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真正的残缺
“大人，大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左宸确实是激动坏了，这意味着自己的目的也将要完成。
前方的鬼差身形足有三米高，头上顶着斗笠，带着标志性的钩锁。
这种装配在这地府也很常见，这只大鬼在实力上肯定是要比普通的鬼卒强上许多的。
大鬼寻见声音，见到左宸也是惊讶：“居然能有活人进来。”
他认出左宸身后拖着的刘双，虽然想将他抢回来，但能进黄泉路的人哪能没有点本事？
当下还是耐着性子询问：“刘双是从这里逃离的阴魂，少侠可否将其交还于我？”
左宸对此欣然同意，将这个爱哭鬼交给他。
当下，他更想要联系白无常：“大人能否联系上无常阴帅？”
大鬼将刘双大致检查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自然，我好歹还是有着一点地位的，倒是你找这两位大人有什么要事？”
左宸提起将军剑，映出剑身里游动的蛟龙：“我需要找他们来决断这条蛟龙的归宿。”
既然自己还有点余力能继续撑下去，这柄剑就不能轻易交给眼前的鬼差，要看见蛟龙被带走才是保险的策略。
“当然，您能唤来白无常更好，我与七爷有过交情，更能放心。”
大鬼见此，也不拖沓，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件大事，该是要谨慎些。”
不过他回头看向这个村落一样的地方：“只是，我在此地迅游，待我走后这些阴魂失了束缚，未免会掀起乱子。”
左宸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身体缺少一部分的存在，没有手，没有腿，亦或者两者都缺。
“他们体验过疾苦，一部分人不想下辈子再苦，都是坚持要留下来的。”
“即使在此地留到魂飞魄散也不想再去了。”
“都是一群苦命人，其实本性都并不坏。”
左宸眉头紧皱，他想起刘双的事情：“岂不是里面有的穷奸极恶之人会就此来逃离审判？”
大鬼笑道：“哈哈，没有人能逃得过阎王的法眼，那些奸恶之辈都有着狠辣的角色亲自押送，与普通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刘双本来也该是想要留在这的，但他头七回去见过父母后又起了转世的心思，这才闹起来跑了。”
听完他讲的事件始末，左宸才开口问道：“这魂体不全的传言是真的么？”
大鬼的眼中有过不可察觉的哀伤，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问题并没有选择的可能。”
“要么相信它，然后留在这里，要么赌着幸福再去活一世。”
“再或者......”
剩下的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
左宸对此很是气愤：“这种谣言是哪里来的？”
“阳间有着大把的说法。比较官方一点的是‘在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毁去的时候，裸露的魂魄没有了肉体保护，就会渐渐的永远归还于天地’。”
“就在隐约之间上边的某些人物也比较认可这种说法。”
这又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朋友，这里交给你没关系吧，只需要看着就好。”见左宸的心性也不错，大鬼也认可着他。
左宸沉默地点头。
见事情已经交代清楚，鬼差也就放心的离开。
留下的左宸看着满街的惨象，心中出神。
天下的东西都是由着最开始的鸿蒙一气所分化而成的，就像那发育起婴儿的开始。
身体的成长消耗的就是这种先天之气，天底下的气总量不会改易，分化不会停止。
在小九丹液仙经中说过世间一切也是由鸿蒙气所变化，那眼前这种景象也是由此构成的吗？
见一位断臂的老人想要离开，左宸将长剑递出，拦下此人。
老人识趣地退回去。
这世间的成见、嫉妒、怨恨、悲伤...都是这么来的吗？
天下始终都在变化，唯有这一点是不变的事情。
自己能改变他们的残缺吗？
左宸想用自己的法术来补全他们。
但想过之后还是觉得这样不妥，自己的变化终究不能永久，无法做到这种逆天改命一般的事情。
看来，自己只是浅浅触及变化道路的边缘。
看着健全的身体，左宸总觉得自己对这条通天路的理解好像多了些。
那想要离开的老人又一次想要走出去，只不过这次他带着的还有一群人。
“先生，我们知道刘双的经历了，我们也想出去要一点东西。”
“你放心，不会去抢的，我们是去与别人换来。”
语气很是温和。
但这种东西几乎牵扯着命运，怎么换才会公平？
看来大鬼还是温柔了一些，刘双的侥幸逃走还是让他们看见希望，但是一些例子是开不得的。
“不行！”剑尖直指人群，“都退回去！”
“凭什么！我们也只是想要能有一个健全的幸福啊！”
“地府不就是转世投胎的地方吗，为什么连这些机会都不能给我们！”
“我们不想再成为拖累！”
......
