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牢狱之劫
天字号牢房旁，一路纵深而来的守卫们先后平定了其他牢房之中那些扰乱秩序者、企图作乱者。
这些人中不少是参与过三年前偷袭应天城一事的贼子，被关押至此多年，逃亡之心从未灭绝。
今日几个领头暴动者已被他们按照天启之法，兵神教之规，废除修为，处以死刑，就地斩立决。
密密麻麻的守卫并未让秋凤梧他们感觉到丝毫慌乱，反而是平静之余有些兴奋。
眼前这个局面一样，秋凤梧他们好似一直在期待着。
……
守卫数量纵然远超寻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界出了变故的缘由。但这都不重要，如今的他们，可不是三年前的他们那样任人宰割。
……
秋凤梧平静的目光扫视了守卫们一圈，最后落在带头之人的脸上。
“何人，好久不见。”
天字号牢房的路无尘谈谈一句，飘过许多回忆。
带头的守卫长何人，着护甲提利剑，闻言躬身抱拳。其后众人也是整齐划一，一致弯腰抱拳。
“秋少卿，好久不见！”
徐徐清风生，秋凤梧的长发有些飘逸起来。
“你们此行，是掌教大人又有什么新的手段吗？亦或是他又有何吩咐？”
这三年，顾清为从他这里获取有关兵神阵和虚空之境的秘密，多次在他熟睡或休息的时间前来。
带着各种刑具前来热心肠地看望，但屡探屡败。
谈及这个问题，秋凤梧也很伤神。
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年在太平广场自己到底是如何与那所谓的兵神阵、虚空之境产生关系的。
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一阵耳鸣目眩，脚下符文波动，身后有异动发生，好似阵法，但自己从未亲眼见过所谓的虚空之境。
当时等他转身，虚空之境已然消失不见。
而这一幕皆被广场对面乾元殿内的顾清看到了。
秋凤梧不明白的是，顾清他们为何一直认为那些是和自己有关，而不是和当初同自己一起出现的任谣、金丽娜有关？
因为他们三人那时都处于太平广场的那座人形雕像前。
秋凤梧不解，顾清也不解，反正人家铁定认为是他，他百般解释也无用。
难怪之前人家每来一次，他必须得脱层皮，掉些肉，流些血。
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出现在小说与影视剧中的主角光环，甩都甩不掉？！
您人还真是怪好的嘞，我真谢谢您……
……
当初顾清以任谣、金丽娜几人的性命相威胁，想要以此来逼迫秋凤梧，让他说出那些深藏的秘密。
不料任谣他们很是主动，甚至会赶鸭子上架，直接让顾清把他们一杀了之。
碍于教派中几个长老的压力，以及应天城如今面临的糟糕局势，顾清没有选择立刻杀死几个人。
而是想一边酷刑熬打路无尘撬开他的嘴，一边自己摸索……
虚空之境的消息两年多前就传开了，不过也只是一些上层的大修行者知晓。
顾清得知后，那描述越来越像秋凤梧那日引发出现的紫色光晕。
……
面对秋凤梧看似轻飘飘的寻问，守卫长何人羞愧中带有无奈，抱拳道：
“不久前，天煞殿、寒风谷、镇魔院等周边门派以莫须有之名再次挑起纷争，我教修士一再退让，却不得贼人之心。
掌教命我前来，一为镇守牢狱之门，以防值此之际有人在牢中生事，造成内忧外患之恶局。
二来是让属下拜请秋少卿及诸位，一同移步应天城乾元殿，商议应敌之策。
掌教本欲亲来，但应天城现如今局势十分不利，为镇守一方，他不便脱身。”
三年前应天之乱便是镇魔院和天煞殿等百里外的小门派所为。
当时他们伙同暮东、陵西和荒北的人，甚至连同妖魔一起，想要搅浑应天城这潭水。
进而好掀起新的天下大战，这也是他们各国各族密谋许久的。
原本伸腰懒散的任谣听及此处瞬间暴怒。
“何人，你们兵神教真是好算计！三年前短短几句决定了我们的生死，而今又仅凭几句话便将我们之间的生死恩怨说扔就扔、毫不言谈，真乃神人！”
