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不同的开局
【异同】
霄后朝我念了一个咒语，我感觉手指上长了东西，伸手一看，原来是一颗白色的玛瑙球戒指。“这是雷系的信物，也是护身符。是你身份的象征，也是储存力量的空间。”我看着它，上面浮现出一个金色的零字，随后隐去。
霄后身后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虽然穿着整齐的西服，身上却很单薄，瘦弱得像是只有一张皮。“零公主，请跟我来。”他领着我来到了一个新天地。
富丽堂皇的宫殿像中欧的吸血鬼城堡，幽暗的花园，大门两旁忽闪忽闪的灯光，很是吓人。“零公主，请报道。”他指着左边的柜子，我走过去，是一个像自助贩卖机的柜子，只是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黑色的骷颅头。
那个骷颅头发出滋滋的响声，还闪着绿光，“我是雷系宫殿看守者，骷。请做身份验证。”我将手放在闪着红光的面板上，戒指开始发着光，随即发出表示通过的绿光“您好，零公主。这是您的《地下法则》，请收好。”我从下面的挡板中拿出，非常重啊。
“请进。”那柜子向旁边移开，发出沉重的声响。在看不清的雾气中，竟然像铁索桥一样向下放出一条路来，而远处散发着耀眼金属色的建筑也愈发清晰。
空旷的大厅因为外面的雷电变得亮堂。老管家叫了声，“霈公主。”我才发现有一个女孩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我。那女子走上前来——飘逸的长发，齐刘海下的眼睛像猫般细长，身上也是黑色的衣服，比我更精致些。
霈？那应该也是优鬼灵雷公主吧？
我看着她急速向我走来，一紧张便开口，“你好，我是新的优鬼灵雷公主，零。”
“知道。”她围着我打量了一圈，“在这里读完《地下守则》，你再走。”她转身离开，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
这高冷的人设是什么？
我忽然感到难受，这是哪里来的敌意？这世界虽说弱肉强食，但还不至于玩职场霸凌吧？
——“妈妈，我好想当公主。”
——“宝贝，你是我们家的公主啊。”
——“可是，公主不应该有白色的城堡，耀眼的皇冠和玻璃鞋吗？”
——可是，万一我错了呢，公主并不是拥有美好东西的象征。
——现在，我学着如何当一个公主，鬼魅一样的公主。
等我合上书，发现自己困得不行，大厅还是这么空荡。我起身拍拍屁股，地板还是挺凉啊。“你就是零吗？”大厅里传来回声，谁在叫我？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黑灰色骑士制服的……女生？
白衬衫和银色直筒裤，黑色的绒肩，挺拔帅气的皮靴，嘴角扬起的弧度和狼尾一样上翘，“你是……？”“霹，排行老四。害，我听说你和霈的事情了，她呀最近心情不好，给你脸色看也很正常……呃，你昨天，一直都在这里吗？”我点点头，她却摇摇头，“你也真是太老实了。《地下守则》不只是理论，你慢慢就会懂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不要迟到。”“……你是说待会的升能课？”“是啊，尤其是霄后的课，迟到的话后果很严重哦。在你找到方法之前，我载你吧。”
霹伸出手，在空中划出四角形的手势，白色的光阵中冲出一股强大的电流，在空中渐渐凝成——圆滚滚的鱼骨架……
“几天不见又圆润了啊……算了，能跑就行。介绍一下，它叫魉，我们快走吧。”
“你昨天见过守门人和老管家，应该发现它们是骨头了吧。骨系分布在各派系的框架中，担任联络区分的工作；而鬼系，更经常用作我们的坐骑。路上要是遇到了，也不用太惊慌。”
在空中飞驰着，脸颊边全是呼呼闪过的电流，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的都是满天乱窜的电火花。霹没说话，腰板挺得很直，电流把她的头发直直的撩开，甚至还有电火花在她脸上乱窜。她的面无表情，也正在告诉我：这就是雷系的常态。
在风疾电闪之间，我们向一座城堡逼近，看起来，像是空中鬼堡——
城堡的底部悬空着，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周围漂浮有很多小白团，像幽灵一样。像感应到我们的到来，它们竟然一瞬间全部向我们涌来！
“它们发现你了。抓紧我，只有过了门魅，你才能通行于雷系各个地方！”
我闭上眼睛，身体像是悬浮在一个虚迷的空间，那雾气白的让人窒息，喘不过气。前面隐约出现了好几个雾影，虽然接近透明，但也把空洞的眼眶和细长的獠牙看得真切……
长得也太……啊，你不要过来啊！
我的双手自动抬起，不自觉地做出动作，“雷电交加，攻！”
手上出现像霹那样的结界，从射出一股分叉电流，朝雾影攻去——
