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
纵有千秋，亦是代代新人杰。
“李老，恕安生眼拙，向您赔罪。”
安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真诚的给李老头鞠了一躬。他是为了自己的臆测所道歉，也是认了自己的无知。
“哈哈…好。”李老头开怀大笑道“错在何处？”
安生斩钉截铁道“以己观世，再观人，井底之蛙。”
“甚好…”李老头捋了捋花白胡须，神情凝重道“你是怎么看待自己，又是怎么看待世间的？”
安生想了想道“世间于我，若十里恒河十里景。我于世间，若蜉蝣，朝生晚卒，匆匆一过客。”
“哈哈…”李老头笑道“没想到，我李闻一居然遇到了一个怪才，你这个弟子，我收了。”
“我呢？我呢？”
胖子急切的喊道，小眼睛紧盯着李老头，生怕他漏下自己。
李老头给人的感觉很独，独特的独。胖子印象中，这是一个游戏红尘的高人，脾气古怪，不见他和什么人来往，知道的却是很多。
如若能被他收到门下。胖子想想就感觉很美，以后在这北门岂不是横着走？
不过他的愿望注定不能被实现。
只听李老头道“你，我教不了，不是给了你功法吗？先练着吧。”
“哦…”胖子回答的不情不愿，斜眼看了一眼安生，嘀咕道“这小子，狗命还挺好。”
“是挺好。”李老头，笑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盯着安生的眼神越发奇怪。
安生没有听清胖子在嘀咕什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套拜师礼，而后道“弟子安生见过老师，都说大隐隐于市，想来老师就是那世外高人，把徒弟捉弄的好苦。”
安生细细捋了一遍和李老头的相识过程，发现一切都那么巧合。自己进城就遇见了胖子，喝杯酒就找到了住的地方，李老头上门教了套拳法，铁衣立马就送了修炼总纲。
李老头显然是默认了，笑着道“一来一回，拜师礼免了，怎么样？”
安生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俯身便拜了下去，并说道“谨遵师命。”
“哈哈…甚好，甚好。”李老头伸手扶起安生道“老头子我不讲究这些虚礼，以后多些勤勉就好。这样，你回去准备准备，我要带你去筑基，归期不定。”
安生欣喜若狂，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终于苦尽甘来。
就是急坏了边上的胖子，一会坐着，一会站着，像是身上痒一般，不得安定。
“张元”
老头子终于是叫到了他，张元身体立马绷得直直的，大声道“李老，您吩咐。”
李老头让他留下来，肯定是有说法的，是好是坏，张元心里在打鼓。
“你俩情况不一样，我给你找个路子，你去鹰集营呆两天吧，那里的鹰巢很适合你。”
胖子欣喜若狂，激动道“谢李老，谢李老栽培。”
鹰集营唉！还是鹰巢！镇北关内男人最想去的地方，听说从鹰巢出来的人，最次也是个黄带。
安生也不免有些羡慕，胖子怕不是踩了狗屎，运道真好。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是NPC的角色，总要给些好处，可他什么来历呢？
回去的路上，安生和胖子同行。
安生试探道“胖子，你去铁衣，家里同意吗？”
“同意个屁”胖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老子是被拐卖的，哪里来的家人？”
安生吃惊的看着胖子：“你还真是被拐卖的？大秦也有这种事？不是有绿衣吗？”
安生听沐承婉说过，出了镇北关就是绿衣的权利范围，监察天下，先斩后奏，名头大的吓人。
胖子撇嘴道“哪里没有影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生诧异道“胖子我要刮目相看了，你居然会隐喻！”
胖子翻了翻白眼，给了安生一个肥硕的屁股。
“闪啦，不见，再也不见。”
“死胖子！”
翌日清晨。
安生背着一个包裹出门，回头见橘子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笑着道“别送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俺知道，俺会等你回来的。”
橘子说的声情并茂，安生差一点就信了，如果没看到它嘴角上那一抹笑意的话。
“橘子，别太狗，这个时候笑就过分了。”
“知道啦，你快走吧，要不天都快黑了。”
橘子话都没说完，就转回了院子，似是怕安生折返，还特意关上了院门。
“你…”
安生无言，对于橘子他是一点折没有。昨晚听说安生要出去学习，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还找了一大堆理由，说什么把安生当做哥哥、安生承诺过要照顾好它之类的…等等。沐承婉和安生轮番劝说，说的口干舌燥也是没有改变橘子的想法。最后安生无奈，拿出小罗盘，让橘子选择，一是留在家里保管小罗盘，二是跟着安生去，但会很苦。
没想到橘子这次很利落，直接答应留在家里，用它的话说…罗盘不罗盘的不重要，俺就想给安生留一份家的牵挂。
“世风日下，猫心不古啊。”
看着紧闭的两扇院门，安生默默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李老头家走去。
