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
“我杀人了...”
“是我的朋友啊啊...”
“对不起...宇哥...我真的不想这样...不想这样...对不起！”
黑暗的角落，川子瘫倒在卧室的墙角喃喃低语。
他身前横卧着一具尸体，后脑勺上插着一把刀，刀刃上映着如血的斜阳。
“如果我们没有见面，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
灾难降临之前，川子过得很苦，很累。
长跑5年的女友分手了，一起创业的兄弟失踪了。
三十而立，不光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还因为两次创业失败倒欠银行50多万。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遗产也因房贷违约被查封了。
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他真的想过一跃而下了却残生。
可他知道，生命只有一次，谁也不能重来。
为求生计，川子坐了30小时硬座从大山里来到了祖国最东方的Y城，幸好有大学时期的哥们刘宇还有他的未婚妻--同样作为老同学的周蕾的接济，他才能在这儿迅速站稳脚跟，并找到了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
他白天勤恳工作任劳任怨，晚上开着刘宇借给他的老丰田跑半宿滴答，几个月下来也终于攒下了一点钱。
银行那边的解冻申请也快批下来了，到时候带押过户，也能还清欠款。
可就在一切慢慢变好的时候，B病原体突然出现了。关于它的来源，在网络还畅通之时，主流的说法是南北两极冰盖的大面积融化，导致远古时期的病毒被释放出来，可它在电镜下却无法观察到具体的结构，因它在镜下总是有一种淡蓝色的光晕阻挡视线，因此被学者称作“Viroidpathogenblue”，简称B病毒。
不到4个月，它就席卷了全球。
起初的症状多以类过敏性哮喘、感冒等上呼吸道疾病为主。但很快，B病毒的某一分支毒株发生了可怕的进化，它直接开始攻击人的中枢神经，潜伏期很短，感染者往往在有症状7天内发病，变得癫狂，丧失理智，以爪牙为武器，疯狂攻击任何活体生物，甚至吃人！可笑的是，专家最初称其为狂犬病，捕杀了所有能见到的猫狗。2个月后，感染的潜伏期就缩短到了24小时以下，感染人群过亿。3个月后，有效的国际合作停止了。4个月后，世界上大概一半人口消失了，大多数国家崩溃了，仅存的大国也独木难支，纷纷进入紧急状态。
到今天，断水断电已经一个礼拜，除了死去的刘宇，川子至少半月没有见到真正的活人了，连呼救声都没有。
如果不是为了找口吃的，刘宇也不会被活尸抓到，更不会死在川子手里。
这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啊！
......
就这样坐了许久，盯着前方熟悉又陌生的躯体，川子环抱着膝盖怔怔出神。
不知不觉间，太阳沉没，月亮裹挟着夜幕升起。
屋子里的空气潮湿，蕴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川子抿了抿干枯发裂的嘴唇，刚欲站起，却脚底发软，又跌坐在地。
可能是饿的吧！
川子来不及安慰自己，趁着月光惨白，赶紧将朋友的尸体拖到了隔壁屋，盖上毯子关紧房门走了出来。
虽然身处末世一个多月，见多了恐怖的事，但他还是做不到那么快的适应这一切，更没胆子守着一具尸体过夜！
虽然几个小时前“它”还是自己最好的哥们。
对着房门深深一鞠躬，川子目光深沉。
“一定要活下去，川子。咳咳...帮我找...找到周蕾..告诉她，我爱她。现在，快杀了我吧，趁我意识还...”
......
“宇哥，我一定会活下去，如果周蕾还活着，我一定找到她。”
川子双拳紧握，暗暗发誓。
......
清晨寂静无比，虽正逢春天，又地处市中心，却听不到鸟鸣犬吠，更听不到人声车笛。
“啊！别过来！”川子猛地坐起，满脸惊恐。
“还好...是场梦...”