这三年，每逢秋凤梧遭受酷刑，任谣都心如刀割。
他为替秋凤梧出头，问候了兵神教当代掌教顾清的祖宗十八代。
果不其然，他也被“奖励”了一全套刑具“按摩”。
虽然屡遭迫害，但浑身上下都很硬的任瑶并未屈服，他要用自己那坚硬的嘴，喷的顾清体无完肤，不敢再来！
可见，催骨削肉之痛，怎能一言作结？！
何人眉头微皱，不知自己触动了任谣那根神经。
昔日自己打他也是应任瑶自己所求，说自己浑身上下坚硬如铁……
但一想到这几年他一向如此，何人还是低下头拱手继续向秋凤梧说到：
“对了少卿，掌教还让弟子代言，若您可解此祸乱，助兵神教脱困于危难之际。
事后您及诸您的位好友皆可恢复自由身、安然离去，且本教将为你们提供所需要一切。”
“兵神教当今实力较千百年前虽有不如，但我想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胡乱组个联军便可覆灭的吧？”
秋凤梧嘴角微收，沉默一笑，顺势上前一步，看着何人的双眼，对视。
铛铛的兵器声随之而起，守卫们纷纷拔刀相向，警惕的盯着。
“放肆！尔等怎敢在少卿面前无礼！”
“诸位，别紧张。
秋某人同之前一般无二，依旧不过是一介不能修行的废人而已。没有了兵神阵毫无威胁，你们又何惧我这样一位毫无修为之人呢？”
何人凶横的瞪了守卫们一眼，令其收回兵器，为难道：“少卿不知，当前情形很是严重。
由密探传来的消息，这次敌人众多，远不止这三派修士合力。
掌教怀疑背后有他人指使，很可能就是七大门派中人在背后搞鬼。
当前他们虽未有所行动，但是镇魔院、天煞殿以及寒风谷他们一直在与不同的势力接触。
不久后的战争，他们很可能是冲着灭门屠城而来。
一切时机都太过巧合，令人不敢不信！”
秋凤梧明白何人口中的“时机巧合”指的是什么。
思索片刻，继续坦坦说道：“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兵神教同样深处战乱之中，四面楚歌。
形式迫不得已之时，抓捕城中壮丁，我们几个外来者也未能幸免于难，皆被囚作苦力。
若非当时我意外启动了那阵法，临危受命，为贵教有所付出，恐怕早就成为了你，或你们的刀下亡魂。”
“当年一事，想必这里的诸位都再清楚不过了，我奉顾清之令，率领教中弟子合力抗敌，你们这些人，几乎都在其中。
可最后即便我带领你们侥幸战胜入侵贼子又如何？！”
“顾清掌教潇潇洒洒的一纸书文，以“来历不明，身份不详”为由，判了我们几人的莫须有之罪，其中尚有你教中弟子——王小满！
只是因他替我等仗义执言几句，便被执行酷刑，以同罪论处？！”
“云玉寒本就置身事外，非任何门派一方，只是游历天下间之时，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于你兵神教，受困敌军被我等所救……
最终只因站在我这一边，也以同罪论处？！
顾清甚至不惜违逆獬豸本义，亲自出手更改规则……囚禁我等于这夏台绝壁三年之久。”
“如今，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说服自己再救？！
而你，你们，又该如何说服自己听我令？！”
”到那时，在你们心中，当我是昔日客座少卿？亦或是今日之阶下囚？”
王小满也附和一嗓子，心中酣畅淋漓！
“就是，即便此役守住兵神教派一脉，我们几人又当如何逃脱掌教之手？！又该如何安身立命？”
这座城虽有天启皇朝的文武官员驻守，但依据天启“江湖为秩，庙堂为序”的规则，天启境内，由三宗七派的城池，该城的所属权归于宗门，朝廷只会派人前去治理。
至于其他的城池，都是由天启皇朝亲自派遣的士兵镇守。
兵神教虽然不是三宗七派之中，可万年前，它曾是世间最为辉煌之城。
那创教立城者，更是世间修途开创先河之人。
岁月流转，那人虽逝去几千年，兵神教也风和日下，远不负昔日。
但天启还是保留了他们自古以来享受的权利。
一是为了给那人以尊崇，二是应天本身的特殊性。
……
所以眼下，至于应天城是生是死，天启自然不会轻易插手。
