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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骗人

    “今日到此为止!”无名也快回来了。

    见月一脸深究的表情,王爷的目光时不时瞥向门口,他在等什么人?

    “见月就不打扰了!”

    见月出去后,苏廷风径直走向里面,帐下面的通风口竟被秦西磨出个大洞来,看磨损痕迹,不是一天完成的。

    他一时不知道秦西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学会了逃跑。

    “忙什么呢?”长青从外面进来,他走近一看,环顾四周又说:“呀,小白跑了!”

    “张义那边已经过去了!”

    “嗯!”

    苏廷风的面色沉了沉,他让长青帮忙伪造伤口,为了真实多用了几日是时间,偏偏是今日!

    “嗯?王爷好没人性,虽然伤是伪造的,多少带点真!”

    “本王的兵要都是你这样娇滴滴的,还怎么浴血奋战!”

    长青摇摇头,还是觉得苏廷风冷漠至极,由其在训练士兵上面。

    “秦西的神志什么时候可恢复?”

    “此种情形每个人情况都不同,只能等!”

    苏廷风探究的看着长青。

    这么多年师兄弟,他自然知道苏廷风在想什么,转口说:“小白去伙房了!”

    “无名已经去找了!”说完,苏廷风陷入思考。

    “别担心,她回来的事没什么人知道,应该不会传到庵庐那边!”

    希望如此!

    话落,无名提溜着刚打完一架的秦西回来了。

    “额……”他想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天色昏暗,账里没有点灯。

    秦西看不清苏廷风的表情,军师坐在下面,他看她的表情很奇怪。

    “本军师有点事,先走了!”走得时候投给秦西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秦西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王爷发现她了?

    长青走后,空气都变得很安静。

    许久,主位上的人开口。

    “去哪了?”

    沉默!

    “谁准你出去的?”

    依然沉默!

    秦西感觉到苏廷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虽看不清,仍不敢与之对视。

    “无名!”他怒道。

    “今日是谁当值,给本王拖下去!”

    “是!”

    无名抬腿走,秦西情急下开口:“不要!”

    此刻的她也忘了自己装傻的事,只想着不能连累他人。

    苏廷风顺着光线看向秦西,眼神清明,果然是装的!

    秦西说话后,感觉苏廷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或愤怒,看来对她已经怀疑。

    “王爷,我……”

    苏廷风站起来,缓缓向秦西走去。

    他的腿很长,只用了两三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他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她也看清了他的表情,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像火山一样马上就要爆发。

    长这么大,她可没干过这种事,这是头一回,十分心虚。

    苏廷风从上而下的压迫感,令她喘不过气来,手还在微微颤抖。

    “很好,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

    “欺骗!”他咬着牙说。

    “我不是有意欺骗王爷!是有……”

    “本王曾说当你清醒会再向你致歉,你可需本王再说一次!”

    秦西摇了摇头,苏廷风已向她道歉了。

    现在她欺骗于他,就当他们互不相欠。

    “对不起!”

    苏廷风准备走,秦西抓住他的胳膊,被他一把甩开,撞到了柱子上。

    嘶!秦西揉了揉撞疼的胳膊。

    他下意识伸出手,见她没事,直接抬脚离开。

    “没有本王命令,不得任何人进出!”他在外面命令道。

    “是!”

    苏廷风是真生气了,以前见他处置犯错之人总是云淡风轻的,少有如此动怒的场景。

    她还能留下来么?

    ……

    另一边,几人抬着张义到了庵庐。

    “大夫,快来看看!”

    从旁跑来一个年轻大夫,看过后又跑开了。

    容复:“哎!”

    “师傅您来瞧瞧!”

    原来是去请黄医官了,他见是张义,准备亲自上手。

    他经验丰富,一看张义的伤口便知怎么回事,“伤得很重,再晚就得剜肉!怎么不早来?”

    “我们也不知道!”

    张义不省人事,容复也才知道他的伤情,“可能最近训练多,复发了!”

