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受害人小雅
一道蓝光呼啸而过，开往玲珑城的蓝衢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疾驰而过。穿过城市带中星罗散布的小村庄后，蓝衢驶达玲珑城。
这段不长不短的旅程，让青门三人有种穿行在水墨画中的感觉。蜿蜒的河流穿过炊烟袅袅的村镇，最后流入现代科技与水乡景色结合的都市，一切竟都是那么自然恬静。
“玲珑城车站到了……”列车中响起到站的播音提示。
走出车站后，犹道韫便充当起导游的角色，她先带着青门和白马朝车站旁的停车场走去。
“我们去哪？”青门跟在后面问道。
“难道这几天要靠腿走遍玲珑城的大街小巷吗？”犹道韫反问道。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停车场的负一层，旁边的电子屏幕上赫然写着“租车”两个大字。
犹道韫来到屏幕前，像之前在野步那样操作起来。她先对着屏幕说出“租车”两个字，接着完成人脸识别后就显示租车成功。
随后犹道韫按指引找到指定的车辆，在开车门时还不忘对青门说：“租车费别忘了给我报销。”
三人来到玲珑城的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任务，他们第一站的目的地是去一位受害者家中了解情况。
这是犹道韫来之前就已经联系好的，当然，青门也需要为受害者提供的情报支付一定金额的报酬。
犹道韫驾车驶离停车场，她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已经无需关注道路标志牌的指引。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玻璃照在三人的脸上，感觉暖洋洋的。
犹道韫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化妆镜，然后确定自己的妆容没问题后，又摸出墨镜戴上。风格瞬间从清纯甜美变成了冷艳帅酷，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神秘感。
“别臭美了，专心开车。”青门坐在副驾驶看着犹道韫的这种做法，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车祸的场面。
“切！我可是你师傅！”犹道韫把背包放好，酷酷地说。
青门和白马作为第一次来到玲珑城的人，目光里充满了好奇，他们观察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
“城市里似乎不像来时有那么多的河流呢。”白马看着窗外说道。
在玲珑城的城区，确实没有来时路上看到的那番小桥流水的景象，更多的是高楼大厦和笔直宽阔的公路，彰显着后太阳时代中现代都市特有的繁荣气息。
“河流都在你的脚下呢，”犹道韫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为了玲珑城的城区建设，神族把一些支流、小河全部掩盖到地下。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下面就有一条河。”
“你怎么知道？”青门对犹道韫的解释半信半疑。
“玲珑城里的道路很多都是用道路之下的河流名称来命名的，你看现在这条路的名字，清婉河路，说明我们脚下有一条河流经过，名叫清婉河。”犹道韫解释完后不再说话，城区里的车流渐渐密集起来，她得专心观察四周的车况。
被害人是一位中年女性，居住在城市中心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青门三人按照受害人提供的家庭地址，准确找到了受害人。
青门按动门铃，片刻之后他感觉到有人正在门后窥视着自己，他没有躲闪，而是静静等待着门后的主人确认来访者的身份。
“啪嗒”，随着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
“您好，我们是逐浪调查团的，之前跟这家的主人联系过。”青门自我介绍道。
“进来吧，我就是这家的主人。”老妇人说道，然后侧身礼让出一个身位示意几人进来。
青门、白马、犹道韫皆露惊色，这位资料上显示只有二十多岁的受害者，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少说也有五六十岁。
受害者引着三人来到客厅坐下，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倒满茶的茶杯，清香的茶味弥漫客厅，似乎在彰显着主人的待客之道。
青门三人按照茶杯摆放的位置坐好，然后青门再次郑重地介绍说：“你好，我是逐浪调查团的队长，青门。”
接着青门又抬手指向白马和犹道韫，“这两位是我的队员，白马和犹道韫。”
“你们好，你们可以叫我小雅。”小雅也自我介绍道，“逐浪是新成立的组织吗？”小雅注意到对面的三人面相清秀，像是刚入行的新手。
“啊，是的，我们社团……啊不，是组织，刚刚成立不久。”青门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莫己君曾对青门说过，在育良牧要称社团，当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要称组织了，所以意识到错误的青门慌忙改口。
