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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疫情花絮

    不过,这次“医学科研项目”的验收和认可倒是比以往都快。因为李书记和刘校长一到BJ,就先把“医学科研项目”的成果上报给了国家卫生部和卫健委。而该项目本就与WH大学的同类项目有衔接和承继关系,所以很快就得到了验收和认可。但是,尽管“C医大”和“C中医大”合并,基础设施与师资力量都得到了空前提高,但申报晋级“双一流”大学,还是因为科研成果太少太单,科研队伍和研发力量略显不足,却只能被批准晋级为‘211’大学,‘985’还要留待两年以后再审。所以,刘校长在电话中说:“我和李书记商议:返校后,将大力支持你继续在‘C医大’尽可能去发展‘医学科研项目’。梁副校长!你是‘C医大’主管科技的副校长,‘C医大’两年后能不能再次晋升‘985’,就看你下一步的‘科研’进展和研发的业绩成果了。拜托啊,拜托!”

    我不晓得这次“医学科研项目”的成功,国家卫生部给了我“药理药效学家”的荣誉称号有何用处?但我还是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正在上课的博士生们,他们都激动地跑上讲台围住了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流下了他们无比激动和喜悦的泪水。

    是啊,整整两年多时间,大家都是不分白天黑夜、相依相守在“C医大”科研大楼里,各自都是按照梁导师规定的课题,精准用心地做好自己那份科学实验,采集各种研究数据。即使到了周末,也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坚守着自己的那份真诚和执着,不舍得出去逛街、购物,公园里去赏心悦目、谈情说爱;也从来都是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点懈怠,个个都是努力地振奋精神,默默地跟随着他们心中崇拜的梁导师一路向前,坚定地耕耘而负重前行!

    新年伊始,正当全国人民高高兴兴准备过大年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HB中医大学”王教授的电话,他非常紧急地对我说:“WH发生了重大疫情,我已经派我儿子和儿媳妇带着‘病毒血液样本’乘飞机过来了。你必须立刻马上,赶快研制出一种灭疫和防控新药,让我儿子、儿媳妇坐飞机带回来。要快!十万火急,不然就来不及了。W市马上就要封城了!晚了,怕是进都进不来了。就是研究个半半拉都可以,因为W市已经指示**医生和我等一批专家医生组成了紧急防疫研发小组,收到你们的半成品,我们会继续研发下去。我告诉你,就三天,只能给你三天时间。要快,越快越好!否则,坐火箭也进不了W城了。”说着,他就告诉了我,他儿子和我堂妹的飞机班次。

    我立刻给“C医大”李书记和刘校长打了电话,将这一紧急情况做了汇报。然后,就让卢副院长把我四个爷爷从家里接到了‘C医大’科研楼上,并让卢副院长安排附属医院的几名后勤人员来照管我们的生活。然后,我就把我先前参加“科研”的10名“学博”研究生也都集合在了‘C医大’的科研楼上。我简单介绍了WH紧急疫情大流行的情况,并给他们分工、分组、重新拟定研究课题、分派科研任务,就立刻进入了紧急研发状态。我和我的四个爷爷,还有我的10个“C医大”博士生聚集在一起,连明彻夜地对“新冠病毒”展开了研究、分析、交流和识别,最后进行了病毒药性灭杀实验,既然血液样本和实验数据都有了,就可以对症下药了。我和四个爷爷商讨决定,先以中草药来应对新冠疫情。

    所以,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多钟,我们就把中草药的防控和治疗配方迅速地研发出来了。主要是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清肺排毒汤”经典名方入手,在其二十多味中草药基础上主“宣肺透邪、清热化湿,健脾化饮”的功能上进行防控与施治;但又从“解毒化湿、清热平喘”的角度出发加入调整了十多味中草药,使其疗效更加明显。然后,我把这些中草药按配方聚合在一起,让那10名“学博生”进行提炼萃取秘制成了中成药颗粒,就立刻让王伟和梁家欣带上配方和中成药丸,坐飞机先飞WH走了。

    不过,本以为WH隔着千山万水,距离我们很远,“新冠疫情”也不会那么快就会传播到大西南边远的CQ市。所以,“新冠**”防控和治疗药物的研发在'C医大'算是告一段落,正要把这个研发小组解散、回归原有正常态势。全国性的新冠疫情大流行,还是在CQ市开始传播并爆发了。

    这天傍晚,我下班早就开着车,去“市政幼儿园”接了女儿婧婧往家走。等我女儿上车后,我侧目一瞧,婧婧整个一个翠绿颜色的小N95口罩把那张小脸捂得严严实实,所有的衣服袖口也都加设了松紧带,都是密封得严严死死的。我不禁好奇地问道:“谁给你整治成这个样子?”

    “我妈妈和腾阿姨。我妈妈让我领着她去见了滕阿姨,我妈给滕阿姨买了个小包包。滕阿姨可喜欢了!”我女儿婧婧就张着她那张可爱的小嘴儿跟我说个不停。

    “她们俩见面是在‘中新城上城花园小区’么?”我很是随意地问了那么一句。

    “不是,爸爸!是‘长城锦泰利园’,我滕阿姨有那么那么两套,好大好大的房子呀!我妈妈说,那是CQ市最好最漂亮的花园小区了。”听见婧婧如是说,我的心里猛然紧缩了一下,不知道喻玉梅见了这个漂亮的富家女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自从毕业嫁给了我回到CQ市,她就一直住在“梁氏中医院”隔墙旧城改造的普通小区内。而我进入“C医大”整天忙着搞科研,从来没有想过怎样让她也住上这种休闲安逸和宽敞明亮的大套房间及舒适安逸的生活。可是,自从她进入了市政府、当上了公务员,就一个人搬到了他们家那套老房子里去住了,因为那里距离市政府特别近,我有事给她打个电话,都竟然很难打通,不是占线就是没说上几句她就挂了,几乎很难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的老公聊上几句了。我只好少去打电话烦扰她,反正我也是职务多多,每天忙都忙不过来。

    当我牵着女儿婧婧回到家的时候,我却很是意外地发现:喻玉梅正趴在卧室大床枕头上哭呢。她的肩头抽搐着在低声地啜泣着,听见开门声响她立刻抽出枕边放着的餐巾纸迅速地擦了几把脸儿,转身就笑嘻嘻地迎着我们走过来。她迎向我说:“回来了!怎么是你接的女儿?紫嫣呢?”

