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街头厨艺大比赛
苏西首先开始了煮饭。这次苏西发现这边炒饭的摊位普遍都有大石头作为固定之用，索性搬了一块作为压锅石。
不过30分钟，苏西就煮了出来足足一大桶米饭。
根据苏西之前的经验做泡菜炒饭最好要用猪油。
这还是一位经常和苏西打交道的老板教给苏西的，当时猪油的香气给苏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苏西的第一步就是熬制猪油。
苏西将五花肉切片，放在铁锅里煎，一直到把大量的猪油煎出来。
这一步非常的顺利，几乎是片刻之后这附近的所有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猪油香味。对于这种动物油脂的喜欢几乎是直接刻在了所有人类基因里的欲望。
“他这个是在做烤肉吧。”
“不太像啊烤肉烤得很慢，香味怎么会出得这么快。”
“难道是在做煎肉那也不对，煎肉这么煎，不怕老啊！”
苏西倒是没有听到外面的猜测。
还是看到猪油出来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把五花肉收了起来，用刀切成细条状一会备用。
趁着这些猪油在，苏西立刻把米饭下了进去开始翻炒。
油脂与大米结合之后立刻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在油脂的浸润下，大米几乎是一瞬间就变得金黄色。
一股饱含着碳水与脂肪的香气开始沿着四周幔帐的缝隙飘了出去。
这时，苏西非常后悔因为保密所以非要弄什么布帐子。
现在终究作茧自缚着，一个人在这边扛着巨大的油烟。
但是为了赌局苏西也忍了。
仔细看里面的饭炒得差不多了，就把泡菜和五花肉加了进去继续翻炒。
五花肉加入进去后，一股浓烈的肉香开始四处飘散。
这味道简直直接熏的，附近的看客们直流口水。
“什么东西好香啊，这是什么肉啊？”
“这个是不是羊肉啊？而且可能是最嫩的羊羔肉。”
“你什么鼻子，羊肉？不可能一点膻味都没有，这个应该是牛肉吧。”
“不对，我觉得这个应该是猪肉。”
“怎么可能是猪肉，猪肉也有不少腥臊之气啊！”
没等苏西这边做好，外面的看客们已经吵了起来。
由于工具所限，所以苏西确实感觉效率受到了影响，只能通过小火慢炒。
勉强让炒饭中的各种滋味融合。
终于苏西的泡菜黄金炒饭特别加料版做好了。
苏西走出了厨房手里端的是一大盘做好的炒饭。
苏西自信地把炒饭放在了李纲先生面前。
苏西：“大人，幸不辱命。”
苏西刚刚端出来那炒饭的香味就已经飘过了四周。
此时，苏西已经听到了大片咽口水的声音。
李纲先生面对这来之不易的炒饭。是没有着急动筷而是问苏西说道：“你这炒饭怎么和我朋友说的看着不太一样啊。”
苏西回答：“我之前的炒饭老师曾告诉我炒饭烹饪之道博大精深。宛如一汪无边无际的大海，我只是一个在海边捡到贝壳的小男孩。
我现在当然还没有学到天然居那边大厨老师的全部手艺。
即使是他老人家谬赞之下，我这也就最多七八成功力罢了。
所以我这份可以看成简配版的黄金炒饭。
但是自古以来，照猫画虎，我自认为也算得了几分状元黄金炒饭的精髓。
这里就要请李大人品鉴了。”
李纲笑了笑说：“油嘴滑舌，不过正不正宗，还是要炒饭说得算。”
李纲只吃了一口。然后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炒饭的火候控制很好。猪肉的香味和米饭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泡菜的加入则化解了原本炒饭中过分厚重的油腻感。这一口下去，哪怕是一贯以严肃著称的李纲大人脸上，也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李纲：“名不虚传果然美味。”说完这句话之后，李纲先生却是放下了筷子。
苏西疑惑地问道：“大人您这个不喜欢吃吗？”
李纲摇了摇头说：“你做的炒饭的确是人间美味，我非常喜欢吃。但是我想到的是这么好吃的东西。绝大多数东京汴梁的老百姓却是一辈子都吃不起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炒饭不太好下咽啊。”
说完居然开始招呼这里的负责人，让他帮忙把这些炒饭分给在场的众人。
苏西看到这个情况，就说道：“这些炒饭太少了，我现在就回去再炒一些。”
李纲却摆了摆手说：“这些只是我的一点私心和兴趣罢了。
