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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恩师引路

    这天上午,我来到HB中医大学的“科研大楼”六楼,推开王教授办公室的房门。正要进去,请王教授审核修改“2号科研项目”的详细规划,就见王教授正在给30多名博士生讲课。我立刻退了出来,就要去图书馆大楼查阅资料,王教授就出门喊住了我。他说:“你不要走!有事么?”

    我就把“2号科研项目”的详细规划递给了他,他详细认真地看了一遍就笑了。他招手对我说:“你来---,你进来!”。一进到屋里,他就让我坐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他就拿着我手写的规划,给30多位博士研究生布置了研究课题,并指定了完成时间,还规定了论文的查重率、论文的评价标准。接着,王教授又专门给图书馆和实验室打了电话,叮嘱最近“博士研究生班”会借阅的资料和启用实验室的相关研究项目。然后,王教授就宣布下课,等“博士研究生”们都走了,他才告诉我:“没必要什么数据验证,都得亲自去做。这帮博士生们会很尽心的,你就等着他们把你规划中的一些实验都给你做了,搜集到详细数据和充分的论证实例,再去进一步更深层次地研究嘛!给---,这是我在国外‘博导杂志’和‘博导报’上查到的一些相关研究成果与最新进展情况,你拿去仔细研读一下,看我们的研究项目能否取得超越和创新。”

    “好的,王教授!谢谢!”说着,我就收起了王教授给我的科研资料,边收边快速地预览了一遍,我发现:王教授其实早就开始关注和实施这个项目的研究了。我心里面很高兴,觉着自己跟对了人,跟着这样的人去学习,你才会有希望。

    “好吧,说说你的想法。”王教授侧身关注地望着我。

    “我想,王教授!采取‘中西医结合’。这次寒假回家,我发现,我三爷爷也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他已经写下了30多万字的论文。我已经全文阅览过了,觉得很有研究价值,也非常非常珍贵。我想,我们是‘HB中医大学’嘛,若是能够中西医攻关成功,刚好可以弘扬‘中华传统医学’的博大精深,也趁此机会为我们‘HB中医大学争光’嘛。”

    (在西医出问题时,他就把他的资料和成果,全部给我发了过来)。

    “不行!没那个时间了。我们要争分夺秒,以最短的时间出成果。何况西医在国际间这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和成果。我们又何必另辟蹊径,费时费力?万一落在别人后面,就得不尝试了。”王教授语重心长地说:“梁家栋同学!你要听我的,我们的附属医院已经按照我的请求,收留了边远山区出不起医疗费用的3名‘癌症患者’,作为‘志愿者’实验新药品。所以,你明天先去看看他们,详细诊断一下,有个第一手资料,有的放矢嘛。”

    “好的,王教授!我听您的,明天就去附属医院住院部肿瘤科。”我立刻答应下来,因为王教授是这个“科研项目”的绝对领导者和主要负责人,我必须绝对服从。

    然后,回到家里,我就把我以前在“WH大学药物学院”图书馆搜集到的相关资料摆满了床。经过筛选,找出相关有用的装订成册,经过分析、比对以后,又选出一些重要数据,准备到HB中医大学科研楼的实验室里通过一系列实验来进行验证。刚做完这些事,还没来得及收拾床上的资料,喻玉梅就一头闯进了家门,她气喘嘘嘘地说:“听了一上午课,还不如不去,把什么都给耽误了。”她有些恼怒地说:“刘导师讲课,地方口音太重,说话瓮声瓮气、啰里啰嗦,还什么都没听懂,光感觉头晕脑胀了,乱糟糟的啥也没学着。未来老公,你帮帮我吧!”

    “好哇!不过,到了吃饭时间了。咱俩要先出去买菜,回来做饭,吃了饭再说嘛?”我看了下手表对她说。

    “嗯!你去菜市场买菜吧,回来我摘我洗。”她说:“我再翻翻课本看看,今天所学内容不能落下。”

    “好的,”我答应着就出门去菜市场买菜,我发现:喻玉梅学医学得痴迷了。她除了大学课堂上听课外,还充分利用寒暑假,跑到我四个爷爷的面前,用心地学习号脉、望诊,积累临床经验。回到“HB中医大学”的家里,她就死缠烂打,非要我陪她一起学习中医临床课程。她说:“知道你白天搞科研,忙---!所以,白天不能耽误你,可你晚上总该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没有办法,晚上就只能陪伴喻玉梅。给她讲解中医学的辩证理论和临床症候、脉象反映及望诊的一些特征要点。而且,每逢放假或是课程不太重要的时候,她都跑回CQ去跟我三爷爷学临床。有一回,她从CQ市回来,她笑嘻嘻地跟我说:“以后,你不用回NJ市过年了,在重CQ过就行。”

