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神陵之巅
……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虚妄之城的上空，坐落着一座独立于世的陵园。
陵园内，岁月扫过荒芜，萧瑟渗人。
顽劣的陨石尘土好像迫不及待似的，自动塌陷聚合，将地面上出现的一具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堆成一座座坟墓。
在这看不见尽头的陵园里，并没有风沙吹打的凌冽，也没有萧瑟刺骨的寒意。
但就是一股阴翳充斥着。
在这诸多新旧坟墓的中央，坐落着一座雄浑巍峨的陵墓。
一块平平无奇的墓碑矗立在前，透过黑幕望去好似刻着“神陵”二字。
墓碑之后，是一座矗立的白色玉门，在黑暗中独自作亮。
玉石门上，寒光隐约浮现。
左右两扇门，一开一闭，似乎在欢迎，又好像在拒绝。
门中央是无尽的黑幕，看不见丝毫……
神陵的四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渗出黑红的血滴，落在无际的陵园中，随之消失隐匿不见了。
本就阴森的陵园，这一刻仿佛吞噬掉了天地间的一切。
抬望眼，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即便是坐在地平线上，可能到死也等不到，传说中的带有希望的火种重新燃起。
永夜尽头，瞪大眼睛仔细瞧去，好似有几点星光高挂在夜空中，留的一丝霜寒凄冷。
不停闪烁的它们正从遥远的光年之外，以普通人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移动……
偶尔有来自星辰幽幽的淡光，斜斜地照在陵园中一个个冰凉的石碑上。
只有冷清化作凄凉的丧钟铛铛敲响，以及回荡着从远处传来的悼词。
陵园之上，一个孩童大小的人坐在那里寂寞地低语。
他时而唱着那古老的家乡童谣，时而读着那肃穆的悼词。
只有八九岁孩童模样大小的他，好像在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沉痛悲哀，又好像在为活者兴奋地歌颂吟唱……
他被黑色吞噬，除了瘦弱干枯的体型外，就算是凭借着那神陵前白玉门的余晖，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歌声在茫然的黑暗中回响，飘过这座正在不断扩大的陵园中。
所到之处，被鲜血浇灌的紫色曼佗罗仿若新生一般，长得更加妖艳，不断肆意地延伸着。
陵园的另一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些黯然神伤，坐不住的他好像在抽搐哭泣。
他的脚下，除却黑暗，没有坟墓，没有任何事物。
被来自陵园刺耳的悼词声惊醒，老人有些失落地从一块石碑前消失，出现在另一块石碑上，避开了那些令人胆寒的曼陀罗花。
不过他离开的地方，紧接着马上就会陷成一个黑漆漆的坟墓，墓里随之传来痛不欲生的哭泣声。
老者身后，是尚没有被坟墓占领的地界。
此时，这些略显空荡的地方越变越小。
老者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
只见他手掌轻轻一挥，温和的白色光芒吞噬了繁衍而来的曼陀罗花，让它近乎疯狂的蔓延停止了下来。
老者蹲下俯视着什么也看不到的黑色坟墓洞口，那无底的漆黑之地，没有一丝光明。
只有墓穴口中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哀嚎声传来。
老者吐了口浊气，不甘心的闭上了眼，满是沧桑无奈。
仿佛他的性命，他的一切都要终结于此一样……
眼前一座座坟墓，葬送了多少人的悲伤？又隔绝了多少人的轮回？
“陈子易，你输了。”
陵园之外，阶梯之上。
那孩童大小的男子站在黑色座椅之后，背对着老者，略带嘲讽的一笑。
几点星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那瘦弱不堪的躯体被黑色的长袍裹着，宛如黑夜里的主宰。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即便是同他斗了几千年的白发老者陈子易也不例外。
