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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就这么决定啦

    揭幕战过后,逐浪社团获得了一周的休息时间。除了正常的训练,青门等人终于可以作为观众享受夺旗大赛带来的乐趣。

    “青门,快点!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一大早,淳于伯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来啦!来啦!”门后传来青门的声音。

    “大社长,啥时候能改改你睡懒觉的毛病?”开门后,白马说道。

    “我已经洗漱完了好不好,”青门说着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往门口走去,“快走,我们得占个好位置。”他一手伸着袖子,一手招呼白马、淳于伯往外走。

    “他还催上了。”白马一脸无奈地对淳于伯说。

    今天一共有两场比赛,也是青门最关注的两支队伍。

    一支是同为新生社团的储光社团,他们今天对阵的是育良花社团。作为研究黑化植物的社团,育良花的战斗力属于中等偏下,储光社团挑选他们作为对手,也是一个比较稳妥、保守的选择。

    另外一支队伍就是空之城社团,如果他们顺利赢下今天的比赛,那么青门和云晓雾就会在下一场比赛相遇。

    犹道韫和月怀雪早早来到赛场占好了位置,青门三人刚坐下没一会儿,龙飞也过来与众人会合。

    龙飞靠着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第一天就解除了重伤观察,转往隔壁的康复中心进行恢复。第二天,他就拆除了绷带,可以下地行走了。虽然医生同意出院,但是医生已经明确告诉他不允许再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看到龙飞恢复得这么快,青门心中对龙飞的愧疚稍稍减弱了一些,毕竟赛场上为了比赛他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检查龙飞的伤势。

    “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犹道韫关心地问。

    “没事了,都是旧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龙飞风轻云淡地回答。

    “旧伤?”犹道韫和青门好奇地看着龙飞,不知道他口中的旧伤是什么意思。

    “对,是旧伤。我小时候被黑暗生物伤过,之后虽然伤口好了,但是医生说不知什么原因伤口中总是有一股黑暗力量。每当我身体虚弱的时候,伤口中的黑暗力量便会趁虚而入。”龙飞解释道。

    青门和犹道韫第一次听说黑暗生物造成的伤害居然还会有后遗症,回想比赛时龙飞的伤口,两人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别担心,我都习惯了,嘿嘿,”龙飞乐观地说,然后语气中带着遗憾继续说,“不过医生说接下来的比赛恐怕我不能参加了。”

    “没事,有我呢。”淳于伯在一旁接话。

    月怀雪让出一个位置,给龙飞坐下,经过第一场比赛的生死考验,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龙飞这位新成员。

    “耶——”赛场传来一阵欢呼声。

    “是庐山副校长,”犹道韫指着主席台的方向说,刚才的欢呼声就是学生们冲他发出来的,“按照传统,只有揭幕战和决赛校长们才会来到现场观战,这场比赛庐山出席观战,真是给足了储光社团面子。”

    “豪跋有什么面子,不过是给他老爸和储光集团面子罢了。”月怀雪不屑地说。

    这时主持人宣布队伍入场,储光社团和育良花社团便缓缓走进赛场。

    虽然今年储光社团招募了许多实力强劲的高年级学生,不过这场比赛豪跋的队友中只有一位是高年级学生,剩余三人都是从综合训练时就围绕在他身边的死党,闻霆也赫然在列。

    而育良花这边的队伍配置也有惹眼之处,队伍中五位队员有三位是女生,这样的人员配置在所有的参赛队伍中都是独一份。

    “豪跋那家伙不会是因为女生多才选育良花的吧。”淳于伯用一副瞧不起的口吻说。

    “你懂什么?育良花在战斗中善于使用从黑化植物中提炼的药物,比如黑芦荟胶。而那些东西对女性的体质更为友好,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犹道韫像是在为她们女生证明一样,一脸不服输的模样。

    双方从止战河退到各自场地,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比赛一开始,双方便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育良花负责防守的人员在自己的场地中种下了各种不同的黑化植物,帮助她们防守储光社团的进攻。而进攻人员则使用黑化植物药剂,增强光能的威力。

