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意总在打牌后
莱兹尼斯商会第二十二分店。
这是门店销售的第十天，也是艾西结束这一轮走商的第二天。
他背回来的扑克牌被摆在了不起眼的吧台里面，倒是弹珠被摆在台面上，与弹弓一起贩卖。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只签了弹珠的契约，因为莱兹尼斯商会本就有卖好看的石子的业务。东南平原水草丰美，又有行商来去，这里的人当然会有一些劳动之余的娱乐，不过也大多和锻炼身手相关。
这里弹弓的弦不是橡胶，而是精细编织的“神力绳”，比阿果弹人时更凝实可靠，一条大约可以用一旬。
神力操纵自如的人当然只买一次就够用一辈子，稍显欠缺的就只好一直给商会送钱。
除了各种农具器械，这种神力制品一向是商会的大头产业。
既然弹弓成了彰显实力的器具，那配套的弹子当然也随之卷起来。
从一开始追求形状饱满的石头到后来这石头要有好看的花纹，要坚固不易碎，还衍生出名为“射叶”的活动，用石子在巨大的叶片上作画。
可要说真没人想到人造打磨石头来卖吗？那也真不是，毕竟不管怎么说，弹子只是弹子，卖不出高价，为它新开模具实在不太值得。
弹珠不同，罗伊最初做时强调的就是要好看，虽然大部分是木球石球，但也有试着烧的玻璃球，注色虽有失误，可看来别有一番意趣。
更何况艾西还背回来了弹珠的游戏规则，更让它的价值水涨船高。
——你说弹子怎么值这些钱？这可不是弹子，是学者捣鼓出来的弹珠嘞！
至于棋子，因是扁圆的石头，黑白色匀，竟也被拆出来当弹子售卖，只不过比弹珠摆得靠后一些。
华容道则被送到工作间排队，摆出来大约遥遥无期。
习惯了有行商货车到门口贩卖的人根本没有逛商店的想法，所以直到今天商店里依然是门可罗雀。
莱兹尼斯商会将门店排序分号，数字越小位置越好，到了二十二号店铺基本上和在沙漠绿洲开驿站没什么区别了。
“要我说，这地方是适合开道，可路都还没开好，开什么店呢。”
坐班的店员扇着扇子仍是汗流浃背，什么法阵什么法器对他们来说太奢侈，只能是为着工钱苦熬。
“本来就是插旗占道的时候，先到先得嘛，就是我们几个受苦，早知道就该跟着探索队干，他们还有两个学者跟着。”
“就是啊，这边又热又闲，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诶！艾西！你干嘛去？”
身为雪地人的艾西此刻真是热得想裸奔了，他扇风的胳膊动得飞快，但越动越热。
“我去看看，能不能招呼几个人来。”
“不愧是行商，就是比我们这些看仓库的体力好哇。”
“哈哈，可不是么！”
瞧那俩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艾西心里生出一阵烦闷。
明明按他这回带来的收益自己应该被提到总部去考核，结果不仅人被分配到这地方，本该发下来的奖金也不知所踪。
早知如此……罢了，谁让他签了契不敢私逃呢。
擦着脸上瀑布一样的汗水，艾西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翻出了自己拆过的那副牌来。
在店里怕被人看见举报，在外面就无所顾忌了。
这些天试下来，他最喜欢的就是单人玩法里一个叫“空当接龙”的，没有门槛，恰到好处的动脑，顺便还能欣赏精美的牌面，一个人躲懒时再合适不过。
傻子才要回去听那些中年人夹枪带棒的抱怨，干脆玩到太阳落山，说根本没人路过就好了。
方块2怎么在那么上边，要挪的话……
“把这些放在空位上，再这样，”艾西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他此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头顶不知何时罩了一把遮阳伞，那声音继续，手也动作着，“好了，解开了。”
艾西吓得跌坐在地上：“姑娘，你什么时候……”
纯黑的伞下是一位穿着便利，白发红瞳的女士。她扎着高马尾，眼尾凌厉的上挑，眼神却透着一股怠懒。
“我一开始就在这儿歇脚，是你突然过来，坐在我旁边开始唉声叹气，接着又开始玩牌。”
“一，一开始！”
艾西大吃一惊。
虽然眼前这位姑娘穿得并不华丽，但罕见的发色显然不该被忽视。难道说他是遇见了羽人？可她把翅膀藏在哪儿了呢？
就这一低头思忖的时间，那位神秘的姑娘又消失不见了。
“真，真是见鬼了——”
“你说谁是鬼？”
“啊！！！”