圣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不应该，为了我的私心而让你配合。”
这时人群当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很显然是那些分到炒饭的幸运儿。都在疯狂地高呼这炒饭好吃。
这些叫好声，让苏西有些惭愧。
不过苏西想到自己现在首要任务是要想方设法赚大量的钱。
能让自己和公孙大娘这些人活下去，才是当前的最大目标。
至于其他人，苏西现在看了一眼四周。一想到一年多以后，这些人中大部分恐怕要不被金人掳走，要不直接死在铁蹄之下。抑或死在向南的逃亡路上。
苏西咬了咬牙，但还是强迫自己硬下心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丝丝惨叫还是萦绕在苏西的耳畔，苏西估计自己今晚回去一定会做噩梦。
现在的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小人物，是那些大人相公们，打个喷嚏就会死的小人物。
还远远谈不上逆转历史，改变这些人的结局。
苏西这样想着忽然间，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暴喝。
“看来你们两个认输了。还在里面磨蹭些什么？”
张三和张四两个人终于磨磨蹭蹭地走出了厨房。
麻脸的张三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还特意盖了一个用竹条编成的罩子。看起来颇为庄重。
张三恭敬地把手里的盘子也放到了李纲大人面前。
打开盘子以后。苏西就看到盘子里是一大坨黑乎乎，黏了吧唧的不明物体，这两个人应该是把小米直接做成蒸饭，然后浇上了，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酱汁。
不过张三用的餐具应该是专门清洗过，看起来颇为干净卫生。这倒让李纲大人勉强愿意耐着性子尝试一下。
李纲大人拿起了一个勺子，从眼前的盘子里挖出了一小勺黑乎乎的食物塞到了嘴里。
苏西看到这一勺的食物才刚刚入口，李纲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李纲的脸上一瞬间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从表情苏西就猜到这时候所谓的炒饭恐怕非常非常的酸或者充满其他刺激性味道。
下一刻李纲大人选择从怀中掏出手绢，把嘴巴的食物吐到手绢里，然后连着手绢一起扔掉。
李纲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说道。
李纲：“你们刚刚做的那份炒饭是什么样，相信你们心里有数？现在你们两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和苏西预料中的不同，此时的李纲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情绪。刚刚被这一口炒饭搞得龇牙咧嘴的不是他自己。不愧是日后的宰相，这份气量确实不是寻常读书人能比的。
而张三张四在看到了。李纲大人如此表现后。
更加惶恐，两个人直接跪了下来，然后磕头如捣蒜。
都是一些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也是猪油蒙了心，不应该冒用天然居名号之类的。
苏西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不傻。
在闻到苏西做出来炒饭的味道后这两位已经在心中直接宣判自己死刑了。尤其是在人群中听到了对苏西炒饭的评价。这两位更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踢到了铁板。
只是蝼蚁尚有偷生之志。这两位也存在侥幸心理。心想万一自己胡乱做的炒饭，可以蒙混过关。不说斗个平手。哪怕稍微落下风，或许也能逃过这一劫。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但是在他们看到了李纲大人的表情后。心中立刻陷入了无限的惶恐。生怕到时候李纲大人一声暴喝。说出“你们做得这么难吃，是不是准备谋害本官？”这样的话，那他们可能直接会被附近愤怒的东京汴梁市民乱拳打死。
但是看到李纲大人居然如此平静。两个人的心理防线反而彻底崩溃了。现在想的是去了开封府，大不了也就是蹲几天牢房，然后被罚款打板子。远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受。
