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为什么是我
李树醒来后，只觉得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躺在容器里脸一动也不想动，身上连了很多的线，文老站在操作台后面，紧紧一个屏幕，屏幕前还一位工作人员不断地在上面操作着，不仅仅是文老，还有其他的一群人都围在这附近，将小块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没有人发现，像是被遗忘了似的他此时无力地躺在那里，努力地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些什么。现在这个状态下的李树，有一种深深的虚弱感，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样子似的，身上有些湿哒哒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有人很快就注意到他了，喊了一句之后，另一边的围观人群就蜂拥而至，转而对他进行围观。
看着躺在里面的李树，文老先是开口问到：“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
李树将现在的状态简单描述了一下之后，又反问到：“文老，这个实验，怎么怎么样了？”
“哦，这一阶段的实验没问题的，就只相当于给你的体质进一步增强而已，你之所以会有这样虚弱的感觉，是因为在这过程中体内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所导致的，不用担心。”说完文老转过身对身边的人说到：“记录好现在的生命体征，在下个阶段来临前，一定要监测好每天的数据，就这些了，稍后带他去补充一下身体消耗的能量后，就送回去好好的休息先吧。”
说完文老抬脚就要走，李树见状连忙叫道：“文老！”
停下脚步后，文老转头看向他，这才继续说：“我还有很多问题没向你请教呢。”
文老点了点头，说了句：“明天来我办公室吧。”然后向外走了出去。
李树则是躺在这里，等连着身上那些线的仪器记录好数据之后，才在几个人七手八脚之下，先是将身上链接的线去掉，然后抬了出来，出来之后的他第一时间就叫着“先穿衣服，先穿衣服啊！”
穿好衣服后，他被搀扶着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接着就有人给他端来了他最是难忘的东西之一——整整半个月都在喝的那种难喝的药剂，看着瓶子里装着的这种液体，李树感觉自己胃都开始抽抽了，再三追问过后，对方表示一定要喝。
最终一咬牙，一口气闷了下去，结果差点没给他刺激得吐了，只因这瓶里的药剂，明显和之前的相比，是加浓版本的啊。看着李树这副模样，给他送来这东西的那人直接笑得前仰后合，看的他很是牙痒痒，暗暗道：“这货绝对是故意的，丫挺的，米同光是吧，我小本本给你记着了啊。”
谁知这还不止，喝完一瓶之后，又喝了一瓶，同样是更加浓稠的版本，而且还有一小瓶淡蓝色的液体，也让他喝下去，说是可以快速恢复体力的，不过这种液体味道倒是天差地别，喝起来有一点甜味和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的香味。
还别说，这些东西效果还是挺好的，喝完之后没一会儿，李树就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那种无力感在渐渐地消失，很快身体状态就好转起来，让他很是感叹了一番：“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恢复了，这不比士力架好得多？”
身旁一人听到他的话，有些疑惑的问：“士力架？什么是士力架？”
李树连忙道：“没，没什么。”
等他恢复好了之后，看这边貌似也不需要他了，就准备先回去了。但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并没有像之前文老出去那样，直接打开。寻思着应该是要刷门禁之类的，他取下自己的身份牌，刷门禁的地方就是一刷，接着传来这样一声机械音：“滴，授权失败。”好家伙，原来是权限不够啊。他想找个人来帮他开一下，但是之后呢，还有好几道门禁和电梯，他都没有权限打开啊，一时间站在原地竟是有些踯躅，不知该如何了。
好在没一会儿，张璞瑜走了过来，重新给他戴上了那个手环，才带着他出了实验室，然后一路往上，回到了地面，之后就分开了，走之前对他说了一句：“别忘了每天都到A114实验室做身体数据检测。”
A114是地面上的一间专门做身体检查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倒是很齐全，除了日常的检查有人来给他做之外，之前也去过两次A114，做全面的检查。
李树按着记忆中的路往自己住的地方走着，一路上他都在沉思，明明看起来文老他们对这项实验很是重视，但是为何这次刚完成，就只是做一些数据的记录，就匆匆离去了。还有为什么要说今天只是相当于给他进行一次身体的进一步加强，那么，后面的实验又会是什么样的，到了最终步骤又会是什么样的呢？实验的最终目的现在他还不能被告知，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疑问，看来想要弄明白，只能等到明天去了文老那里再一一问清楚了。
沉浸在思考中的李树，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回到了住处，看着墙上的时间，差不多又是饭点了，于是又停止了思考，向着食堂走去，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不知道今天晚饭食堂有那些好吃的，对于这个基地的伙食，他还是相当期待的。
日升月落，很快便又是一个清晨，基地还是照常地日闹起来，吃完早餐后，又是生无可恋地将一瓶难喝的药剂喝下肚，本以为能够脱离这种苦海的李树没想到的是，今天送来的竟然是昨天喝的那种，明显是加强版的药剂，而且据说从今天开始，后面每天给他送来的都是这一款，这话让他瞬间觉得，前路似乎在渐渐地变成了黑暗的...
