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她是她的良药
翌日清晨，林简一又睡晚了。
林简一到教室刚刚好打铃。
刚才跑得太快，林简一把书包往桌子上随意一丢，整个人瘫坐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连说话都是一股气一股气的，“你……你不累吗？”
跑得那么急，陆子年竟然看起来一点也不累，连气都不带喘的，反正林简一是不行了，心脏“怦怦怦”跳着，总感觉它下一秒就能从胸口里蹦出来。
何甜甜轻抚着林简一的背帮她顺气“谁让你体力那么差！对了，今天下午排练吗？你们决定好表演什么了吗？”
林简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缓了口气才稍微舒服一点，“还没，一会我把报名的人统计出来，放学大家一起决定。”
话音刚落，任沁凉敲了敲林简一的课桌，语气不怎么友好地提醒她：“读书，快点读书，语文书拿出来。”
林简一没在意，在抽屉里翻找语文书，在的时候听见何甜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八卦：“那个林唯被退学了诶，教导主任也被调走了。”
“你说什么？”
林简一专注于找语文书去了，读书声又大，没太听清楚何甜甜在说什么，找到语文书以后抬头重新问她。
“啊——”林简一一个不小心脑袋撞到了桌子边沿，疼得她直呼一声。
任沁凉又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这回的语气明显更加不耐烦了，“你读不读书？大家都在读书，你在这里瞎叫什么？”
林简一还没回答她就被陆子年拉过去，他双手按在她脑袋上检查，“你是猪啊？”
“啊……我不小心的……”
任沁凉完全被无视，她有些难堪，气呼呼地咬了咬牙，却又拿她没办法。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林简一第一节课上课就有些撑不住，她意念撑着自己才没把眼睛完全合上，晕晕乎乎地听了一小会儿，撑着脑袋的手一滑，整个头砸到了课桌上。
“砰！”地一声巨响，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
教授凛冽的眼神也撇了过来，原本他是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着例题，被这么大的动静一打断，脑海中的思绪全都飞了出去。
教授原本弯着的嘴角渐渐耸拉下来，“林简一！这是你第几次在我上课的时候打扰别的同学上课了！”
教室里昏昏沉沉的一大片同学都被教授的声音震慑到，纷纷坐直了身体。
“老师抱歉抱歉，您继续讲课。”
被这么一搞，林简一睡意全无，把下巴搭在课桌上，从后到前，从左到右，百无聊赖地像四周环视。
教室里灯光明亮，有人低头悄悄玩手机，有人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书发呆，有人认真听讲，有人神游天外。
形形色色的大千世界，似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轨迹，不尽相同，又在这里短暂相融。
后排的陆子年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撑起脑袋，他伸手搓了搓林简一的后背，然后又趴在摞好的书堆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林简一：我早就习惯了。
中午放学出去吃饭，陆子年戴着耳机问身边一起走的林简一：“想吃什么？”
林简一想了会儿回答他：“想吃米线。”
“好，我去开车，你在这等我。”
林简一点点头。
等了好几分钟陆子年都没来，林简一百无聊赖地用鞋尖在地上划来划去，肚子不时地“咕咕咕”的叫几声。
左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林简一转过头看，没有人。
正疑惑的时候，贺宇泽又从右边探着脑袋冒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林简一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贺宇泽就拉着她走，“走走走，你昨晚就没去了，怎么约你一起吃个饭那么难。我请你吃大餐，火锅吃不吃？”
“但是……我在等……”
贺宇泽自顾自地说话，无声无息地打断她说话：“算了算了，大中午的吃火锅太味了。诶，要不我们去吃川菜，我知道有家川菜不错。”
“好吧……”林简一勉强答应他，想着给陆子年发个消息说一声，结果刚刚把手机解锁，贺宇泽二话不说地就抢走她手上的手机。
“跟我出去吃饭不能玩手机！等一下吃完饭还给你，走啦走啦。”
林简一皱眉，撇下嘴：“贺宇泽，把手机还给我。”
贺宇泽笑着推着她走，一点没有想把手机还给她的意思，“一会儿吃完饭就还给你，放我这又不会掉，我也不会偷看你的手机的。”
林简一无语。
……
跟贺宇泽吃完饭以后，林简一拿到手机一看几个陆子年打过来的电话，她马上给陆子年打电话，但是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她想着还是自己打车回家，刚好今天早上陆子年给了一把他家的钥匙。
陆子年洗完澡从厕所出来看了眼手机，有一条二十分钟前林简一打过来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
——你在家吗？我回来了。
陆子年没回复，把头发擦干，拿开沙发上的东西一屁股坐下。
他竟然发现自己第一次觉得时间有些难熬，明明他是那种戴着耳机就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无声无息地待一天的人。
陆子年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指针离他刚才看的时候才只前进了一小格，他烦躁地拿起遥控器胡乱地换了几个频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久之后，陆子年听到了外面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才站起来冷着脸过去开门。
