稳如泰山。
“下一个人在哪？”
魏宁立如高松，睥睨着参赛席，狂妄地高喊着。
安静几秒后，一道少年音不大不小地传到擂台上：
“这里。”
魏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少年正回头与一个小姑娘说话：
“在这等着我。”
“哥，你小心点。”项思蕙不放心地叮嘱着，让项空玉心头一暖。
魏宁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喂！你要是怕了，就趁早认输，不要磨磨蹭蹭！”
项空玉转身笑看他，脚步一蹬，翻跃而起，从空中稳稳落到台上。
“不好意思，久等了。”
魏宁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发现竟是城中热议的项家八公子，突然发笑：“哈哈！终于有一个能打的了！”
话落，魏宁就猛然一个右旋腿朝项空玉劈去！连台下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动作还挺快的……”
项空玉的身体本能一躲，闪到魏宁身侧，紧接着就是左手一掌飞去！
魏宁正惊讶对方行动之迅捷，突然感受到右侧袭来的掌风，忙翻身堪堪躲过！再低头看了眼衣物，已然划开一道口子！
“好…好厉害的掌力！”
魏宁顿觉自己小瞧了对方。
“看来，单凭武力是没办法赢过他的……”他暗自快速思索着：“那就不得不用神力了……”
只见他掌心上下相对置于胸前，手指呈鹰爪状蓄力，在掌心相离的瞬间，竟于其中生出数道耀目的蓝色闪电！随后快速凝聚成团，结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电球，甚至还带着噼里啪啦的爆炸之声。
“接招吧！”
魏宁双手一护一推，那颗电球便直直冲向项空玉身前！电光流转的闪电把其周围的空气刺得扭曲变形，一看便知威力不小！
“天……天哪！这怎么招架的住？！”
底下观战的众人都不禁为对面的项空玉吊了一口气。
项空玉冷眼微眯，双手立即凝来两股气，合二为一在身前形成一堵两米见方的气盾，死死地把电团挡住！闪电遇气融合，竟在气墙内四散流走，转而消失！
“这是什么？！”
此招一出台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包括台后默默关注项空玉的那名长眉男子。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神力的招数。
“不可能！”
魏宁惊出冷汗——这可是他的绝招，从来没有人能挡得住这一招的！
项空玉微微勾起嘴角，双手又一发力，气盾被瞬间变幻成一股强力，猝不及防地猛然撞向魏宁，把他打出擂台！
“咚！”
钟声再次响起，胜负已然分明！
“项空玉，胜！”
台下顿时哗然，掌声雷动。
“他…他好厉害……”
“才十八岁！天才啊，天才！”
项空玉并未站在台上享受众人的称赞，反而跳下擂台，走到半躺在地的魏宁身旁，伸出右手，友善地笑道：“你实力很不错，是一位很棒的对手。”
魏宁有些愣住，想起刚刚自己轻狂的样子，不禁羞红了脸，伸手回握对方，被拉起后苦笑道：“多谢。”
“下一个，楼升月！”
人群闻声又开始攒动起来，都纷纷踮脚挤上前，想要一睹美人的风采。
楼升月从参赛席上起身，一袭娇柔的丁香色长裙裹着雪白的肌肤，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项空玉重新登上擂台，见她款款走来，乌黑浓密的长发用两支玉簪低挽在雪颈之后，更显温婉之姿。
“我说过，我们会成为对手的。”楼升月站在他的对面，轻轻笑着。
“多谢姑娘的赏识。”项空玉抱拳回礼，心中已难耐激动——只闻楼升月天才之女，今日终于可以见识一番了。
“那便开始吧。”楼升月收起笑容，面色变得认真起来。
项空玉也作备战姿态，心想先试试对方的深浅，便主动出手，飞跃而起，直冲了过去！楼升月迅速反应，点地而起，在半空中接住项空玉的招式，毫不示弱地接连出手，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二人一进一退落在台上后，又一直攻到擂台边缘。项空玉见势不妙，闪转腾挪到里侧，面对楼升月雨点般密集的攻势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这实力，怕是与我相差无几……”
项空玉暗暗想着，愈发激起了他的斗志，更加全力以赴。
底下的众人也是看得大气不敢喘，生怕错漏了什么精彩的地方。
在项空玉又一次避开攻势后，他一改防御为主的身法，主动出击，潜形幻影，一时扰乱了对方，楼升月微怔间，突然睥到左方来一人影，还未来得及反应，项空玉就猛然朝她攻去，直接打在左肩！
“呃！……”
楼升月吃痛地倒退一步，左臂已然麻木不能动，但见对方又接连补招，只好暂时用右手抵挡，却节节后退。眼看快要逼到边缘，心下一横，突然低身翻躲，勉强用左手撑着身体，向对方腿部横扫而去，顺势回身到擂台里侧。左臂因还未完全恢复，如此下来，变得更加疼痛。
而项空玉刚躲过脚下的攻势，便又如迅雷一般转身一掌飞去！楼升月此时还半跪在地，她悬着左臂躲过这一掌后，眼神变得凌冽起来，右手忽然牵引空中的浮尘，向项空玉挥去！
正欲发起新攻势的项空玉被迫停住身形，双眼眯起用手挡住飞来的尘土，而在睁开眼的一瞬，却见楼升月突然破开纷扬的浮尘，杀到他的面前，右掌带着神力猝然打来！项空玉下意识双臂交叉，形成气盾护在胸前。谁知这一掌力度之大，竟把气盾生生拍碎！电光火石下，两个人居然都被这股爆破之力双双弹开，飞出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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