老人只知道他手臂上刻有一字——弘！
“输？一切尚未落定，何谈输赢？”
陈子易老人挺了挺身躯，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他已经快忘了自己来到这里多久了……
“生死国度，虚妄之城！秋凤梧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神陵中出现的这一座座新的陵墓，便是结果。”
那人身材虽然只有孩童大小，但他声音中有着无法遮掩的苍老气息。
生死国度是神陵下方的一座城池，又名虚妄之城。
该城以生死轮回，取舍有度为意，豢养着无数魑魅魍魉、牛头马面、鬼魅等。
他俩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能在进入城后活着走出来。
每当虚妄之城死去一人，这陵园里的坟墓便会自行多出一个坟墓。
待到死去之人被虚妄之城的灵炉炼化后，他们的神魄和昔日执念将不再，但是修为尚存。
他们肉身也会在稍晚时刻回归陵园。
而他们魂魄被囚于虚妄之城，城池的实力也会更强大一份，城中永世不得超生的鬼怪也就多了一位。
这些时日，陵园里新增的坟墓太多了。
而且刚才停下后，便没有新的坟墓增加。
这便意味着，虚妄之城中的杀戮终止了！
若是杀戮终止后，仍然没有人开启虚妄之城的大门，那将又是一次属于鬼魅的胜利。
孩童男子正是因此认定了，秋凤梧兴许早就已经死在生死国度中了。
这样一来，他赢了这赌局，赢了陈子易！
……
陵园里的这二人皆有滔天修为，城中每分每秒发生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意念之中。。
但是为了遵守赌约，以及展示来自强者的自信，他们二人都不曾观察秋凤梧在城中的生死搏斗，也没有暗下手段从中破坏。
就好比此时的秋凤梧正露着半个身子，他们若是想看，那可比超清摄影清楚多了。
……
忆往昔，多少载过去，能活着度过虚妄之城中的重重磨难考验，能从这生死过度中闯出来的，仅两人而已。
上一个，是白发老人陈子易。
上上一个，便是这个孩童男子。
能从虚妄之城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便是真正的人！
不仅如此，出城的人还能拥有超出规则之外的寿命——永生！
而后，若是能有机会进入神陵，便会拥有半神之资。
这也是各个世界的幸存者执念缠留后不辞辛苦，费尽心机拿到一张幽灵车票后，来此的最大夙愿。
他们所为，不过是心中的执念。
而那执念，永恒的生命和无上的力量可以瞬间满足他，而且是所有人的。
就好比金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所遇到的困难。但是对贫苦人家来说，金钱几乎可以解决他们一切的怨念。
“城门未开启之前，我是不会认输的。”
陈子易心中的希望已然快要破灭，但还是选择坚持。
毕竟，他曾以逃生方向为由，给秋凤梧透露过那把剑的大致位置。
至于其他，且看他造化了。
孩童男子从一开始，便觉得重情重义的秋凤梧是无法活着走出虚妄之城的。
在他的眼里，所谓的人性是赢不了规则的！
这虚妄之城的规则，又是他定的……
但陈子易，仍然对这个少年抱有一丝希望。
他相信，正因为有七情六欲，正因为有生离死别，正因为有亲朋好友，正因为有家国情怀，人才是人……
……
陈子易和孩童男子在这混沌之地不知斗了多少个千百年，不曾分出胜负。
一月之前，秋凤梧与许多其他世界之人的到来，顿时令他们生了兴趣。
他的体内蕴藏着独特的力量，那力量甚至可让虚妄之门上渐隐渐现的孔雀之翎不断闪烁，好像感知到自己主人的存在一般。
于是，一场以秋凤梧为盲棋的较量开始了。
孩童男子和陈子易作为执棋者，以虚妄之城为棋盘，以城中活人为卒子。
以他们之生死，判赌约之胜负，定秋凤梧之生死。
最后，以秋凤梧生死，定他们千百年来的胜负。
他们赌的，便是通过自身独到的见解，甚至是通过自己的神通，对秋凤梧有了深度的了解和掌握后，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把控全局。