雾气散后，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房间正中摆着刚才的姿势，周围都坐着陌生的优鬼灵们。黑压压的一片。霄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不错，去你的座位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雷系修习场。我环视着她们，卷了团子头的女生，有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坐在后面……是霈。
那个会让人做噩梦的女生。
想起手册上的规则，我的脚步有些迟疑，啊，按学龄排座的话，我得坐到霈的旁边去。可惜了，我还想找找聊的来的朋友呢。“地下没有朋友，闭嘴吧，你来这里度假吗？”刺耳的嘲讽从心里传来，是……霈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害怕，另一个更冷清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地下之魂于雷重生，涅槃之地，雷以致上！”所有的优鬼灵低着头，把手抬起，戒指发着光，成了这黑色大厅里耀眼的光。对能力的赞颂，像礼教般洗脑。我坐下后，脑子却空荡荡的，没有想法。
我对刚刚的场景还有些后怕，霹却云淡风轻，“啊，优鬼灵有一种高级能力是‘读’，高阶者可以读到低阶者的想法，所以胡思乱想是会被发现的哦。座位的事情没办法啦，霈只比你早三个月，但要是按能力来排……她绝对可以坐到霄后的正下方，那里可是候选人的位置呢。”
这么短的时间，能力上升的这么快，执念这么强吗？原来这就是强者总是孤独的啊，看着霈单独的身影，我只好这么解释。
【雷电交加】
优鬼灵的集体宿舍，并不像人间一样以间和床的单位划分，而是进入宿舍的大门后沿着走廊一直走……顺着编号走到霈的房间已是尽头，我敲了敲墙壁，很结实啊？
老管家在一旁提醒，“《地下法则》第三十二条，新入住的优鬼灵公主必须用自身的能力开创房间，自由控制，并且要设下防护网，以便巡逻。”
原来如此……我双手交错，画出圆形的符阵，心里想着中意的设计，霎时，霈的房间旁边开启了一道门，我走进去，多以黑白灰为主的设计，和在人间的房间相似，摆放也没有异常。老管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我在门口筑起了防护网，这电网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的走廊。能量还很不足啊……看来想要亲手做一扇门，路还长呢。
在地下的第二天，我终于在床上睡着了。
“零，肩膀放轻松，双手自然摆放，集中你的意念！”霹在一旁指导我的姿势。
我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奇了怪了，当初我的雷电交加是怎么使出来的？
“那是你被挑选成为优鬼灵雷公主的潜能，不然你早就被炽妃灭了。”我反应过来，又被读了。霈却在旁边冷笑，“雷-厉-风-行！”她画出一个非常大的符阵，里面的火花不断冒出，像闪频一样一股接一股，连贯攻击的电力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
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拍拍手转身离开。她一走，练习室里就响起了细碎的交头接耳，“霈好强啊，雷厉风行起码要半年才练的会呢，她已经把雷电交加练成MAX级别了啊……”她是为了什么那么努力？
连续几天我都在霹的指导下练‘雷电交加’，奇怪的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始终突破不了霹的防护网。“奇怪，我的防护网并不比门魅难啊……”霹不解，“零，再努力一点吧！”
我有点弄不懂这个世界。以前学篮球和吉他，只要练习一定会有进步。但在这里，所有的方法都成了虚无。难道在这里，真的只看最初的天赋，而努力看不到结果吗？
我郁闷极了，站在大殿向外望去，却发现在地下的记忆，自进入雷系大殿后，竟然只剩下第一天的经历，“这是前世幻木，你坐上去，就能看到前生的事。”
我往记忆中的路走去，火殿后面长长的火山湖台阶，湖中心有一张古老的木椅，比上次看到感觉更神秘了。周围空无一人，刚踏上台阶，周围就升起一阵奇异的网。这网泛着银白和金黄色，结界？！
……也是，前世幻木，一个会沉迷的前世诱惑，重要的东西，有结界也正常。
我退后一步，认真地摆起姿势“雷电交加，攻！”——
那电流刚碰到结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以说，电流在结界面前灰飞烟灭！
我试探性的向前走一步，却被什么东西绊倒，眼看着就往那防护网撞去……
只一下，电流游走全身，结界网消失。
