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官位
不知道为什么，当李彦说出团练副使四个字后。
李彦一下子发现宋徽宗的眼光暗淡了很多。
心中暗道不好。
昔日东坡居士名满天下，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堂都素有贤名。
但是奈何当时新旧党争之下却是容不下一个正常人。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忠诚的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这句话。
但是北宋党争就这么残酷！
一场乌台诗案东坡居士被贬黄州团练副使。
这段公案哪怕过去了几十年至今影响仍在。
尤其是最近几年八品团练副使的散官官位深得不少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士大夫欢迎。
在官场里的私下的价码甚至比不少六七品的散官还要高。
仿佛这个官位也成了文人君子的代名词。
但是在宋徽宗这里，却是因为宋徽宗既然在继位之初就十分倚仗新党的领袖，一代权相蔡京。
之后的政策也是基本导向新党。尽管此时的新党本质早就蜕变。
比起讲求变法，他们更多的是成了一个单纯的政治派系。
而作为昔日旧党的头面人物，苏东坡本人则遭到了各种各样的打击，其中的很多打击，甚至可能并不是宋徽宗本人的意愿，但却是政治斗争的需要。
但是宋徽宗作为从小读着苏东坡诗集长大的一代人。此时此刻一下子想起来曾经的东坡居士，不免多了一声长叹。
不过宋徽宗毕竟是一位帝王，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乎是一瞬间就再次，切换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形象。双眼再次恢复了清明，仿佛从刚刚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宋徽宗回过头来问了一下李彦大总管：“无妨，就这样安排吧。李伴当，苏爱卿马上就过来了吗？”
没等李彦这边回话，外面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侍卫打开门后，苏西和公孙大娘穿戴整齐地走进了包厢。
这次公孙大娘打扮得很正常，和平时相比就是头上多了一根金钗，以及脸上淡淡地擦了一点胭脂。身上是一件简约的丝绸襦裙，看起来颇为端庄。
两人进屋之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向着宋徽宗大礼参拜。
“草民苏西，民女公孙燕，叩见官家。”
这是苏西第一次知道公孙大娘的本名，之前一直大娘大娘地叫着，因为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大娘就是家里的大女儿的意思，店里倒是没人提起过公孙大娘的本名，导致苏西今天才刚刚知道。苏西心想公孙大娘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没想到名字起得这么温婉。
此时的宋徽宗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形象。端端正正地坐在两人面前，接受两人的大礼。
“两位请平身！”
“谢陛下。”
宋徽宗挥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李彦大总管。
李彦总管清了清嗓子。
大声对面前两人说道。
“官家深感两位的忠心。
刚刚说没想到两位随身在民间，却能够一直心怀君父。
若是天下间人人如此，丰亨豫大想必也不虚妄了。
二位的这份忠义，值得褒奖。
所以准备特封苏西！”
苏西立刻应声说道：“草民在！”
李彦：“素闻苏西苏西先生，忠直非常，特封为八品云州团练副使。”
李彦：“公孙燕！”
公孙大娘：“民女在！”
李彦：“素闻公孙燕，贤良淑德，特封九品孺人，钦此。”
这时，苏西和公孙大娘再次下拜。
叩谢皇恩。
说实话，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苏西现在心里感觉非常古怪。
好像自己现在一下子理解了昔日，高俅高太尉的心情。
高球前辈能靠踢球踢得好，不仅当上官还能当上太尉这样的三公高官。
而自己仅仅因为烧得两手好菜。现在居然也从一介草民一下子变成了八品官身。
顺带还帮着公孙大娘挣了一副诰命。
生活在宋徽宗时代简直是现实比小说还要魔幻。后世人写小说估计都不敢这么胡编。偏偏在宋徽宗这里又显得合理无比。
但是刚刚这一下叩谢皇恩，苏西多少还是有些真心实意。
如果说苏西对此时的徽宗有多少忠心那纯属扯淡。