    储光社团唯一一位高年级同学,同时担任他们的战术分析师,也是一位女生。她外号“彩风”,采用灵活的战术化解了育良花社团的多次进攻。而豪跋一人面对育良花的两位防守队员,竟然率先夺下一旗。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青门等人身后,“这场比赛豪跋他们赢了。”

    “教练?”青门回头看去,莫己君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们的身后。

    “犹道韫,你来分析分析?”莫己君趁机给犹道韫出题。

    犹道韫伸出食指顶着下巴,在脑子里快速组织语言,然后说:“首先储光社团整体的战斗力并不弱于育良花,其次储光的那位战术分析师——彩风,比对面的战术分析师强了不止一个等级。最重要的是,育良花对豪跋的紫色光一无所知,这才导致他们一上来就丢了一面旗子,丢第二面旗子也是早晚的事。”

    “有点道理,不过你们知道如果储光社团赢了的话,下一场的对手是谁吗?”莫己君听完犹道韫的分析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个问题。

    见众人不回答,莫己君自己揭晓答案:“是一人军团,俟奋。”

    “啊?!”众人吃惊的不是储光即将对战俟奋,而是俟奋竟然赢得了第一轮的比赛,以一敌五,实在不可思议。

    “好啦,有兴趣你们可以去关注俟奋的比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下午空之城的比赛,你们要认真观看。”莫己君又展现出教官的严厉神色,众人听后纷纷点头。

    “犹道韫、白马,赛后把你们最近整理的空之城战队资料结合着今天的比赛情况,再跟大家详细地复习一下。”莫己君布置完任务,便离开了赛场。

    莫己君离开后,比赛双方攻守得可圈可点。一番苦战过后,果然如莫己君猜测的那样,储光社团以二比一的比分取得胜利。

    下午的比赛空之城城主云晓雾并没出战,而是由他的弟弟云上歌带领队伍,迎战一个二线实力的社团。

    战斗一开始,空之城的四个夺旗手便一齐冲了上去。

    犹道韫手中的笔记本还没捂热乎,空之城就凭借碾压对手的实力,连续夺下两面旗子,以二比零的比分赢得了比赛。

    “这……”白马望着赛场的大屏幕无语。

    月怀雪摇摇头,说:“他这是不想给我们展露太多的信息,所以才速战速决。”很明显月怀雪口中的他指的是云晓雾,听月怀雪的语气,好像是在谈论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从主持人宣布空之城获胜的那一刻,月怀雪内心的纠结便更加严重了。昔日的恋人、赛场上的对手,想到这,她默默起身离开了赛场。

    月怀雪漫无目的走在校园中,无意分清方向的她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男生公寓附近的健身房。

    自从选修课被迫选择了《体能强化训练》的课程,淳于伯就会不时带自己来这里进行训练。淳于伯教给她如何科学地锻炼肌肉,在体术战斗中如何正确地发力,还有如何快速地恢复体能等等。

    月怀雪走到健身房门口,下意识地推开门。因为学生们都去观看夺旗大赛的缘故,现在的育良牧万人空巷,在这里健身的学生也寥寥无几。她走到健身器械前,大开大合地做着锻炼。

    淳于伯曾经告诉她,当他自己郁闷或者难受的时候,就会用健身来缓解内心的压抑。淳于伯还嘲笑她说,“健身可比喝酒有用多了。”

    于是整个下午月怀雪都待在这空荡的健身房里,任性地挥洒着汗水。每一个器材,她都要尝试着突破一下自己曾经的纪录。

    等月怀雪再次从柜子里取出手机的时候,手机里全是犹道韫的未读消息。月怀雪回复她在健身,等犹道韫赶到健身房的时候,月怀雪已经结束健身准备离开了。

    “跑到这里躲着,害我担心。”犹道韫有些生气地说。

    “担心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月怀雪轻描淡写地回答,“走,去吃饭。”