林简一拿着钥匙正要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然后她就看见了陆子年那张又冷又臭的脸。
林简一心知陆子年这回真的生气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该做什么，开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她心虚地问了一句：“你在家啊，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消息也不回？”
“嗯。”
陆子年应了一声，别的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去坐在沙发上，依旧冷着脸。
林简一不太会哄人，硬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陆子年身边坐下来。
“陆子年？”
“你喝牛奶吗？”
“好吧，我去给你倒。”
林简一自导自演地说完，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陆子年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牛奶放在茶几上，生怕杯子和茶几碰撞的细微声音立刻能点炸了陆子年。
林简一坐得里陆子年远了些，抱着她那杯牛奶小口小口地抿着。
她真的觉得林简一是真的能忍。
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也不带移一下，最重要的是电视一直都在播放着无聊的推广视频。
“陆子年，你吃饭没？”
“我刚才被贺宇泽强拉着去吃饭了，他还把我的手机抢走了，所以我才……”
陆子年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目光又重新返还到电视机上。
她不想骗他。
这时，布丁不知道又从哪蹿出来，蹲在林简一的脚边，用它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汪汪！”
“你是饿了吗？”林简一揉了揉布丁的脑袋问。
“汪汪！”
林简一弯腰把布丁抱在怀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布丁突然炸毛，尖锐的爪子在林简一的手臂上重重地划过，后腿一蹦藏进了阳台里。
“啊――”
白嫩的手臂上被划开几道血痕，疼得林简一龇牙咧嘴。
陆子年立刻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眼伤口，脸色阴沉了下来，说话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你没事抱它干什么！”
明明是自己受伤，可是看到一脸寒霜面色不善的陆子年，林简一反倒成了那个安慰的人：“没事，我拿水洗一下，待会儿买两个创口贴就行。”
陆子年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可怕。
林简一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子年。
陆子年朝阳台上的布丁看了好几眼，布丁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着移动到哪，给人一种他下一秒就能把布丁从阳台上抛出去的错觉。
那眼神让陆子年瘆得慌，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轻声细语地问：“你和一只小狗计较什么？”
陆子年扒开林简一的手，在抽屉里翻找酒精。
看着他拿着酒精走过来，林简一不自觉地把手往后伸。
“伸出来。”
陆子年下了指令。
林简一撇着嘴把手伸出去，最后还临死挣扎一下：“能不能不擦？其实根本……”
陆子年抬起眼皮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把“没必要”三个字咽了下去。
陆子年小心翼翼地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涂在伤口上，林简一再次龇牙咧嘴，疼得她两眼泪汪汪的。
“疼？”
林简一点点头。
陆子年手上的动作很轻很轻。
少年的头发垂下，露出俊俏的眉眼。俊美的脸庞，眼角微微上扬，一种天生漫不经心的姿态展露无遗。
他目不转睛地帮她清理着伤口，让陆子年有些面红耳赤，干笑着开口，她试图打破着怪异的气氛：“你居然那么认真。”
话音刚落，陆子年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下，这回疼得林简一缩了缩手，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清理好伤口后，陆子年把创口贴递给林简一。
“喏，创口贴，你自己贴。”
林简一两眼泪汪汪地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巴巴地接过创口贴，还违心地道了句谢：“谢谢。”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简一边贴创口贴边小声地骂骂咧咧道。
陆子年狠狠地皱了下眉，捏起林简一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挑眉冷声问：“林简一你现在是能耐了是吧？”
林简一真诚地看着他，竖起三根手指头放在脑袋旁，解释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要和贺宇泽去吃饭，真的是他强拉着我去的，我本来打算告诉你一声的，但是他把我手机抢了，我是真的没办法，我发誓，真的不骗你。”
陆子年叹了口气，捏了捏她有些肉嘟嘟地脸蛋，他真是对她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要看着她，心头那点怒火只会被瞬间浇灭。
良药。
她是他的良药。
林简一到教室刚刚好打铃。