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李树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办公室前，但是文老没在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也进不去的他就只能站在这外头默默等着。
等了没一会儿，他便有些猴急地想去楼下大门口处等，刚一动身，就看到了他在这短短十几分钟的等待时间里可谓是左思右想的身影，终于来了。
跟着文老进了办公室，李树就自来熟地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办公桌前，看着他这副惫懒样的文毅，也没说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笔记本写了起来，同时还开口说到：“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文老，这个实验的最终目的...算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不能告诉我，但能不能告诉我昨天做的那些是为什么啊？”
文毅头也不抬地道：“你可以理解成，为你的身体打好基础，从而更好的进行接下来的实验。”
“那...我能知道为什么找我呢？”
文老沉吟片刻，道：“因为你的身份。”
李树一头雾水“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黑户？”
“对，就是因为你是黑户。”
“此事从何说起啊？”
“有几个方面的综合考虑，第一，你没有真正地植入终端。你之前手臂上拆下来那个终端虽然工艺还不错，但是没有正规的备案、授权，所以不能作为脑机位的终端，而正规的终端植入位置是在脑后部，与大脑完全结合之后的终端散发出来的信号也很强，对后续的实验结果会有影响。”
“第二，你的身份。现在可以说，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都有块证明自己身份的芯片，理论上来说不会真的有黑户出现，虽然国安局那边对于你的身份查明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终究是连身份信息都没有，因此你的身份的合法性有待考究。”
“我实话实说，根据这一点，再加上你所犯下的事，对于你来说需要面临天大的麻烦，但对我而言，是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情，所以我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当然，关键的地方就在于这项实验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招募一个志愿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限制会多出不少，正好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身份不合法、面临大麻烦、又不会影响到结果的你。”
“综上，我选择了给你这个机会，况且，这对于你来说得到的好处也是很多的，不是吗？如果等实验成功，那时你才会发现，这个机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听完，李树沉默下来，因为找他更划算，麻烦少、限制少，没有那种“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之”之类的回答，而是最真实最现实的回答，在得到这种回答之后，他反而倒是放心不少，说真的之前那个展老板的事让他心有余悸，让他更是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付出没有回报的道理，所以，现在的他以参与实验为代价，获得文老给予他的好处，也就能够心安理得了。
在这之前，他仅仅是一个还未从学校走出来的青年，在面对展睿诚这样别有用心的人面前，虽然抱有一定的警惕，但最终还是行差踏错，导致自己差点落入深渊。或许文老没有注意到有他这么一个人的话，在他晚年回首往事的时候，出现的最多的一句话将会是“可惜...如果...”
只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能为人意志而改变事实的如果，不过所幸，李树是幸运的。
没有人发现，像是被遗忘了似的他此时无力地躺在那里，努力地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些什么。现在这个状态下的李树，有一种深深的虚弱感，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样子似的，身上有些湿哒哒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有人很快就注意到他了，喊了一句之后，另一边的围观人群就蜂拥而至，转而对他进行围观。
看着躺在里面的李树，文老先是开口问到：“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
李树将现在的状态简单描述了一下之后，又反问到：“文老，这个实验，怎么怎么样了？”
“哦，这一阶段的实验没问题的，就只相当于给你的体质进一步增强而已，你之所以会有这样虚弱的感觉，是因为在这过程中体内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所导致的，不用担心。”说完文老转过身对身边的人说到：“记录好现在的生命体征，在下个阶段来临前，一定要监测好每天的数据，就这些了，稍后带他去补充一下身体消耗的能量后，就送回去好好的休息先吧。”
说完文老抬脚就要走，李树见状连忙叫道：“文老！”
停下脚步后，文老转头看向他，这才继续说：“我还有很多问题没向你请教呢。”
文老点了点头，说了句：“明天来我办公室吧。”然后向外走了出去。
李树则是躺在这里，等连着身上那些线的仪器记录好数据之后，才在几个人七手八脚之下，先是将身上链接的线去掉，然后抬了出来，出来之后的他第一时间就叫着“先穿衣服，先穿衣服啊！”
穿好衣服后，他被搀扶着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接着就有人给他端来了他最是难忘的东西之一——整整半个月都在喝的那种难喝的药剂，看着瓶子里装着的这种液体，李树感觉自己胃都开始抽抽了，再三追问过后，对方表示一定要喝。
最终一咬牙，一口气闷了下去，结果差点没给他刺激得吐了，只因这瓶里的药剂，明显和之前的相比，是加浓版本的啊。看着李树这副模样，给他送来这东西的那人直接笑得前仰后合，看的他很是牙痒痒，暗暗道：“这货绝对是故意的，丫挺的，米同光是吧，我小本本给你记着了啊。”
谁知这还不止，喝完一瓶之后，又喝了一瓶，同样是更加浓稠的版本，而且还有一小瓶淡蓝色的液体，也让他喝下去，说是可以快速恢复体力的，不过这种液体味道倒是天差地别，喝起来有一点甜味和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的香味。