“啧，”女人收起黑伞，“亏我好心给你遮阳，你却叫我鬼？”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咳咳，我是莱兹尼斯商会的行商，失去在这儿招揽客人的，对了，这副牌就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我看您很感兴趣，不如到店里坐坐！”
“哦。”
女人似笑非笑。
摸不清这人是不是同意了，艾西只能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确认下人还在不在。
结论是时在时不在。
这位客人大约是时空神的信仰者，正在空间里不停梭巡吧。
“回来了？我们都吃完饭了，真是白费劲……哎哟！”坐柜台后面那男人直接跌落椅子，急匆匆捡起帽子起来点头哈腰，“少东家，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莱兹尼斯商会会长的独生女，艾丝蒂亚·莱兹尼斯没有回话，她目光扫过地上的两双鞋，露出嫌恶之色。
那两位又是赶忙把脚伸进鞋洞里，急匆匆一阵鼓捣。
“少东家？”
艾西恍然想起来自己曾经与会长的匆匆一面，会长也的确应该是罕见的白发，只不过更偏银白一些，像年岁已至的老人。
比起走街串巷的行商，这些原本做仓管的人显然对会长一家更为熟悉，且更加恭敬。
毕竟他们大多没有什么才能，只是因为与商会地泡邻近才获得了个饱腹的工作。
艾丝蒂亚没理他们，接着四处看了看，皱眉向艾西问道：“牌呢？”
柜台后的男人立刻取出一包金封的至知牌来：“这可是我们从精灵手里交易……”
艾西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有任何表现的机会，立刻从柜台下面翻出副扑克牌递给艾丝蒂亚。
艾丝蒂亚随手将伞立在一边，兴致勃勃翻起了说明书。
身后的视线如同尖刀，但艾西甘之如饴。
不管少会长对扑克牌的爱到何种程度，他这回一定要抓紧机会问问清楚自己的奖金……
“不错！很好！你们这有多少库存？我要五分之四。”
“啊？”
“顺便，”艾丝蒂亚指向两个前仓管，“你们两个明天回本部去。”
“这——”
“还有你。”
“我？”艾西指向自己。
“你来陪我打一把凑十。”
这边在打牌，那边也在打牌。
本轮的地主卡洛斯手中只剩下一张牌了，他将牌扣下，嘎吱嘎吱晃着椅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罗伊牌运一向很差，至知牌那种自己组牌的还好点，对扑克这种运气占大头的就完全不行了。
然而阿诺脸上还挂着从容笑意。
“对九。”
“过。”
“对十。”
“过。”
“对J。”
“……”
“为什么不出顺子，偏要折磨他呢？”罗伊看着定格在45度角的椅子，满脸慈悲。
“哎呀，我忘了，对Q。”
卡洛斯把剩下的一张大王翻开，仿佛照镜子一样与牌面对视。
“还要继续吗？”阿诺小心翼翼问道。
卡洛斯将一边的化神机v1.0拖来，按下开关。原本只有电话功能的屏幕此时已经多出了一个图标。
“看来通过录像来识别游戏规则比我们想的方便，”卡洛斯点开扑克图标，滑动屏幕选中了斗地主，但画面始终停在等待牌友上，“不过要是至知牌那样的游戏，大概需要几十上百局的录制才不会出问题。”
罗伊像摸兔子一样摸着化神机的顶盖，他都不知道自己缘何会这么天才，居然能做成异世界的移动手机。
卜命学院的专属神器星盘须以特定星图激活才能使用相应功能，星位就像特定的button，排列组合出各种各样的功能。
于是通过解析星盘运作的原理，罗伊提出了化神机的构想。
别看现在他们手里拿着的机器不过两个巴掌大，其实后盖里是一副微缩立体星图。
这部分的功劳就要和卡洛斯五五开了，卡洛斯天生长着个AI脑袋，一晚上自己能算出华容道的最小步数的男人，改造立体星点也不是难事。
现在这个机器的最大问题就是“芯片”太过重要，经受不住神力冲撞，否则他们根本不用亲自打牌示范。
好处是他们不必担心黑客攻击，坏处是真防不住物理商战……
罗伊想象中的化神机应该和那些星际网文里的全息网络一样，想上传什么只要脑子里想到就行，这在德斯蒂尼是极有可能实现的。
“目前来说还没有更稳定的材质来包裹核心，不过不影响我们接着开发它其余的功能。”
卡洛斯看向罗伊：“接下来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想法？”
罗伊的脑子飞速运转，继续上传游戏其实没有多大必要，目前他们缺少的其实应该是用户。
学者们会对游戏感兴趣吗？其他人买通讯设备大约就和罗伊前世一样，一村一台就够了吧。
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只有一个共同需求。
他们渴望知识，如同沙漠里的人渴望水源。
“我想，我们应该搭建一个论坛。”