“呵呵，”小雅笑着，清甜的声音与面容形成了巨大反差，“没关系，你们应该是育良牧里的社团吧？”
“你怎么知道？”青门诧异地问。
“你们是从太阳城来的，再加上你们看起来就像是在学校里读书的学生，十有八九就是育良牧的呗。”小雅眼神中透着机灵的，看青门面露尴尬便接着说，“没关系，育良牧的学生组织比大多数社会上的组织都要强呢，正因为你们从育良牧来我才愿意见你们的。”
“原来……是这样。”青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听小雅这么说青门心里燃起了一种作为育良牧学生的自豪感。
经小雅这么一打岔，来之前想好的问题现在突然断了思绪，青门一时语塞。
犹道韫在一旁轻轻碰了下青门的胳膊肘，使了一个眼色。
青门在心里“啊”的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小雅身前，说：“这是我们的线索酬金。”
小雅接过信封。
白马注意到小雅手背的肌肤白皙细腻，符合二十多岁的年纪。他看了一眼青门和犹道韫，青门大神经地还在尴尬之中，倒是犹道韫心领神会似的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小雅将信封放在桌子上，语气平和地说道，似乎已经释然了面貌突如其来的变化。
青门看着小雅脸上的皱纹，纹路清晰可见，如同一张干枯的树皮，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谁愿在花季的年龄遭遇此种不幸呢？
“我们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比如你是什么时候用的这种面霜？多久以后出现的副作用等等。”白马见青门不说话，便问道。
小雅略微想了片刻，缓缓说：“我是大概半个月前使用的这种面霜，使用的当天效果就非常明显，虽然我只有二十多岁，但是使用完之后皮肤变得简直如同婴儿一般，水嫩光滑。”
小雅情绪稍有波动，她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说：“嗯……大约过了一两天副作用便出现了。我的面部皮肤开始老化，不过随着我继续使用那个面霜副作用也随之消失。直到面霜用完之前，我期间也尝试了很多补救的方法，也去过医院，但还是无法阻止副作用的出现。”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使用面霜了呢？”犹道韫听完问道。
“因为我联系不上卖家，我也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但是都没有消息。”小雅无奈地回答。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买到这个面霜的呢？”青门这时也加入了询问。
“我是在我常去的夜店里，在别人的推销下买的这个面膜。我当时只是好奇，而且对方的价格比较便宜，所以我就想买来试试。”小雅语气中充满了后悔。
“谁会在夜店里卖面膜？”青门觉得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可疑。
小雅抬头看着青门，带着皱纹的嘴角轻轻扬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犹道韫见状对青门说：“那你可就错了，玲珑城是时尚之都，化妆品可是这里销量最大的商品，夜店、酒吧这些地方经常会有推销化妆品的商贩。”
青门听完犹道韫的解释耸耸肩说：“照这么说，一旦出现假冒伪劣产品，也很难找到凶手。”
小雅点点头，而后似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没事，任何事情我们都会为你保密的。”犹道韫有所察觉，试图让小雅放下担心。
白马见小雅还是没有继续讲下去，便说：“如果我们找到凶手，说不定会有治好你的方法。”
小雅忽然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犹豫地说：“其实……我在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星期里，天天都会去夜店守候，就是希望能找到当时卖给我面霜的人。直到有一天一个蒙面人找到我，并且威胁我说，如果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就让我消失。当时我害怕极了，再加上我的副作用越来越厉害，治疗无效后我就基本放弃了。”
小雅轻声叹着气，“如果当初不是我过分追求美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犹道韫抬头看到客厅的柜子里摆放着小雅之前的照片，瓜子脸、大眼睛，也是一位标准的美女，“放心吧，我们会查出真相的。”她安慰道。
青门几人又问了一些关于面霜和蒙面人的问题，小雅如实相告，之后青门三人便离开了小雅的住所。
临走前，犹道韫给小雅一个拥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雅姐姐。”
小雅没有说话，听到一声“姐姐”，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青门三人又重新坐上光动能汽车，此时下午已过，太阳在高楼大厦筑起的城市森林中渐渐隐退。