孩童男子赌的是像秋凤梧这样的，必死无疑！
而陈子易相信，秋凤梧小友可活！
……
虚妄之城之所以被称为生死国度，除了那数不清的魑魅魍魉、牛头马面变换之类，最重要的就是城中那可生可死，可死可生的法则。
在无时无刻都飞速运转的机械装置运行下，由他们组建而成的机械不灭大军，可以匹敌世间任何文明中的任何军队。
……
大千世界中，知晓此地的人寥寥无几。
没有人知晓这里是如何诞生的，如何演变的，更没有知道这里的规则来自何处。
他们只知道，在这里，任何人，任何事，超越不了虚妄之城定的规则！
而神陵之秘的存在，也让陈子易和孩童男子留在此处无数岁月。
不论心甘情愿与否……
秋凤梧与之前那些一起来的人，自打进入城中后，除了要与鬼怪大军做生死搏斗外，更重要的是要与身边的人展开激烈的厮杀。
作为生死国度，虚妄之城中的那些鬼怪，在规则之内，拥有着各种本领。
他们，是永生者，是掌控者！
进城的人，若是被杀。
死后便会成为养料，化作新的鬼怪，永生永世留在虚妄之城，即便是魂魄也无法前往轮回之地。
陈子易最担心的便是那城中的幻境。
境由心生，而秋凤梧的心底，藏着许多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东西。
对他这种没有修为的人来说，最难对付的还是，进入城后面对各种无法避免的幻觉。
他要在虚假真实当中行动，在真真假假中求生。
有时活人在他看来是魑魅魍魉和牛头马面，若杀了便杀了。
可那些人若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事后定会痛不欲生。
有时和人一般模样的牛头马面们也会幻化成他们的亲友的模样。
你若大意不察，冷不防便会被其杀死。
这些由魑魅魍魉和牛头马面组成的鬼怪，还可致幻，可移行，可魅惑，可蛊惑，可贪婪，可杀戮，可色欲……
“进城的人，出城的鬼。”
这是他们二人对虚妄之城为数不多的一致看法……
……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虚妄之城的上空，坐落着一座独立于世的陵园。
陵园内，岁月扫过荒芜，萧瑟渗人。
顽劣的陨石尘土好像迫不及待似的，自动塌陷聚合，将地面上出现的一具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堆成一座座坟墓。
在这看不见尽头的陵园里，并没有风沙吹打的凌冽，也没有萧瑟刺骨的寒意。
但就是一股阴翳充斥着。
在这诸多新旧坟墓的中央，坐落着一座雄浑巍峨的陵墓。
一块平平无奇的墓碑矗立在前，透过黑幕望去好似刻着“神陵”二字。
墓碑之后，是一座矗立的白色玉门，在黑暗中独自作亮。
玉石门上，寒光隐约浮现。
左右两扇门，一开一闭，似乎在欢迎，又好像在拒绝。
门中央是无尽的黑幕，看不见丝毫……
神陵的四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渗出黑红的血滴，落在无际的陵园中，随之消失隐匿不见了。
本就阴森的陵园，这一刻仿佛吞噬掉了天地间的一切。
抬望眼，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即便是坐在地平线上，可能到死也等不到，传说中的带有希望的火种重新燃起。
永夜尽头，瞪大眼睛仔细瞧去，好似有几点星光高挂在夜空中，留的一丝霜寒凄冷。
不停闪烁的它们正从遥远的光年之外，以普通人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移动……
偶尔有来自星辰幽幽的淡光，斜斜地照在陵园中一个个冰凉的石碑上。
只有冷清化作凄凉的丧钟铛铛敲响，以及回荡着从远处传来的悼词。
陵园之上，一个孩童大小的人坐在那里寂寞地低语。
他时而唱着那古老的家乡童谣，时而读着那肃穆的悼词。
只有八九岁孩童模样大小的他，好像在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沉痛悲哀，又好像在为活者兴奋地歌颂吟唱……