    食堂旁边有一家名字叫“卡路里”的食堂,这里可以帮用餐者计算所选的食物中共有多少卡路里。这家食堂也是犹道韫第一次与青门、白马相遇的地方,好久没来,犹道韫内心中还有点小感慨。

    犹道韫和月怀雪刚刚选完晚饭坐下,一个人便走过来坐到了月怀雪的对面。

    “乐步,你来干什么?”月怀雪脸色阴沉,对他显然没有什么好脾气。

    “我也碰巧在这里吃饭,恭喜你们进入了下一轮比赛。”乐步客气地笑着说。他真名叫云上歌,是云晓雾的弟弟,今天下午刚带领空之城赢得了比赛。

    见月怀雪不说话,一旁的犹道韫在桌子下面一个劲地踢月怀雪,见还是没反应,犹道韫尴尬笑笑,说:“噢,也恭喜你赢得了比赛”。

    乐步见月怀雪如此态度,说起话来反而更加吞吞吐吐:“那个……大后天的比赛……你们……能不能不参加?”

    乐步刚说完,这下连犹道韫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不好起来,乐步连忙解释说:“是这样!我哥肯定会严肃对待这场比赛的。他的手段你也知道,我怕他不小心伤了你……”

    “和有你的朋友们,”乐步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月怀雪,“再说……我也不想看到你和我哥兵戎相见。”

    “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们走!”月怀雪拉着犹道韫的胳膊,饭也没吃,径直走出了食堂。

    “喂喂,不用这样吧。其实云上歌这人,我觉得对咱们没有恶意。”其实犹道韫能看出来,好几次月怀雪被云晓雾羞辱,云上歌暗地里都是有意维护她的。

    月怀雪突然停住脚步,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嗓音尖锐地说:“没有恶意?他知道他哥所有的事情,还瞒了我四年,要不是我要来育良牧,他还要继续瞒着我!”

    说完松开犹道韫的胳膊,独自往前走去。

    犹道韫刚想上前去追,云上歌却从后面赶了上来。

    “你想说什么,快说!”犹道韫也没了耐心,好好的一顿晚饭就这样说黄就黄了。

    “我哥的手段你们也知道,请你们慎重考虑我的意见,其实弃赛对于新生社团是很正常的事情。”云上歌又说了一遍刚才的想法。

    “呵呵,”犹道韫似乎在嘲笑着云上歌的天真,“抱歉,我们社长也从不跟别人妥协。”说完转身朝月怀雪追了上去。

    云上歌愣在原地,然后朝着犹道韫离去的背影喊道:“我瞒着她,是怕伤了她的心!”

    夜色下的育良牧主教学楼如同一个威武的战士,屹立在校园中心守卫着校园。而从20楼发出的灯光,就像这位战士的眼睛,搜寻着每一处黑暗的角落。

    “学姐,啊不,教练,你还在忙?”不知什么时候青门已经站在莫己君办公室的门口,探头问道。

    “没关系,不训练的时候,叫我学姐就行。”莫己君从电脑屏幕后面抬起头,回答道。

    “那我还是叫教练吧,嘿嘿。”青门回答。

    看到青门一副恭敬的模样莫己君笑了,问:“这么说,你找我是夺旗大赛的事情?”

    “是的,”青门脱口而出,好像为这个时刻等了很久,他接着说,“我们该怎么和空之城打呢?”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和犹道韫商量,她的战术分析能力你难道信不过?”莫己君反问道。

    “那倒不是,我非常相信犹道韫的能力,我是想说……”青门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莫己君也没有着急,她继续看着电脑,等待青门整理好语言。

    “我是想说,既然我们战胜空之城的概率很小,那我们跟他们比赛,除了夺旗还能干什么呢?”青门说完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很早就提醒你,为什么要参加夺旗大赛,你要想清楚。”莫己君看着青门愁眉苦脸的样子,站起来递给他一杯茶水。