而城中的官吏，他们只需奉命行事，安分守己便可。
纵使其他门派攻打进来，他们一样安然无忧，继续治理。
何人自知理亏，倍感惭愧，不知如何应答，低着的头更重了些。
可是此行他肩负的使命不容许失败，城灭教亡的危急关头，兴许最后希望就在他的手上。
不管如何，他都要试试，随后挺直腰身凝视着秋凤梧。
“可是，眼下之局，数不其数的门派修士正从四面八方千里奔袭而来。要不了几日，边可兵临城下！
掌教纵有超群修为，到时久而久之，终究也会寡不敌众。
若是兵败城亡，你们几位是生是死，更是难料！
当前只有少卿您交出启动兵神阵的方法，或者您自己再次启动兵神阵，像三年前一样。
方可有机会解决困局于眼前，救万民于水火，救你我于生死之间啊？！”
何人瞅了瞅身后不服管制，依旧抓牙舞爪的犯人们，他们个个怒气中烧。
既然好言相劝无果，那他何人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威胁了。
“秋少卿您不会忍心看这些曾经随您出生入死的战友丧命城门之外吧？
还有您的这些好友，您不会不管不顾他们的死活吧？！
像金姑娘和云姑娘这等姿色，到时可不会像现在的安然无忧。
想必会被千百人玩弄之后送入教坊司等风月场所吧？”
顾清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留着秋凤梧等人的性命，除了自己想要获取有关兵神阵法以及虚空之境的秘密外。
也与这几年他自己身边陆陆续续出了不少其他门派的细作有关。想必这些人此举攻打应天，还有其他目的。
说不好那些人也是知道了虚空之境在应天出现过。
若真是如此，留着秋凤梧他们，即便兵败，也能有一个不错的谈判求生机会……
“当初若非秋凤梧无意间，碰巧启动了兵神阵法，击退来犯之敌，我等恐早已殒命于贵教之手了！”
云玉寒凛然一句，打破了之前存在于表面的，脆弱的无比谈判氛围。
他们，是囚禁者！
而他们，是被囚禁者！
这些人中不少是参与过三年前偷袭应天城一事的贼子，被关押至此多年，逃亡之心从未灭绝。
今日几个领头暴动者已被他们按照天启之法，兵神教之规，废除修为，处以死刑，就地斩立决。
密密麻麻的守卫并未让秋凤梧他们感觉到丝毫慌乱，反而是平静之余有些兴奋。
眼前这个局面一样，秋凤梧他们好似一直在期待着。
……
守卫数量纵然远超寻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界出了变故的缘由。但这都不重要，如今的他们，可不是三年前的他们那样任人宰割。
……
秋凤梧平静的目光扫视了守卫们一圈，最后落在带头之人的脸上。
“何人，好久不见。”
天字号牢房的路无尘谈谈一句，飘过许多回忆。
带头的守卫长何人，着护甲提利剑，闻言躬身抱拳。其后众人也是整齐划一，一致弯腰抱拳。
“秋少卿，好久不见！”
徐徐清风生，秋凤梧的长发有些飘逸起来。
“你们此行，是掌教大人又有什么新的手段吗？亦或是他又有何吩咐？”
这三年，顾清为从他这里获取有关兵神阵和虚空之境的秘密，多次在他熟睡或休息的时间前来。
带着各种刑具前来热心肠地看望，但屡探屡败。
谈及这个问题，秋凤梧也很伤神。
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年在太平广场自己到底是如何与那所谓的兵神阵、虚空之境产生关系的。
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一阵耳鸣目眩，脚下符文波动，身后有异动发生，好似阵法，但自己从未亲眼见过所谓的虚空之境。
当时等他转身，虚空之境已然消失不见。
而这一幕皆被广场对面乾元殿内的顾清看到了。
秋凤梧不明白的是，顾清他们为何一直认为那些是和自己有关，而不是和当初同自己一起出现的任谣、金丽娜有关？
因为他们三人那时都处于太平广场的那座人形雕像前。
秋凤梧不解，顾清也不解，反正人家铁定认为是他，他百般解释也无用。