只是，安生和橘子亦或是沐承婉，谁都没想到，安生这一去，竟会那么久。
……
祥和5年5月初6。
镇北关戒严，铁衣增设巡逻队。
同时，铁衣鹰集营接到密令，抓捕城内从事谍报工作的所有人员。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这里是哪？…镇北关，这可是行政辖地，这里的探子严格意义上说更像是办事机构。例如罪恶之城在这里有客栈，主要是交易一些货物。佛门在这里的游方僧人，走街串户。兽族就更是多了，天桥这边快成了它们的大本营。还有绿衣，一直想把手身伸到镇北关里，街头小贩，酒摊子，杂货铺子都有他们的眼线……。
而这道密令，显然是把这些人也包含在内。
一时间，镇北关内风声鹤唳，各方势力安插的探子噤若寒蝉，有的甚至直接出了南门，自己撤了回去。
……
李老头的院子。
安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面前悠哉悠哉的李老头。
“老师，不是修炼吗？”
李老头抬了抬眼皮道“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知道来？”
“晚吗？”安生抬头看了看朝阳，赔笑道“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李老头“哼”了一声，用手中的蒲扇，指了指院子的东南角落道“那块石头搬过来。”
安生看去，那哪是石头，分明是一个石碾子，以前老家说的驴拉碾子马拉磨中的碾子就是这个，只眼前这个比正常的大了一圈。
“好嘞。”
安生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他在留河村六年不是白给的，别说一个石碾子了，就是两个也不在话下。他可是打了六年的铁，轮大锤可是体力活。
“咚…”
一声巨响，安生把石碾子放在李老头面前，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居然没发现，看着柔弱，还有把子力气。”李老头笑意盈盈，继续道“今天你就搬着它，我不让你放，就不能放。”
“啊…”安生不解，这是修炼？
“啊什么啊，照做就行。”李老头很不满意安生的反应，起身道“搬着，走咱们去溜溜弯。”
“得嘞！”
既来之则安之，安生照做。
然后，镇北关街头就出现了一道特殊的风景。李老头一手拿蒲扇一手端着茶壶走在前面，安生搬着石碾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安生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李老头的人脉，他们是从北门出发的，沿着横河向着东南而行。沿途有人多人上前和李老头打招呼，有些喜欢玩笑的还会调笑一下安生。
“小兄弟，犯错啦？”
“小兄弟，放下来歇歇，多累啊。”
安生不胜其烦，也不好出声催促，抬头看着已是日上三竿的太阳，又回头看了看感觉不太远的北门，心下苦叹，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平行静气，修行看的不单是气力，还有心力。”李老头看出安生的浮躁，缓缓说道“身体上重了，心再重怎么行走。”
李老头像是拉家常一般，语气平静。安生却是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就连手中的石碾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重了。
“哈哈…孺子可教。”
李老头继续前行，一样的打招呼，一样的拉家常。不一样的是安生心中平静，就像是一个过客，搬着一个石碾子的过客。
途经春意楼时，李老头驻足回头看向已经满头大汗的安生道“徒儿，你看到了什么？”
安生不解道“春意楼？三层小楼？”
李老头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笑笑后，继续前行。
不对吗？
安生强压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跟了上去。只是本已平静的心境在这一刻又泛起波澜。
路过天桥时，李老头桥上桥下走了走，又用脚使劲的跺了跺。依然是没有说话，继续前行。安生比较凄苦，现在已然跟不上李老头的脚步，只能保持着一个稳定的速度，靠意志坚持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镇北关的中心…精神文明的中心。一块五米高的石碑伫立在地，十石碑周围是一个三四十米宽的圆形广场。
李老头对着已然双腿颤抖的安生道“放下吧。”
安生慢慢的弯下腰，一点点的靠近，“咚”的一声石碾子落在了地上。
“哎呀，没试过不知道，试了才知道，耐力最难练…”
安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老头锋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上前看看。”
安生见李老头一脸凝重，立马收起玩闹的心态，缓步上前。
石碑有刻字，尤其是最上面的三个大字极其醒目…铁衣碑。
“李老，恕安生眼拙，向您赔罪。”