还别说，这些东西效果还是挺好的，喝完之后没一会儿，李树就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那种无力感在渐渐地消失，很快身体状态就好转起来，让他很是感叹了一番：“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恢复了，这不比士力架好得多？”
身旁一人听到他的话，有些疑惑的问：“士力架？什么是士力架？”
李树连忙道：“没，没什么。”
等他恢复好了之后，看这边貌似也不需要他了，就准备先回去了。但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并没有像之前文老出去那样，直接打开。寻思着应该是要刷门禁之类的，他取下自己的身份牌，刷门禁的地方就是一刷，接着传来这样一声机械音：“滴，授权失败。”好家伙，原来是权限不够啊。他想找个人来帮他开一下，但是之后呢，还有好几道门禁和电梯，他都没有权限打开啊，一时间站在原地竟是有些踯躅，不知该如何了。
好在没一会儿，张璞瑜走了过来，重新给他戴上了那个手环，才带着他出了实验室，然后一路往上，回到了地面，之后就分开了，走之前对他说了一句：“别忘了每天都到A114实验室做身体数据检测。”
A114是地面上的一间专门做身体检查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倒是很齐全，除了日常的检查有人来给他做之外，之前也去过两次A114，做全面的检查。
李树按着记忆中的路往自己住的地方走着，一路上他都在沉思，明明看起来文老他们对这项实验很是重视，但是为何这次刚完成，就只是做一些数据的记录，就匆匆离去了。还有为什么要说今天只是相当于给他进行一次身体的进一步加强，那么，后面的实验又会是什么样的，到了最终步骤又会是什么样的呢？实验的最终目的现在他还不能被告知，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疑问，看来想要弄明白，只能等到明天去了文老那里再一一问清楚了。
沉浸在思考中的李树，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回到了住处，看着墙上的时间，差不多又是饭点了，于是又停止了思考，向着食堂走去，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不知道今天晚饭食堂有那些好吃的，对于这个基地的伙食，他还是相当期待的。
日升月落，很快便又是一个清晨，基地还是照常地日闹起来，吃完早餐后，又是生无可恋地将一瓶难喝的药剂喝下肚，本以为能够脱离这种苦海的李树没想到的是，今天送来的竟然是昨天喝的那种，明显是加强版的药剂，而且据说从今天开始，后面每天给他送来的都是这一款，这话让他瞬间觉得，前路似乎在渐渐地变成了黑暗的...
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李树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办公室前，但是文老没在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也进不去的他就只能站在这外头默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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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这个实验的最终目的...算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不能告诉我，但能不能告诉我昨天做的那些是为什么啊？”
文毅头也不抬地道：“你可以理解成，为你的身体打好基础，从而更好的进行接下来的实验。”
“那...我能知道为什么找我呢？”
文老沉吟片刻，道：“因为你的身份。”
李树一头雾水“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黑户？”
“对，就是因为你是黑户。”
“此事从何说起啊？”
“有几个方面的综合考虑，第一，你没有真正地植入终端。你之前手臂上拆下来那个终端虽然工艺还不错，但是没有正规的备案、授权，所以不能作为脑机位的终端，而正规的终端植入位置是在脑后部，与大脑完全结合之后的终端散发出来的信号也很强，对后续的实验结果会有影响。”
“第二，你的身份。现在可以说，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都有块证明自己身份的芯片，理论上来说不会真的有黑户出现，虽然国安局那边对于你的身份查明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终究是连身份信息都没有，因此你的身份的合法性有待考究。”
“我实话实说，根据这一点，再加上你所犯下的事，对于你来说需要面临天大的麻烦，但对我而言，是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情，所以我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当然，关键的地方就在于这项实验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招募一个志愿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限制会多出不少，正好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身份不合法、面临大麻烦、又不会影响到结果的你。”
“综上，我选择了给你这个机会，况且，这对于你来说得到的好处也是很多的，不是吗？如果等实验成功，那时你才会发现，这个机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听完，李树沉默下来，因为找他更划算，麻烦少、限制少，没有那种“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之”之类的回答，而是最真实最现实的回答，在得到这种回答之后，他反而倒是放心不少，说真的之前那个展老板的事让他心有余悸，让他更是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付出没有回报的道理，所以，现在的他以参与实验为代价，获得文老给予他的好处，也就能够心安理得了。
在这之前，他仅仅是一个还未从学校走出来的青年，在面对展睿诚这样别有用心的人面前，虽然抱有一定的警惕，但最终还是行差踏错，导致自己差点落入深渊。或许文老没有注意到有他这么一个人的话，在他晚年回首往事的时候，出现的最多的一句话将会是“可惜...如果...”
只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能为人意志而改变事实的如果，不过所幸，李树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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