    我问她“为什么?”我还以为,她人长得漂亮,一向鬼怪精灵的,不知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她却说:“CQ市旧房改造,我家那片小区要拆迁了。我爸就趁机约着他的兄弟们,出钱买下了新建高楼群房的那半条街,打算让他们都搬到CQ市去开药铺。”

    我一听确实感到很高兴,因为我四个爷爷医术虽然高明,可NJ市镇西镇毕竟是乡下,来看病的顾客还是太少了。可我三爷爷呢?进了CQ市,据说来看中医治病的人,排队要排好几天。这下好了,四个爷爷各自做堂自己的药铺,喻玉梅回家学习中医临床不也大大地方便了么?

    从菜市场回来,我看见喻玉梅正趴在她房间的书桌上看书学习,我就没去打扰她,而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拿了洗菜盆坐在沙发上,开始摘菜。但她还是出来了,她说:“你买菜回来了!我来摘菜,你去泡咖啡喝吧?”她知道我的生活习惯,每天上午我都要喝上一大杯加糖的浓咖啡才出去干事情。今天我还没有喝咖啡,她竟然能给我记着。我有些感激地望着她,沉思了良久,感慨道:“真没想到!你会对中医用情那么深,那么喜欢学习中华传统医学。”

    喻玉梅就停下手里的活,痴痴地望着我含着眼泪如怨如诉地说道:“你没有经历过,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她说:“我亲爸死得早,偏偏我妈又是个病秧子,她被‘老肾炎’折磨得想死的心都有。她的病,花了我们家多少钱?看了多少西医啊?每次去看西医,不是CT,就是心电图,或者是‘电磁共振’,不花上个两、三万,根本就停不下来。可是,后来肾炎病治好了么?没有!西医光收黑钱了,根本就治不好病。要不是遇上了你妈,带我妈去了镇西镇。我后爸用中医给她治好治利索了。恐怕我妈早就……”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她信誓旦旦地说:“所以,我许我这一生!我要学好中医,当中医专家医生。学成后,为像我妈一样的病痛患者去治病,也为振兴我们祖国的传统医学出把力,用我的一生去开拓、发展中医学新天地。”

    我深深地被她的话打动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处在生命一线、存亡转折关头又活过来的人,才会这样大彻大悟,也才会更加坚定地做出正确地抉择。所以,我无话可说,只有抓紧时间做好了饭菜,匆匆吃过午饭,为她细致地讲解硕士研究生的理论课与中医临床症候及表现。

    就这样,在王教授的亲自指导下,我和他指导的那些博士研究生一起不分白天黑夜地奋战在小会议室、药物实验室和附属医院的“肿瘤科”住院部。几乎是每天八点准时到达“科研楼”,经常是搞到深更半夜才会走出“中医大科研楼”。在“肿瘤科”住院部观察病人药效和药物反应时,还常常陪着病人过夜,直到病人体征正常了才能离去。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奇迹还是发生了。经过一年多的诊疗和医治,那三位留院医治的“癌症患者”居然全都康复了。但是,不良反应和后遗症也来了,病人的头发几乎掉光了,伴随而来的是头晕头昏,恶心乏力和轻微的肝肾功能衰退现象。看来,光是西医来研发治疗“癌症”,还是不能彻底治愈病症,攻克“不治之症”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我把这些想法在王教授主持的“2号科研项目”庆功大会上详细告诉了他,他却不让我节外生枝。他说:“‘2号科研项目’已经得到医学界和院校领导的认可与确认,基本上算是结束了,也获批生产发行了,奖金都发下来了。难道你还要大家都上交回去么?”

    我听了王教授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这算什么“科研项目”?有头没尾,没有取得完胜嘛!留下的后遗症,又由谁来完结呢?回到家,尽管喻玉梅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我心里堵得慌没有一点食欲,就躺到床上睡着了。她把我从睡梦中摇醒,问我:“听说你们的‘2号科研项目’成功了!还每人发了好多奖金?”