    “她有事,去不了!整好我闲着,早下了班去接婧婧。怎么?我接孩子,你会奇怪么?”我想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会趴在枕头上伤心流泪。就问:“你怎么了?工作遇到麻烦?挨批了?”

    “嗯---,”她强忍着冲我艰难地笑了笑,点点头说:“疫情来了!我作为市防疫办副主任,竟然没有防疫良策,所以就埃尅了。”

    “能具体详细地告诉我吗?我来给你出出主意。”我自告奋勇地询问道。

    “不能,老公!我现在是国家干部、政府官员。我们有纪律。”喻玉梅沉下脸来认真地一本正经地跟我说。

    我一听她这话,就觉得她严肃得有些呆板、好笑。就信心十足、故弄玄虚地回怼道:“我现在不也是当官的么?最高职位是‘C医大’副校长,省厅级别干部。我这里可是半年前就研发出了一套‘新冠疫情’防控、治疗的系列产品---并可以打包成为‘新冠疫情’防控包,有HB卫健委生产批号和WH市验证报告。不知道这配方对‘国家干部、政府官员’老婆是否有帮助没有?若是没有!我就当废纸扔垃圾桶里吧?”

    “真的?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喻玉梅惊喜地扬起头来凝视着我,然后跑近前激动地在我肩上狠劲锤了两拳。她无比惊喜和兴奋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怎么光顾了瞎忙活,把你这个家伙给忘到一边去了!在哪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快给我拿出来看看。”

    我开玩笑说:“不拿!正送‘国家卫健委’报审,没批准之前,也要保密。这也是‘纪律’!”我故意把“纪律”两个字学着她的强调加重了语气,没想到她就信以为真,不再索要了。我一看她当真了,就忍不住“噗嗤”一声憋不住笑了起来。她立刻就明白过来,猛然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把我硬生生面对面压在了床上,逼着我把“新冠疫情”防控包的医药配方交出来。我说:“不交!履行了程序,才能交。”

    喻玉梅就立刻放开了我,她哭着说:“去BJ履行审批程序,最少也得两个月。我刚上任‘C市防疫防控办副主任’,没有防疫良策和科学规划,我都已经挨批两次了。我……我……”

    我就望着他笑了。我安慰她说:“不跟你开玩笑了。给---!”我站起身从上衣口袋里把“新冠疫情”防控包的医药配方和HB省卫健委的生产批号、WH市的验证报告,掏出来递给了她。她急忙打开看了又看,接着又有些疑惑地问:“没经过‘国家卫健委’批准,配方能用么?”

    我说:“你别忘了,这是半年前,WH王教授让我搞得‘科研项目’,已经有HB省卫健委的生产批号和WH市的验证报告,并在WH经过临床药效应用与认可了。再说,老婆!你要晓得,这次‘C医大医学科研项目’验收后,我已被命名为‘药理药效学家’称号,并赋予了一定的药物审批权限。这个权力就是,只要由我签名,紧急情况下有些医药,是可以直接投入生产、销售和使用的。O--K--,老婆!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了,没有了,真是重大利好。这太好了!”喻玉梅一把把医药配方抓过去就往门外跑。我喊住了她,我问她说:“你干嘛去?”

    她说:“回市政府防疫办公室!马上给市委、市政府领导汇报,明天就让C市制药厂开足马力,加快生产发放,刻不容缓!”

    我说:“那不行!你都小半年没回家了。你是我老婆,不能又跑丢了,不回家!不管我和女儿了吧?再说,我帮你这么大忙,你不该好好奖赏我?不干,不干,要汇报,明天上班再汇报,随你怎么去做,都行!今晚上你是我和女儿的,我还有事要跟你说。等一会儿,吃过晚饭,我们去江边散散步吧,好久都没聊上一聊了。”

    “散步嘛,就免了吧。老公!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就是再晚---,我都要回到市防疫办公室,要把‘C市疫情防控规划报告’写出来,明天一早就给领导汇报,好用!你知道不?十万火急啊!我要把前面落下的工作,全都用这一晚上去补齐。这样吧,老公!我让紫嫣妹妹陪你去江边散步,她有的是时间。”说着,她还是拉开家里的防盗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唉……”我望着她那风风火火消失在晚霞中的背影,又是纠结又是心疼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自打她进了市政府以后,天天都是早晨七点就上班,晚上十点以后才会回家。有时周六、周日都要加班,或者干脆说晚上加班可能很晚,睡老房子不回家了。明显地,她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但看着喻玉梅那精神饱满、很是振奋利落的样子,我就不想再说什么,只有默默地望着她离去,心想能帮就多帮她一把吧。譬如,在“C中医大”研究生院,我不就替她代上了半年多的课么?直到她辞去“C中医大”研究生院导师为止。

    “嘀玲玲……嘀玲玲……”我正吃晚饭,手机铃声就响了。我打开了折叠着的摩托罗拉手机盖,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我就客气地问道:“您好!我---梁家栋,请问您是哪一位?”

    手机那边就发出了很是富有感染力的水声嗓音:“您好,梁院长!我是滕紫嫣呀。我听梅姐姐说,您心里挺郁闷的!她忙得很,没时间陪您去江边散步。整好今晚我没事,又有事要找您,就答应了梅子姐。来陪您到江边去走走。您看,行吗?”