    莫己君接着说:“这是白茶,不苦。”

    青门起身接过茶杯,一股淡淡的清香窜入鼻中。轻抿一口,茶水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有一种细腻柔和、温润顺滑之感。

    “你觉得月怀雪是个怎样的人?”莫己君突然问道。

    青门一愣,思考片刻,说:“她表面给人一副冷酷的感觉,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不是吧,我看她待人接物也都是冷冰冰的。”莫己君的感觉与青门不同。

    “嗯……也对,”青门也不能否定莫己君的观点,“可能是只有她内心真正接纳的人,才会有我刚才说的那种感觉。比如龙飞,刚加入社团的时候月怀雪也是不待见他,但是参加完夺旗大赛,月怀雪就对他好多了。”

    “听你这么说,她这是有意把自己封闭起来,就像是把自己的心用冰封起来一样。”莫己君依靠在办公桌前,回味着刚刚入口的白茶。

    “嗯——可能还真是这样。”青门点点头,似乎觉得莫己君这个比喻还挺形象。

    “一个女孩子像她这样的可不多,我觉得这样的性格,交朋友可不容易。”莫己君跟青门闲聊起来,看起来已经将青门来此的意图完全忘在脑后。

    “她可不是生来就这样,据说是感情问题,她和云晓雾的事情,全校都在传。”青门有些失落,从淳于伯那里知道真相的他,每每想起月怀雪的遭遇,心里都不禁替她感到惋惜。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是能把她心里的这层冰敲碎,或许以后她还能多给我几次笑脸。”莫己君自嘲地笑笑。

    此话一出,青门犹如醍醐灌顶,高兴地说:“教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吗?”莫己君装作一副不知道所以然的样子疑问道。

    青门走到门口,离开前他对莫己君说:“谢谢教练指导,嘿嘿。”

    莫己君回到电脑前,朝青门摆摆手,说:“知道怎么做了还在这耽误我时间,你想让我熬一个通宵啊?”

    “教练再见!”青门如获至宝般地离开了莫己君的办公室。

    育良牧这边在如火如荼地举办着夺旗大赛,而远在深山之中的倾危,现在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不管他发多少次火,黑衣人对于下一阶段的实验一直也没有动静。而倾危现在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的身体日渐消瘦,不仅是手臂,整个身体都变得如枯槁一般。

    “嗡——嗡——”古色古香的桌子上,倾危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说!”倾危接起电话,声音低沉。

    “我可以帮你进行实验,如果你能放心把溯匙交给我的话。”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道。

    “哼,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咳咳,跑不了。”倾危的话中一半是自信,一半是威胁。他喘了口气,接着说:“什么条件?”

    “帮我……干掉他!”一股杀气陡然从电话那边传来

    “你还真看得起我这把骨头!”倾危讽刺地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堂堂魔族的九大长老,不会怕了吧?”电话那边更是嘲讽道。

    “哼哼,等着收溯匙吧!”说完倾危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教练怎么说?”白马坐在青门宿舍的沙发上,见青门从新闻中心回来,向他问道。

    青门露出得意扬扬的表情,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马就坡下驴,顺着青门的意思说:“呵,来,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青门特意强调“如果”两个字,继续说:“我们要是向云晓雾认输,大家能接受吗?”

    “估计一根筋的淳于伯你得费点口舌解释,其他人不会有什么意见。再说,我就不相信你能这么便宜了云晓雾?”毕竟白马从小与青门一起长大,青门心里打的算盘,即使不说,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那当然不能,我说的是赛场上认输,又不是向云晓雾投降。而且就算认输,我也不会让云晓雾舒服。”青门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拿起一个抱枕,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大家同意我认输?”

    “你是社长,我相信你,大家也相信你。”白马给青门一个确定的眼神。

    这个眼神不仅有作为亲人、从小到大的兄弟情分,还有作为朋友和逐浪的一员,对青门毫无保留的信任。

    “啪!”青门右拳锤在左手手心里,说:“就这么决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