捂着缓缓起伏的胸口，川子长舒口气。
然而，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快一个礼拜没正经吃东西了，不出意外，他就要饿死了。
咕咚咕咚，半瓶子凉水下肚，饥饿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很饿！超级饿！川子虽然打小家境贫寒，却从未体会过这种饿到极点的感觉。
别说寻常食物，就连墙上的工艺品鱼干都被他和刘宇在前天分食了。再找不到吃的，川子只能考虑生吃皮衣了。
很可惜，为了寻找食物，他们昨天费尽力气撬开隔壁邻居家的门，却发现竟然没人入住过，连瓶水都没有！只有墙角的两桶半干的油漆。最后还引来了潜伏在楼道里的一只活尸，虽然两人合力砍下了它的脑袋，却导致朋友被抓伤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川子眉头一皱，下意识摸了摸左肩，那里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是被变异后的刘宇咬的。
“我...我不会也变成那样吧！”
“害，都快饿死了，还想这些干嘛！”
“一夜过去了你不也没事吗？”
川子自言自语，这道咬痕，正是川子昨天噩梦的源头。
胡思乱想一阵后，川子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走到了次卧门前，挪开挡着的沙发，缓缓打开一条门缝向内看去。
毯子下面的身体仍然一动不动。
“呼！看来电影里说的没错，不管丧失还是活尸，头都是弱点！”川子长舒一口气。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川子认真思考自己的出路。
刘宇的家在第六层顶楼，除了昨天干掉的那只外，再没有见到过其它活尸活动的痕迹。而这栋住宅的格局是一梯四户，消防通道的东西两侧各有两户人家。记得之前在刘宇家蹭饭听周蕾说过，东户那边应该也是住人了的。
有人就一定有吃的！
虽然有遇到活尸的风险，但横竖都是死，被抓了咬了大不了一跳了之，再不济也能化身“灰爷（少部分网友对活尸的说法）”横行街头，总比活活饿死强！
想到这里，川子不再犹豫，鉴于昨天的教训，立马到屋子里寻找趁手的武器，很快他就在客厅茶几的下面找到一根半米长的木制球棒，挥了挥还挺趁手，觉得不保险又在厨房里拿上一把菜刀。
武器有了，为了抵御活尸的抓咬，川子决定像小说里学习，穿的厚点！
在衣帽间翻出一件厚厚的MLB棒球服穿上后，川子仍然感觉差点意思，于是又在外面套了一件皮夹克。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活尸的体液和气溶胶能传播B病毒，但第一次独自出门的川子明显紧张过度，最后还戴上了一个口罩和一副厚手套。
“总比死家里强！”
出门前，川子再度给自己打气。
原本已经信心满满，可当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一股紧张感自心底轰然涌现。
心脏似乎跳出了嗓子眼，川子咽了口唾沫，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恐惧，右手用力一压，“铛啷”一声，防盗门缓缓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张望。
楼道里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一束光从半掩的廊窗散落，粉尘飘舞，给昏暗的环境带来一角光明。
门再度打开一点，川子又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朝右侧那户望去。
屋门大开，一具无头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玄关内，一只紫青色的脚丫子耷拉在门外，暗红色的血液还未干涸，洒落各处。
一柄米黄色的长柄消防斧浸染在血污中，斧柄上一串血红的手印无比刺眼。
“唉。”川子一声低叹，缓缓走出，将球棒靠在墙角，拾起血污中的斧头一甩，一连串粘稠的血珠立刻溅得到处都是。
推开消防通道的大门，明亮的日光让川子双目刺痛。
于是眯起双眼，隔着廊窗打量对面防火门之后的走廊。
那里空无一人，紧急通道的大门紧闭，墙面雪白干净。
回想这段时间，这头似乎没什么动静，大概率很安全。
而且有斧子在手，即便倒霉碰上一只活尸，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川子自认为也能保住命。
来到601和602室的门前，看着601门上的密码锁，川子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有个电子锁，单纯的机械锁可不好开！
如果用蛮力砸掉，弄出的巨大噪音势必会引来麻烦。