人群开始变得吵闹，被压抑许久的火药桶就这样被点燃，发泄在这个新来的陌生人身上。
怨气是有，但对于他们来说，发泄过后就好了。
左宸盯着在人群后边仍然不为所动的另一群人。
他们的眼神中对这种事件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确实是想在这里过完最后的一点时光。
但也有一些人乐的看这个热闹，起码对于吃瓜的热情并没有被残酷的事实所磨灭。
“我们人多，待会冲出去！”
不知道是谁开始说出这句话，一些人带头想要突破左宸一个人的拦截。
大鬼他们惹不起，但这个人似乎没有大鬼那么强势的样子。
左宸狠下心来，一股强大到无法抵抗的气势从他身后升起。
“我说了，后退！”
身后升起了一条长着木角，身上带着树须，就连身体也更像木头的巨龙。
虽然他没有高傲的神情，没有强势的外表，其中甚至还带有让人亲近的母性，但他存在的本身就能震慑天下！
龙，确实是让大多数人恐惧的存在。
“啊啊啊，跑，快跑！”
“别吃我！”
有人变得惊恐，想要拼尽全力离开这个地方。
“龙，是龙！”
但也有人变得好像，更兴奋？
……
挤在一起的人群很快退来，大多数人看着左宸的眼神也变得惊恐。
左宸在内心送了口气。
这当然不是真的，但有用就行。
他回头看向槐木之龙的英姿，他之前就是拿着这位在与蛟龙交战，以前没仔细看，现在得过过眼瘾。
体悟过变化的他，自然也就不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不能变的东西了。
这天底下，只有变化不会更易。
前方的鬼差身形足有三米高，头上顶着斗笠，带着标志性的钩锁。
这种装配在这地府也很常见，这只大鬼在实力上肯定是要比普通的鬼卒强上许多的。
大鬼寻见声音，见到左宸也是惊讶：“居然能有活人进来。”
他认出左宸身后拖着的刘双，虽然想将他抢回来，但能进黄泉路的人哪能没有点本事？
当下还是耐着性子询问：“刘双是从这里逃离的阴魂，少侠可否将其交还于我？”
左宸对此欣然同意，将这个爱哭鬼交给他。
当下，他更想要联系白无常：“大人能否联系上无常阴帅？”
大鬼将刘双大致检查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自然，我好歹还是有着一点地位的，倒是你找这两位大人有什么要事？”
左宸提起将军剑，映出剑身里游动的蛟龙：“我需要找他们来决断这条蛟龙的归宿。”
既然自己还有点余力能继续撑下去，这柄剑就不能轻易交给眼前的鬼差，要看见蛟龙被带走才是保险的策略。
“当然，您能唤来白无常更好，我与七爷有过交情，更能放心。”
大鬼见此，也不拖沓，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件大事，该是要谨慎些。”
不过他回头看向这个村落一样的地方：“只是，我在此地迅游，待我走后这些阴魂失了束缚，未免会掀起乱子。”
左宸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身体缺少一部分的存在，没有手，没有腿，亦或者两者都缺。
“他们体验过疾苦，一部分人不想下辈子再苦，都是坚持要留下来的。”
“即使在此地留到魂飞魄散也不想再去了。”
“都是一群苦命人，其实本性都并不坏。”
左宸眉头紧皱，他想起刘双的事情：“岂不是里面有的穷奸极恶之人会就此来逃离审判？”
大鬼笑道：“哈哈，没有人能逃得过阎王的法眼，那些奸恶之辈都有着狠辣的角色亲自押送，与普通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刘双本来也该是想要留在这的，但他头七回去见过父母后又起了转世的心思，这才闹起来跑了。”
听完他讲的事件始末，左宸才开口问道：“这魂体不全的传言是真的么？”
大鬼的眼中有过不可察觉的哀伤，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问题并没有选择的可能。”
“要么相信它，然后留在这里，要么赌着幸福再去活一世。”
“再或者......”