这也就造成了这两位不停地跪下磕头。向着眼前的苏西和李纲大人不断道歉。
说实话这一幕让苏西有了一种这一拳有些打空的失落感。毕竟按照之前自己对这两个无赖的恨意。我想让这两个家伙直接当众出丑，以后在东京汴梁混不下去。但是看到现在这种情况，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毕竟这些家伙也只是为了活着，只是不该惹到自己。
苏西对着李纲大人鞠了一躬说道：“大人，既然此间事了，学生就先暂且告退。
然后大人若有闲暇，欢迎来天然居品尝真正的状元黄金炒饭。”
说完苏西就准备离去。
李纲也点了点头，于是和一旁的夜市负责人说道：“这两个人就有劳你明天带到开封府，小惩大诫一番。
既然此间事了，我也回去了。
苏西，我感觉这恐怕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哈哈！”
苏西恭敬地再行一礼，就和李纲先生，分开了。
让苏西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出这一片夜市。
马上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苏先生苏先生，我是遇仙楼的掌柜，我们东家对你非常有兴趣，可愿意来我店当主厨，价格随便你开。
不管天然居给你多少，我都可以再加三倍。
如果不够，我可以继续和东家那边争取。保证让你满意。”
“苏先生苏先生我是王楼的总管，别听他的，我家我们东家有一小女，年方二九，品貌端秀，正是先生您良配。
我东家愿意拿出酒楼两成干股，作为小女嫁妆。
只要你进来当主厨，其他条件你随便开。”
“苏先生，天然居不过不知名的小店，哪容得下苏先生这尊大佛啊！
我是京都第一名楼，樊楼的副掌柜。之前真的是久闻苏先生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我们楼的掌柜位置已经虚悬一年有余，正是在等着苏先生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大驾光临。
只要你肯过来，我们东家也愿意出一成干股。除此之外，还有2，000贯的现钱可以一次性支付。”
“苏先生别被他骗了，他们樊楼是汴京第一名楼的盛况，早就是百年之前的旧黄历了。自从30年前樊楼失火了一次，现在重建后的樊楼早已大不如前。
现在我们留仙楼才是风头正劲！我们东家现在年纪正轻。正欲大展宏图，广纳四方才俊。
我可以做主让苏先生你和我的东家效仿桃园三贤。结为异姓兄弟，酒楼股份平分，日后共同在汴京成就一番霸业，岂不是美谈。”
“你这留仙楼才是骗子吧，谁不知道你家就那大猫小猫两三只。这点股份值几个钱？一文钱不出，就想空手套白狼，让苏先生免费替你们打工是吧？”
没等苏西开口，苏溪面前这一大堆的掌柜的，早就已经炒成了一锅粥。
现在苏西后悔走得太晚了。
此刻的苏西已经被京城各大酒楼的掌柜包围了，他们每一位都说只要苏西能把炒饭带到他们酒楼，都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送钱的送股份的，甚至还有愿意送人的。每一位掌柜的都说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希望赶紧把苏西招入麾下。
苏西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这里人太多，有的掌柜已经想到了下黑手敲门棍的办法。直接把苏西掳走。
显然，这段时间天然局生意的火爆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只是平日里，苏西根本就不出门，整天窝在厨房里。外面的人也吃不准到底是谁做出了这种香喷喷的炒饭。
刚刚苏西这一番登台竞艺。
让天然居炒饭的名头在汴京更响的同时。
却不可避免地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苏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还好自己年轻力壮跑得快，硬生生在体力上欺负了这些京城各大酒楼的掌柜们。
可怜这些掌柜平日里养尊处优，每天锦衣玉食，真被苏西这小伙子三转两转硬生生给甩开了。
只是这时，苏西刚刚还特别欣喜于自己的身后，已经再也没有跟屁虫了。
此刻却不得不在风中凌乱。
苏西：“坏了，我迷路了！这是哪里？”