稍微研究了会儿，川子心中有数，便开始尝试拆锁。
川子将斧刃倾泻着插进锁具的缝隙之中，然后用力一别，锁芯很快如预想中那样暴露出来。
想起之前刘宇告诉自己的方法，川子再度将斧尖插进锁体的一处缝隙中，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向下扳动斧柄。
“铛啷”！
川子停下动作，竖起耳朵确认楼道及屋内并无异响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把斧尖换了个角度，再次用力撬动锁体。
“铛啷”！“咚”！
“吼”！
锁体终于落地，然而川子的汗毛也竖了起来，因为他分明听见楼下传来了可怕的声音！
有活尸！！！
很快哐哐砸门的声音传来，川子颤抖着向楼下张望，果然看见一只衣衫褴褛的活尸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正一下一下拍击着单元门。
川子面无血色，彷佛活尸拍击的不是铁门，而是自己的心脏一般。
“万一引来更多就糟了！我必须得赶紧收集东西躲回去！”
不能再发出更多声音了，单元门就薄薄的一层铁皮，像物业的笑脸一样，是经不起拍打的。
川子收回视线，定了定心神，抬脚往601室内看了看，一双拖鞋散落在玄关入口的地垫上，一副长长的油画悬挂在玄关的尽头，上面一串串紫色葡萄看的川子口水狂流。
“有人吗？无意冒犯，有人我立即就走！”川子低声喊道。
见许久无人回应，川子紧握着斧头往里走去，并顺手带上了防盗门。
进入客厅，川子立马看见一盘水果摆放在餐桌上，虽然早已腐烂变质了，但他心头止不住的狂喜，因活尸出现引起的紧张感也消散了不少。
这里曾经有人住过！那么就一定有别的可以吃的东西！
很快，川子的视线又看到了茶几上面的一摞糕点，瞬间口水狂流！
但他心里清楚，必须先排查完所有的房间才能享用大餐！他可知道这些喜欢隐藏在暗中的玩意儿有多么残忍！
想到这里，川子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客厅尽头几个紧闭的房门，心头再度忐忑起来。
“不会有活人吧？”
“是我的朋友啊啊...”
“对不起...宇哥...我真的不想这样...不想这样...对不起！”
黑暗的角落，川子瘫倒在卧室的墙角喃喃低语。
他身前横卧着一具尸体，后脑勺上插着一把刀，刀刃上映着如血的斜阳。
“如果我们没有见面，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
灾难降临之前，川子过得很苦，很累。
长跑5年的女友分手了，一起创业的兄弟失踪了。
三十而立，不光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还因为两次创业失败倒欠银行50多万。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遗产也因房贷违约被查封了。
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他真的想过一跃而下了却残生。
可他知道，生命只有一次，谁也不能重来。
为求生计，川子坐了30小时硬座从大山里来到了祖国最东方的Y城，幸好有大学时期的哥们刘宇还有他的未婚妻--同样作为老同学的周蕾的接济，他才能在这儿迅速站稳脚跟，并找到了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
他白天勤恳工作任劳任怨，晚上开着刘宇借给他的老丰田跑半宿滴答，几个月下来也终于攒下了一点钱。
银行那边的解冻申请也快批下来了，到时候带押过户，也能还清欠款。
可就在一切慢慢变好的时候，B病原体突然出现了。关于它的来源，在网络还畅通之时，主流的说法是南北两极冰盖的大面积融化，导致远古时期的病毒被释放出来，可它在电镜下却无法观察到具体的结构，因它在镜下总是有一种淡蓝色的光晕阻挡视线，因此被学者称作“Viroidpathogenblue”，简称B病毒。
不到4个月，它就席卷了全球。
起初的症状多以类过敏性哮喘、感冒等上呼吸道疾病为主。但很快，B病毒的某一分支毒株发生了可怕的进化，它直接开始攻击人的中枢神经，潜伏期很短，感染者往往在有症状7天内发病，变得癫狂，丧失理智，以爪牙为武器，疯狂攻击任何活体生物，甚至吃人！可笑的是，专家最初称其为狂犬病，捕杀了所有能见到的猫狗。2个月后，感染的潜伏期就缩短到了24小时以下，感染人群过亿。3个月后，有效的国际合作停止了。4个月后，世界上大概一半人口消失了，大多数国家崩溃了，仅存的大国也独木难支，纷纷进入紧急状态。
到今天，断水断电已经一个礼拜，除了死去的刘宇，川子至少半月没有见到真正的活人了，连呼救声都没有。
如果不是为了找口吃的，刘宇也不会被活尸抓到，更不会死在川子手里。
这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啊！
......
