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正是我担心的
筑梦建筑有限公司。
忙碌的办公区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大发雷霆的老板，王大庆的身上。
王大庆站在办公区中央，对着手机大骂道：“几天了不来上班？假也不请，你比我这老板还牛？”
对方说：“最近遇到了点事儿，没来得及请。”
“你当公司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想不想干了？万城的图什么时候交上来……”
对方说：“不干了！”
“你说什么？”王大庆没料到实习生的口气竟然这么大，一点都没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恼火道：“你再说一遍！”
“听不懂人话？不干了！”
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独留王大庆一脸吃屎的表情，举着手机在风中凌乱。
难得一见的画面，相当喜庆，所有员工都一副看戏的表情，憋着笑，心里已是欢呼雀跃。
“看什么看？工作做完了吗？”
被人看了笑话，王大庆超级不爽，冲着员工一通大吼。
“你好，我们是警察，顾冷在吗？”
王大庆刚吼完，两名男人便闯了进来，并且亮出了警证。
所有人停止工作，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来。
是两名身着便衣的警察，一个黑色短袖配黑长裤，个头稍微高一点，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短寸，长相中规中矩，很是耐看。
另一个灰色短袖配深蓝牛仔裤，头发稍微长一点，三七分，大概是皮肤较白的缘故，脸上的雀斑很明显，年纪看上去不太大，浑身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这让常年加班熬夜的老社畜们内心一阵感叹，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年轻吗？
不过警察为什么找顾冷？
“他不在。”
看见警察找上门，王大庆心中一慌，该不会是顾冷惹了什么事儿吧。
那小子平时就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连他这个老板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好了，把警察都招来了。
可不能因为这小子把公司搭进去，必须得打听清楚。
“他犯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我们是想找他了解些情况，”张俊良和蔼一笑：“他最近来上班没？”
王大庆摇头，他刚和顾冷通完话，想着要不要告诉警察。
“警察同志，他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王大庆不放心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关顾冷的情况以及行踪，其他不该你管。”
张俊良摆出了警察的严肃模样。
王大庆心里一咯噔，喉咙咕隆了声，“他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刚毕业的实习生，好高骛远，三天两头不来上班，工作不好好干，刚给我说不干了。”
“刚给你说的？”张俊良抓住了重点。
“打电话说的，就在你们进来的前一秒。”
王大庆说着，打开了手机通讯记录，指着时间说：“5点20分，现在5点26分，巧不巧？”
还真是，张俊良又喜又忧，喜的是顾冷还活着，忧的是人不在家里，也不在公司，找半天没找着人。
“他有没有给你说去哪儿了？”旁边的徐昶先问了。
“没有。”王大庆摇头。
公司所有人都被三人的谈话吸引住了，有一位同事听见警察是来找顾冷了解情况，在工位上观察半天，看见警察毫无进展的样子，便想帮点忙，于是热心大发站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知道一些。”
一群人朝那位说话的员工看了过去。
王大庆一脸好奇。
张俊良说：“你说。”
那位员工往老板王大庆的脸上看了眼，担惊受怕地说道：“5月27日晚上我和顾冷还有几个同事儿去万福喝酒，中途顾冷就离开了，直到今天都没来上班，人一直联系不上。”
王大庆听见一伙人不加班，跑去潇洒，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就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吗？”张俊良问。
“我想起来了。”一位女同事举手说道：“5月27号晚上万福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
女职工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警察，同张俊良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坠楼的人是顾冷，甘望早上去万福广场调查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从筑梦建筑有限公司出来，徐昶说道：“张哥，果然跟我们了解到的一样，顾冷是在万福广场坠楼的，当天晚上送去了西京三甲医院，主治医生正好是陆国江。陆国江是在5月28号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遇害，当晚顾冷打伤了值班护士逃走，从监控视频中看得出来，顾冷的精神显然有问题，陆国江会不会就是顾冷杀的？”
“你说顾冷为什么要杀死救活自己的医生？”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张俊良突然反问。
“明显顾冷的精神不正常，我早上去医院找范梦荣谈话，听医院的人说，范梦荣辞职了，你看给人姑娘吓得连工作都辞了，这人明显就是有精神病。”
徐昶越说越来气，气得脸色发红。
“那个护士辞职了？为什么辞职？”