但是散官带来的好处可是实打实的。
首先，这一步跨出，从平民变成官绅，社会地位的变化就相当可观。
起码苏西不用再见到官员后就跪来跪去。
另一方面，苏西现在的身份更是得到了洗白。短期内再也不用去冒充赵老九了。也少了不少风险。起码穿着官服别人也不会认错。
但是苏西比较看重的反倒是有了散官之后。
哪怕到日后跑路南宋那边，自己还能再拿一份俸禄。
果然，苏西心中这点俸禄才是最实在的。
如果苏西没有记错的话，汴京这边哪怕散官也有正官一半的俸禄。
如果苏西没有记错的话，正常的八品县丞差不多每个月是两万钱加五石禄米。
如果按散官折一半算的话，自己每个月应该起码有一万钱和两石半的禄米。
宋朝的一石大概相当于59公斤。按照现在的小米价格。一石小米价值3000钱。
粗略算一下，苏西基本上可以凭借这个官位，每个月从朝廷这边支取到两万钱。
这可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钱的，关键是好在细水长流，以后到了南宋哪怕打个折扣，有了这些钱，也能保得苏西一家老小衣食无忧，虽然暂时苏西这里只是老哥一个。
所以刚刚苏西的叩谢当中还真的有不少真情实意。
不过很快，这点真情实意也就没了。
在苏西和公孙大娘两人叩谢皇恩，再次站起来后。
李彦大总管温和地说道：“恭喜两位，从此之后就不要再自称草民了。
正式的文书和官服诰命，明日就会送来。到时候二位做好接收准备。
不过我这边还有一件事情要和苏大人讲一下。
那就是官家颇为欣赏苏大人的庖厨之术。道德经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
所以想必苏大人，在治国方面必然也有一定见解。所以官家考虑到日后必会经常想念苏大人。
为了避免生分，官家准备御赐苏大人你一副通行腰牌。
希望，官家你日后能够每一旬。也就，是每隔十天，能够进皇城拜见一下官家。”
“咳咳咳！”
说到十天的时候宋徽宗在旁边咳嗽了一下。
李彦大总管不愧是久在宋徽宗身边伺候，立刻明白了官家的意思。连忙改口说道：“咳咳，我刚才口误是每隔五天。
就进皇城来拜见一下官家。
免得官家对您太过思念，影响了龙体。
我相信以苏大人之忠义，也不过都是一点小事，此外，我看苏大人还年轻，未来成就定不止于此啊。”
苏西终于知道了，原来，宋徽宗刚刚如此奖赏自己二人。
是准备让自己重操旧业。
以后每隔五天进一次皇城给宋徽宗送一次外卖。
李彦一下子发现宋徽宗的眼光暗淡了很多。
心中暗道不好。
昔日东坡居士名满天下，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堂都素有贤名。
但是奈何当时新旧党争之下却是容不下一个正常人。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忠诚的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这句话。
但是北宋党争就这么残酷！
一场乌台诗案东坡居士被贬黄州团练副使。
这段公案哪怕过去了几十年至今影响仍在。
尤其是最近几年八品团练副使的散官官位深得不少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士大夫欢迎。
在官场里的私下的价码甚至比不少六七品的散官还要高。
仿佛这个官位也成了文人君子的代名词。
但是在宋徽宗这里，却是因为宋徽宗既然在继位之初就十分倚仗新党的领袖，一代权相蔡京。
之后的政策也是基本导向新党。尽管此时的新党本质早就蜕变。
比起讲求变法，他们更多的是成了一个单纯的政治派系。
而作为昔日旧党的头面人物，苏东坡本人则遭到了各种各样的打击，其中的很多打击，甚至可能并不是宋徽宗本人的意愿，但却是政治斗争的需要。
但是宋徽宗作为从小读着苏东坡诗集长大的一代人。此时此刻一下子想起来曾经的东坡居士，不免多了一声长叹。
不过宋徽宗毕竟是一位帝王，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乎是一瞬间就再次，切换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形象。双眼再次恢复了清明，仿佛从刚刚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宋徽宗回过头来问了一下李彦大总管：“无妨，就这样安排吧。李伴当，苏爱卿马上就过来了吗？”
没等李彦这边回话，外面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侍卫打开门后，苏西和公孙大娘穿戴整齐地走进了包厢。
这次公孙大娘打扮得很正常，和平时相比就是头上多了一根金钗，以及脸上淡淡地擦了一点胭脂。身上是一件简约的丝绸襦裙，看起来颇为端庄。
