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避开
路过街口的王记肉脯，南一买了几斤加了香料的肉食下酒。
他不清楚肉食在外边是什么情况，不过在这北山城，不说加了昂贵香料的肉食有多贵，就只是白水煮肉，价格都高的离谱。听老孙头说过，以前年景好的时候，寻常家庭，也只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舍得吃上一回不高不低的盐水肉。
这家肉脯在北山城也是老招牌了，肉好，口碑好，像南一这个点过来，摊子上的肉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伙计，这些肉食全打包，送到王府。”
一位身穿不菲面料仆役打扮的年轻人，面容憔悴，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而去。
正在给南一包肉的伙计，高声答应着：“好嘞。”
敢在北山城地界，这些场合毫不避讳的言称‘王府’的，除了城东的王家大院，别无分号。
而这王家，就是南一第一次买书时，在那摊位上碰巧遇到的那锦衣少爷的家。
这王家仆役在城内敢胡乱称谓，不怕官府追究逾越之罪，就是靠上了城主的关系，听说这关系还不浅。
也算有些缘分，所以南一好奇的问了一嘴：“这王家仆役急匆匆的脸色也不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这您可就问对人了，我三姑家表弟的姑父，就在王家看家护院”说到这里伙计还四处瞅瞅，眼看周围没人，就压低声线道：“听说，王家最近不太平。”
还在等下文的南一，看到伙计又终止了话头，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我以为你这有啥惊天大料，原来只是含糊其辞的一句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法？”南一很识时务的接了一嘴。
伙计再次眼神飘忽的向四周瞅瞅，把包好的肉递给南一道：“这位少爷，具体怎么个不太平法，你可以往那些个脏东西身上想想。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这说到底，还是在人家喝醉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嗨，感情还真是道听途说。”南一心里腹诽道，不过转念又一想，刚刚仆役的脸色，南一觉得事情应该不会简单。
“以王家现在的能耐，就算有那些东西作祟，城内的大法师们，还不是随便请？”
南一又接了一句。他没想自己有天还会有捧哏的天赋。
“这我就不清楚了....”伙计看到有人过来，连忙止住了话头。
南一也知趣的直接离开，有此一问，只是空闲时的好奇，知与不知，只是来到这世界的一些习惯。
习惯于打听各种消息，以期更快的了解这方世界。
看这伙计的样子，不知道把这消息，传播给了多少人。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想来还真是有意思。
“孙叔，我来了。”这回南一没再客气，直接推开门，轻车熟路的就往里走。
“南叔，您来了。”一个稍显瘦弱的半大小子，听到南一的喊声，小跑着冲了出来。
一把接过南一手中的肉食，一脸傻笑往准备往厨房跑。却被南一一把拉住，叮嘱道：“你小子，这么久了总算补回来一些，里面有四肢鸭腿，你自己拿两个。”
“埃，谢谢南叔。”听到南一的特别叮嘱，有模有样的对着南一行了个礼，就匆匆跑去厨房了。
看来，孙叔对于这几个孩子，还是舍得的，能从之前的干瘦蜡黄，变成现在这样面色红润，肉食应该没缺过。不过因为银钱上的事情，家里孩子多的老孙家，也暂时支撑不起太多孩子入北山学院，只能托关系，先放在别人家的私塾里识文学字。
行到中院，老孙头已经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来。
看到南一进来，也没招呼，自顾自的点着边上的小火炉，石桌上放着一个大酒坛子，想来今日要喝个尽兴了。
南一也没说话，默契的上前，帮忙把小火炉点上，等炉子上开始温酒，老孙头这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说道：“今个就咱爷俩聊聊，你婶子和几个嫂嫂在厨房做吃食呢，刚进去不久，应该还得等会。”
“嗨，瞧您说的，我还不饿呢。”
“怎么样，九阳门内可还待着舒心？”老孙头直接问道。
对于南一选择九阳门，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
“还好，外院的弟子，都挺随和的，都是各忙各的修炼，很少有龌龊的事情。”南一回答的中规中矩。
“唉！原本以为日子好了，这子孙后辈们，就可以安生一些了。没想到，老大老大忙的不着家，老二没福分走的早，老三前段走通了关系，也有了职司，几个孙子都开始进学。就连我，一天城里城外的也闲不下来.....”