他被黑色吞噬，除了瘦弱干枯的体型外，就算是凭借着那神陵前白玉门的余晖，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歌声在茫然的黑暗中回响，飘过这座正在不断扩大的陵园中。
所到之处，被鲜血浇灌的紫色曼佗罗仿若新生一般，长得更加妖艳，不断肆意地延伸着。
陵园的另一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些黯然神伤，坐不住的他好像在抽搐哭泣。
他的脚下，除却黑暗，没有坟墓，没有任何事物。
被来自陵园刺耳的悼词声惊醒，老人有些失落地从一块石碑前消失，出现在另一块石碑上，避开了那些令人胆寒的曼陀罗花。
不过他离开的地方，紧接着马上就会陷成一个黑漆漆的坟墓，墓里随之传来痛不欲生的哭泣声。
老者身后，是尚没有被坟墓占领的地界。
此时，这些略显空荡的地方越变越小。
老者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
只见他手掌轻轻一挥，温和的白色光芒吞噬了繁衍而来的曼陀罗花，让它近乎疯狂的蔓延停止了下来。
老者蹲下俯视着什么也看不到的黑色坟墓洞口，那无底的漆黑之地，没有一丝光明。
只有墓穴口中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哀嚎声传来。
老者吐了口浊气，不甘心的闭上了眼，满是沧桑无奈。
仿佛他的性命，他的一切都要终结于此一样……
眼前一座座坟墓，葬送了多少人的悲伤？又隔绝了多少人的轮回？
“陈子易，你输了。”
陵园之外，阶梯之上。
那孩童大小的男子站在黑色座椅之后，背对着老者，略带嘲讽的一笑。
几点星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那瘦弱不堪的躯体被黑色的长袍裹着，宛如黑夜里的主宰。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即便是同他斗了几千年的白发老者陈子易也不例外。
老人只知道他手臂上刻有一字——弘！
“输？一切尚未落定，何谈输赢？”
陈子易老人挺了挺身躯，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他已经快忘了自己来到这里多久了……
“生死国度，虚妄之城！秋凤梧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神陵中出现的这一座座新的陵墓，便是结果。”
那人身材虽然只有孩童大小，但他声音中有着无法遮掩的苍老气息。
生死国度是神陵下方的一座城池，又名虚妄之城。
该城以生死轮回，取舍有度为意，豢养着无数魑魅魍魉、牛头马面、鬼魅等。
他俩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能在进入城后活着走出来。
每当虚妄之城死去一人，这陵园里的坟墓便会自行多出一个坟墓。
待到死去之人被虚妄之城的灵炉炼化后，他们的神魄和昔日执念将不再，但是修为尚存。
他们肉身也会在稍晚时刻回归陵园。
而他们魂魄被囚于虚妄之城，城池的实力也会更强大一份，城中永世不得超生的鬼怪也就多了一位。
这些时日，陵园里新增的坟墓太多了。
而且刚才停下后，便没有新的坟墓增加。
这便意味着，虚妄之城中的杀戮终止了！
若是杀戮终止后，仍然没有人开启虚妄之城的大门，那将又是一次属于鬼魅的胜利。
孩童男子正是因此认定了，秋凤梧兴许早就已经死在生死国度中了。
这样一来，他赢了这赌局，赢了陈子易！
……
陵园里的这二人皆有滔天修为，城中每分每秒发生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意念之中。。
但是为了遵守赌约，以及展示来自强者的自信，他们二人都不曾观察秋凤梧在城中的生死搏斗，也没有暗下手段从中破坏。
就好比此时的秋凤梧正露着半个身子，他们若是想看，那可比超清摄影清楚多了。
……
忆往昔，多少载过去，能活着度过虚妄之城中的重重磨难考验，能从这生死过度中闯出来的，仅两人而已。
上一个，是白发老人陈子易。
上上一个，便是这个孩童男子。