难怪之前人家每来一次，他必须得脱层皮，掉些肉，流些血。
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出现在小说与影视剧中的主角光环，甩都甩不掉？！
您人还真是怪好的嘞，我真谢谢您……
……
当初顾清以任谣、金丽娜几人的性命相威胁，想要以此来逼迫秋凤梧，让他说出那些深藏的秘密。
不料任谣他们很是主动，甚至会赶鸭子上架，直接让顾清把他们一杀了之。
碍于教派中几个长老的压力，以及应天城如今面临的糟糕局势，顾清没有选择立刻杀死几个人。
而是想一边酷刑熬打路无尘撬开他的嘴，一边自己摸索……
虚空之境的消息两年多前就传开了，不过也只是一些上层的大修行者知晓。
顾清得知后，那描述越来越像秋凤梧那日引发出现的紫色光晕。
……
面对秋凤梧看似轻飘飘的寻问，守卫长何人羞愧中带有无奈，抱拳道：
“不久前，天煞殿、寒风谷、镇魔院等周边门派以莫须有之名再次挑起纷争，我教修士一再退让，却不得贼人之心。
掌教命我前来，一为镇守牢狱之门，以防值此之际有人在牢中生事，造成内忧外患之恶局。
二来是让属下拜请秋少卿及诸位，一同移步应天城乾元殿，商议应敌之策。
掌教本欲亲来，但应天城现如今局势十分不利，为镇守一方，他不便脱身。”
三年前应天之乱便是镇魔院和天煞殿等百里外的小门派所为。
当时他们伙同暮东、陵西和荒北的人，甚至连同妖魔一起，想要搅浑应天城这潭水。
进而好掀起新的天下大战，这也是他们各国各族密谋许久的。
原本伸腰懒散的任谣听及此处瞬间暴怒。
“何人，你们兵神教真是好算计！三年前短短几句决定了我们的生死，而今又仅凭几句话便将我们之间的生死恩怨说扔就扔、毫不言谈，真乃神人！”
这三年，每逢秋凤梧遭受酷刑，任谣都心如刀割。
他为替秋凤梧出头，问候了兵神教当代掌教顾清的祖宗十八代。
果不其然，他也被“奖励”了一全套刑具“按摩”。
虽然屡遭迫害，但浑身上下都很硬的任瑶并未屈服，他要用自己那坚硬的嘴，喷的顾清体无完肤，不敢再来！
可见，催骨削肉之痛，怎能一言作结？！
何人眉头微皱，不知自己触动了任谣那根神经。
昔日自己打他也是应任瑶自己所求，说自己浑身上下坚硬如铁……
但一想到这几年他一向如此，何人还是低下头拱手继续向秋凤梧说到：
“对了少卿，掌教还让弟子代言，若您可解此祸乱，助兵神教脱困于危难之际。
事后您及诸您的位好友皆可恢复自由身、安然离去，且本教将为你们提供所需要一切。”
“兵神教当今实力较千百年前虽有不如，但我想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胡乱组个联军便可覆灭的吧？”
秋凤梧嘴角微收，沉默一笑，顺势上前一步，看着何人的双眼，对视。
铛铛的兵器声随之而起，守卫们纷纷拔刀相向，警惕的盯着。
“放肆！尔等怎敢在少卿面前无礼！”
“诸位，别紧张。
秋某人同之前一般无二，依旧不过是一介不能修行的废人而已。没有了兵神阵毫无威胁，你们又何惧我这样一位毫无修为之人呢？”
何人凶横的瞪了守卫们一眼，令其收回兵器，为难道：“少卿不知，当前情形很是严重。
由密探传来的消息，这次敌人众多，远不止这三派修士合力。
掌教怀疑背后有他人指使，很可能就是七大门派中人在背后搞鬼。
当前他们虽未有所行动，但是镇魔院、天煞殿以及寒风谷他们一直在与不同的势力接触。
不久后的战争，他们很可能是冲着灭门屠城而来。
一切时机都太过巧合，令人不敢不信！”
秋凤梧明白何人口中的“时机巧合”指的是什么。
思索片刻，继续坦坦说道：“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兵神教同样深处战乱之中，四面楚歌。
形式迫不得已之时，抓捕城中壮丁，我们几个外来者也未能幸免于难，皆被囚作苦力。
若非当时我意外启动了那阵法，临危受命，为贵教有所付出，恐怕早就成为了你，或你们的刀下亡魂。”