张俊良回想起监控中看到的画面，范梦荣走进手术室就没出来，出来的却是顾冷，他很好奇，范梦荣在手术室里经历了什么。
“医院的人说是受惊过度，没法工作，全部统一口径，张哥，你是觉得范梦荣有问题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每次去，医院都说范梦荣在昏迷，不是昏迷就是离职，总之就是接触不到范梦荣，医院说没说……”
张俊良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甘望的来电。
接起电话，张俊良问道：“旺仔，你那怎么样？”
“我看了万福广场5月27号所有的监控录像，发现当天晚上顾冷是跟一个男的上了顶楼，之后就没下来过，时间就在出事前的几分钟。”
“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我把监控录像发给了李桐，他正在查，哦，等一下，李桐发信息过来了。”
徐昶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同张俊良一同等待着甘望的消息。
过了几秒钟，对面说：“这个人叫吴清辉，在南区一家汽车销售中心上班，李桐发来的信息中，顾冷和这个吴清辉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确定没有任何关系吗？”张俊良问。
“数据显示确实没关系，有可能是当天认识的呢。”
“吴清辉人现在在哪儿？”
“李桐正在查，我让他查好了直接发给你，”甘望问：“你们找到顾冷没？”
“家里和公司都找过了，人不在。”张俊良叹气，有些苦恼。
“要真是吴清辉推顾冷坠楼的，顾冷出院后会不会去找吴清辉麻烦？”
“这正是我担心的。”
甘望的提醒，让张俊良更加心急如焚。
顾冷的精神有问题，在没有找到人之前，吴清辉就多一份危险。
“旺仔，我和徐昶去找吴清辉，你先去找那个护士范梦荣了解一下情况，听说人已经离开了西京三甲医院，你去她家里找人，一定要从她的口中套出5月28号晚上发生的事儿。”
“就我一个吗？不太好吧，我和徐昶一起去吧。”甘望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为难。
张俊良朝徐昶的脸上看了眼，只见徐昶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去调查案情。”
张俊良说完，听见甘望不好意思道：“我没去过女孩子家里，我害怕。”
旁边偷听电话的徐昶没忍住笑了出来，玩笑道：“你不去，那我去了，我看过她们护士的照片，范梦荣长得很漂亮哦。”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了，放心吧，张哥，小徐，我保证完成任务。”
刚还不好意思的人，听见有美女，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
甘望说完，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徐昶翻了个大白眼，“你这是去执行任务吗？”
“走吧。”张俊良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手机响了一声，李桐发了信息过来。
一条视频加一段文字。
【李桐：一分钟前，吴清辉最后出现在南区公园，顾冷的手机定位也显示在南区公园。】
“张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徐昶坐上副驾驶，系着安全带，扭头看见张俊良神情肃穆地看着手机，问道：“李桐发消息过来了吗？”
“去南区公园。”
张俊良把手机递给了徐昶，一踩油门，车飞了出去。
徐昶怀着好奇点开视频，视频中一名穿着西服的男人慌不择路地从林荫小路上跑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一名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
那人身材挺拔，一头利落短发，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气宇轩昂，这样一张脸，无论走到哪里都很难不被注意。
徐昶认识这个人，震惊道：“这是顾冷？”
“嗯，另外那个是吴清辉。”张俊良说：“告诉李桐，我们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让他盯紧顾冷，随时保持联系。”
“嗯嗯。”徐昶赶紧给李桐发消息。
目前所在位置距离南区公园有十来分钟车程，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最快也得十分钟到达。
不巧的是遇上了周末，交通堵塞，两人堵在了半道上。
张俊良急得快把方向盘拍烂了，不停地问徐昶：“李桐有消息了吗？”
徐昶的回答是：“没有。”
听见这话，张俊良更加焦躁，嘴里骂骂咧咧咧道：“到底还走不走？没长眼睛？找死啊！会不会开车？”
副驾驶上的徐昶同样焦躁，一遍又一遍地问李桐有没有消息。
李桐大概是被他搞烦了，懒得回信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堵在南环了，今天周末出行的车辆实在太多了，还有五公里到南区公园。”
“吴清辉和顾冷离开南区公园没？”张俊良偏头问了句。
“没出来，附近监控我都盯着呢，连只蚊子都没飞出来。”
“不会已经出事儿了吧？”徐昶担心。
“我看悬，顾冷坠楼可能跟吴清辉有关系，不然顾冷为什么要找吴清辉，这两人之前是一点儿联系都没有，从南区公园的监控录像中看得出来，顾冷有报复吴清辉的举动，而且他们的定位显示在同一处，你们得快点，吴清辉的处境现在十分危险。”
“我们也想快点啊，路都堵成这样了，不知道前面在搞什么？”徐昶恨不得现在就下车，直接跑过去。
“现在派人过去肯定来不及，就你们离南区公园近，我看下其他路有没有堵车。”
左顾右盼的徐昶看见前面的车终于动了，激动地大叫道：“走了，现在不堵车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盯着前面车屁股的张俊良看见车动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朝南区公园飙了过去。