不过30分钟，苏西就煮了出来足足一大桶米饭。
根据苏西之前的经验做泡菜炒饭最好要用猪油。
这还是一位经常和苏西打交道的老板教给苏西的，当时猪油的香气给苏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苏西的第一步就是熬制猪油。
苏西将五花肉切片，放在铁锅里煎，一直到把大量的猪油煎出来。
这一步非常的顺利，几乎是片刻之后这附近的所有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猪油香味。对于这种动物油脂的喜欢几乎是直接刻在了所有人类基因里的欲望。
“他这个是在做烤肉吧。”
“不太像啊烤肉烤得很慢，香味怎么会出得这么快。”
“难道是在做煎肉那也不对，煎肉这么煎，不怕老啊！”
苏西倒是没有听到外面的猜测。
还是看到猪油出来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把五花肉收了起来，用刀切成细条状一会备用。
趁着这些猪油在，苏西立刻把米饭下了进去开始翻炒。
油脂与大米结合之后立刻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在油脂的浸润下，大米几乎是一瞬间就变得金黄色。
一股饱含着碳水与脂肪的香气开始沿着四周幔帐的缝隙飘了出去。
这时，苏西非常后悔因为保密所以非要弄什么布帐子。
现在终究作茧自缚着，一个人在这边扛着巨大的油烟。
但是为了赌局苏西也忍了。
仔细看里面的饭炒得差不多了，就把泡菜和五花肉加了进去继续翻炒。
五花肉加入进去后，一股浓烈的肉香开始四处飘散。
这味道简直直接熏的，附近的看客们直流口水。
“什么东西好香啊，这是什么肉啊？”
“这个是不是羊肉啊？而且可能是最嫩的羊羔肉。”
“你什么鼻子，羊肉？不可能一点膻味都没有，这个应该是牛肉吧。”
“不对，我觉得这个应该是猪肉。”
“怎么可能是猪肉，猪肉也有不少腥臊之气啊！”
没等苏西这边做好，外面的看客们已经吵了起来。
由于工具所限，所以苏西确实感觉效率受到了影响，只能通过小火慢炒。
勉强让炒饭中的各种滋味融合。
终于苏西的泡菜黄金炒饭特别加料版做好了。
苏西走出了厨房手里端的是一大盘做好的炒饭。
苏西自信地把炒饭放在了李纲先生面前。
苏西：“大人，幸不辱命。”
苏西刚刚端出来那炒饭的香味就已经飘过了四周。
此时，苏西已经听到了大片咽口水的声音。
李纲先生面对这来之不易的炒饭。是没有着急动筷而是问苏西说道：“你这炒饭怎么和我朋友说的看着不太一样啊。”
苏西回答：“我之前的炒饭老师曾告诉我炒饭烹饪之道博大精深。宛如一汪无边无际的大海，我只是一个在海边捡到贝壳的小男孩。
我现在当然还没有学到天然居那边大厨老师的全部手艺。
即使是他老人家谬赞之下，我这也就最多七八成功力罢了。
所以我这份可以看成简配版的黄金炒饭。
但是自古以来，照猫画虎，我自认为也算得了几分状元黄金炒饭的精髓。
这里就要请李大人品鉴了。”
李纲笑了笑说：“油嘴滑舌，不过正不正宗，还是要炒饭说得算。”
李纲只吃了一口。然后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炒饭的火候控制很好。猪肉的香味和米饭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泡菜的加入则化解了原本炒饭中过分厚重的油腻感。这一口下去，哪怕是一贯以严肃著称的李纲大人脸上，也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李纲：“名不虚传果然美味。”说完这句话之后，李纲先生却是放下了筷子。
苏西疑惑地问道：“大人您这个不喜欢吃吗？”
李纲摇了摇头说：“你做的炒饭的确是人间美味，我非常喜欢吃。但是我想到的是这么好吃的东西。绝大多数东京汴梁的老百姓却是一辈子都吃不起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炒饭不太好下咽啊。”
说完居然开始招呼这里的负责人，让他帮忙把这些炒饭分给在场的众人。
苏西看到这个情况，就说道：“这些炒饭太少了，我现在就回去再炒一些。”
李纲却摆了摆手说：“这些只是我的一点私心和兴趣罢了。
圣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不应该，为了我的私心而让你配合。”
这时人群当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很显然是那些分到炒饭的幸运儿。都在疯狂地高呼这炒饭好吃。