两人进屋之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向着宋徽宗大礼参拜。
“草民苏西，民女公孙燕，叩见官家。”
这是苏西第一次知道公孙大娘的本名，之前一直大娘大娘地叫着，因为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大娘就是家里的大女儿的意思，店里倒是没人提起过公孙大娘的本名，导致苏西今天才刚刚知道。苏西心想公孙大娘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没想到名字起得这么温婉。
此时的宋徽宗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形象。端端正正地坐在两人面前，接受两人的大礼。
“两位请平身！”
“谢陛下。”
宋徽宗挥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李彦大总管。
李彦总管清了清嗓子。
大声对面前两人说道。
“官家深感两位的忠心。
刚刚说没想到两位随身在民间，却能够一直心怀君父。
若是天下间人人如此，丰亨豫大想必也不虚妄了。
二位的这份忠义，值得褒奖。
所以准备特封苏西！”
苏西立刻应声说道：“草民在！”
李彦：“素闻苏西苏西先生，忠直非常，特封为八品云州团练副使。”
李彦：“公孙燕！”
公孙大娘：“民女在！”
李彦：“素闻公孙燕，贤良淑德，特封九品孺人，钦此。”
这时，苏西和公孙大娘再次下拜。
叩谢皇恩。
说实话，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苏西现在心里感觉非常古怪。
好像自己现在一下子理解了昔日，高俅高太尉的心情。
高球前辈能靠踢球踢得好，不仅当上官还能当上太尉这样的三公高官。
而自己仅仅因为烧得两手好菜。现在居然也从一介草民一下子变成了八品官身。
顺带还帮着公孙大娘挣了一副诰命。
生活在宋徽宗时代简直是现实比小说还要魔幻。后世人写小说估计都不敢这么胡编。偏偏在宋徽宗这里又显得合理无比。
但是刚刚这一下叩谢皇恩，苏西多少还是有些真心实意。
如果说苏西对此时的徽宗有多少忠心那纯属扯淡。
但是散官带来的好处可是实打实的。
首先，这一步跨出，从平民变成官绅，社会地位的变化就相当可观。
起码苏西不用再见到官员后就跪来跪去。
另一方面，苏西现在的身份更是得到了洗白。短期内再也不用去冒充赵老九了。也少了不少风险。起码穿着官服别人也不会认错。
但是苏西比较看重的反倒是有了散官之后。
哪怕到日后跑路南宋那边，自己还能再拿一份俸禄。
果然，苏西心中这点俸禄才是最实在的。
如果苏西没有记错的话，汴京这边哪怕散官也有正官一半的俸禄。
如果苏西没有记错的话，正常的八品县丞差不多每个月是两万钱加五石禄米。
如果按散官折一半算的话，自己每个月应该起码有一万钱和两石半的禄米。
宋朝的一石大概相当于59公斤。按照现在的小米价格。一石小米价值3000钱。
粗略算一下，苏西基本上可以凭借这个官位，每个月从朝廷这边支取到两万钱。
这可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钱的，关键是好在细水长流，以后到了南宋哪怕打个折扣，有了这些钱，也能保得苏西一家老小衣食无忧，虽然暂时苏西这里只是老哥一个。
所以刚刚苏西的叩谢当中还真的有不少真情实意。
不过很快，这点真情实意也就没了。
在苏西和公孙大娘两人叩谢皇恩，再次站起来后。
李彦大总管温和地说道：“恭喜两位，从此之后就不要再自称草民了。
正式的文书和官服诰命，明日就会送来。到时候二位做好接收准备。
不过我这边还有一件事情要和苏大人讲一下。
那就是官家颇为欣赏苏大人的庖厨之术。道德经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
所以想必苏大人，在治国方面必然也有一定见解。所以官家考虑到日后必会经常想念苏大人。
为了避免生分，官家准备御赐苏大人你一副通行腰牌。
希望，官家你日后能够每一旬。也就，是每隔十天，能够进皇城拜见一下官家。”
“咳咳咳！”
说到十天的时候宋徽宗在旁边咳嗽了一下。
李彦大总管不愧是久在宋徽宗身边伺候，立刻明白了官家的意思。连忙改口说道：“咳咳，我刚才口误是每隔五天。
就进皇城来拜见一下官家。
免得官家对您太过思念，影响了龙体。
我相信以苏大人之忠义，也不过都是一点小事，此外，我看苏大人还年轻，未来成就定不止于此啊。”
苏西终于知道了，原来，宋徽宗刚刚如此奖赏自己二人。
是准备让自己重操旧业。
以后每隔五天进一次皇城给宋徽宗送一次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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