我忍着剧痛爬起，伸手朝前世幻木摸去，这下，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霄后朝我念了一个咒语，我感觉手指上长了东西，伸手一看，原来是一颗白色的玛瑙球戒指。“这是雷系的信物，也是护身符。是你身份的象征，也是储存力量的空间。”我看着它，上面浮现出一个金色的零字，随后隐去。
霄后身后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虽然穿着整齐的西服，身上却很单薄，瘦弱得像是只有一张皮。“零公主，请跟我来。”他领着我来到了一个新天地。
富丽堂皇的宫殿像中欧的吸血鬼城堡，幽暗的花园，大门两旁忽闪忽闪的灯光，很是吓人。“零公主，请报道。”他指着左边的柜子，我走过去，是一个像自助贩卖机的柜子，只是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黑色的骷颅头。
那个骷颅头发出滋滋的响声，还闪着绿光，“我是雷系宫殿看守者，骷。请做身份验证。”我将手放在闪着红光的面板上，戒指开始发着光，随即发出表示通过的绿光“您好，零公主。这是您的《地下法则》，请收好。”我从下面的挡板中拿出，非常重啊。
“请进。”那柜子向旁边移开，发出沉重的声响。在看不清的雾气中，竟然像铁索桥一样向下放出一条路来，而远处散发着耀眼金属色的建筑也愈发清晰。
空旷的大厅因为外面的雷电变得亮堂。老管家叫了声，“霈公主。”我才发现有一个女孩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我。那女子走上前来——飘逸的长发，齐刘海下的眼睛像猫般细长，身上也是黑色的衣服，比我更精致些。
霈？那应该也是优鬼灵雷公主吧？
我看着她急速向我走来，一紧张便开口，“你好，我是新的优鬼灵雷公主，零。”
“知道。”她围着我打量了一圈，“在这里读完《地下守则》，你再走。”她转身离开，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
这高冷的人设是什么？
我忽然感到难受，这是哪里来的敌意？这世界虽说弱肉强食，但还不至于玩职场霸凌吧？
——“妈妈，我好想当公主。”
——“宝贝，你是我们家的公主啊。”
——“可是，公主不应该有白色的城堡，耀眼的皇冠和玻璃鞋吗？”
——可是，万一我错了呢，公主并不是拥有美好东西的象征。
——现在，我学着如何当一个公主，鬼魅一样的公主。
等我合上书，发现自己困得不行，大厅还是这么空荡。我起身拍拍屁股，地板还是挺凉啊。“你就是零吗？”大厅里传来回声，谁在叫我？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黑灰色骑士制服的……女生？
白衬衫和银色直筒裤，黑色的绒肩，挺拔帅气的皮靴，嘴角扬起的弧度和狼尾一样上翘，“你是……？”“霹，排行老四。害，我听说你和霈的事情了，她呀最近心情不好，给你脸色看也很正常……呃，你昨天，一直都在这里吗？”我点点头，她却摇摇头，“你也真是太老实了。《地下守则》不只是理论，你慢慢就会懂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不要迟到。”“……你是说待会的升能课？”“是啊，尤其是霄后的课，迟到的话后果很严重哦。在你找到方法之前，我载你吧。”
霹伸出手，在空中划出四角形的手势，白色的光阵中冲出一股强大的电流，在空中渐渐凝成——圆滚滚的鱼骨架……
“几天不见又圆润了啊……算了，能跑就行。介绍一下，它叫魉，我们快走吧。”
“你昨天见过守门人和老管家，应该发现它们是骨头了吧。骨系分布在各派系的框架中，担任联络区分的工作；而鬼系，更经常用作我们的坐骑。路上要是遇到了，也不用太惊慌。”
在空中飞驰着，脸颊边全是呼呼闪过的电流，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的都是满天乱窜的电火花。霹没说话，腰板挺得很直，电流把她的头发直直的撩开，甚至还有电火花在她脸上乱窜。她的面无表情，也正在告诉我：这就是雷系的常态。
在风疾电闪之间，我们向一座城堡逼近，看起来，像是空中鬼堡——
城堡的底部悬空着，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周围漂浮有很多小白团，像幽灵一样。像感应到我们的到来，它们竟然一瞬间全部向我们涌来！
“它们发现你了。抓紧我，只有过了门魅，你才能通行于雷系各个地方！”
我闭上眼睛，身体像是悬浮在一个虚迷的空间，那雾气白的让人窒息，喘不过气。前面隐约出现了好几个雾影，虽然接近透明，但也把空洞的眼眶和细长的獠牙看得真切……
长得也太……啊，你不要过来啊！
我的双手自动抬起，不自觉地做出动作，“雷电交加，攻！”
手上出现像霹那样的结界，从射出一股分叉电流，朝雾影攻去——