“小雅说的蒙面人会不会是黑衣人？”青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推测道。
“应该不会吧，以黑衣人的行事方式，如果是他早就杀人灭口了。”坐在后座的白马回答，“现在我们去哪？”白马接着问道。
“去小雅的夜店。”青门说道
“去我家。”犹道韫同时说道，她听到青门的回答继续说，“晚上我爸妈在家准备了晚饭，要招待你们两个人呢。”
“不用那么麻烦吧。”青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其实心里还是想着任务优先。
“现在去夜店我们也没有什么准备，明天我们还约了几位受害者，等我们了解完他们的情况再去夜店也不迟。”白马一边说一边在后面拍拍青门的肩膀，提醒青门：毕竟是犹道韫的父母，第一次来玲珑城理应去拜访一下。
“好吧，那也不能空手去啊，我们去商店买点东西吧。”青门领会了白马的意思，赞同道。
犹道韫作为地主嫣然一笑，她摘下墨镜，现在太阳已经转移到了他们的身后。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压在座椅靠背上的长发捋到身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瞎客气什么。”
说完犹道韫不自觉地加大油门，座椅靠背传来汽车加速的压迫感正如她此刻归心似箭的心情。
犹道韫的家在繁华城区的边缘，其实那里的地理位置几乎算是在住宅中位置最好的了。
玲珑城的城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住宅区，大部分都是写字楼和办公楼。而住宅和公寓则是围绕着城区建了一环又一环，犹道韫的家就在最靠近城区的第一环。
“完了，堵车了。”犹道韫看着眼前的长龙，无奈地拍了下方向盘。
生活在玲珑城，人们的节奏大体是早上蜂拥着去城区上班，夜晚便如潮水退却般返回住宅。
青门向车外张望着，堵车犹如一条巨龙俯卧在落日的余晖下，“这里不是也有市内蓝衢吗，怎么还会堵车？”
“呵，这个时候你坐蓝衢，情况可能比我们在育良牧上早课的时候糟糕十倍。”从犹道韫夸张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自己深有体会。
汽车走走停停，离市区越来越远。
路边不时会出现了不知名的小河，小河蜿蜒地、欢快地流淌着，似乎在城区里被封印在地下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享受室外的新鲜空气。而人们工作了一天的紧张心情，似乎也在此刻放松下来。
到达犹道韫家的时候夜色将近，一轮明月渐渐升起。玲珑城区里的人口虽然密集，但城区外的城市规划却显得非常宽松，家家户户的房子依河流而建，红瓦白墙十分有特色。
犹道韫将车停好，带着两人向家里走去。
这段不长不短的旅程，让青门三人有种穿行在水墨画中的感觉。蜿蜒的河流穿过炊烟袅袅的村镇，最后流入现代科技与水乡景色结合的都市，一切竟都是那么自然恬静。
“玲珑城车站到了……”列车中响起到站的播音提示。
走出车站后，犹道韫便充当起导游的角色，她先带着青门和白马朝车站旁的停车场走去。
“我们去哪？”青门跟在后面问道。
“难道这几天要靠腿走遍玲珑城的大街小巷吗？”犹道韫反问道。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停车场的负一层，旁边的电子屏幕上赫然写着“租车”两个大字。
犹道韫来到屏幕前，像之前在野步那样操作起来。她先对着屏幕说出“租车”两个字，接着完成人脸识别后就显示租车成功。
随后犹道韫按指引找到指定的车辆，在开车门时还不忘对青门说：“租车费别忘了给我报销。”
三人来到玲珑城的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任务，他们第一站的目的地是去一位受害者家中了解情况。
这是犹道韫来之前就已经联系好的，当然，青门也需要为受害者提供的情报支付一定金额的报酬。
犹道韫驾车驶离停车场，她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已经无需关注道路标志牌的指引。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玻璃照在三人的脸上，感觉暖洋洋的。
犹道韫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化妆镜，然后确定自己的妆容没问题后，又摸出墨镜戴上。风格瞬间从清纯甜美变成了冷艳帅酷，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神秘感。
“别臭美了，专心开车。”青门坐在副驾驶看着犹道韫的这种做法，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车祸的场面。
“切！我可是你师傅！”犹道韫把背包放好，酷酷地说。
青门和白马作为第一次来到玲珑城的人，目光里充满了好奇，他们观察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
“城市里似乎不像来时有那么多的河流呢。”白马看着窗外说道。
在玲珑城的城区，确实没有来时路上看到的那番小桥流水的景象，更多的是高楼大厦和笔直宽阔的公路，彰显着后太阳时代中现代都市特有的繁荣气息。