    我低声回答“当然!麻烦您,不好意思’。”我很是客气地接受了她的邀请。

    她就笑着说:“那好,院长!那您就开车过来吧,我知道江边哪里有停车场。”

    我就笑了笑,婉言谢绝道:“不用!我有停车的地方。”

    “哦,对了!我听卢剑飞说了,您家在哪里刚刚奖励分配了一套独院别墅,院子里游泳池、停车位,什么都有!那您就开车过来吧,我在‘中新城上城’大门口等您!”

    “好的,我马上开车过来。”我答应着,赶紧随便扒拉了几口大米饭,就起身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到了中新城上城的大门口,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等候滕紫嫣。没多一会儿,我看见滕紫嫣穿着一身蓝紫色的低胸碎花裙子,脚履一双“百搭一字扣仙女风轻便鞋”,轻轻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步态轻盈优雅地迎着我的车子走了过来。我赶紧下车绕到另一侧,给她打开车门把她请到车上。然后,我就坐回到驾驶位上启动汽车上了路,一直把汽车开上了缙云山半山腰的别墅区,在一家有套院的悬挂着“CQ市医学研究所”招牌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我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电动开启器,冲着大门“嘟”地轻轻一按,只见红灯闪处院子大门就“哗啦哗啦”地自动打开了,我就把汽车开进院子,停在了游泳池右侧靠墙有三个车位的车棚下面。

    滕紫嫣就下了车,左右环视了一圈,就指着锁闭着的后院门微笑着说:“能把这道门打开,让我进后院看看吗?光听剑飞吹,说政府和‘C大学’奖励分配了您两个院子、两栋洋房别墅。道是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呢?”

    “好的!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拉梅子来这里不?就是想让她看看这个别墅独院,好抽个时间把家搬过来。”我如实地跟滕紫嫣解释说:“结果遭到了她的训斥!她不屑于这种话题,竟然到了不准我跟她谈‘钱’和‘房’两个字的地步,一提她就会跟你急。您说,一个家庭,不就是‘柴米油盐’过日子么?再说,我从‘W大学’毕业到‘C医大’,按规定也该分配给我一套住房的嘛。搞事业也要好好活着是不是?只要当官不贪,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么?不然,为了事业就像个苦行憎、神经病一样,家都不管不顾了,俩人不也就没法交流了嘛,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是不是?”

    滕紫嫣一边催我开门一边就笑着说:“您啊!要多多理解梅子姐,她是想当官,而且是要当一个好官。她跟我说过‘眼下住在梁氏中医大院200多平米的房子,就完全可以了。自家医院的年收入有好几千万,还要那么多房子和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是要做个好官,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好事,人生才有意义’。”

    我打开了锁着的后院门,滕紫嫣一跨进后院就讶异地惊呼

    起来,“哎呀!你这别墅是前、后院是连着的呀。”

    她说的一点没错,后院是一栋五层的乳白色洋房,院落两边墙沿东边栽植了一排紫竹,西边则是凤尾竹。院子中部一条高低两层的长廊将后面院落分割为东、西两部分,东部是一个四周栽植了垂柳树的假山鱼池,池中假山安装有喷泉,池中水里有品种不同、大小不等的金鱼在水中游来游去;西部则是修建了一个精致美丽的八角凉亭,凉厅周边栽植了红枫树,空地上种植了花色各异的玫瑰花;长廊两侧都是三角梅,东边的三角梅花色是紫红色的,西边却是大红的,都搭了爬上廊顶的秧架子。整个院落,滕紫嫣给出了“清新、清静、清凉,清爽”的评价。她还说:“这栋别墅,样式布局‘好’!我们C市可是素有‘四大火炉’之称呀,夏天住在这里,就不用出去避暑了嘛!”

    我很是疑惑地说:“是啊,这是政府和我们‘C医大’对我这次科研成果的奖励。可你梅子姐给我立下规矩说‘我们梁氏中医医院年收入好,公家的钱和房子我们都不要,即使是要了也要给我捐出去。’她还说‘自家医院我俩每年的收入颇丰,以后要拿出一半捐献给国家,一是要资助上不起学的穷困大学生。二是要资助看不起病的老弱孤寡病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指引着滕紫嫣柺向院子西边的八角凉亭,然后我驻足说:“你先进去坐着,我去楼上给你泡杯热咖啡。你喜欢甜的、还是苦的。”

    “微甜!”她笑了笑说,径自走向八角凉亭。

    我就进了别墅楼房间,又是烧开水又是现磨咖啡豆,泡好了两杯放在一个不锈钢托盘中,然后把咖啡豆和白糖小瓷罐连同电热壶也放进托盘,就径直上了三楼沿着顶层走廊往前院走去。因为前院的科研小楼房顶上也修建了一座很是别致的八角凉亭,而且从这里可以居高临下俯视那穿城而过的长江水波浪奔腾、宏伟壮观的景象,可谓令人心旷神怡。我端着不锈钢盘冲着廊下八角亭喊了一声,示意滕紫嫣顺着院墙角平台楼梯爬上来,就走进了前院楼顶的八角亭里。等她一进来,我就对她说:“咖啡还没放糖,你自己来调节着放吧!这样现调现喝,会更加可口适宜啊。”

    “好的!”她答应着顺着梯子爬上来了,抬头看见长江东去的傍晚景色,不禁“呀---!”地一声惊呼道:“啊呀,真是没有想到啊!你这别墅居然能够看到长江的江景。”说着,她就跑过前院房顶,兴致怏然地凭栏远望。我也只好走到她的近前,与她并排一起临栏欣赏那大江东去的美丽景色。

    正当其时,清风微拂,开阔的视野之下,自然演绎着那山水相依的多姿多彩,都市灯火也都倒映在江水之中,展示着人间的似锦繁华。只需回眸一瞅,便会悄然推出一幢幢辣眼的灯火摇动着的参差高楼在粼粼波光里的丽姿艳舞,恍如远离了所有的人间繁华和尘嚣,感受那令人神驰又宁静致远的天上仙境,清新而不落俗套。水面之上,耳边的风声涛声,都是那么自然至尚;平实而精致,并与庭院的亲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结合,呈现着一种都市风情的深韵和情怀,再加上那“牛角沱大桥”宛若彩虹横跨大江南北,真是美到了极致却又无法用笔墨去加以描绘。我不禁转头凝视着滕紫嫣问:“怎么样,美吗?这里。”