    我听她这样问忍不住就笑了,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手提包,把今天在“庆功会”上发到手的银行卡递给了她。她就笑嘻嘻地把银行卡握在手里,很是奇怪地问我:“怎么看你不高兴?晚饭也不吃?”

    “没心思!”我随便应付了她一句。

    “为什么?”喻玉梅紧逼上来,她坐我身边告诉说:“我爸很关心你的科研项目,他和大伯伯也在研发中医医治“恶性肿瘤”的草药配方。他们已经进行了一年多了,也已经有了初步结果,只是疗效很慢,不是那么明显。他们很想和你交流交流,可你都两年没回家了。”

    “真的?他们也在研发类似的项目?”我不禁心里一阵狂喜,也有了要和他们交流,采取“中西医”结合,根治“恶性肿瘤”的想法。我知道,中医药物是温性的,也许不会象西医那样留下后遗症与不良反应。所以,我像发现了新大陆,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说:“快收拾东西!我吃饭。然后,明天一早,我去请假,我们回CQ去见我的爷爷们!”

    喻玉梅就“噗嗤!”一声就笑了。她说:“你不用急!他们已经在来WH市的火车上了。昨天,我爸就打电话来问,我把你们‘2号科研项目’的最终结果告诉他们了。我爸说,他马上去找大伯伯和二伯伯,坐火车来WH市见你。所以,他们昨晚2点40分就坐火车来WH市了,这会儿应当是快到站了。你赶紧吃点东西,我们一起去火车站接他们吧!”

    “好的,”我说着立刻就下了床,胡乱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就赶紧拉着喻玉梅就往大街上跑,然后打的士去火车站接人。

    在WH火车站,2:37的由CQ开来的车次,果然接到了我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他们见到了我和喻玉梅都很高兴,我没想到的是:刚一见面,他们就问我“2号科研项目”的事,我回答说已经结束了。他们就问我“WH中医大学”的研究成果,我实事求是地说:“确实成功了!但药性的副作用很大。”

    我爷爷就笑了,他说:“我和你二爷爷、三爷爷,受‘CQ中医药大学’李副校长的委托,立项研发‘中医平癌新药’,已经进行了一年多时间了。可‘平癌新药’就是没研发出来,预防‘平癌新药’副作用的控制与平抑药物配方,倒是边边角角研发了一大堆儿。你看,栋儿!你可不可以给我们透露点信息,让我们把中、西医药物整合在一起,搞出完美无缺的‘平癌新药’来,也算是对‘CQ中医药大学’那300万资金有个交代。”

    “你们的‘平癌新药’项目,‘CQ中医药大学’立项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爷爷回答说:“反正给拨付了300万,说是研发成功了,再给重奖。可那300万,去年在重庆买商铺,全让我们给挪用了。”

    “哎呀!爷爷,爷爷呀,你们几个爷爷啊,可真都是法盲啊!知道什么叫‘科研经费’么?它是专款专用,必须用于科学研究,不能胡乱挪用。否则,事后会追究刑事责任、蹲监狱啊,你们怎么那么糊涂?”

    “那怎么办?家栋!不是说你在‘HB中医大学’研发成功了么?你只要把药物配方写给我们,让我们对‘CQ中医药大学’有个交代。这件事不就摆平了么?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位爷爷去蹲监狱吧?”三爷爷很是着急地说。

    我说:“先别慌!先去吃饭。回家我们再议,好嘛?”

    “都听你的,家栋!”三个爷爷异口同声地说。

    我和喻玉梅就领着他们去了那家“村夫烤鱼”店,回到家里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和三位爷爷开始商讨下一步的对策。我把随便挪用“科研经费”的危害给他们详细做了说明,并告诉他们:“‘HB中医药大学’的科研成果,已经申报了国家专利。我作为科研人员之一,是不可能给几位爷爷透露半点信息的。”

    “那怎么办?难道你就非把几位爷爷送进监狱不可么?”三爷爷怒怼道,他说:“想当年,几位爷爷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么?”