这是门店销售的第十天，也是艾西结束这一轮走商的第二天。
他背回来的扑克牌被摆在了不起眼的吧台里面，倒是弹珠被摆在台面上，与弹弓一起贩卖。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只签了弹珠的契约，因为莱兹尼斯商会本就有卖好看的石子的业务。东南平原水草丰美，又有行商来去，这里的人当然会有一些劳动之余的娱乐，不过也大多和锻炼身手相关。
这里弹弓的弦不是橡胶，而是精细编织的“神力绳”，比阿果弹人时更凝实可靠，一条大约可以用一旬。
神力操纵自如的人当然只买一次就够用一辈子，稍显欠缺的就只好一直给商会送钱。
除了各种农具器械，这种神力制品一向是商会的大头产业。
既然弹弓成了彰显实力的器具，那配套的弹子当然也随之卷起来。
从一开始追求形状饱满的石头到后来这石头要有好看的花纹，要坚固不易碎，还衍生出名为“射叶”的活动，用石子在巨大的叶片上作画。
可要说真没人想到人造打磨石头来卖吗？那也真不是，毕竟不管怎么说，弹子只是弹子，卖不出高价，为它新开模具实在不太值得。
弹珠不同，罗伊最初做时强调的就是要好看，虽然大部分是木球石球，但也有试着烧的玻璃球，注色虽有失误，可看来别有一番意趣。
更何况艾西还背回来了弹珠的游戏规则，更让它的价值水涨船高。
——你说弹子怎么值这些钱？这可不是弹子，是学者捣鼓出来的弹珠嘞！
至于棋子，因是扁圆的石头，黑白色匀，竟也被拆出来当弹子售卖，只不过比弹珠摆得靠后一些。
华容道则被送到工作间排队，摆出来大约遥遥无期。
习惯了有行商货车到门口贩卖的人根本没有逛商店的想法，所以直到今天商店里依然是门可罗雀。
莱兹尼斯商会将门店排序分号，数字越小位置越好，到了二十二号店铺基本上和在沙漠绿洲开驿站没什么区别了。
“要我说，这地方是适合开道，可路都还没开好，开什么店呢。”
坐班的店员扇着扇子仍是汗流浃背，什么法阵什么法器对他们来说太奢侈，只能是为着工钱苦熬。
“本来就是插旗占道的时候，先到先得嘛，就是我们几个受苦，早知道就该跟着探索队干，他们还有两个学者跟着。”
“就是啊，这边又热又闲，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诶！艾西！你干嘛去？”
身为雪地人的艾西此刻真是热得想裸奔了，他扇风的胳膊动得飞快，但越动越热。
“我去看看，能不能招呼几个人来。”
“不愧是行商，就是比我们这些看仓库的体力好哇。”
“哈哈，可不是么！”
瞧那俩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艾西心里生出一阵烦闷。
明明按他这回带来的收益自己应该被提到总部去考核，结果不仅人被分配到这地方，本该发下来的奖金也不知所踪。
早知如此……罢了，谁让他签了契不敢私逃呢。
擦着脸上瀑布一样的汗水，艾西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翻出了自己拆过的那副牌来。
在店里怕被人看见举报，在外面就无所顾忌了。
这些天试下来，他最喜欢的就是单人玩法里一个叫“空当接龙”的，没有门槛，恰到好处的动脑，顺便还能欣赏精美的牌面，一个人躲懒时再合适不过。
傻子才要回去听那些中年人夹枪带棒的抱怨，干脆玩到太阳落山，说根本没人路过就好了。
方块2怎么在那么上边，要挪的话……
“把这些放在空位上，再这样，”艾西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他此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头顶不知何时罩了一把遮阳伞，那声音继续，手也动作着，“好了，解开了。”
艾西吓得跌坐在地上：“姑娘，你什么时候……”
纯黑的伞下是一位穿着便利，白发红瞳的女士。她扎着高马尾，眼尾凌厉的上挑，眼神却透着一股怠懒。
“我一开始就在这儿歇脚，是你突然过来，坐在我旁边开始唉声叹气，接着又开始玩牌。”
“一，一开始！”
艾西大吃一惊。
虽然眼前这位姑娘穿得并不华丽，但罕见的发色显然不该被忽视。难道说他是遇见了羽人？可她把翅膀藏在哪儿了呢？
就这一低头思忖的时间，那位神秘的姑娘又消失不见了。
“真，真是见鬼了——”
“你说谁是鬼？”
“啊！！！”
“啧，”女人收起黑伞，“亏我好心给你遮阳，你却叫我鬼？”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咳咳，我是莱兹尼斯商会的行商，失去在这儿招揽客人的，对了，这副牌就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我看您很感兴趣，不如到店里坐坐！”