絮絮叨叨的老孙头一直讲，南一安静的听着。
等酒温好了，几个小子端着下酒菜上来，老孙头这才止住了话头。
南一本来想让这几个小子也一起吃点，不过看到这几个小子只是余光看了眼自己爷爷，就都安分守己的离开了。
老孙头看出来南一的想法，又苦口婆心道：“之前大伙都穷的一模一样的，不饿肚子就是最大的规矩，现在不同了，既然想要融入高一点的门第，一些规矩不得不讲，你不讲，就是家教粗鄙，上不得台面，人家不会着识你。”
“你呀，以后有了家室，这方面也得注意点.....”
说到这，老孙头顿了一下，想起之前劝解南一早点成家的事情，又笑呵呵的道：“埃!这方面是我老头子又啰嗦了，你以后肯定得娶大户人家的，那些人家的闺女，自然懂得规矩。”
“孙叔，您说笑，我最近想要回屯子里看看，顺便给您分担分担......”南一举了一杯，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孙头诡异的眼神看的止住了话头。
“您别误会，是我修行上的事情，我.....”
“停，有些事情，不易说出来的，就别说，你孙叔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你小子主意正，理由什么的孙叔我不想听，你能陪我回屯子待一段时间，孙叔我自然开心，那帮小子们，也挺想你的，回去看看也好。”
南一还没说完，就被老孙头打断，他从南一的脸上，能够看出来南一的纠结，所以为了不让南一为难，他也就不听也罢。
对于这位穿越以来，一直向着自己照顾自己的长辈，南一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在这个超凡的世界里，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也是一种危险。
出城一段时间，是南一来之前就想好的，他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一定瞒得住外院的一些教习。
超凡的手段，南一也不是很懂，就算他自己因为身体特殊，能够自行敛息，他也确定别人会不会感知到他的具体变化。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外院之内，龙蛇混杂。万一哪个教习有些探查手段，那么南一的修行进展，将不会有任何的秘密。
剩余的秘药，南一都已经放入了一直不舍得用的‘纳物符’内，一张200两，三尺见方的存储空间，总共能够使用20次，每次10两，南一也挺心疼的。
这种只有简单言咒开启的储物符，语音密码识别的安全性等于无。别人捡到，只要撕碎，那么里面的东西，都会掉出来。
南一提前购买，也只是预防万一，更多的是出于前世的情结。
“大娃和二娃就一直没回来吗？”话题被扯开了，南一就问起来在北山学院求学的两个侄子。
“别说回来了，就连见面都有时间规定。搞得和坐牢似的。”老孙头嘴上抱怨着，但一提到这两个孙子，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
“昨个还见了一面，听说学文识字挺快的，在同期中排在前列。”自家孙子争气，他这老脸也有光。
“那大娃与二娃，看来是块学习的料，今后大儒可期啊。”
“埃~，大儒我是不敢想了，如果能领悟正气，我就算心满意足了，到时候去见列祖列宗，面上也有光。”
面对南一的说辞，老孙头还是很实际的。
其实南一刚才，也只是习惯性的说好听的，对于感气有了解的他老说，领悟正气，并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
老孙头可能有些了解，但是这里面到底有多难，他是不清楚的。
气分阴阳，阳为清，阴为浊。
九阳门炼气，虽然名字上带着九阳，走的却是清灵之路。主要延年益寿，次而护道守身。
而同属阳气的，正气，则是相反。护道守身由于，延年益寿几乎没有效果。
正气看似平和，但内里霸道绝伦，不容其他除正气外的任何天地之气。对于邪魔之气，克制力更是在释家的佛光之上。
而在天地万气之中，正气也是排在前列的，最难领悟之一的一种气。没错，很多气，是需要感知的，而正气，则是需要领悟的。
想到笔记中与书籍中对于正气的一些简短介绍，南一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学院派。
定下来明日一同出城，爷两个聊到一坛酒全都下肚，南一这才喊来婶子与嫂嫂，南一帮着把喝醉的老孙头，扶到房间，就又马不停蹄的朝着茶楼而去。
锻体勉强小成，这点酒对于南一来说，洒洒水的事。不过老孙头可就扛不住了。
自从雨水开始充沛，北山城的宵禁时间也随着推迟了不少。
南一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日落西山，茶楼内还热闹着。
老位置，南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息。
大都是一些市井传闻，王家的不寻常，也在其中。更多的是一些城东俏寡妇夜半偷人，城西单身汉，夜遇桃花。
有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也都一笔带过。