    “请等一下,三位爷爷!我先打个电话。”我走出了客厅来到室外,开始给“HB中医大学”的王教授打电话。我向他介绍了“CQ中医药大学”的相关科研项目和结果,建议“WH中医大学”马上立项“3号科研项目”,采取“中西医相结合”的方式研发“治癌新药”看是否能够克服“2号科研项目”的缺憾。我没想到,王教授立刻就同意了,并表示可以采取“中西医结合”的方式,研发出没有副作用和不良反应的“治癌新药”。他让我明天等他的回信,并直接给我三位爷爷安排了住宿的宾馆。我回到客厅,把这一喜讯告诉了三个爷爷,让他们放心参与“3号科研项目”。

    我跟喻玉梅一起先把他们送到了“凯邦宾馆”,然后回到家里让喻玉梅给我泡了一杯浓浓的热咖啡,接着又重新调整心态,把三位爷爷的手稿仔细认真地阅读了一遍。我不得不佩服我的三位爷爷,因为从中医学的角度,他们也确实费尽了心血,使“平癌新药”的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只不过,三位爷爷不像我可以站在全球高度,从新领域进行开发和研究,并取得医学界突破。他们却是没有捷径可走,只能翻阅寻遍自古至今医学界的奇闻轶书,来进行验证。所以,他们的研究就走偏了路径,本着老祖宗“药性温和”和阴阳互补的思路,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走来,可是他们的这些成果对我可是有莫大的帮助,使我眼前瞬间一亮,马上就意识到了西医药的“毒性”凶猛,可以说在杀死人体癌症细胞的同时,也极大地损伤到了人体存活的正常细胞和机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HB中医大学”的科技楼。我把这个思路和想法,详细地给王教授做了汇报。他也把我三位爷爷的手稿阅览了一遍,不禁大加赞赏并对我的研究思路给予了肯定和认可。他还亲自拿着我三位爷爷的手稿,去大学机关楼向院校领导作了详尽汇报,得到了院校领导们的支持并立项。于是,王教授一回来,就在那家“村夫烤鱼店”设宴招待我三位爷爷。王教授还告诉我:“他们的手稿,都非常具有中医学学术价值,完全可以进行一番整理后发表在‘WH中医药大学’学报和相关国际论刊、国家医学杂志上。”

    我激动地说:“会的!先把‘3号科研项目’研发成功,再说!”

    他说:“好的,需要人手或是资金,就---说。我去给你申请落实。”

    我回答说:“有我三位爷爷,就够了。”

    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我二爷爷家的大表妹梁家欣带着“CQ中医药大学”的校长和副校长到了。我和喻玉梅就开着王教授的私家汽车,直接去火车站把他们接到了“村夫烤鱼店”,“WH中医大学”的主管校长也到了。彼此介绍寒暄过后,就在“村夫烤鱼店”接风洗尘,双方约定:既是已经立了项,就必须签订双方合作协议,明天在‘科研大楼’小会议室双方商讨相关合作事宜。

    然而,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我二爷爷家的大表妹梁家欣就在“村夫烤鱼店”跟王教授的儿子王伟一见钟情,俩人手拉手当即离席,也不知跑哪儿去了。第二天才晓得,俩人竟然跑到了解放路的“户部小吃一条街”去了。王教授就笑着跟我说:“我儿子眼眶高,给他介绍过很多女生都看不上。这一回,是他自己看上的。我看,你就跟你二爷爷说说嘛,干脆给他们确认下来,也了却我们一桩心事嘛。”

    我还能说什么?就直接跟我二爷爷把话挑明了。我二爷爷很是高兴地说:“咱算是高攀了,既然两个孩子愿意,我们当长辈的还有啥子好说的?”

    就这样,“3号科研项目”启动了。我带着三位爷爷进入了“WH中医药大学”科研大楼的实验室,梁家欣和喻玉梅也被带进了实验室,专门负责给我们泡个热咖啡或是倒个茶水,为我们洗衣、做饭,照顾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主要是把西医“治癌药剂”如何以合适的剂量融入中医配方中,既不能“主欺臣位”也不能“臣犯主位”,而是以最佳的药剂量搭配融合在一起,各自发挥各自的药性和效用。

    我在WH大学药物学院,是考了“药剂师资格证”的,就是说在“制药”上曾经有过专门的习练和研究。譬如,把“中医汤剂”制成类似西医的药物“颗粒”是有一定技能基础的。所以现在呢,轻车熟路,西药方面有我们的“2号科研项目”已获成功并经过医学验证,中医方面有我三位爷爷的研究成果,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把这两个方面的研究成果进行最佳融合。