“河流都在你的脚下呢，”犹道韫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为了玲珑城的城区建设，神族把一些支流、小河全部掩盖到地下。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下面就有一条河。”
“你怎么知道？”青门对犹道韫的解释半信半疑。
“玲珑城里的道路很多都是用道路之下的河流名称来命名的，你看现在这条路的名字，清婉河路，说明我们脚下有一条河流经过，名叫清婉河。”犹道韫解释完后不再说话，城区里的车流渐渐密集起来，她得专心观察四周的车况。
被害人是一位中年女性，居住在城市中心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青门三人按照受害人提供的家庭地址，准确找到了受害人。
青门按动门铃，片刻之后他感觉到有人正在门后窥视着自己，他没有躲闪，而是静静等待着门后的主人确认来访者的身份。
“啪嗒”，随着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
“您好，我们是逐浪调查团的，之前跟这家的主人联系过。”青门自我介绍道。
“进来吧，我就是这家的主人。”老妇人说道，然后侧身礼让出一个身位示意几人进来。
青门、白马、犹道韫皆露惊色，这位资料上显示只有二十多岁的受害者，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少说也有五六十岁。
受害者引着三人来到客厅坐下，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倒满茶的茶杯，清香的茶味弥漫客厅，似乎在彰显着主人的待客之道。
青门三人按照茶杯摆放的位置坐好，然后青门再次郑重地介绍说：“你好，我是逐浪调查团的队长，青门。”
接着青门又抬手指向白马和犹道韫，“这两位是我的队员，白马和犹道韫。”
“你们好，你们可以叫我小雅。”小雅也自我介绍道，“逐浪是新成立的组织吗？”小雅注意到对面的三人面相清秀，像是刚入行的新手。
“啊，是的，我们社团……啊不，是组织，刚刚成立不久。”青门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莫己君曾对青门说过，在育良牧要称社团，当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要称组织了，所以意识到错误的青门慌忙改口。
“呵呵，”小雅笑着，清甜的声音与面容形成了巨大反差，“没关系，你们应该是育良牧里的社团吧？”
“你怎么知道？”青门诧异地问。
“你们是从太阳城来的，再加上你们看起来就像是在学校里读书的学生，十有八九就是育良牧的呗。”小雅眼神中透着机灵的，看青门面露尴尬便接着说，“没关系，育良牧的学生组织比大多数社会上的组织都要强呢，正因为你们从育良牧来我才愿意见你们的。”
“原来……是这样。”青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听小雅这么说青门心里燃起了一种作为育良牧学生的自豪感。
经小雅这么一打岔，来之前想好的问题现在突然断了思绪，青门一时语塞。
犹道韫在一旁轻轻碰了下青门的胳膊肘，使了一个眼色。
青门在心里“啊”的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小雅身前，说：“这是我们的线索酬金。”
小雅接过信封。
白马注意到小雅手背的肌肤白皙细腻，符合二十多岁的年纪。他看了一眼青门和犹道韫，青门大神经地还在尴尬之中，倒是犹道韫心领神会似的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小雅将信封放在桌子上，语气平和地说道，似乎已经释然了面貌突如其来的变化。
青门看着小雅脸上的皱纹，纹路清晰可见，如同一张干枯的树皮，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谁愿在花季的年龄遭遇此种不幸呢？
“我们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比如你是什么时候用的这种面霜？多久以后出现的副作用等等。”白马见青门不说话，便问道。
小雅略微想了片刻，缓缓说：“我是大概半个月前使用的这种面霜，使用的当天效果就非常明显，虽然我只有二十多岁，但是使用完之后皮肤变得简直如同婴儿一般，水嫩光滑。”
小雅情绪稍有波动，她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说：“嗯……大约过了一两天副作用便出现了。我的面部皮肤开始老化，不过随着我继续使用那个面霜副作用也随之消失。直到面霜用完之前，我期间也尝试了很多补救的方法，也去过医院，但还是无法阻止副作用的出现。”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使用面霜了呢？”犹道韫听完问道。
“因为我联系不上卖家，我也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但是都没有消息。”小雅无奈地回答。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买到这个面霜的呢？”青门这时也加入了询问。
“我是在我常去的夜店里，在别人的推销下买的这个面膜。我当时只是好奇，而且对方的价格比较便宜，所以我就想买来试试。”小雅语气中充满了后悔。