倒不是说李炫一无聊，这些都是南一自己要求的，看似稀松平常的市井之事，对于南一了解分析这个社会的基本架构，提供了很多有用的资料。
就单单是北山城的结构，与前世魏晋时期非常相似，但在贫民百姓身上，又有一丝盛唐的感觉，在商贾之道上，又有些北宋时期的影子，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
不过现在他自己的切身体会也只在这北山城，其余地方具体如何，他也不下不了结论。
道听途说终觉浅，没有自身体会过，别人说的，也只能是别人说的。
“少爷，您走了后之后，第三天，就有地痞上门了。不过都被您留下的符咒吓退了。”
“哼.”南一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投石问路的简单操作，他岂能不懂。
背后之人先礼后兵，试探之事，不是一张嘴就行的。最起码得亮出点东西。
他上次离开前，留下外院铺子的几张‘大力符’，让李炫一遇到麻烦时亮出来，就是这个意思。
九阳门内销售的符咒，与外边售卖的，是有些不同的。
一张符咒的威力，取决于，符纸，符墨，书写符咒之人对于符咒本身的理解，符脉的气息，这是符咒本身威力的主要根本。而使用符咒之时，对于符‘咒’，‘咒’的具体应用也与符咒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密切相关。
第一种决定符咒的上限，而第二种则是决定符咒的下限。
随着符咒的发展，类似九阳门内，早就有自己的一套微小标准。
作用在符咒本身上，一些比较有见识的地痞，还是分的清的。
像他们这些混子，其他的本事可以没有，但是眼力见绝对要好，不然啥时候，死在哪，都不清楚。
离开时，顺手把这段时间的收益一道拿走，南一又给李炫一留下几个防身用的血咒符，拿了些茶叶，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翻新后的院子，精致不失大气的布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破败感。
尤其是南一自己规划的房间内，怎么看怎么舒心。
躺在炕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舒适感，南一头一回觉得，家里有个人照料起居，真的不要太舒服。
草垫子，硬板床，凉席睡多了，猛不然的背后垫着服软的厚褥子，南一悠然的有种阔别已久的幸福感。
开启的听觉，不自觉的听到了偏厢房内，李婶与自己女儿的谈话。
南一难得的老脸一红。
那小丫头底子是不错，要不然以他多少带点颜控的性子，也不会选择购买这娘俩。
不过小丫头放在前世，那是还在上小学的年纪。
这种事情想想都犯罪，南一干脆关闭了耳识，侧了个身子，安然入睡。
他不清楚肉食在外边是什么情况，不过在这北山城，不说加了昂贵香料的肉食有多贵，就只是白水煮肉，价格都高的离谱。听老孙头说过，以前年景好的时候，寻常家庭，也只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舍得吃上一回不高不低的盐水肉。
这家肉脯在北山城也是老招牌了，肉好，口碑好，像南一这个点过来，摊子上的肉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伙计，这些肉食全打包，送到王府。”
一位身穿不菲面料仆役打扮的年轻人，面容憔悴，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而去。
正在给南一包肉的伙计，高声答应着：“好嘞。”
敢在北山城地界，这些场合毫不避讳的言称‘王府’的，除了城东的王家大院，别无分号。
而这王家，就是南一第一次买书时，在那摊位上碰巧遇到的那锦衣少爷的家。
这王家仆役在城内敢胡乱称谓，不怕官府追究逾越之罪，就是靠上了城主的关系，听说这关系还不浅。
也算有些缘分，所以南一好奇的问了一嘴：“这王家仆役急匆匆的脸色也不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这您可就问对人了，我三姑家表弟的姑父，就在王家看家护院”说到这里伙计还四处瞅瞅，眼看周围没人，就压低声线道：“听说，王家最近不太平。”
还在等下文的南一，看到伙计又终止了话头，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我以为你这有啥惊天大料，原来只是含糊其辞的一句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法？”南一很识时务的接了一嘴。
伙计再次眼神飘忽的向四周瞅瞅，把包好的肉递给南一道：“这位少爷，具体怎么个不太平法，你可以往那些个脏东西身上想想。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这说到底，还是在人家喝醉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嗨，感情还真是道听途说。”南一心里腹诽道，不过转念又一想，刚刚仆役的脸色，南一觉得事情应该不会简单。
“以王家现在的能耐，就算有那些东西作祟，城内的大法师们，还不是随便请？”
南一又接了一句。他没想自己有天还会有捧哏的天赋。