“当年一事，想必这里的诸位都再清楚不过了，我奉顾清之令，率领教中弟子合力抗敌，你们这些人，几乎都在其中。
可最后即便我带领你们侥幸战胜入侵贼子又如何？！”
“顾清掌教潇潇洒洒的一纸书文，以“来历不明，身份不详”为由，判了我们几人的莫须有之罪，其中尚有你教中弟子——王小满！
只是因他替我等仗义执言几句，便被执行酷刑，以同罪论处？！”
“云玉寒本就置身事外，非任何门派一方，只是游历天下间之时，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于你兵神教，受困敌军被我等所救……
最终只因站在我这一边，也以同罪论处？！
顾清甚至不惜违逆獬豸本义，亲自出手更改规则……囚禁我等于这夏台绝壁三年之久。”
“如今，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说服自己再救？！
而你，你们，又该如何说服自己听我令？！”
”到那时，在你们心中，当我是昔日客座少卿？亦或是今日之阶下囚？”
王小满也附和一嗓子，心中酣畅淋漓！
“就是，即便此役守住兵神教派一脉，我们几人又当如何逃脱掌教之手？！又该如何安身立命？”
这座城虽有天启皇朝的文武官员驻守，但依据天启“江湖为秩，庙堂为序”的规则，天启境内，由三宗七派的城池，该城的所属权归于宗门，朝廷只会派人前去治理。
至于其他的城池，都是由天启皇朝亲自派遣的士兵镇守。
兵神教虽然不是三宗七派之中，可万年前，它曾是世间最为辉煌之城。
那创教立城者，更是世间修途开创先河之人。
岁月流转，那人虽逝去几千年，兵神教也风和日下，远不负昔日。
但天启还是保留了他们自古以来享受的权利。
一是为了给那人以尊崇，二是应天本身的特殊性。
……
所以眼下，至于应天城是生是死，天启自然不会轻易插手。
而城中的官吏，他们只需奉命行事，安分守己便可。
纵使其他门派攻打进来，他们一样安然无忧，继续治理。
何人自知理亏，倍感惭愧，不知如何应答，低着的头更重了些。
可是此行他肩负的使命不容许失败，城灭教亡的危急关头，兴许最后希望就在他的手上。
不管如何，他都要试试，随后挺直腰身凝视着秋凤梧。
“可是，眼下之局，数不其数的门派修士正从四面八方千里奔袭而来。要不了几日，边可兵临城下！
掌教纵有超群修为，到时久而久之，终究也会寡不敌众。
若是兵败城亡，你们几位是生是死，更是难料！
当前只有少卿您交出启动兵神阵的方法，或者您自己再次启动兵神阵，像三年前一样。
方可有机会解决困局于眼前，救万民于水火，救你我于生死之间啊？！”
何人瞅了瞅身后不服管制，依旧抓牙舞爪的犯人们，他们个个怒气中烧。
既然好言相劝无果，那他何人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威胁了。
“秋少卿您不会忍心看这些曾经随您出生入死的战友丧命城门之外吧？
还有您的这些好友，您不会不管不顾他们的死活吧？！
像金姑娘和云姑娘这等姿色，到时可不会像现在的安然无忧。
想必会被千百人玩弄之后送入教坊司等风月场所吧？”
顾清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留着秋凤梧等人的性命，除了自己想要获取有关兵神阵法以及虚空之境的秘密外。
也与这几年他自己身边陆陆续续出了不少其他门派的细作有关。想必这些人此举攻打应天，还有其他目的。
说不好那些人也是知道了虚空之境在应天出现过。
若真是如此，留着秋凤梧他们，即便兵败，也能有一个不错的谈判求生机会……
“当初若非秋凤梧无意间，碰巧启动了兵神阵法，击退来犯之敌，我等恐早已殒命于贵教之手了！”
云玉寒凛然一句，打破了之前存在于表面的，脆弱的无比谈判氛围。
他们，是囚禁者！
而他们，是被囚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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