    “当然美了。这是CQ市环境最美、空气最好,最受保护和最清爽的地方!”她一边极尽赞美之词,一边指着江边半山腰一大片灯光柔和的别墅区说:“看到了么?除了那里的别墅区,CQ市政府严禁在这里搞开发,就是为了保有一片净土,专门为做出了突出贡献的科技人员修建的,全是独院,一户一栋,清一色的别墅洋房。”

    我就笑着表示不解地说:“可你梅子姐还不许我要。她说,当官,就要当清官。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只有远离,才能洁身自好!否则,就会逐渐变成赃官、贪官,而自毁前程,就不会有好下场的!”

    “梅子姐真是好官,她真是一个好人。”滕紫嫣钦佩地夸赞了一句,转身走向八角凉亭。她缓缓坐到石鼓椅上,拿起小匙在咖啡杯子里搅动了几下,盛起一小勺放进嘴里咂摸了一下,就把电热壶的连接线插头插进了八角凉亭桌子下面六角形石柱上的插座里。几分钟后水一开,她就按着自己的品味重新调整了咖啡的甜淡适度和口味。然后,她转回头有些奇怪地笑着观察了我半天,然后轻声问我:“你没喝过咖啡么?”

    我回答说:“喝过啊!上次在你家。以前上大学,都是喝‘速溶’的那一种。”

    她听了我的话,就很是温柔很是优雅地笑了笑,她说:“你呀!跟卢剑飞一样,一看就不是常喝、会喝咖啡的那一种。知道嘛?喝咖啡,穿戴的服饰要般配,要相映成趣。而且,还要讲究品位,讲究文化修养,讲究气质风度,要喝出生活情调,要喝出人生光彩。知道么?进了咖啡店,不用你开口,有经验的咖啡厅服务员,一看你的梳妆打扮,一看你的行为举止,就能判断出你适合喝什么口味的咖啡。所以,喝咖啡啊,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抓个粗瓷杯子喝茶,端个粗陶碗喝水。明白么?”

    我一下就给囧在哪里了。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想过:喝个咖啡,会有那么多的讲究,那么多的学问。这不是故弄玄虚么?但我知道,茶有茶道,就说喝茶吧,我们的先人都是很有讲究的。据说日本人到大唐取经学习,偷走的最有学问最地道的绝活就是茶道,直到现在日本人都是满世界最讲究茶道的。当然那喝咖啡呢,岂不就更有讲究了么,这就是品味啊!

    果然,她说得一点没错!她重新泡过的咖啡柔滑软香,苦甜适度,入口淳厚绵长,喝下去浑身都有一种清爽醒神很是舒服的感觉。这不禁让我心中感叹颇多,眼前这个富家女在生活方面的积累丰厚,精细到了你难以想象的地步,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她见我津津有味地喝着她刚刚亲自浸泡的咖啡,就把她面前的那一杯也端到了我的面前,然后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她才凝视着我说:“今天主动约你,是有两件事情,要请院长帮忙定夺。”

    我很是享受地喝光了她给我制作的两杯热咖啡,然后就很是认真地望着她问道:“什么事儿,你请说?”

    她说:“第一呢,梅子姐跟我拜把子了,认我做干妹妹。她赠送给我一个包包,不但样式好还精美时尚,我很喜欢,当时就收下了。可今天去逛商场发现,确实是太贵重了!这--不--,就是这个‘玫瑰花手袋’,镶嵌了好多颗钻石,标价就56万。梅子姐真是,拜把子就拜呗!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实在是受用不起呀。所以,今晚我带来了,还带来一个银行卡,卡上有50多万的存款。你呢,院长!要么把这个包包,拿回去还给了梅子姐;要么我把包包留下,银行卡你带回去转交给梅子姐吧!否则,这个包包,我真是不能收哇!”

    我凝神一看,这不是我在WH大学撰写中医教材得到的第一笔钱,给喻玉梅买的那个鳄鱼皮的包包么?那可是寄予了我对她那真诚的爱情啊!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送人呢?她自己珍贵的只给同室女友显摆过一次,就包装好了,压箱底这么多年。如今拿出来竟然送人了。唉……,不过,说起来也是,她一个不断追求上进、严以律己的国家干部,手里挎着一个几十万的包包招摇过市不是太扎眼了嘛?还不如为了宝贝女儿借此送人最合适。想到这里,我的心虽然有些刺痛,但还是释然了,且行且珍惜吧!

    我低头想了想,对她说:“你们姐儿俩之间的事儿,我不能瞎掺和!因为既是拜把子嘛,当姐的送你礼物,那是理所应当的!既然是拜把子,礼物自然要贵重些,这是一份心意。礼物贵重才显得更有诚意,礼物太轻了,诚意何在?所以,你们姐儿俩之间的事,我不能掺和!免得很简单的事儿,整复杂了。第二呢?”我说着,就把她的银行卡和鳄鱼皮包包又给她推了回去。

    “第二,”她见我异常坚决地回绝了,只好把银行卡和鳄鱼皮包包又收了起来。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冲着我笑了笑,坐正了身子又说:“第二嘛,就是婧婧,我很喜欢!我想收她做干女儿。我已经不打算再嫁人了!收个干女儿,我要好好尽心培养,让她将来有个好的前程,将来我也算有个依靠。我跟梅子姐说了,她同意是同意,可又说要跟你好好商量商量。可直到现在,都好几天了呀,她也没给我回话。院--长---!您是个什么意思,可不可以当面给我个痛快话啊?”