“谁会在夜店里卖面膜？”青门觉得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可疑。
小雅抬头看着青门，带着皱纹的嘴角轻轻扬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犹道韫见状对青门说：“那你可就错了，玲珑城是时尚之都，化妆品可是这里销量最大的商品，夜店、酒吧这些地方经常会有推销化妆品的商贩。”
青门听完犹道韫的解释耸耸肩说：“照这么说，一旦出现假冒伪劣产品，也很难找到凶手。”
小雅点点头，而后似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没事，任何事情我们都会为你保密的。”犹道韫有所察觉，试图让小雅放下担心。
白马见小雅还是没有继续讲下去，便说：“如果我们找到凶手，说不定会有治好你的方法。”
小雅忽然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犹豫地说：“其实……我在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星期里，天天都会去夜店守候，就是希望能找到当时卖给我面霜的人。直到有一天一个蒙面人找到我，并且威胁我说，如果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就让我消失。当时我害怕极了，再加上我的副作用越来越厉害，治疗无效后我就基本放弃了。”
小雅轻声叹着气，“如果当初不是我过分追求美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犹道韫抬头看到客厅的柜子里摆放着小雅之前的照片，瓜子脸、大眼睛，也是一位标准的美女，“放心吧，我们会查出真相的。”她安慰道。
青门几人又问了一些关于面霜和蒙面人的问题，小雅如实相告，之后青门三人便离开了小雅的住所。
临走前，犹道韫给小雅一个拥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雅姐姐。”
小雅没有说话，听到一声“姐姐”，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青门三人又重新坐上光动能汽车，此时下午已过，太阳在高楼大厦筑起的城市森林中渐渐隐退。
“小雅说的蒙面人会不会是黑衣人？”青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推测道。
“应该不会吧，以黑衣人的行事方式，如果是他早就杀人灭口了。”坐在后座的白马回答，“现在我们去哪？”白马接着问道。
“去小雅的夜店。”青门说道
“去我家。”犹道韫同时说道，她听到青门的回答继续说，“晚上我爸妈在家准备了晚饭，要招待你们两个人呢。”
“不用那么麻烦吧。”青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其实心里还是想着任务优先。
“现在去夜店我们也没有什么准备，明天我们还约了几位受害者，等我们了解完他们的情况再去夜店也不迟。”白马一边说一边在后面拍拍青门的肩膀，提醒青门：毕竟是犹道韫的父母，第一次来玲珑城理应去拜访一下。
“好吧，那也不能空手去啊，我们去商店买点东西吧。”青门领会了白马的意思，赞同道。
犹道韫作为地主嫣然一笑，她摘下墨镜，现在太阳已经转移到了他们的身后。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压在座椅靠背上的长发捋到身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瞎客气什么。”
说完犹道韫不自觉地加大油门，座椅靠背传来汽车加速的压迫感正如她此刻归心似箭的心情。
犹道韫的家在繁华城区的边缘，其实那里的地理位置几乎算是在住宅中位置最好的了。
玲珑城的城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住宅区，大部分都是写字楼和办公楼。而住宅和公寓则是围绕着城区建了一环又一环，犹道韫的家就在最靠近城区的第一环。
“完了，堵车了。”犹道韫看着眼前的长龙，无奈地拍了下方向盘。
生活在玲珑城，人们的节奏大体是早上蜂拥着去城区上班，夜晚便如潮水退却般返回住宅。
青门向车外张望着，堵车犹如一条巨龙俯卧在落日的余晖下，“这里不是也有市内蓝衢吗，怎么还会堵车？”
“呵，这个时候你坐蓝衢，情况可能比我们在育良牧上早课的时候糟糕十倍。”从犹道韫夸张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自己深有体会。
汽车走走停停，离市区越来越远。
路边不时会出现了不知名的小河，小河蜿蜒地、欢快地流淌着，似乎在城区里被封印在地下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享受室外的新鲜空气。而人们工作了一天的紧张心情，似乎也在此刻放松下来。
到达犹道韫家的时候夜色将近，一轮明月渐渐升起。玲珑城区里的人口虽然密集，但城区外的城市规划却显得非常宽松，家家户户的房子依河流而建，红瓦白墙十分有特色。
犹道韫将车停好，带着两人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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