赶到地方时，顾冷早已不见踪影，按照李桐给的位置，张俊良在石桥底下找到了昏死过去的吴清辉。
“徐昶，人在这儿！”
他赶紧上前检查，发现吴清辉的脖间有四个细小的血窟窿，好在人还没死，只是气息比较微弱，嘴唇发紫，脸上有多处淤青，显然是被人暴揍了一顿。
这时李桐的电话打了过来，张俊良接起电话。
对面说道：“俊良，你们找到吴清辉没？顾冷的手机定位出现在南环一家文具店，距离你那有五公里。”
“还活着吗？”徐昶跑过来又检查了一遍，蹙眉道：“气息很微弱，得赶紧送医院。”
“位置发我。”张俊良挂断电话，嘱托道：“徐昶，你送吴清辉去医院，我去追顾冷。”
忙碌的办公区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大发雷霆的老板，王大庆的身上。
王大庆站在办公区中央，对着手机大骂道：“几天了不来上班？假也不请，你比我这老板还牛？”
对方说：“最近遇到了点事儿，没来得及请。”
“你当公司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想不想干了？万城的图什么时候交上来……”
对方说：“不干了！”
“你说什么？”王大庆没料到实习生的口气竟然这么大，一点都没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恼火道：“你再说一遍！”
“听不懂人话？不干了！”
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独留王大庆一脸吃屎的表情，举着手机在风中凌乱。
难得一见的画面，相当喜庆，所有员工都一副看戏的表情，憋着笑，心里已是欢呼雀跃。
“看什么看？工作做完了吗？”
被人看了笑话，王大庆超级不爽，冲着员工一通大吼。
“你好，我们是警察，顾冷在吗？”
王大庆刚吼完，两名男人便闯了进来，并且亮出了警证。
所有人停止工作，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来。
是两名身着便衣的警察，一个黑色短袖配黑长裤，个头稍微高一点，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短寸，长相中规中矩，很是耐看。
另一个灰色短袖配深蓝牛仔裤，头发稍微长一点，三七分，大概是皮肤较白的缘故，脸上的雀斑很明显，年纪看上去不太大，浑身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这让常年加班熬夜的老社畜们内心一阵感叹，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年轻吗？
不过警察为什么找顾冷？
“他不在。”
看见警察找上门，王大庆心中一慌，该不会是顾冷惹了什么事儿吧。
那小子平时就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连他这个老板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好了，把警察都招来了。
可不能因为这小子把公司搭进去，必须得打听清楚。
“他犯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我们是想找他了解些情况，”张俊良和蔼一笑：“他最近来上班没？”
王大庆摇头，他刚和顾冷通完话，想着要不要告诉警察。
“警察同志，他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王大庆不放心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关顾冷的情况以及行踪，其他不该你管。”
张俊良摆出了警察的严肃模样。
王大庆心里一咯噔，喉咙咕隆了声，“他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刚毕业的实习生，好高骛远，三天两头不来上班，工作不好好干，刚给我说不干了。”
“刚给你说的？”张俊良抓住了重点。
“打电话说的，就在你们进来的前一秒。”
王大庆说着，打开了手机通讯记录，指着时间说：“5点20分，现在5点26分，巧不巧？”
还真是，张俊良又喜又忧，喜的是顾冷还活着，忧的是人不在家里，也不在公司，找半天没找着人。
“他有没有给你说去哪儿了？”旁边的徐昶先问了。
“没有。”王大庆摇头。
公司所有人都被三人的谈话吸引住了，有一位同事听见警察是来找顾冷了解情况，在工位上观察半天，看见警察毫无进展的样子，便想帮点忙，于是热心大发站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知道一些。”
一群人朝那位说话的员工看了过去。
王大庆一脸好奇。
张俊良说：“你说。”
那位员工往老板王大庆的脸上看了眼，担惊受怕地说道：“5月27日晚上我和顾冷还有几个同事儿去万福喝酒，中途顾冷就离开了，直到今天都没来上班，人一直联系不上。”
王大庆听见一伙人不加班，跑去潇洒，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就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吗？”张俊良问。
“我想起来了。”一位女同事举手说道：“5月27号晚上万福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
女职工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警察，同张俊良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坠楼的人是顾冷，甘望早上去万福广场调查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从筑梦建筑有限公司出来，徐昶说道：“张哥，果然跟我们了解到的一样，顾冷是在万福广场坠楼的，当天晚上送去了西京三甲医院，主治医生正好是陆国江。陆国江是在5月28号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遇害，当晚顾冷打伤了值班护士逃走，从监控视频中看得出来，顾冷的精神显然有问题，陆国江会不会就是顾冷杀的？”