这些叫好声，让苏西有些惭愧。
不过苏西想到自己现在首要任务是要想方设法赚大量的钱。
能让自己和公孙大娘这些人活下去，才是当前的最大目标。
至于其他人，苏西现在看了一眼四周。一想到一年多以后，这些人中大部分恐怕要不被金人掳走，要不直接死在铁蹄之下。抑或死在向南的逃亡路上。
苏西咬了咬牙，但还是强迫自己硬下心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丝丝惨叫还是萦绕在苏西的耳畔，苏西估计自己今晚回去一定会做噩梦。
现在的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小人物，是那些大人相公们，打个喷嚏就会死的小人物。
还远远谈不上逆转历史，改变这些人的结局。
苏西这样想着忽然间，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暴喝。
“看来你们两个认输了。还在里面磨蹭些什么？”
张三和张四两个人终于磨磨蹭蹭地走出了厨房。
麻脸的张三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还特意盖了一个用竹条编成的罩子。看起来颇为庄重。
张三恭敬地把手里的盘子也放到了李纲大人面前。
打开盘子以后。苏西就看到盘子里是一大坨黑乎乎，黏了吧唧的不明物体，这两个人应该是把小米直接做成蒸饭，然后浇上了，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酱汁。
不过张三用的餐具应该是专门清洗过，看起来颇为干净卫生。这倒让李纲大人勉强愿意耐着性子尝试一下。
李纲大人拿起了一个勺子，从眼前的盘子里挖出了一小勺黑乎乎的食物塞到了嘴里。
苏西看到这一勺的食物才刚刚入口，李纲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李纲的脸上一瞬间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从表情苏西就猜到这时候所谓的炒饭恐怕非常非常的酸或者充满其他刺激性味道。
下一刻李纲大人选择从怀中掏出手绢，把嘴巴的食物吐到手绢里，然后连着手绢一起扔掉。
李纲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说道。
李纲：“你们刚刚做的那份炒饭是什么样，相信你们心里有数？现在你们两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和苏西预料中的不同，此时的李纲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情绪。刚刚被这一口炒饭搞得龇牙咧嘴的不是他自己。不愧是日后的宰相，这份气量确实不是寻常读书人能比的。
而张三张四在看到了。李纲大人如此表现后。
更加惶恐，两个人直接跪了下来，然后磕头如捣蒜。
都是一些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也是猪油蒙了心，不应该冒用天然居名号之类的。
苏西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不傻。
在闻到苏西做出来炒饭的味道后这两位已经在心中直接宣判自己死刑了。尤其是在人群中听到了对苏西炒饭的评价。这两位更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踢到了铁板。
只是蝼蚁尚有偷生之志。这两位也存在侥幸心理。心想万一自己胡乱做的炒饭，可以蒙混过关。不说斗个平手。哪怕稍微落下风，或许也能逃过这一劫。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但是在他们看到了李纲大人的表情后。心中立刻陷入了无限的惶恐。生怕到时候李纲大人一声暴喝。说出“你们做得这么难吃，是不是准备谋害本官？”这样的话，那他们可能直接会被附近愤怒的东京汴梁市民乱拳打死。
但是看到李纲大人居然如此平静。两个人的心理防线反而彻底崩溃了。现在想的是去了开封府，大不了也就是蹲几天牢房，然后被罚款打板子。远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受。
这也就造成了这两位不停地跪下磕头。向着眼前的苏西和李纲大人不断道歉。