    “训练固然重要,身体也很重要!”黄医官一副医者姿态。

    姜还是老的辣,没多久就治完了,也将人留下。

    “好了,今天在这休息一晚,不用留这么多人。”

    容复让其他人先回去,他守在张义病床前。

    黄医官等小唐回来,直接将人带去了后堂。

    “张义不是让你早处理,为什么他现在还好好的?”

    小唐支支吾吾的不敢吭气,停顿下说:“师傅,此人武艺高强,十分警觉,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废物!”

    “人我给你留下了,怎么做你应该知道!”说完,黄医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拂袖而去。

    过了一会,病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珠,他睁开眼打量四周的环境,看到容复问:“我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应该问你自己啊!”容复怪气道。

    那伤口是他看着愈合的,不可能又伤的这么重。

    容复看了四周一眼,压着嗓子说:“李长青那你最近可没少去。”

    “哎呀,头疼!”张义扶着脑袋,假装不舒服。

    容复见他不愿意说,把本来要递给张义的水重重放在桌上,他要自己去问个清楚。

    在旧伤上做文章,谁想的蠢办法,正在长青账里的苏廷风打了一个喷嚏。

    “给本王砸!”

    无名阻止道:“王爷,这可都是有用的东西,不好吧!”

    这可全都是军师的宝贝啊!

    苏廷风附手站在中央,命令道:“砸!”

    叮呤咣啷,账里全是东西碎裂的声音,门外的守卫对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一个士兵要砸书桌前的东西,苏廷风说:“那边!”

    无名提了提嘴角,王爷还是爱惜这些东西,都是挑的不重要的砸。

    长青老远就听到了声音,快步进去。

    可惜已经晚了,该砸的都已经砸了,他那些瓶瓶罐罐和验尸的工具散落在地上。

    “都住手!”

    没人听他的话!

    “你幼不幼稚,堂堂西陵王带人来砸东西!”

    长青暴跳如雷,而苏廷风端坐在一旁,像没事人一样。

    无名见差不多,开口:“都出去!”

    “我的宝贝啊!”

    “王爷,咱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长青趴在地上收拾。

    药粉都混在一起,即使装起来也不能用了。

    “你……”

    他真是气结想动手,可他又不是苏廷风的对手。

    看到长青气哄哄的样子,苏廷风的气才消了不少。

    “你与秦西一道戏弄本王,这个仇本王得报!”他抬眸。

    “什么戏弄不戏弄,与我有何关系!”

    “那你为何隐瞒她恢复的事情?”

    长青说得时候略显心虚,“她脑子确有淤血,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恢复的!”

    长青的这套说辞,苏廷风是一点都不信。

    对上苏廷风豺狼般的实现,他只好说实话:“行了,我也是问她堕胎药的事,她有反应才察觉!”

    “她怎么说?”

    “人能怎么说,压根没怀孕,都不知道那是堕胎药!”说完,他没好气斜了苏廷风一眼。

    他又不怕死的继续说:“就兴王爷误会人家,人家骗骗你也不过分,我要是她,压根不想瞧你!”

    苏廷风拧了拧眉,这样说来,他们倒是两清了。

    可他就是气不过,想想他曾手把手教她读书写字,真是可笑!

    “孔雀,张……”

    容复掀门进来,看到长青一脸哀色得趴在地上收拾,苏廷风黑着脸坐在一边,他脑子快速转动。

    “你们先忙!”

    哇,少见王爷发这么大火,他是挺好奇,长青怎么惹他了,不过现在他可不想触某人的霉头。

    “等等,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苏廷风叫住他。

    “那个怂货除了喝酒,就是个酒囊饭袋,除了偶尔嚷嚷着‘别杀他’,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错,他说的就是郭飞那货。

    看着人高马大,实则很怂,还不如秦西呢!

    苏廷风有一种直觉,王术突然发疯,肯定与某种药物脱不了干系。

    眼下若能查清黄东海以及小兰草的事,其他的事情或许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秦西大闹了一场,事情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

    真是愚蠢,竟然妄图用自身引出真凶,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