“这我就不清楚了....”伙计看到有人过来，连忙止住了话头。
南一也知趣的直接离开，有此一问，只是空闲时的好奇，知与不知，只是来到这世界的一些习惯。
习惯于打听各种消息，以期更快的了解这方世界。
看这伙计的样子，不知道把这消息，传播给了多少人。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想来还真是有意思。
“孙叔，我来了。”这回南一没再客气，直接推开门，轻车熟路的就往里走。
“南叔，您来了。”一个稍显瘦弱的半大小子，听到南一的喊声，小跑着冲了出来。
一把接过南一手中的肉食，一脸傻笑往准备往厨房跑。却被南一一把拉住，叮嘱道：“你小子，这么久了总算补回来一些，里面有四肢鸭腿，你自己拿两个。”
“埃，谢谢南叔。”听到南一的特别叮嘱，有模有样的对着南一行了个礼，就匆匆跑去厨房了。
看来，孙叔对于这几个孩子，还是舍得的，能从之前的干瘦蜡黄，变成现在这样面色红润，肉食应该没缺过。不过因为银钱上的事情，家里孩子多的老孙家，也暂时支撑不起太多孩子入北山学院，只能托关系，先放在别人家的私塾里识文学字。
行到中院，老孙头已经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来。
看到南一进来，也没招呼，自顾自的点着边上的小火炉，石桌上放着一个大酒坛子，想来今日要喝个尽兴了。
南一也没说话，默契的上前，帮忙把小火炉点上，等炉子上开始温酒，老孙头这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说道：“今个就咱爷俩聊聊，你婶子和几个嫂嫂在厨房做吃食呢，刚进去不久，应该还得等会。”
“嗨，瞧您说的，我还不饿呢。”
“怎么样，九阳门内可还待着舒心？”老孙头直接问道。
对于南一选择九阳门，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
“还好，外院的弟子，都挺随和的，都是各忙各的修炼，很少有龌龊的事情。”南一回答的中规中矩。
“唉！原本以为日子好了，这子孙后辈们，就可以安生一些了。没想到，老大老大忙的不着家，老二没福分走的早，老三前段走通了关系，也有了职司，几个孙子都开始进学。就连我，一天城里城外的也闲不下来.....”
絮絮叨叨的老孙头一直讲，南一安静的听着。
等酒温好了，几个小子端着下酒菜上来，老孙头这才止住了话头。
南一本来想让这几个小子也一起吃点，不过看到这几个小子只是余光看了眼自己爷爷，就都安分守己的离开了。
老孙头看出来南一的想法，又苦口婆心道：“之前大伙都穷的一模一样的，不饿肚子就是最大的规矩，现在不同了，既然想要融入高一点的门第，一些规矩不得不讲，你不讲，就是家教粗鄙，上不得台面，人家不会着识你。”
“你呀，以后有了家室，这方面也得注意点.....”
说到这，老孙头顿了一下，想起之前劝解南一早点成家的事情，又笑呵呵的道：“埃!这方面是我老头子又啰嗦了，你以后肯定得娶大户人家的，那些人家的闺女，自然懂得规矩。”
“孙叔，您说笑，我最近想要回屯子里看看，顺便给您分担分担......”南一举了一杯，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孙头诡异的眼神看的止住了话头。
“您别误会，是我修行上的事情，我.....”
“停，有些事情，不易说出来的，就别说，你孙叔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你小子主意正，理由什么的孙叔我不想听，你能陪我回屯子待一段时间，孙叔我自然开心，那帮小子们，也挺想你的，回去看看也好。”
南一还没说完，就被老孙头打断，他从南一的脸上，能够看出来南一的纠结，所以为了不让南一为难，他也就不听也罢。
对于这位穿越以来，一直向着自己照顾自己的长辈，南一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在这个超凡的世界里，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也是一种危险。
出城一段时间，是南一来之前就想好的，他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一定瞒得住外院的一些教习。
超凡的手段，南一也不是很懂，就算他自己因为身体特殊，能够自行敛息，他也确定别人会不会感知到他的具体变化。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外院之内，龙蛇混杂。万一哪个教习有些探查手段，那么南一的修行进展，将不会有任何的秘密。
剩余的秘药，南一都已经放入了一直不舍得用的‘纳物符’内，一张200两，三尺见方的存储空间，总共能够使用20次，每次10两，南一也挺心疼的。
这种只有简单言咒开启的储物符，语音密码识别的安全性等于无。别人捡到，只要撕碎，那么里面的东西，都会掉出来。
南一提前购买，也只是预防万一，更多的是出于前世的情结。
“大娃和二娃就一直没回来吗？”话题被扯开了，南一就问起来在北山学院求学的两个侄子。
“别说回来了，就连见面都有时间规定。搞得和坐牢似的。”老孙头嘴上抱怨着，但一提到这两个孙子，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