刚才跑得太快，林简一把书包往桌子上随意一丢，整个人瘫坐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连说话都是一股气一股气的，“你……你不累吗？”
跑得那么急，陆子年竟然看起来一点也不累，连气都不带喘的，反正林简一是不行了，心脏“怦怦怦”跳着，总感觉它下一秒就能从胸口里蹦出来。
何甜甜轻抚着林简一的背帮她顺气“谁让你体力那么差！对了，今天下午排练吗？你们决定好表演什么了吗？”
林简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缓了口气才稍微舒服一点，“还没，一会我把报名的人统计出来，放学大家一起决定。”
话音刚落，任沁凉敲了敲林简一的课桌，语气不怎么友好地提醒她：“读书，快点读书，语文书拿出来。”
林简一没在意，在抽屉里翻找语文书，在的时候听见何甜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八卦：“那个林唯被退学了诶，教导主任也被调走了。”
“你说什么？”
林简一专注于找语文书去了，读书声又大，没太听清楚何甜甜在说什么，找到语文书以后抬头重新问她。
“啊——”林简一一个不小心脑袋撞到了桌子边沿，疼得她直呼一声。
任沁凉又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这回的语气明显更加不耐烦了，“你读不读书？大家都在读书，你在这里瞎叫什么？”
林简一还没回答她就被陆子年拉过去，他双手按在她脑袋上检查，“你是猪啊？”
“啊……我不小心的……”
任沁凉完全被无视，她有些难堪，气呼呼地咬了咬牙，却又拿她没办法。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林简一第一节课上课就有些撑不住，她意念撑着自己才没把眼睛完全合上，晕晕乎乎地听了一小会儿，撑着脑袋的手一滑，整个头砸到了课桌上。
“砰！”地一声巨响，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
教授凛冽的眼神也撇了过来，原本他是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着例题，被这么大的动静一打断，脑海中的思绪全都飞了出去。
教授原本弯着的嘴角渐渐耸拉下来，“林简一！这是你第几次在我上课的时候打扰别的同学上课了！”
教室里昏昏沉沉的一大片同学都被教授的声音震慑到，纷纷坐直了身体。
“老师抱歉抱歉，您继续讲课。”
被这么一搞，林简一睡意全无，把下巴搭在课桌上，从后到前，从左到右，百无聊赖地像四周环视。
教室里灯光明亮，有人低头悄悄玩手机，有人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书发呆，有人认真听讲，有人神游天外。
形形色色的大千世界，似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轨迹，不尽相同，又在这里短暂相融。
后排的陆子年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撑起脑袋，他伸手搓了搓林简一的后背，然后又趴在摞好的书堆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林简一：我早就习惯了。
中午放学出去吃饭，陆子年戴着耳机问身边一起走的林简一：“想吃什么？”
林简一想了会儿回答他：“想吃米线。”
“好，我去开车，你在这等我。”
林简一点点头。
等了好几分钟陆子年都没来，林简一百无聊赖地用鞋尖在地上划来划去，肚子不时地“咕咕咕”的叫几声。
左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林简一转过头看，没有人。
正疑惑的时候，贺宇泽又从右边探着脑袋冒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林简一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贺宇泽就拉着她走，“走走走，你昨晚就没去了，怎么约你一起吃个饭那么难。我请你吃大餐，火锅吃不吃？”
“但是……我在等……”
贺宇泽自顾自地说话，无声无息地打断她说话：“算了算了，大中午的吃火锅太味了。诶，要不我们去吃川菜，我知道有家川菜不错。”
“好吧……”林简一勉强答应他，想着给陆子年发个消息说一声，结果刚刚把手机解锁，贺宇泽二话不说地就抢走她手上的手机。
“跟我出去吃饭不能玩手机！等一下吃完饭还给你，走啦走啦。”
林简一皱眉，撇下嘴：“贺宇泽，把手机还给我。”
贺宇泽笑着推着她走，一点没有想把手机还给她的意思，“一会儿吃完饭就还给你，放我这又不会掉，我也不会偷看你的手机的。”
林简一无语。
……
跟贺宇泽吃完饭以后，林简一拿到手机一看几个陆子年打过来的电话，她马上给陆子年打电话，但是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她想着还是自己打车回家，刚好今天早上陆子年给了一把他家的钥匙。
陆子年洗完澡从厕所出来看了眼手机，有一条二十分钟前林简一打过来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
——你在家吗？我回来了。
陆子年没回复，把头发擦干，拿开沙发上的东西一屁股坐下。
他竟然发现自己第一次觉得时间有些难熬，明明他是那种戴着耳机就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无声无息地待一天的人。
陆子年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指针离他刚才看的时候才只前进了一小格，他烦躁地拿起遥控器胡乱地换了几个频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久之后，陆子年听到了外面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才站起来冷着脸过去开门。
林简一拿着钥匙正要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然后她就看见了陆子年那张又冷又臭的脸。