雾气散后，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房间正中摆着刚才的姿势，周围都坐着陌生的优鬼灵们。黑压压的一片。霄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不错，去你的座位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雷系修习场。我环视着她们，卷了团子头的女生，有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坐在后面……是霈。
那个会让人做噩梦的女生。
想起手册上的规则，我的脚步有些迟疑，啊，按学龄排座的话，我得坐到霈的旁边去。可惜了，我还想找找聊的来的朋友呢。“地下没有朋友，闭嘴吧，你来这里度假吗？”刺耳的嘲讽从心里传来，是……霈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害怕，另一个更冷清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地下之魂于雷重生，涅槃之地，雷以致上！”所有的优鬼灵低着头，把手抬起，戒指发着光，成了这黑色大厅里耀眼的光。对能力的赞颂，像礼教般洗脑。我坐下后，脑子却空荡荡的，没有想法。
我对刚刚的场景还有些后怕，霹却云淡风轻，“啊，优鬼灵有一种高级能力是‘读’，高阶者可以读到低阶者的想法，所以胡思乱想是会被发现的哦。座位的事情没办法啦，霈只比你早三个月，但要是按能力来排……她绝对可以坐到霄后的正下方，那里可是候选人的位置呢。”
这么短的时间，能力上升的这么快，执念这么强吗？原来这就是强者总是孤独的啊，看着霈单独的身影，我只好这么解释。
【雷电交加】
优鬼灵的集体宿舍，并不像人间一样以间和床的单位划分，而是进入宿舍的大门后沿着走廊一直走……顺着编号走到霈的房间已是尽头，我敲了敲墙壁，很结实啊？
老管家在一旁提醒，“《地下法则》第三十二条，新入住的优鬼灵公主必须用自身的能力开创房间，自由控制，并且要设下防护网，以便巡逻。”
原来如此……我双手交错，画出圆形的符阵，心里想着中意的设计，霎时，霈的房间旁边开启了一道门，我走进去，多以黑白灰为主的设计，和在人间的房间相似，摆放也没有异常。老管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我在门口筑起了防护网，这电网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的走廊。能量还很不足啊……看来想要亲手做一扇门，路还长呢。
在地下的第二天，我终于在床上睡着了。
“零，肩膀放轻松，双手自然摆放，集中你的意念！”霹在一旁指导我的姿势。
我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奇了怪了，当初我的雷电交加是怎么使出来的？
“那是你被挑选成为优鬼灵雷公主的潜能，不然你早就被炽妃灭了。”我反应过来，又被读了。霈却在旁边冷笑，“雷-厉-风-行！”她画出一个非常大的符阵，里面的火花不断冒出，像闪频一样一股接一股，连贯攻击的电力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
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拍拍手转身离开。她一走，练习室里就响起了细碎的交头接耳，“霈好强啊，雷厉风行起码要半年才练的会呢，她已经把雷电交加练成MAX级别了啊……”她是为了什么那么努力？
连续几天我都在霹的指导下练‘雷电交加’，奇怪的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始终突破不了霹的防护网。“奇怪，我的防护网并不比门魅难啊……”霹不解，“零，再努力一点吧！”
我有点弄不懂这个世界。以前学篮球和吉他，只要练习一定会有进步。但在这里，所有的方法都成了虚无。难道在这里，真的只看最初的天赋，而努力看不到结果吗？
我郁闷极了，站在大殿向外望去，却发现在地下的记忆，自进入雷系大殿后，竟然只剩下第一天的经历，“这是前世幻木，你坐上去，就能看到前生的事。”
我往记忆中的路走去，火殿后面长长的火山湖台阶，湖中心有一张古老的木椅，比上次看到感觉更神秘了。周围空无一人，刚踏上台阶，周围就升起一阵奇异的网。这网泛着银白和金黄色，结界？！
……也是，前世幻木，一个会沉迷的前世诱惑，重要的东西，有结界也正常。
我退后一步，认真地摆起姿势“雷电交加，攻！”——
那电流刚碰到结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以说，电流在结界面前灰飞烟灭！
我试探性的向前走一步，却被什么东西绊倒，眼看着就往那防护网撞去……
只一下，电流游走全身，结界网消失。
我忍着剧痛爬起，伸手朝前世幻木摸去，这下，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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