就这样坐了许久，盯着前方熟悉又陌生的躯体，川子环抱着膝盖怔怔出神。
不知不觉间，太阳沉没，月亮裹挟着夜幕升起。
屋子里的空气潮湿，蕴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川子抿了抿干枯发裂的嘴唇，刚欲站起，却脚底发软，又跌坐在地。
可能是饿的吧！
川子来不及安慰自己，趁着月光惨白，赶紧将朋友的尸体拖到了隔壁屋，盖上毯子关紧房门走了出来。
虽然身处末世一个多月，见多了恐怖的事，但他还是做不到那么快的适应这一切，更没胆子守着一具尸体过夜！
虽然几个小时前“它”还是自己最好的哥们。
对着房门深深一鞠躬，川子目光深沉。
“一定要活下去，川子。咳咳...帮我找...找到周蕾..告诉她，我爱她。现在，快杀了我吧，趁我意识还...”
......
“宇哥，我一定会活下去，如果周蕾还活着，我一定找到她。”
川子双拳紧握，暗暗发誓。
......
清晨寂静无比，虽正逢春天，又地处市中心，却听不到鸟鸣犬吠，更听不到人声车笛。
“啊！别过来！”川子猛地坐起，满脸惊恐。
“还好...是场梦...”
捂着缓缓起伏的胸口，川子长舒口气。
然而，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快一个礼拜没正经吃东西了，不出意外，他就要饿死了。
咕咚咕咚，半瓶子凉水下肚，饥饿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很饿！超级饿！川子虽然打小家境贫寒，却从未体会过这种饿到极点的感觉。
别说寻常食物，就连墙上的工艺品鱼干都被他和刘宇在前天分食了。再找不到吃的，川子只能考虑生吃皮衣了。
很可惜，为了寻找食物，他们昨天费尽力气撬开隔壁邻居家的门，却发现竟然没人入住过，连瓶水都没有！只有墙角的两桶半干的油漆。最后还引来了潜伏在楼道里的一只活尸，虽然两人合力砍下了它的脑袋，却导致朋友被抓伤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川子眉头一皱，下意识摸了摸左肩，那里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是被变异后的刘宇咬的。
“我...我不会也变成那样吧！”
“害，都快饿死了，还想这些干嘛！”
“一夜过去了你不也没事吗？”
川子自言自语，这道咬痕，正是川子昨天噩梦的源头。
胡思乱想一阵后，川子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走到了次卧门前，挪开挡着的沙发，缓缓打开一条门缝向内看去。
毯子下面的身体仍然一动不动。
“呼！看来电影里说的没错，不管丧失还是活尸，头都是弱点！”川子长舒一口气。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川子认真思考自己的出路。
刘宇的家在第六层顶楼，除了昨天干掉的那只外，再没有见到过其它活尸活动的痕迹。而这栋住宅的格局是一梯四户，消防通道的东西两侧各有两户人家。记得之前在刘宇家蹭饭听周蕾说过，东户那边应该也是住人了的。
有人就一定有吃的！
虽然有遇到活尸的风险，但横竖都是死，被抓了咬了大不了一跳了之，再不济也能化身“灰爷（少部分网友对活尸的说法）”横行街头，总比活活饿死强！
想到这里，川子不再犹豫，鉴于昨天的教训，立马到屋子里寻找趁手的武器，很快他就在客厅茶几的下面找到一根半米长的木制球棒，挥了挥还挺趁手，觉得不保险又在厨房里拿上一把菜刀。
武器有了，为了抵御活尸的抓咬，川子决定像小说里学习，穿的厚点！
在衣帽间翻出一件厚厚的MLB棒球服穿上后，川子仍然感觉差点意思，于是又在外面套了一件皮夹克。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活尸的体液和气溶胶能传播B病毒，但第一次独自出门的川子明显紧张过度，最后还戴上了一个口罩和一副厚手套。
“总比死家里强！”
出门前，川子再度给自己打气。
原本已经信心满满，可当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一股紧张感自心底轰然涌现。