    我一听就很是高兴地说:“很好,我同意!我诚挚地表示感谢。你知道嘛,我在‘C医大’职务多多,每天忙得是不亦乐乎,哪还有精力和时间去管孩子呢?又是接送又是教育,哪一件是小事儿?你看你梅子姐,比我还忙。怎么办?我现在,有时想起来都后悔,当初我在WH大学搞科研,就不该把你梅子姐‘学业晋级’当做科研成功奖项之一,弄得她学历高了,野心也大了,在‘梁氏中医医院’待不下了。要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呢?她就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了吧?你看,我把这栋别墅的事一说,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她说‘不--要!你要了,我也不能来住。我是政府国家干部,住那么大房子,让人知道了说闲话’。你看!她这是什么话?我费尽心血搞科研,科研成功了,名正言顺,获得国家和政府的奖励,本就理所应当的嘛!我又没偷、没抢、没贪,没腐,凭什么不能接受?所以,整来整去,整得不伦不类,整成了大门口竖个‘科研所’的大牌子。这叫什么事呀?其实,说实话,我心里一向认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嘛,顶天立地,活着就要有坚定的志向和责任感,事业与爱要并存同在,右肩担着事业,左肩必须担着家庭和妻儿老小,否则就不是一个好男人’。女人呢,就要以家为主,要把自己的老公摆在第一的位置;家庭和老小第二,事业摆在第三位置。爱丈夫爱家庭爱子女,这样才能幸福美满。”

    “你这样说,就不对!我不赞成。”滕紫嫣从石鼓上一下就立起身来,她憋红了脸,理直气壮地争辩着:“院长!您能说出这种话,我不认同。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还有穆桂英,横刀立马,驰骋战场,哪里比七尺男儿差了;更有武则天,唐朝女皇,明主圣君。自古至今,巾帼英雌,不也是比比皆是么?怎么女人就只能围着‘男人,家庭,父母和孩子’转?”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敏感激动,我赶紧给她赔理道歉。我凝视着她,非常诚恳地说:“家--,是两个人的。男人和女人,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组建了这个家庭。那么,两个人的命运,从此就因为这个家凝结在了一起。要想让这个家庭,过得更加美满幸福,终究是要有一个人,出去搞事业挣得足够多的经济收入,以此来补贴、供给并满足家用。否则,这个家坐吃山空、就难以长久维系。而有一个人出去搞事业了,那么家就需要另外一个人来守护,来处理好家里的一切事务,只有这样家庭才能确保无虞,才能真正地美满幸福!那么家庭中的两个人,谁来出去搞事业呢?不一定是男人,但也不一定是女人,应当谁的能力强就是谁!另一个人就该心甘情愿地看护好家。是不是?”

    “嗯,你这样说,我接受,爱就是相伴,就是相依相守,永不分离,我就愿意做这个守护好家庭的女人。”她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我自己智商不行,搞事业不行。”

    我点了点头,很是欣赏地凝视着她,心想‘这是个好女人!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可惜我梁家栋没有那个福分……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和我的博士生们轻装上阵,我就通过‘出课题,写论文’的方式,从两个研究生院又选拔出了14名优秀的硕士或是博士研究生,把他们跟我那十名“学博”研究生混合在了一起。我按其所研方向和专业,把他们分成了六个“医学科研”小组,一组的“医学科研”任务与课题是,研究并识别“新冠病毒”胞体的排列组合,胞体的滋养与存活;二组的“医学科研”任务与课题是,“新冠病毒”胞体的衍生序列与变异规律;三组的“医学科研”任务与课题是,“新冠病毒”在外部环境中的无形传播、有效隔离与控制;四组的“医学科研”任务与课题是,“新冠病毒”的灭杀与“新冠**”治疗的药物药理研究;五组的“医学科研”任务与课题是,“新冠病毒”疫苗抗体的产生与效用期限;六组的“医学科研”任务与课题是,“新冠**”治愈后身体的康复。

    “新冠病毒”的防控和药物治疗研发项目,在“C医大”就此开始了。我和我的研究生们,就调整了心态,又鼓起了勇气,开始了新项目的研发工作。他们都是很有信心地说“‘癌症’都被我们克服了,‘不治之症’变成了一般肿瘤疾病,难道我们还怕‘新冠**和病毒’的传播么?”

    看到他们如此乐观和有坚定信心,我心里非常高兴,也为他们感到骄傲。我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把他们都带出去,把他们个个都培养成优秀的国家医学尖子、优秀医学人才和专家医生。就这样,我和他们一起,在“C医大”科研楼里紧张地奋战着,各种技术数据和验证结果就都出来了。我立刻让第四组的研究人员把已有的防控中草药提取淬炼成“灭杀病毒”的药物、药剂,制成户内、户外喷洒消毒用又携带方便的小瓶装药物试剂与口服小颗粒药丸;并与“新冠疫情”防控和治疗新药物一起装入纸壳手提包,还是命名为“新冠疫情防控包”。

    看到这些医药成果,李书记就笑嘻嘻地跟我说:“我和刘校长上午去市委党校参加了‘C市新冠疫情防控誓师动员大会’,市政府领导在主席台上给与会的企、事业单位党政一把手作了报告,精细地安排了‘CQ市新冠疫情防控管理工作’。诺—,这是市政府领导的发言稿,你们认真仔细地阅读学习一下吧,然后马上跟刘校长去市政府汇报,可能有重要指示。”

    我一看报告的发言人是喻玉梅,就很是认真地把她的报告看了一遍,由此得到的信息是:将C市整个市区分为五大区域,CQ市的制药厂有三家,再加‘CQ中医学院’和‘梁氏中医医院’能够制造生产‘疫情防控包’的,整好也是五家。这样,每家负责一个大片区,在‘新冠疫苗’运抵“CQ”之前,组织大、中、专院校志愿者,在全市分设32个‘新冠疫情防控包’发放地点,为全市人民开始免费发放‘新冠疫情’防控包。然后,再由三个制药厂生产‘新冠疫情防控包’,往CQ市所属各县城、乡镇免费发放。

