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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第十七章暂时落幕

    缓缓的光晕包裹着冷林,周围一切开始模模糊糊,好似重新开始。

    漆黑的一片,一声婴啼打破了安静,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漆黑墨瞳,黑发长飘,冷峻威严,一张俊酷的脸上此时此刻带着钢猛男特有的温柔,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幼婴。

    很明显,眼前的这个婴儿就是她,这就是小时候的她。

    “这个男人是你的谁。”

    “他是我哥。”冷林闻言顿时顿了一下,她继续解释说到,“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是鲸族的,作为海洋之中最强悍的种族,我们所拥有的寿命也是极其漫长,但是繁衍能力也是受到了限制,所以才会有如此情况发生。”

    冷林沉默了,似乎是在消化这信息。

    ······

    时间慢慢流逝,他看见了她的一生,以及那个名字,她的哥哥一脸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婴儿,脸上是寒冰下挤出来的温情,这就是她刚刚睁开眼的瞬间记忆,那个威武的男人,那个叫做琼天的人。

    而她,叫琼瑶。

    之后的之后,冷林知晓了琼瑶的经历,这足以见得琼瑶的诚意。很显然,她是想以情动人。

    寂静的月色,冷林推开吱呀的陋门,冷清的月色洒满了一地,一下子就看见了辉恩。他欲上前说什么,冷林右手一抬,打断了他,说到:“我答应你,但是你女儿那面就需要你去了。”

    “嗯。”辉恩点点头,但是之后,却是陷入了沉默,任由冷林离去,缓缓叹出一口气,在月色之下更加纯清洁白。

    ······

    夜深了,修仙者的比赛结束了,虽然落炎镇胜出了,但是却是失去了辉恩。

    在那熟悉的地方扬起一片火光,洒满的清月静静宣泄着,那慈祥的身影随着红色的火焰不断摇曳,渐渐消失,化为一片灰,随着飘扬的大风渐渐消逝,成为风中独特的绚烂,宛若缕缕炊烟,就化作不见。

    这是辉恩的遗嘱之一,他逝去之后想和琼瑶在一起,一起看遍大好河山。所以果断选择了尘世中的这种办法。

    一切似乎已经注定,辉恩走了,琼瑶也离去了,至于自己何去何从,顿时也是一阵迷茫。长风习习的夜晚,孤吊的明月也是分外凄凉,她手握着一纸,盲目,麻木,孤独踏上小径,来到一户人家前。

    轻轻敲门,叮叮咚咚,脆榛榛的声音荡漾在冷清的月色。

    门也是迅速就开了,开门的正是冷莫,罕见地,他说:“进来吧。”随即将辉段月领进了屋子。

    依旧是破败简陋的小屋,几乎可见的朽木,承受了许多岁月的侵蚀,一条条纹路彰显着走过的岁月。

    坐在桌子上的冷月与冷林,冷林说道:“来坐吧,吃点东西。”

    向着桌子上望去,赫然是那条鱼,当然了,是鱼炖的汤。但是她很明显也是没有胃口,但是婉拒的话也不好说出口,毕竟她是一个外人,至少现在是。

    于是乎,没有办法,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也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地吃了起来,但是很明显,她没有胃口,匆匆之下便已经停下,冷林也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于是主动起身,引领她去自己的房间。

    熟悉的布局,她在刹那明白了这就是她以前的那一间屋子,冷林为她搬来了!

    一样的陈设,一样的东西,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与感觉,充满了回忆。刹那间,无数的镜头就在她脑海之中浮现,好的坏的,高兴还是悲伤,统统的一切都掩藏在这无声的一室之内,默默无言,曾经的两个人似乎又在眼前。

    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中溢出,大颗大颗的滴落,打湿着破旧的衣襟。

    冷林转过身,静悄悄地将房门锁了,留下辉段月哭泣起来。这一刻,什么都是爱莫能助。

    ······

    为什么父亲要收留辉段月呢?她冷冰冰的,虽然确实是长得还可以,但究竟是为什么呢?黑夜的深处,紧闭着眼的冷月躺在僵硬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会暂时睡不着。

    而且,她今天能够一直看着冷莫哥,盯着他的眼睛,而且冷莫哥也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吧……

    而且父亲还为她搬来了房间,父亲才刚刚大战,本就应该休息的,还为了她一个外人干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还是父亲,他偏心呢……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在一阵胡思乱想中她也不知不觉的睡去,只不过临睡前还残存着最后的念头,“幸好比赛推迟到后天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又吞没了她,浇熄了她最后的意识。

    同样的,冷莫也不明白为什么冷林接纳了这个女孩。

    很明显,辉恩一家人并不是落炎镇原著居民,由于某些原因才来到这里的,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相对而言辉恩一家是被孤立的。别无其他,谁能够断定他不是林镇故意派来的卧底呢。

    这些都是冷林无意间说起的,自己的记忆也是朦朦胧胧的,好像当初说了原因,又好像没有说。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被孤立的事实。很明显,父亲此时收纳冷月是很不明智的,说不定会被人孤立。

    或许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因为在冷莫的印象当中,父亲会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此时他才会为父亲的举动而感到疑惑。

    伴随着海浪的起起伏伏,冷莫也进入梦乡。

    但是,谁又知道,当初只有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幼婴来到落炎的面前,说着与当初辉恩加入落炎镇有着同工异曲之妙的话,在落炎镇人的眼中在这近海的地方建立起自己专属的破陋小屋时,这一家人不也是被孤立的对象么。

    或许,只有相同的人才能够包容彼此,只有同样遭遇的人才会共鸣,也只有同样孤独的人才能够安抚孤独的人。

    每个人都在活着,不管为了什么。但是活着的理由却千差万别,相同的人惺惺相惜,不同的人不相为谋,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