    时间在漫漫地流逝,搞科研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艰苦锤炼过程。我的三位爷爷毕竟是上年纪、人老了,经常是我还在耐心等待实验结果的时候,他们趴在外间房的沙发上就睡着了。我怕他们会受凉感冒,就跟他们商量好,把定好的每天夜里八点召开的研讨会改为每天上午九点钟,其余时间就让喻玉梅带他们去WH各大区的景点去游耍,可是后来喻玉梅还是带他们去了“HB中医大学”的图书馆,我的三位爷爷哪里见过那么多的“中医药藏书”?于是,他们的下午时间就都花在了“HB中医大学”的图书馆里。我就尽量把每天需要研讨的内容和话题都集中在了上午,那个大表妹梁家欣呢?几乎天天不见个人影,只听喻玉梅说找王伟去了,我二爷爷总是付之一笑,跟我另两个爷爷背着各自的牛皮背包(为了方便,我给他们每人配备了一个这样的背包)去图书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年多的艰苦努力,“3号科研项目”研制成功了。经‘HB中医大学附属医院’的临床实验,医疗效果远胜于“2号科研项目”,不仅能够治愈癌症患者还没有任何后遗症和副作用。HB中医大学的校长在庆功大会上就说:“这才是我们‘HB中医大学’的巨大成功和胜利,因为它是采用了中华医学的传统理论和药物、药理学的精华,攻克了‘治癌难关’,使‘不治之症’从此变为普通疾病,再也不能危害人世间和人类了。”

    这一年的寒假,我和喻玉梅回到了CQ。住到我三爷爷家的时候,三爷爷自然是设宴款待。三爷爷高兴地跟我说:“现在,我们都被‘CQ中医药大学’聘进大学成了名誉教授,每月去给他们在大礼堂里讲一次课,待遇很好!除了月薪照常发放,讲一次课一万元,这个‘课时费’是额外发放。”

    我看着三爷爷高兴的样子,心里头也是暖暖的,因为总算是没有辜负他们几个爷爷对我花费的一番心血。三奶奶则趁我去卫生间时在过道上拦住了我,她笑嘻嘻地悄声问我:“听你三爷爷说,你和玉梅一直是住在一起的?”

    我诚实地回答说“是!”

    三奶奶就又笑嘻嘻地问我:“你们合床了么?”

    “啥子叫合床?”我傻乎乎地问道。

    “真是个地道的憨包儿,傻小子啊!”三奶奶气得用拳头轻轻锤了我几下。然后,对我咬着耳朵说:“为娘的,今晚要促成你们,别傻乎乎地,多温柔一点啊!”

    “哦!”我含糊答应着回到了客厅,瞅见喻玉梅正在端着碗逼弟弟吃饭。我笑着说:“他都八岁啦,上二年级了,你还拿他当小孩子啊?”

    “你懂什么?好好喝你的!我爸端着酒杯在等你呢?”喻玉梅就使劲白了我一眼。我一看,三爷爷果然是端着酒杯笑望着我呢。

    我赶紧举杯,跟三爷爷碰杯。可是,这时候我发现,三奶奶也跟了进来,她频频举杯要跟喻玉梅碰杯喝酒,不一会儿的功夫三奶奶就把喻玉梅给灌倒了。她站起身来神秘地冲我笑了笑说:“来---,家栋!帮帮忙,把她扶进去。”

    进了卧室,三奶奶就对我小声言道:“你俩不能再拖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今晚你俩就合床吧!傻---小---子!就看你的了,你就别出去喝酒了。”

    我听了三奶奶的话,就脱了衣服上了床……。可是,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的时候,我猛然感到光溜溜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就是血液顺着我的肩胛窝流淌下来。我吓得“啊呀!”大叫了一声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定睛一看发现是喻玉梅使劲抱住了我的光脊梁,狠狠地咬在了我的左肩膀上,她的牙齿竟然入肉咬破了我的左肩,血液都流淌下来了。我忍着巨痛,赶紧冲着屋外喊“三奶奶,三奶奶!”,三奶奶就慌里慌张地穿着内衣跑了进来,她急忙从我的左肩膀上扳开了喻玉梅正咬着我的头。她装傻充愣地问道:“妮儿!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你看!”喻玉梅一下就把我俩正盖着的被子甩到了地上,三奶奶一看床单上的血渍就笑了。她笑着对我说:“东儿,你先出去!”

    我知道,我犯了大错,就乖乖地跑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但故意把这间房屋的门大敞开着。我立刻听见喻玉梅伤心裂肺的哭声,然后又听见三奶奶在轻言细语地相劝。她说:“妮儿,你跟妈妈说个实话,你到底爱不爱他?”