安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真诚的给李老头鞠了一躬。他是为了自己的臆测所道歉，也是认了自己的无知。
“哈哈…好。”李老头开怀大笑道“错在何处？”
安生斩钉截铁道“以己观世，再观人，井底之蛙。”
“甚好…”李老头捋了捋花白胡须，神情凝重道“你是怎么看待自己，又是怎么看待世间的？”
安生想了想道“世间于我，若十里恒河十里景。我于世间，若蜉蝣，朝生晚卒，匆匆一过客。”
“哈哈…”李老头笑道“没想到，我李闻一居然遇到了一个怪才，你这个弟子，我收了。”
“我呢？我呢？”
胖子急切的喊道，小眼睛紧盯着李老头，生怕他漏下自己。
李老头给人的感觉很独，独特的独。胖子印象中，这是一个游戏红尘的高人，脾气古怪，不见他和什么人来往，知道的却是很多。
如若能被他收到门下。胖子想想就感觉很美，以后在这北门岂不是横着走？
不过他的愿望注定不能被实现。
只听李老头道“你，我教不了，不是给了你功法吗？先练着吧。”
“哦…”胖子回答的不情不愿，斜眼看了一眼安生，嘀咕道“这小子，狗命还挺好。”
“是挺好。”李老头，笑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盯着安生的眼神越发奇怪。
安生没有听清胖子在嘀咕什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套拜师礼，而后道“弟子安生见过老师，都说大隐隐于市，想来老师就是那世外高人，把徒弟捉弄的好苦。”
安生细细捋了一遍和李老头的相识过程，发现一切都那么巧合。自己进城就遇见了胖子，喝杯酒就找到了住的地方，李老头上门教了套拳法，铁衣立马就送了修炼总纲。
李老头显然是默认了，笑着道“一来一回，拜师礼免了，怎么样？”
安生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俯身便拜了下去，并说道“谨遵师命。”
“哈哈…甚好，甚好。”李老头伸手扶起安生道“老头子我不讲究这些虚礼，以后多些勤勉就好。这样，你回去准备准备，我要带你去筑基，归期不定。”
安生欣喜若狂，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终于苦尽甘来。
就是急坏了边上的胖子，一会坐着，一会站着，像是身上痒一般，不得安定。
“张元”
老头子终于是叫到了他，张元身体立马绷得直直的，大声道“李老，您吩咐。”
李老头让他留下来，肯定是有说法的，是好是坏，张元心里在打鼓。
“你俩情况不一样，我给你找个路子，你去鹰集营呆两天吧，那里的鹰巢很适合你。”
胖子欣喜若狂，激动道“谢李老，谢李老栽培。”
鹰集营唉！还是鹰巢！镇北关内男人最想去的地方，听说从鹰巢出来的人，最次也是个黄带。
安生也不免有些羡慕，胖子怕不是踩了狗屎，运道真好。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是NPC的角色，总要给些好处，可他什么来历呢？
回去的路上，安生和胖子同行。
安生试探道“胖子，你去铁衣，家里同意吗？”
“同意个屁”胖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老子是被拐卖的，哪里来的家人？”
安生吃惊的看着胖子：“你还真是被拐卖的？大秦也有这种事？不是有绿衣吗？”
安生听沐承婉说过，出了镇北关就是绿衣的权利范围，监察天下，先斩后奏，名头大的吓人。
胖子撇嘴道“哪里没有影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生诧异道“胖子我要刮目相看了，你居然会隐喻！”
胖子翻了翻白眼，给了安生一个肥硕的屁股。
“闪啦，不见，再也不见。”
“死胖子！”
翌日清晨。
安生背着一个包裹出门，回头见橘子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笑着道“别送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俺知道，俺会等你回来的。”
橘子说的声情并茂，安生差一点就信了，如果没看到它嘴角上那一抹笑意的话。
“橘子，别太狗，这个时候笑就过分了。”
“知道啦，你快走吧，要不天都快黑了。”
橘子话都没说完，就转回了院子，似是怕安生折返，还特意关上了院门。
“你…”
安生无言，对于橘子他是一点折没有。昨晚听说安生要出去学习，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还找了一大堆理由，说什么把安生当做哥哥、安生承诺过要照顾好它之类的…等等。沐承婉和安生轮番劝说，说的口干舌燥也是没有改变橘子的想法。最后安生无奈，拿出小罗盘，让橘子选择，一是留在家里保管小罗盘，二是跟着安生去，但会很苦。
没想到橘子这次很利落，直接答应留在家里，用它的话说…罗盘不罗盘的不重要，俺就想给安生留一份家的牵挂。
“世风日下，猫心不古啊。”
看着紧闭的两扇院门，安生默默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李老头家走去。
只是，安生和橘子亦或是沐承婉，谁都没想到，安生这一去，竟会那么久。
……
祥和5年5月初6。
镇北关戒严，铁衣增设巡逻队。