    但是,现在的“新冠疫情防控包”跟先前的大有不同,它是针对当下社会上新流行“新冠病毒”研发的,且已有了疗效显著地的西医药物,当然也已上报国家卫健委去审批了。所以,在送制药厂进行生产前,我和刘校长亲自去旅行了签证手续。

    在返回“C医大”的路上,大家才弄明白,原来“药理药效学家”签字,某类药物就可以投入生产和销售。我就如实相告:“我也是昨晚,上网查知。此前还觉得,这个名誉称号是徒有虚名,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刘校长就大有深意地说:“当初,我力主把梁副院长引进‘C医大’!‘HB中医大’是有想法的,我和老王(C医大组织部长)愣把他给挖了过来。费了天大的劲,容易嘛?”大家就都得意地笑了。

    接着,就收到了张承光从BJ打来的电话,说;“现在形势逼人,所以到卫健委一看是‘新冠疫情’防控、治疗药物,主研人是梁副校长,立刻就通过并给办理了‘医药生产许可证’,并批示:以后有关‘新冠疫情’防控治疗药物,由梁家栋签字就可投入生产,只需后续将研发报告和资料报国家卫健委即可”。

    于是,按照市政府的指示,在全市32个地点,开始组织免费发放“新冠疫情”防控包了。

    “梁氏中医医院”也力所能及地当街开始免费发放“新冠疫情”的防控包。仅仅一个上午,就被争先恐后地领走了几万个“新冠疫情”防控包。于是,“C中医学院”专门派了大学生前来支援,社区领导也赶来现场指挥,缺钱送钱,缺人立刻就调配,缺中草药原料就立即派人去采购,整个“梁氏中医医院”大院里也来了很多医务人员,大家都在按着喻玉梅院长的指挥,加紧生产和盛装“新冠疫情”防控包,并直接运到“梁氏中医医院”大门口对外发放。看到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我也带上我的研究生们赶到了“梁氏中医医院”,一直发放到深夜两点多钟,前来领取疫情防控包的人们才逐渐地稀疏下来。

    我爷爷就笑着来到“梁氏中医医院”的大门口,他跟我反映了个情况,说是家里的药房库存已经全部清仓生产发放完了。喻玉梅就赶紧用手机直接联系市“新冠疫情”防控总指挥,没想到这么晚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还都没有休息,立刻得到的答复是:明天天一亮,所需全部中草药原料就会足量送货到位。我爷爷才放心地离去,他说:“你快回家歇歇吧!梅子都累病了。”

    我就赶紧回到了家里,却没想到碰上喻玉梅正在跟我妈吵架。喻玉梅见我回来了,她立刻跑过来哭着告诉我说:“老公!不知咱妈给女儿灌了什么汤药,把我们女儿给毒倒了。”

    我一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但马上打出一个手势让她冷静,然后我走到我女儿身边,细心观察了我女儿的气色,除了脸部有点潮红,没有任何其他异象。然后,我又把住我女儿的小手腕号了一下脉象,然后就冲着喻玉梅笑了。我说:“亏你还是中医专家医生,就不能望望诊、号号脉象,再发脾气?女儿婧婧,她没有任何问题,她脉象沉稳平静,她是在沉睡。明天一早醒来,她会活蹦乱跳的。你就放心吧,你是累了一整天,累糊涂了。你不好生想想,在这个世界上,谁还能赶得上奶奶最疼孙子、孙女?好了,睡觉去吧,老婆!你是真累坏了。”

    我妈见我那么通情达理,就点头笑了笑说:“知道儿媳妇今天是真累了,所以这无名之火我也没有吭声。但是,栋儿!你确实有些过分了。这一连两年多时间,你回到CQ都在干些啥子?你既不着家,也不往家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婧婧一直都是那个姓滕的在接在送。儿媳妇看着能不着急发脾气么?难道说,你们两口子都忙得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吗?”

    是的,回到CQ两年多了,我和我的学生们,几乎是吃睡都在‘C医大’科研楼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新冠疫情”防控急需,做为公职人员,做出一些牺牲,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但这也需要家人们的理解,才行啊!我赶紧走到喻玉梅和我妈面前拱手做揖,我说:“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有脾气,就冲我一个人,发吧!”

    “哼---!太晚了。睡觉去,老公!”喻玉梅就挽起我的手,往我们自己家里走去。我妈就在后面笑了,她冲我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嘛!”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有人“咣、咣、咣”地在锤打着“梁氏中医医院”的大铁门。我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把大铁门打开了,可往外一瞧,就给吓了一大跳。因为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可排队前来领“新冠疫情”防控包的市民们已经排出去了好几公里远,反正是望不到队伍的那一头。再一看,我的上百名研究生们竟然全都齐刷刷地到了,可他们的衣服,早就淋湿了。我只觉得眼睛一热,泪水就“哗哗”地涌流下来了。喻玉梅就在我身后指着政府送货的车,悄声说道:“医药物资全都到了。还有啥可说的?叫起所有的人,开工吧!”

    我摸了一把眼泪,激动地回答说:“好---,开工。先卸车吧!”

    于是,喻玉梅就去叫醒梁家所有的正在酣睡的医务勤杂人员,立刻投入了又是紧张繁忙的工作。我就冲她点点头,深有情意地说“快乐,不正在于此嘛!”