林简一心知陆子年这回真的生气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该做什么，开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她心虚地问了一句：“你在家啊，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消息也不回？”
“嗯。”
陆子年应了一声，别的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去坐在沙发上，依旧冷着脸。
林简一不太会哄人，硬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陆子年身边坐下来。
“陆子年？”
“你喝牛奶吗？”
“好吧，我去给你倒。”
林简一自导自演地说完，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陆子年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牛奶放在茶几上，生怕杯子和茶几碰撞的细微声音立刻能点炸了陆子年。
林简一坐得里陆子年远了些，抱着她那杯牛奶小口小口地抿着。
她真的觉得林简一是真的能忍。
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也不带移一下，最重要的是电视一直都在播放着无聊的推广视频。
“陆子年，你吃饭没？”
“我刚才被贺宇泽强拉着去吃饭了，他还把我的手机抢走了，所以我才……”
陆子年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目光又重新返还到电视机上。
她不想骗他。
这时，布丁不知道又从哪蹿出来，蹲在林简一的脚边，用它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汪汪！”
“你是饿了吗？”林简一揉了揉布丁的脑袋问。
“汪汪！”
林简一弯腰把布丁抱在怀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布丁突然炸毛，尖锐的爪子在林简一的手臂上重重地划过，后腿一蹦藏进了阳台里。
“啊――”
白嫩的手臂上被划开几道血痕，疼得林简一龇牙咧嘴。
陆子年立刻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眼伤口，脸色阴沉了下来，说话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你没事抱它干什么！”
明明是自己受伤，可是看到一脸寒霜面色不善的陆子年，林简一反倒成了那个安慰的人：“没事，我拿水洗一下，待会儿买两个创口贴就行。”
陆子年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可怕。
林简一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子年。
陆子年朝阳台上的布丁看了好几眼，布丁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着移动到哪，给人一种他下一秒就能把布丁从阳台上抛出去的错觉。
那眼神让陆子年瘆得慌，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轻声细语地问：“你和一只小狗计较什么？”
陆子年扒开林简一的手，在抽屉里翻找酒精。
看着他拿着酒精走过来，林简一不自觉地把手往后伸。
“伸出来。”
陆子年下了指令。
林简一撇着嘴把手伸出去，最后还临死挣扎一下：“能不能不擦？其实根本……”
陆子年抬起眼皮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把“没必要”三个字咽了下去。
陆子年小心翼翼地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涂在伤口上，林简一再次龇牙咧嘴，疼得她两眼泪汪汪的。
“疼？”
林简一点点头。
陆子年手上的动作很轻很轻。
少年的头发垂下，露出俊俏的眉眼。俊美的脸庞，眼角微微上扬，一种天生漫不经心的姿态展露无遗。
他目不转睛地帮她清理着伤口，让陆子年有些面红耳赤，干笑着开口，她试图打破着怪异的气氛：“你居然那么认真。”
话音刚落，陆子年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下，这回疼得林简一缩了缩手，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清理好伤口后，陆子年把创口贴递给林简一。
“喏，创口贴，你自己贴。”
林简一两眼泪汪汪地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巴巴地接过创口贴，还违心地道了句谢：“谢谢。”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简一边贴创口贴边小声地骂骂咧咧道。
陆子年狠狠地皱了下眉，捏起林简一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挑眉冷声问：“林简一你现在是能耐了是吧？”
林简一真诚地看着他，竖起三根手指头放在脑袋旁，解释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要和贺宇泽去吃饭，真的是他强拉着我去的，我本来打算告诉你一声的，但是他把我手机抢了，我是真的没办法，我发誓，真的不骗你。”
陆子年叹了口气，捏了捏她有些肉嘟嘟地脸蛋，他真是对她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要看着她，心头那点怒火只会被瞬间浇灭。
良药。
她是他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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