同时，铁衣鹰集营接到密令，抓捕城内从事谍报工作的所有人员。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这里是哪？…镇北关，这可是行政辖地，这里的探子严格意义上说更像是办事机构。例如罪恶之城在这里有客栈，主要是交易一些货物。佛门在这里的游方僧人，走街串户。兽族就更是多了，天桥这边快成了它们的大本营。还有绿衣，一直想把手身伸到镇北关里，街头小贩，酒摊子，杂货铺子都有他们的眼线……。
而这道密令，显然是把这些人也包含在内。
一时间，镇北关内风声鹤唳，各方势力安插的探子噤若寒蝉，有的甚至直接出了南门，自己撤了回去。
……
李老头的院子。
安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面前悠哉悠哉的李老头。
“老师，不是修炼吗？”
李老头抬了抬眼皮道“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知道来？”
“晚吗？”安生抬头看了看朝阳，赔笑道“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李老头“哼”了一声，用手中的蒲扇，指了指院子的东南角落道“那块石头搬过来。”
安生看去，那哪是石头，分明是一个石碾子，以前老家说的驴拉碾子马拉磨中的碾子就是这个，只眼前这个比正常的大了一圈。
“好嘞。”
安生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他在留河村六年不是白给的，别说一个石碾子了，就是两个也不在话下。他可是打了六年的铁，轮大锤可是体力活。
“咚…”
一声巨响，安生把石碾子放在李老头面前，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居然没发现，看着柔弱，还有把子力气。”李老头笑意盈盈，继续道“今天你就搬着它，我不让你放，就不能放。”
“啊…”安生不解，这是修炼？
“啊什么啊，照做就行。”李老头很不满意安生的反应，起身道“搬着，走咱们去溜溜弯。”
“得嘞！”
既来之则安之，安生照做。
然后，镇北关街头就出现了一道特殊的风景。李老头一手拿蒲扇一手端着茶壶走在前面，安生搬着石碾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安生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李老头的人脉，他们是从北门出发的，沿着横河向着东南而行。沿途有人多人上前和李老头打招呼，有些喜欢玩笑的还会调笑一下安生。
“小兄弟，犯错啦？”
“小兄弟，放下来歇歇，多累啊。”
安生不胜其烦，也不好出声催促，抬头看着已是日上三竿的太阳，又回头看了看感觉不太远的北门，心下苦叹，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平行静气，修行看的不单是气力，还有心力。”李老头看出安生的浮躁，缓缓说道“身体上重了，心再重怎么行走。”
李老头像是拉家常一般，语气平静。安生却是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就连手中的石碾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重了。
“哈哈…孺子可教。”
李老头继续前行，一样的打招呼，一样的拉家常。不一样的是安生心中平静，就像是一个过客，搬着一个石碾子的过客。
途经春意楼时，李老头驻足回头看向已经满头大汗的安生道“徒儿，你看到了什么？”
安生不解道“春意楼？三层小楼？”
李老头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笑笑后，继续前行。
不对吗？
安生强压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跟了上去。只是本已平静的心境在这一刻又泛起波澜。
路过天桥时，李老头桥上桥下走了走，又用脚使劲的跺了跺。依然是没有说话，继续前行。安生比较凄苦，现在已然跟不上李老头的脚步，只能保持着一个稳定的速度，靠意志坚持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镇北关的中心…精神文明的中心。一块五米高的石碑伫立在地，十石碑周围是一个三四十米宽的圆形广场。
李老头对着已然双腿颤抖的安生道“放下吧。”
安生慢慢的弯下腰，一点点的靠近，“咚”的一声石碾子落在了地上。
“哎呀，没试过不知道，试了才知道，耐力最难练…”
安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老头锋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上前看看。”
安生见李老头一脸凝重，立马收起玩闹的心态，缓步上前。
石碑有刻字，尤其是最上面的三个大字极其醒目…铁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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