剩下的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
左宸对此很是气愤：“这种谣言是哪里来的？”
“阳间有着大把的说法。比较官方一点的是‘在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毁去的时候，裸露的魂魄没有了肉体保护，就会渐渐的永远归还于天地’。”
“就在隐约之间上边的某些人物也比较认可这种说法。”
这又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朋友，这里交给你没关系吧，只需要看着就好。”见左宸的心性也不错，大鬼也认可着他。
左宸沉默地点头。
见事情已经交代清楚，鬼差也就放心的离开。
留下的左宸看着满街的惨象，心中出神。
天下的东西都是由着最开始的鸿蒙一气所分化而成的，就像那发育起婴儿的开始。
身体的成长消耗的就是这种先天之气，天底下的气总量不会改易，分化不会停止。
在小九丹液仙经中说过世间一切也是由鸿蒙气所变化，那眼前这种景象也是由此构成的吗？
见一位断臂的老人想要离开，左宸将长剑递出，拦下此人。
老人识趣地退回去。
这世间的成见、嫉妒、怨恨、悲伤...都是这么来的吗？
天下始终都在变化，唯有这一点是不变的事情。
自己能改变他们的残缺吗？
左宸想用自己的法术来补全他们。
但想过之后还是觉得这样不妥，自己的变化终究不能永久，无法做到这种逆天改命一般的事情。
看来，自己只是浅浅触及变化道路的边缘。
看着健全的身体，左宸总觉得自己对这条通天路的理解好像多了些。
那想要离开的老人又一次想要走出去，只不过这次他带着的还有一群人。
“先生，我们知道刘双的经历了，我们也想出去要一点东西。”
“你放心，不会去抢的，我们是去与别人换来。”
语气很是温和。
但这种东西几乎牵扯着命运，怎么换才会公平？
看来大鬼还是温柔了一些，刘双的侥幸逃走还是让他们看见希望，但是一些例子是开不得的。
“不行！”剑尖直指人群，“都退回去！”
“凭什么！我们也只是想要能有一个健全的幸福啊！”
“地府不就是转世投胎的地方吗，为什么连这些机会都不能给我们！”
“我们不想再成为拖累！”
......
人群开始变得吵闹，被压抑许久的火药桶就这样被点燃，发泄在这个新来的陌生人身上。
怨气是有，但对于他们来说，发泄过后就好了。
左宸盯着在人群后边仍然不为所动的另一群人。
他们的眼神中对这种事件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确实是想在这里过完最后的一点时光。
但也有一些人乐的看这个热闹，起码对于吃瓜的热情并没有被残酷的事实所磨灭。
“我们人多，待会冲出去！”
不知道是谁开始说出这句话，一些人带头想要突破左宸一个人的拦截。
大鬼他们惹不起，但这个人似乎没有大鬼那么强势的样子。
左宸狠下心来，一股强大到无法抵抗的气势从他身后升起。
“我说了，后退！”
身后升起了一条长着木角，身上带着树须，就连身体也更像木头的巨龙。
虽然他没有高傲的神情，没有强势的外表，其中甚至还带有让人亲近的母性，但他存在的本身就能震慑天下！
龙，确实是让大多数人恐惧的存在。
“啊啊啊，跑，快跑！”
“别吃我！”
有人变得惊恐，想要拼尽全力离开这个地方。
“龙，是龙！”
但也有人变得好像，更兴奋？
……
挤在一起的人群很快退来，大多数人看着左宸的眼神也变得惊恐。
左宸在内心送了口气。
这当然不是真的，但有用就行。
他回头看向槐木之龙的英姿，他之前就是拿着这位在与蛟龙交战，以前没仔细看，现在得过过眼瘾。
体悟过变化的他，自然也就不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不能变的东西了。
这天底下，只有变化不会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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