    “我不爱他,爱谁?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妈--妈--,女儿做梦都想着把这一天留在新婚之夜,可全让这个该死的狗东西给我毁掉了。妈妈,妈妈呀!我要咬死他,咬死这个狗东西!”喻玉梅哭喊着发“狠”说道。

    我听到三奶奶还在好言相劝,然后她就把我叫了进去。我低着头不敢抬起眼睛看喻玉梅,我想她的眼睛里在冒火,还不把我烧死才怪!这时,三奶奶就直言问我:“东儿!你说实话,你爱不爱玉梅?”

    “爱---,我很爱她!我一直都很爱她。”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在WH大学,她不让我跟别的女生说话,我就信守诺言,从来没跟别的女生说过话。我从来都是宠她、爱她、让着她。我俩住在一套房子里,整整六、七年了,可我从来没有欺负过她。”

    喻玉梅却“噗嗤”一声就笑了,三奶奶也跟着就笑了。喻玉梅就指着我的鼻子责问道:“你这就叫‘爱’么?整整七年了,你跟一块榆木疙瘩有啥子不同?你亲没亲过我呀?拉没拉过我的手啊?除了图书馆和实验室,你每天正眼看没看过我一眼么?知不知道别人说我是‘班花’么?除了‘科研’,你还懂啥子?你知不知道谈对象是要讲讲‘情调’和‘浪漫’啊!啊---,你个蠢东西!”

    我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却不敢作声也无言以对。三奶奶见状却笑得前仰后合,不停地拍起了巴掌。看见三爷爷也过来了,她就笑着对我三爷爷安慰说:“没事了,两个孩子!走---,回屋睡觉去。”

    三奶奶一走,我心里就十分紧张,也不敢抬头看她。我抱着我的两个肩膀,生怕她再咬我似地,却很是意外地听她语音温柔地说:“还不快上床来盖上被子?要感冒了。”

    我才抬起头来怯生生地望着她,她“吱吱”地笑了起来,说了句“傻小子!真是一个憨包鸭儿!”就掀开被子主动让我钻进她的被窝。然后她就依偎进我的怀里,把我的双手放到了她的肩背上。我急忙搂紧了她讨好地告诉她说:“王教授打电话了,说你的‘专硕’要改为‘学硕’了,要再学两年,也就是我也‘学博’毕业时,我俩一块毕业。”

    喻玉梅就立刻从我怀里又钻了出来,撒着娇责问我“你怎么白天不说?”我说:“白天,光跟三爷爷说他们论文发表的事了,哪有别的心思谈别的?”

    “好吧,看在你真爱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原谅你这一回。但是有个前提,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就跟你分手,俩人各奔东西,以后我们谁也不再理谁了!”

    我一听惊出一声冷汗,原来她还有下文。我急忙催促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她有鼻子有眼地说:“还有两年,我俩就研究生毕业了。你要答应我,毕业后跟我回CQ市,不能留校在‘HB中医大学’任教。”

    我说:“这是两年以后的事,现在怎么就能答应你?”

    她说:“王教授跟我爸和两位伯伯都说了,说HB中医大学校长有意让你‘学博’毕业留校任教。”

    我惊讶道:“还有这事?”

    她立刻逼问道:“你答不答应吧?”

    我急忙回答:“答应!可回到山城,我又能干些什么呢?坐堂行医?”

    她就很是诡异地笑了笑说:“我爸跟大伯伯、二伯伯商量过了,要一起投资开办一座产权完全属于梁家的中医诊疗医院,地点就设在这条街和这一片破旧房子上。政府已经立项要“拆迁”了,也就是旧城改造。我爸说:四兄弟合资把临街特高楼的三层裙房买下来,足够开个“中医诊疗医院了”。

    “购房款够吗?”我问。我想,这个临街的裙房,每层都有2500多平米,三层裙房建筑面积大概也要接近7500多平米左右。用来搞个“中医诊疗医院”,当然是卓卓有余。

    “我爸和三个叔伯合力凑了个前期首付,已经跟开发商交割完毕。‘CQ中医药大学’,总共给出了2000万,说是其中的一千万是发给他们科研成功获得的奖金;另一千万为‘CQ中医药大学’的入股资金,为期20年。就是说,每年两批次‘CQ中医药大学’派学生来实习,由他们四兄弟指导‘号脉、望诊’等临床诊疗,每期2个月。为此,资金缺口还是有很大,他们就把NJ市镇西镇老家的房产全都变卖了,可剩下的尾款还是多得吓人,只有通过银行贷款,慢慢偿还了。”