说实话这一幕让苏西有了一种这一拳有些打空的失落感。毕竟按照之前自己对这两个无赖的恨意。我想让这两个家伙直接当众出丑，以后在东京汴梁混不下去。但是看到现在这种情况，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毕竟这些家伙也只是为了活着，只是不该惹到自己。
苏西对着李纲大人鞠了一躬说道：“大人，既然此间事了，学生就先暂且告退。
然后大人若有闲暇，欢迎来天然居品尝真正的状元黄金炒饭。”
说完苏西就准备离去。
李纲也点了点头，于是和一旁的夜市负责人说道：“这两个人就有劳你明天带到开封府，小惩大诫一番。
既然此间事了，我也回去了。
苏西，我感觉这恐怕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哈哈！”
苏西恭敬地再行一礼，就和李纲先生，分开了。
让苏西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出这一片夜市。
马上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苏先生苏先生，我是遇仙楼的掌柜，我们东家对你非常有兴趣，可愿意来我店当主厨，价格随便你开。
不管天然居给你多少，我都可以再加三倍。
如果不够，我可以继续和东家那边争取。保证让你满意。”
“苏先生苏先生我是王楼的总管，别听他的，我家我们东家有一小女，年方二九，品貌端秀，正是先生您良配。
我东家愿意拿出酒楼两成干股，作为小女嫁妆。
只要你进来当主厨，其他条件你随便开。”
“苏先生，天然居不过不知名的小店，哪容得下苏先生这尊大佛啊！
我是京都第一名楼，樊楼的副掌柜。之前真的是久闻苏先生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我们楼的掌柜位置已经虚悬一年有余，正是在等着苏先生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大驾光临。
只要你肯过来，我们东家也愿意出一成干股。除此之外，还有2，000贯的现钱可以一次性支付。”
“苏先生别被他骗了，他们樊楼是汴京第一名楼的盛况，早就是百年之前的旧黄历了。自从30年前樊楼失火了一次，现在重建后的樊楼早已大不如前。
现在我们留仙楼才是风头正劲！我们东家现在年纪正轻。正欲大展宏图，广纳四方才俊。
我可以做主让苏先生你和我的东家效仿桃园三贤。结为异姓兄弟，酒楼股份平分，日后共同在汴京成就一番霸业，岂不是美谈。”
“你这留仙楼才是骗子吧，谁不知道你家就那大猫小猫两三只。这点股份值几个钱？一文钱不出，就想空手套白狼，让苏先生免费替你们打工是吧？”
没等苏西开口，苏溪面前这一大堆的掌柜的，早就已经炒成了一锅粥。
现在苏西后悔走得太晚了。
此刻的苏西已经被京城各大酒楼的掌柜包围了，他们每一位都说只要苏西能把炒饭带到他们酒楼，都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送钱的送股份的，甚至还有愿意送人的。每一位掌柜的都说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希望赶紧把苏西招入麾下。
苏西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这里人太多，有的掌柜已经想到了下黑手敲门棍的办法。直接把苏西掳走。
显然，这段时间天然局生意的火爆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只是平日里，苏西根本就不出门，整天窝在厨房里。外面的人也吃不准到底是谁做出了这种香喷喷的炒饭。
刚刚苏西这一番登台竞艺。
让天然居炒饭的名头在汴京更响的同时。
却不可避免地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苏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还好自己年轻力壮跑得快，硬生生在体力上欺负了这些京城各大酒楼的掌柜们。
可怜这些掌柜平日里养尊处优，每天锦衣玉食，真被苏西这小伙子三转两转硬生生给甩开了。
只是这时，苏西刚刚还特别欣喜于自己的身后，已经再也没有跟屁虫了。
此刻却不得不在风中凌乱。
苏西：“坏了，我迷路了！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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