心脏似乎跳出了嗓子眼，川子咽了口唾沫，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恐惧，右手用力一压，“铛啷”一声，防盗门缓缓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张望。
楼道里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一束光从半掩的廊窗散落，粉尘飘舞，给昏暗的环境带来一角光明。
门再度打开一点，川子又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朝右侧那户望去。
屋门大开，一具无头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玄关内，一只紫青色的脚丫子耷拉在门外，暗红色的血液还未干涸，洒落各处。
一柄米黄色的长柄消防斧浸染在血污中，斧柄上一串血红的手印无比刺眼。
“唉。”川子一声低叹，缓缓走出，将球棒靠在墙角，拾起血污中的斧头一甩，一连串粘稠的血珠立刻溅得到处都是。
推开消防通道的大门，明亮的日光让川子双目刺痛。
于是眯起双眼，隔着廊窗打量对面防火门之后的走廊。
那里空无一人，紧急通道的大门紧闭，墙面雪白干净。
回想这段时间，这头似乎没什么动静，大概率很安全。
而且有斧子在手，即便倒霉碰上一只活尸，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川子自认为也能保住命。
来到601和602室的门前，看着601门上的密码锁，川子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有个电子锁，单纯的机械锁可不好开！
如果用蛮力砸掉，弄出的巨大噪音势必会引来麻烦。
稍微研究了会儿，川子心中有数，便开始尝试拆锁。
川子将斧刃倾泻着插进锁具的缝隙之中，然后用力一别，锁芯很快如预想中那样暴露出来。
想起之前刘宇告诉自己的方法，川子再度将斧尖插进锁体的一处缝隙中，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向下扳动斧柄。
“铛啷”！
川子停下动作，竖起耳朵确认楼道及屋内并无异响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把斧尖换了个角度，再次用力撬动锁体。
“铛啷”！“咚”！
“吼”！
锁体终于落地，然而川子的汗毛也竖了起来，因为他分明听见楼下传来了可怕的声音！
有活尸！！！
很快哐哐砸门的声音传来，川子颤抖着向楼下张望，果然看见一只衣衫褴褛的活尸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正一下一下拍击着单元门。
川子面无血色，彷佛活尸拍击的不是铁门，而是自己的心脏一般。
“万一引来更多就糟了！我必须得赶紧收集东西躲回去！”
不能再发出更多声音了，单元门就薄薄的一层铁皮，像物业的笑脸一样，是经不起拍打的。
川子收回视线，定了定心神，抬脚往601室内看了看，一双拖鞋散落在玄关入口的地垫上，一副长长的油画悬挂在玄关的尽头，上面一串串紫色葡萄看的川子口水狂流。
“有人吗？无意冒犯，有人我立即就走！”川子低声喊道。
见许久无人回应，川子紧握着斧头往里走去，并顺手带上了防盗门。
进入客厅，川子立马看见一盘水果摆放在餐桌上，虽然早已腐烂变质了，但他心头止不住的狂喜，因活尸出现引起的紧张感也消散了不少。
这里曾经有人住过！那么就一定有别的可以吃的东西！
很快，川子的视线又看到了茶几上面的一摞糕点，瞬间口水狂流！
但他心里清楚，必须先排查完所有的房间才能享用大餐！他可知道这些喜欢隐藏在暗中的玩意儿有多么残忍！
想到这里，川子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客厅尽头几个紧闭的房门，心头再度忐忑起来。
“不会有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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