    她就白了我一眼,说道:“还用你说?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你先忙着,我去叫醒妈,让她给你的学生们熬点姜汤喝,别把身体淋病了。”

    “好的,谢谢老婆!你真是个好老婆,好领导!”我感动地夸赞她道。

    “贫嘴!还大学院长呢,你?”她毫不领情地呛了我一句。

    就这样,我们“C医大”师生们都是忙了几天几夜,才把连明彻夜生产的“疫情防控包”发放到了片区人民的手中。忙完这些活,我和我的学生们都是昏睡了几天,才恢复了正常体力和生活。

    但由于我在“C医大”既是研究生院院长,又是“C医大”副校长,还有“C医大”附属医院院长,兼职的管理工作每天都是一大堆。所以,我还是生病累倒了,随后就被送进了附属医院。“C医大”李书记和刘校长都是形影不离地守在我的床边,然后是市委、市政府的一些领导也前来探视慰问,最后是我的学生来了一批又一批,直到确认我是患有中度的“高血压”,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正常,他们才陆陆续续离开了‘C医大’附属医院。而在我生病住院期间,“C医大”给我指定了特别护理,没想到这个特别护理竟然就是那个曾经吸引我改变留校主意的美女---滕紫嫣,而且也是我老婆--喻玉梅的干妹妹,当然还是目前跟我相处最好、也最为融洽的好哥们---“C医大”附属医院副院长卢剑飞的前妻,也还是我女儿的干妈和音乐老师。

    住院相处几天,我就发现她的确是一个极有修养、举止得体又进退适度的美貌优雅的女人。她很会照顾病人,几时让人吃药,几时让人喝水,几时吃饭,她都会准时出现在你的面前,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会处理的周到细致,进退适度,很是让人舒适满意。我知道,我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就利用各个副手们前来探视我的机会,处理起相关的公务来。

    首先是“C医大”(校本部和中医学院)研究生院的招生工作,我把紀、田两位副院长约到医院来,跟他详细谈了今年招生工作的要求。因为我从我自己所带的80多个博士研究生中发现,博士生的水平是良莠不齐,可能问题就出现在招生把关不严上。果然,纪副院长跟我说了实话、透了个实底,他说“除了考试录取和直通选拔‘读研’外,尚有部分研究生是关系生,也就是花了钱走后门进来的”。我听了这话大怒,直接跟他门俩立下规矩:这样的关系生,今后一个不招,外籍生也必须是严格按考试录取分数线录取,必须绝对保证研究生院的招生质量。接着,我又把最主要的搭档---卢副院长约到了病房,跟他谈了住院部加强护理管理,开设‘病人小灶食堂’,清理医院大门小商贩摊位等等问题。

    完事后我发现,卢副院长和滕紫嫣俩人关系还确实有些不太一般,因为我们俩人的谈话一结束,他们俩就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护士办公室,在里面待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我很是奇怪,他们俩人在里面嘀咕了些什么?接着,滕紫嫣就红着脸冲我笑了笑说“有点事,去趟街”,我点头同意,她就走了。

    然后,卢剑飞就把一张沙发椅搬我床边,跟我很是随意地聊了起来。我和卢剑飞在一起工作久了,早就是无话不谈,他对他的前妻“滕紫嫣”依然是赞不绝口,他夸她懂音乐、能歌善舞,他夸她如何如何贤惠,夸她如何如何会做四川的名菜,她在家里如何如何能干家务,把家收拾得如何干净舒适,简直完美得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完美,长得太漂亮了,竟然给他的心理形成了障碍和压力。结婚三年,他们竟然都是原装的,没有干成过一次夫妻该干的事。最终他还是跟她离婚了,就跟脑神经内科的段子璇医生在一起了,而他却没有一点那种恐美心理障碍。所以,段医生很快就给他生了一个宝贝儿子,他们一家现在生活得很幸福,但毕竟是夫妻一场,卢剑飞对滕紫嫣还是独身生活很是同情,竟然让我帮忙替她操操心,看能否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我说:“她那么美?还愁找不到对象?”

    卢剑飞就笑着说:“是啊!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可她一个都没看上。她说就是要找,也要找个比我强的,以雪前耻,嫁了也值!否则她就单着,终身不嫁,也挺安逸。”

    正说着滕紫嫣就回来了,我们俩就立刻闭上了嘴保持沉默。她就走过来,打趣地说:“老远地看见你们两位院长交头接耳、鬼鬼祟祟、有说有笑,怎么我一回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我和卢副院长对望一眼,就都“嘿嘿”地坏笑了起来,因为刚才我俩还不就是正在谈论她么?笑过之后,我说:“滕医生!麻烦你把我的‘点滴’针头拔了。我得开车出去接孩子了,我女儿婧婧还在‘市政幼儿园’呢,不然就晚了。”

    滕紫嫣就笑着制止道:“院---长,你别动!刘书记说过了,您必须在医院好好休息一周时间。接婧婧,还是我去!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接她送她么?您不用操心!您好好躺着吧。”说着,她就一把拉起卢副院长说:“你开车一起去!下班时间,街上车子太多,我不太敢开车。”

    “好的,走--吧!”卢副院长答应着,就跟滕紫嫣一起往住院部楼下走去。就这样,在我生病住院的三天,都是一如既往由滕紫嫣去‘市政幼儿园’接送的我女儿婧婧。

    明天,是2020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了。我想,喻玉梅就是再忙,也应该回家过节把?所以一下班,我就开着车去了‘市政幼儿园’准备把女儿婧婧早点接回家,好让女儿跟她妈妈亲热亲热。可是,“幼儿园”的刘阿姨却笑着跟我说:“早接走了!让她那个漂亮妈妈。”

    “她哪个漂亮妈妈,谁啊?”听了刘阿姨的话我正要问是不是她滕阿姨。刘阿姨就笑嘻嘻地跟我说:“就是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细高个儿美女接走的,我听你女儿一直叫她‘妈妈,妈妈!’来着,叫得还挺亲热的。怎么,难道还会有假么?”