能从虚妄之城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便是真正的人！
不仅如此，出城的人还能拥有超出规则之外的寿命——永生！
而后，若是能有机会进入神陵，便会拥有半神之资。
这也是各个世界的幸存者执念缠留后不辞辛苦，费尽心机拿到一张幽灵车票后，来此的最大夙愿。
他们所为，不过是心中的执念。
而那执念，永恒的生命和无上的力量可以瞬间满足他，而且是所有人的。
就好比金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所遇到的困难。但是对贫苦人家来说，金钱几乎可以解决他们一切的怨念。
“城门未开启之前，我是不会认输的。”
陈子易心中的希望已然快要破灭，但还是选择坚持。
毕竟，他曾以逃生方向为由，给秋凤梧透露过那把剑的大致位置。
至于其他，且看他造化了。
孩童男子从一开始，便觉得重情重义的秋凤梧是无法活着走出虚妄之城的。
在他的眼里，所谓的人性是赢不了规则的！
这虚妄之城的规则，又是他定的……
但陈子易，仍然对这个少年抱有一丝希望。
他相信，正因为有七情六欲，正因为有生离死别，正因为有亲朋好友，正因为有家国情怀，人才是人……
……
陈子易和孩童男子在这混沌之地不知斗了多少个千百年，不曾分出胜负。
一月之前，秋凤梧与许多其他世界之人的到来，顿时令他们生了兴趣。
他的体内蕴藏着独特的力量，那力量甚至可让虚妄之门上渐隐渐现的孔雀之翎不断闪烁，好像感知到自己主人的存在一般。
于是，一场以秋凤梧为盲棋的较量开始了。
孩童男子和陈子易作为执棋者，以虚妄之城为棋盘，以城中活人为卒子。
以他们之生死，判赌约之胜负，定秋凤梧之生死。
最后，以秋凤梧生死，定他们千百年来的胜负。
他们赌的，便是通过自身独到的见解，甚至是通过自己的神通，对秋凤梧有了深度的了解和掌握后，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把控全局。
孩童男子赌的是像秋凤梧这样的，必死无疑！
而陈子易相信，秋凤梧小友可活！
……
虚妄之城之所以被称为生死国度，除了那数不清的魑魅魍魉、牛头马面变换之类，最重要的就是城中那可生可死，可死可生的法则。
在无时无刻都飞速运转的机械装置运行下，由他们组建而成的机械不灭大军，可以匹敌世间任何文明中的任何军队。
……
大千世界中，知晓此地的人寥寥无几。
没有人知晓这里是如何诞生的，如何演变的，更没有知道这里的规则来自何处。
他们只知道，在这里，任何人，任何事，超越不了虚妄之城定的规则！
而神陵之秘的存在，也让陈子易和孩童男子留在此处无数岁月。
不论心甘情愿与否……
秋凤梧与之前那些一起来的人，自打进入城中后，除了要与鬼怪大军做生死搏斗外，更重要的是要与身边的人展开激烈的厮杀。
作为生死国度，虚妄之城中的那些鬼怪，在规则之内，拥有着各种本领。
他们，是永生者，是掌控者！
进城的人，若是被杀。
死后便会成为养料，化作新的鬼怪，永生永世留在虚妄之城，即便是魂魄也无法前往轮回之地。
陈子易最担心的便是那城中的幻境。
境由心生，而秋凤梧的心底，藏着许多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东西。
对他这种没有修为的人来说，最难对付的还是，进入城后面对各种无法避免的幻觉。
他要在虚假真实当中行动，在真真假假中求生。
有时活人在他看来是魑魅魍魉和牛头马面，若杀了便杀了。
可那些人若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事后定会痛不欲生。
有时和人一般模样的牛头马面们也会幻化成他们的亲友的模样。
你若大意不察，冷不防便会被其杀死。
这些由魑魅魍魉和牛头马面组成的鬼怪，还可致幻，可移行，可魅惑，可蛊惑，可贪婪，可杀戮，可色欲……
“进城的人，出城的鬼。”
这是他们二人对虚妄之城为数不多的一致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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