“哦。”
女人似笑非笑。
摸不清这人是不是同意了，艾西只能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确认下人还在不在。
结论是时在时不在。
这位客人大约是时空神的信仰者，正在空间里不停梭巡吧。
“回来了？我们都吃完饭了，真是白费劲……哎哟！”坐柜台后面那男人直接跌落椅子，急匆匆捡起帽子起来点头哈腰，“少东家，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莱兹尼斯商会会长的独生女，艾丝蒂亚·莱兹尼斯没有回话，她目光扫过地上的两双鞋，露出嫌恶之色。
那两位又是赶忙把脚伸进鞋洞里，急匆匆一阵鼓捣。
“少东家？”
艾西恍然想起来自己曾经与会长的匆匆一面，会长也的确应该是罕见的白发，只不过更偏银白一些，像年岁已至的老人。
比起走街串巷的行商，这些原本做仓管的人显然对会长一家更为熟悉，且更加恭敬。
毕竟他们大多没有什么才能，只是因为与商会地泡邻近才获得了个饱腹的工作。
艾丝蒂亚没理他们，接着四处看了看，皱眉向艾西问道：“牌呢？”
柜台后的男人立刻取出一包金封的至知牌来：“这可是我们从精灵手里交易……”
艾西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有任何表现的机会，立刻从柜台下面翻出副扑克牌递给艾丝蒂亚。
艾丝蒂亚随手将伞立在一边，兴致勃勃翻起了说明书。
身后的视线如同尖刀，但艾西甘之如饴。
不管少会长对扑克牌的爱到何种程度，他这回一定要抓紧机会问问清楚自己的奖金……
“不错！很好！你们这有多少库存？我要五分之四。”
“啊？”
“顺便，”艾丝蒂亚指向两个前仓管，“你们两个明天回本部去。”
“这——”
“还有你。”
“我？”艾西指向自己。
“你来陪我打一把凑十。”
这边在打牌，那边也在打牌。
本轮的地主卡洛斯手中只剩下一张牌了，他将牌扣下，嘎吱嘎吱晃着椅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罗伊牌运一向很差，至知牌那种自己组牌的还好点，对扑克这种运气占大头的就完全不行了。
然而阿诺脸上还挂着从容笑意。
“对九。”
“过。”
“对十。”
“过。”
“对J。”
“……”
“为什么不出顺子，偏要折磨他呢？”罗伊看着定格在45度角的椅子，满脸慈悲。
“哎呀，我忘了，对Q。”
卡洛斯把剩下的一张大王翻开，仿佛照镜子一样与牌面对视。
“还要继续吗？”阿诺小心翼翼问道。
卡洛斯将一边的化神机v1.0拖来，按下开关。原本只有电话功能的屏幕此时已经多出了一个图标。
“看来通过录像来识别游戏规则比我们想的方便，”卡洛斯点开扑克图标，滑动屏幕选中了斗地主，但画面始终停在等待牌友上，“不过要是至知牌那样的游戏，大概需要几十上百局的录制才不会出问题。”
罗伊像摸兔子一样摸着化神机的顶盖，他都不知道自己缘何会这么天才，居然能做成异世界的移动手机。
卜命学院的专属神器星盘须以特定星图激活才能使用相应功能，星位就像特定的button，排列组合出各种各样的功能。
于是通过解析星盘运作的原理，罗伊提出了化神机的构想。
别看现在他们手里拿着的机器不过两个巴掌大，其实后盖里是一副微缩立体星图。
这部分的功劳就要和卡洛斯五五开了，卡洛斯天生长着个AI脑袋，一晚上自己能算出华容道的最小步数的男人，改造立体星点也不是难事。
现在这个机器的最大问题就是“芯片”太过重要，经受不住神力冲撞，否则他们根本不用亲自打牌示范。
好处是他们不必担心黑客攻击，坏处是真防不住物理商战……
罗伊想象中的化神机应该和那些星际网文里的全息网络一样，想上传什么只要脑子里想到就行，这在德斯蒂尼是极有可能实现的。
“目前来说还没有更稳定的材质来包裹核心，不过不影响我们接着开发它其余的功能。”
卡洛斯看向罗伊：“接下来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想法？”
罗伊的脑子飞速运转，继续上传游戏其实没有多大必要，目前他们缺少的其实应该是用户。
学者们会对游戏感兴趣吗？其他人买通讯设备大约就和罗伊前世一样，一村一台就够了吧。
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只有一个共同需求。
他们渴望知识，如同沙漠里的人渴望水源。
“我想，我们应该搭建一个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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