    “那要还多久啊?”我摇了摇头,觉得四位爷爷的想法有些不太现实,可他们已经付诸行动了。

    喻玉梅就问我怎么办?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既然爷爷们那么想开一座自家的中医医院,我这个亲孙子自然就该帮衬他们一把,全部尾款我来付清好了。”

    “啊---!你能拿出多少来?”她猛然坐起身,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1500万,够吗?”我简单地掐指算了一下说。

    “哎呀!真的?”喻玉梅有些不敢相信,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并顺手从床头柜上拉过我的西服,从上衣口袋里摸索出一张银行卡来。我说:“这里面有2000多万,你拿去给他们用吧,不用银行贷款也够了。”

    她紧紧逼问我道:“你哪里挣了这么多钱呀?”

    我诚实相告说:“写了一些学术论文,挣了些钱。编撰了两本中医教材课本,每个学期随发行量都有提成;搞了两次科学研究,奖励了些钱。”

    喻玉梅一听,就高兴地掀开被子蹦到了地上,她“咚咚咚”地敲响了三爷爷和三奶奶房间的门。她举着银行卡说:“爸---,妈---!中医院大楼购房款,你们不用发愁了,我们可以全款买下来了,一步装修到位,一分钱都不欠谁的啦!”

    “真的?”三奶奶探出身来惊奇地问。

    “是的,妈妈!家栋的银行卡里就有2000多万。他说‘我们暂时用不着,不如用在医院购房和装修上’吧。等我们毕业时,需要买新房,到时也已经有钱了。”

    “好的,那太好了!”三爷爷敞开房屋门,很是高兴地对喻玉梅说:“妮儿!你把家栋叫到客厅里,我有话跟他说。”

    我就起床来到客厅。三爷爷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家栋,梁家全靠你了啊!你放心,明天我会跟你三个爷爷说,还是要立个协议,把中医院房产产权交割清楚。再就是,这次武汉之行,你爷爷和你老汉已经完全明白了,你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你就不要再恨你老汉计较了,不要不理睬他了嘛。还有就是,当初,我们四兄弟,商量着筹建‘梁氏中医医院’,大家一致通过:院长选小梅。董事长却一直未定,开始我提议选大哥!可大哥说,应该选一个精力充沛又镇得住的,他就主张选我。现在,不用选了,什么都不用选了。真是天意啊!你们小两口当之无愧,一个董事长,一个中医院院长。”

    “这种事,你们早就商量过了呀?”我很是惊奇。因为我想起了在WH校园里的种种,喻玉梅其实早就闹着要回CQ了。

    “是的!”三爷爷说:“去WH中医大学的路上,我们就商议定了。”

    “哦---?”我猛然回转身去,忍不住笑望着喻玉梅,顿时明白了一切。她红着脸坐我身后,赶紧用两个小拳头轻轻地给我睡背,还腾出左手推正我的脸子,不让我看她。她倒有些害羞了,我却偏要看她!因为我第一次发现:她好有心机。她隐藏的好深,她其实也早就知道三位爷爷的决定,却从来没跟我透露过半分。

    她见我非要看她,知道躲不过我犀利的目光。她就解释说:“我从来就不稀罕什么‘中医院院长’,我只是想做一个有名的专业的中医医生,尽我终身所学为象我妈一样的重病患者行医治病。既然四位叔伯想让我当院长,我想也好!当了院长,就有号召他们的权利。他们四位叔伯在中医医学上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遇到我妈这种多年的老患者,我就可以以‘院长’身份把他们四位前辈的智慧集合起来。这就是我所想要的,我确实就是想当一个好医生,一个治病救人的中医专家医生。不然,我就离开咱们梁家的中医院,到社会上任活任死去闯荡。我就不信了,凭我一个‘WH中医大学’的‘学硕’研究生学历,还怕混不到一份‘中医专家医生’的职位?不是照样在可预见的未来,成为一个好中医医生嘛?”