    “哦,不---,不会!我回家看看。”我立刻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想应该又是滕紫嫣给接走了。我立刻走出“市政幼儿园”,开车去奥体路的“中新城上城花园小区”大门口。接着,就给卢剑飞打电话询问滕紫嫣家的楼牌号和房门号,卢剑飞就告诉了我并笑着安慰我说:“别---急,院长!滕紫嫣很喜欢你女儿,已经收婧婧做‘干女儿’了。”

    我把车子在路边找好位置停好,就快步如飞地跑向滕紫嫣的家,果然我女儿就在她家呢。可是,让我一下就惊呆了!我女儿婧婧穿了一身崭新的粉红色带碎花的连衣纱裙,正坐在她家客厅里认真地跟滕紫嫣学弹钢琴呢,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块蛋糕和一杯热牛奶。哇---,老--天--,那一幕好温馨!这个女人不但人长得漂亮,她自己的家也布置得豪华而不奢侈,既浪漫又很有情调,到处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一个漂亮美女的闺房,我就喊了一声“婧婧!”,可是我女儿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依然在专注认真地学弹钢琴。

    “您来了,梁院长!快---,快进来,沙发上坐!我给您泡杯热咖啡。”滕紫嫣就笑着招呼我。

    “不了!”我说:“明天是‘五一节’,她妈要回家的,我要接婧婧早点回家,跟她妈妈见面。”

    “不嘛,不嘛。爸爸!我要在阿姨家,我不回家嘛!”我女儿婧婧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执拗地跟我说。

    滕紫嫣就笑眯眯地望着我,她两手一摊冲我摆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我只好点头答应,婧婧就欢呼雀跃着又去弹钢琴。

    我开车回到家里,喻玉梅果然在家,她看上去清瘦了许多。我笑着调侃道:“我的大忙人,国家干部老婆,你总算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喻玉梅就一下子扑了过来,她紧紧地抱着我跟我疯狂地亲吻起来,边亲边喘着粗气急切地询问道:“女儿呢?女儿呢?我想女儿了。你把女儿藏哪儿去了?我想女儿!我想她了。”

    我替她捋了捋额前一缕乱发,也是忍不住吻了她几下,才说:“女儿在滕紫嫣家学钢琴呢。”

    “学钢琴?我不管,老公!我想女儿了。你快带我去见见她吧!求你了,老公!”她着急地流出眼泪来了。

    我赶紧走过去,心疼地一把把她抱在我的怀里,我很是怜惜她地说:“别出去了,老婆!我的官职够多了,每天忙不过来;你也还是‘梁氏中医医院’的院长嘛!你守着家上班,看着女儿,多好?何必出去抛头露面,那么辛苦折磨你自己呢?”

    喻玉梅马上就生气了,她一下把我抱着他的双臂甩到一边说:“老公,你怎么这样说?你的思想觉悟怎么那么低啊?我现在一天24小时都在不间断地坚守‘防疫总指挥部’的工作岗位,还不都是为了全市人民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嘛?你应该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支持我,才对?”

    我也爆了!我忍不住责问她说:“我没支持你么?我又是大学,又是家里,每天接送我们女儿;替你上课教书,带着研究生们紧跟疫情发展,不断研制新药。我都累病了,住进了医院,你知道么?你伺候过我一天么?你去问问紫嫣妹妹,是不是实情?我有没有半点撒谎嘛?”

    她一听马上愣了一下,哭着扑过来抱紧了我,很是内疚地说:“老公,对不起!再克服克服,咬牙坚持坚持。好吗?等疫情过了,我就回家,再好好伺候你们。行不行?”

    我一看她哭的梨花满面,好一副可怜楚楚的俊俏摸样,那颗心顿时就柔软下来了。我说:“好的,听你的!走---吧!接女儿去。”

    我开着车带着喻玉梅,来到了“中新城上城花园小区”的大门口。我在路边停稳了车,正准备下车跟她一起上楼去接女儿婧婧。她却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就别上去了。告诉我她的家?”

    我就说出了滕紫嫣家的楼牌号和单元房楼层、门牌号,喻玉梅就独自走进大门里去了。可是,我在小区大门外面左等右等都没见她和女儿出来,以至于车子停在路边被一个巡街的交警撵了三回,好在路边划好的停车位上有一个车子开走了,我赶紧把车子开了进去。

    就这样,我在外面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见滕紫嫣和喻玉梅一边一个手牵着婧婧,有说有笑地一起从小区里面出来了。我赶紧下车给喻玉梅和我女儿开车门子,顺便跟滕紫嫣招手再见,然后开门上车顺着来时的路往家走。

    喻玉梅一上车就冲我笑,就说:“老公!我和女儿在紫嫣妹妹家里都吃过饭了。吃的‘酸菜鱼’,真好吃!紫嫣妹妹真会做饭,做得太好吃了,比咱妈做的都好吃!难怪女儿喜欢上了紫嫣妹妹的家。”

    我马上呛她说:“怎么不叫上我一块吃?我在下面可是等了两个多小时哦,被片区巡街的交警追逐了三回,好不让人心烦啊!”

    喻玉梅一听赶紧给我道歉,她说:“对不起,老公!跟滕紫嫣一见如故,光顾着聊天,就把你给忘在了外面。我还以为,你还不得找个地方,吃个烧烤喝两盅去,所以就没喊你上去。”

    我说:“我是开车,来接你和女儿的。敢喝酒么?酒驾开车,那不是自找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这个滕紫嫣,滕美女,她家收拾得真干净!”喻玉梅由衷地说:“我和她,一见如故。知道么?我和她拜把子了!我让我们女儿婧婧也拜她为干妈了。她说她非常非常喜欢我们女儿,她给我们女儿买了好几身新衣服了。她说她出身音乐舞蹈世家,她要教我们女儿学钢琴、学舞蹈。我都答应了,老公!天下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她这样的家教老师。我同意把女儿由她来帮带,由她接送,由她来培养。你想想,咱妈虽然疼孙女,可是奶奶毕竟是一个乡下女人,她能把女儿带好吗?你看看婧婧的干妈,多漂亮!多优雅!把女儿给了她帮带,我绝对放心!这样,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去市政府上班了。知道嘛,老公!我现在已经是市防疫办公室主任,市防疫总指挥部副总指挥了。所以,你一定要全力支持我的事业,我一定要利用这次‘疫情’带来的机会,好好干出个名堂来!”

    我只好答应了喻玉梅,因为我知道,她已经彻底陷进去了。她不是以前的那个喻玉梅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