“昨个还见了一面，听说学文识字挺快的，在同期中排在前列。”自家孙子争气，他这老脸也有光。
“那大娃与二娃，看来是块学习的料，今后大儒可期啊。”
“埃~，大儒我是不敢想了，如果能领悟正气，我就算心满意足了，到时候去见列祖列宗，面上也有光。”
面对南一的说辞，老孙头还是很实际的。
其实南一刚才，也只是习惯性的说好听的，对于感气有了解的他老说，领悟正气，并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
老孙头可能有些了解，但是这里面到底有多难，他是不清楚的。
气分阴阳，阳为清，阴为浊。
九阳门炼气，虽然名字上带着九阳，走的却是清灵之路。主要延年益寿，次而护道守身。
而同属阳气的，正气，则是相反。护道守身由于，延年益寿几乎没有效果。
正气看似平和，但内里霸道绝伦，不容其他除正气外的任何天地之气。对于邪魔之气，克制力更是在释家的佛光之上。
而在天地万气之中，正气也是排在前列的，最难领悟之一的一种气。没错，很多气，是需要感知的，而正气，则是需要领悟的。
想到笔记中与书籍中对于正气的一些简短介绍，南一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学院派。
定下来明日一同出城，爷两个聊到一坛酒全都下肚，南一这才喊来婶子与嫂嫂，南一帮着把喝醉的老孙头，扶到房间，就又马不停蹄的朝着茶楼而去。
锻体勉强小成，这点酒对于南一来说，洒洒水的事。不过老孙头可就扛不住了。
自从雨水开始充沛，北山城的宵禁时间也随着推迟了不少。
南一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日落西山，茶楼内还热闹着。
老位置，南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息。
大都是一些市井传闻，王家的不寻常，也在其中。更多的是一些城东俏寡妇夜半偷人，城西单身汉，夜遇桃花。
有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也都一笔带过。
倒不是说李炫一无聊，这些都是南一自己要求的，看似稀松平常的市井之事，对于南一了解分析这个社会的基本架构，提供了很多有用的资料。
就单单是北山城的结构，与前世魏晋时期非常相似，但在贫民百姓身上，又有一丝盛唐的感觉，在商贾之道上，又有些北宋时期的影子，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
不过现在他自己的切身体会也只在这北山城，其余地方具体如何，他也不下不了结论。
道听途说终觉浅，没有自身体会过，别人说的，也只能是别人说的。
“少爷，您走了后之后，第三天，就有地痞上门了。不过都被您留下的符咒吓退了。”
“哼.”南一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投石问路的简单操作，他岂能不懂。
背后之人先礼后兵，试探之事，不是一张嘴就行的。最起码得亮出点东西。
他上次离开前，留下外院铺子的几张‘大力符’，让李炫一遇到麻烦时亮出来，就是这个意思。
九阳门内销售的符咒，与外边售卖的，是有些不同的。
一张符咒的威力，取决于，符纸，符墨，书写符咒之人对于符咒本身的理解，符脉的气息，这是符咒本身威力的主要根本。而使用符咒之时，对于符‘咒’，‘咒’的具体应用也与符咒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密切相关。
第一种决定符咒的上限，而第二种则是决定符咒的下限。
随着符咒的发展，类似九阳门内，早就有自己的一套微小标准。
作用在符咒本身上，一些比较有见识的地痞，还是分的清的。
像他们这些混子，其他的本事可以没有，但是眼力见绝对要好，不然啥时候，死在哪，都不清楚。
离开时，顺手把这段时间的收益一道拿走，南一又给李炫一留下几个防身用的血咒符，拿了些茶叶，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翻新后的院子，精致不失大气的布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破败感。
尤其是南一自己规划的房间内，怎么看怎么舒心。
躺在炕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舒适感，南一头一回觉得，家里有个人照料起居，真的不要太舒服。
草垫子，硬板床，凉席睡多了，猛不然的背后垫着服软的厚褥子，南一悠然的有种阔别已久的幸福感。
开启的听觉，不自觉的听到了偏厢房内，李婶与自己女儿的谈话。
南一难得的老脸一红。
那小丫头底子是不错，要不然以他多少带点颜控的性子，也不会选择购买这娘俩。
不过小丫头放在前世，那是还在上小学的年纪。
这种事情想想都犯罪，南一干脆关闭了耳识，侧了个身子，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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