    “好--!”我赶紧拍手表示欢迎,并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我由衷地表示敬佩。我说:“好,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的!这个梁氏中医院院长,你也一定当之无愧嘛!既然四位爷爷都选择了你,你就不用非要跑到社会上去闯荡,咱家啥条件都有。这样的环境,还不足以让你留下来么?”

    她竟低下头去,一下倒在我的怀里,又兴奋又委屈又撒娇地望着我哭红了眼睛。她边哭边说:“可我发现,你刚才看我的眼睛,不是善意的?我受不了!我不是心机女!你要给我道歉,我才愿意留下来,要诚心诚意地道歉。不然,我就去社会上闯荡上两年,回来再说!我才不稀罕什么‘梁氏中医院院长’!”

    我赶紧抱着她吻着她给她道歉,直到她开心地笑起来了,我才住手放开了她。我端正了身子跟三爷爷说:“我做不做董事长无所谓,可以不用考虑我。或者有玉梅兼着也行。三爷爷!其实,在‘WH中医大学’的‘科研项目’都是粗犷式的,距离‘国际标准’还相差甚远,还需要继续潜心研究下去,使之经得起任何标准的检验推敲和临床验证。你没听说么?我们研发的医学成果,还没被‘联合国’承认,他们不认可中国的传统医学。我们只有更加谦卑地躬身耕耘,默默地努力发掘,直到让他们心服口服。正如攻克非洲‘埃博拉’病毒的邱香果,还有采用‘青蒿素’灭除疟疾病毒的屠呦呦,不都展现了我们中国速度和中华医学的瑰宝么?所以,三爷爷!即使我从WH回到CQ,也没那个精力和功夫啊。时不我待嘛,对‘平癌药物’的研究,我还是要继续下去。”

    “明白!”三爷爷笑了笑说:“我们三兄弟从武汉回来也没停啊。因为你的研发项目,就是把中、西医药物混溶一起,疗效明显,没有后遗症,可也只是对‘癌症之王’最有效。其他部位的恶性肿瘤呢?所以,从武汉回来,我们研发出了十多种针对不同部位的癌变汤药,就等你回来验证呢,把他们浓缩制成颗粒和药丸,符合卫生部的用药标准和规范,拿得出门去才算取得圆满成功啊。”

    “好,三爷爷!药方呢?”我不禁大喜过望。我马上就厚着脸皮开了口,向三爷爷要他们的中医药方。

    他说:“全在你爷爷手里呢?找你爷爷要吧!”

    “好的,知道了!”我答应一声,抱起睡着的喻玉梅往里间屋走去,把她放到床上盖上棉被,我才重新走出屋门来。

    三爷爷又跟我说:“我们三弟兄从WH市回来,是‘CQ中医药大学’校长陪我们一块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在‘CQ中医药大学’召开了由全体师生参加的科研成果庆功大会,还把‘CQ医科大学’的刘记功校长请来了。‘CQ中医药大学’还聘我们四兄弟为‘CQ中医药大学’的名誉教授,并商定‘梁氏中医医院’为‘CQ中医药大学’的实习医院,每年将分两批次200名左右的学生到‘梁氏中医医院’临床实习,拜师学艺。”

    早上,吃过早餐以后,三爷爷果真把我爷爷、二爷爷、四爷爷,还有我老汉,请到了家里。三爷爷把我为“梁氏中医医院”购房献款的事一说,大家就群情激昂,自然就毫无疑问地把我和喻玉梅确认为了“梁氏中医医院”的董事长、院长。我看见我爷爷面部表情很是尴尬,一边是惊喜一边是疑惑一边又是嫉妒。是啊,献款的事,怎么就由三爷爷说出来?而不是他梁家老大呢?他可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丢人、没有脸面的事,就狠狠地在下面踹了我老汉一脚。这一脚就把我老汉给踹了个四脚朝天、大家立刻就哄堂大笑了起来。我知道,除了我家,现在梁家就只有三奶奶嫁过来生了一个男娃,其余后代群里都是女娃,所以自然我三爷爷说话做事要硬气得多。看到我老汉涨红了脸、无比自惭形秽的样子,我的心里一下就柔软下来了,那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啊!我赶紧拉了一把喻玉梅,走到屋子中间齐声叫了“爸---!”就一起跪倒在我老汉的面前。然后,又一起起身去搀扶我老汉,我老汉居然一手一个抓着我们的手,无比深情又懊悔无比地流着眼泪说:“儿子,媳妇!老汉错了,当初不该强你、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