“你说顾冷为什么要杀死救活自己的医生？”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张俊良突然反问。
“明显顾冷的精神不正常，我早上去医院找范梦荣谈话，听医院的人说，范梦荣辞职了，你看给人姑娘吓得连工作都辞了，这人明显就是有精神病。”
徐昶越说越来气，气得脸色发红。
“那个护士辞职了？为什么辞职？”
张俊良回想起监控中看到的画面，范梦荣走进手术室就没出来，出来的却是顾冷，他很好奇，范梦荣在手术室里经历了什么。
“医院的人说是受惊过度，没法工作，全部统一口径，张哥，你是觉得范梦荣有问题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每次去，医院都说范梦荣在昏迷，不是昏迷就是离职，总之就是接触不到范梦荣，医院说没说……”
张俊良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甘望的来电。
接起电话，张俊良问道：“旺仔，你那怎么样？”
“我看了万福广场5月27号所有的监控录像，发现当天晚上顾冷是跟一个男的上了顶楼，之后就没下来过，时间就在出事前的几分钟。”
“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我把监控录像发给了李桐，他正在查，哦，等一下，李桐发信息过来了。”
徐昶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同张俊良一同等待着甘望的消息。
过了几秒钟，对面说：“这个人叫吴清辉，在南区一家汽车销售中心上班，李桐发来的信息中，顾冷和这个吴清辉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确定没有任何关系吗？”张俊良问。
“数据显示确实没关系，有可能是当天认识的呢。”
“吴清辉人现在在哪儿？”
“李桐正在查，我让他查好了直接发给你，”甘望问：“你们找到顾冷没？”
“家里和公司都找过了，人不在。”张俊良叹气，有些苦恼。
“要真是吴清辉推顾冷坠楼的，顾冷出院后会不会去找吴清辉麻烦？”
“这正是我担心的。”
甘望的提醒，让张俊良更加心急如焚。
顾冷的精神有问题，在没有找到人之前，吴清辉就多一份危险。
“旺仔，我和徐昶去找吴清辉，你先去找那个护士范梦荣了解一下情况，听说人已经离开了西京三甲医院，你去她家里找人，一定要从她的口中套出5月28号晚上发生的事儿。”
“就我一个吗？不太好吧，我和徐昶一起去吧。”甘望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为难。
张俊良朝徐昶的脸上看了眼，只见徐昶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去调查案情。”
张俊良说完，听见甘望不好意思道：“我没去过女孩子家里，我害怕。”
旁边偷听电话的徐昶没忍住笑了出来，玩笑道：“你不去，那我去了，我看过她们护士的照片，范梦荣长得很漂亮哦。”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了，放心吧，张哥，小徐，我保证完成任务。”
刚还不好意思的人，听见有美女，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
甘望说完，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徐昶翻了个大白眼，“你这是去执行任务吗？”
“走吧。”张俊良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手机响了一声，李桐发了信息过来。
一条视频加一段文字。
【李桐：一分钟前，吴清辉最后出现在南区公园，顾冷的手机定位也显示在南区公园。】
“张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徐昶坐上副驾驶，系着安全带，扭头看见张俊良神情肃穆地看着手机，问道：“李桐发消息过来了吗？”
“去南区公园。”
张俊良把手机递给了徐昶，一踩油门，车飞了出去。
徐昶怀着好奇点开视频，视频中一名穿着西服的男人慌不择路地从林荫小路上跑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一名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
那人身材挺拔，一头利落短发，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气宇轩昂，这样一张脸，无论走到哪里都很难不被注意。
徐昶认识这个人，震惊道：“这是顾冷？”
“嗯，另外那个是吴清辉。”张俊良说：“告诉李桐，我们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让他盯紧顾冷，随时保持联系。”
“嗯嗯。”徐昶赶紧给李桐发消息。
目前所在位置距离南区公园有十来分钟车程，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最快也得十分钟到达。
不巧的是遇上了周末，交通堵塞，两人堵在了半道上。
张俊良急得快把方向盘拍烂了，不停地问徐昶：“李桐有消息了吗？”
徐昶的回答是：“没有。”
听见这话，张俊良更加焦躁，嘴里骂骂咧咧咧道：“到底还走不走？没长眼睛？找死啊！会不会开车？”
副驾驶上的徐昶同样焦躁，一遍又一遍地问李桐有没有消息。
李桐大概是被他搞烦了，懒得回信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堵在南环了，今天周末出行的车辆实在太多了，还有五公里到南区公园。”
“吴清辉和顾冷离开南区公园没？”张俊良偏头问了句。
“没出来，附近监控我都盯着呢，连只蚊子都没飞出来。”
“不会已经出事儿了吧？”徐昶担心。
“我看悬，顾冷坠楼可能跟吴清辉有关系，不然顾冷为什么要找吴清辉，这两人之前是一点儿联系都没有，从南区公园的监控录像中看得出来，顾冷有报复吴清辉的举动，而且他们的定位显示在同一处，你们得快点，吴清辉的处境现在十分危险。”
“我们也想快点啊，路都堵成这样了，不知道前面在搞什么？”徐昶恨不得现在就下车，直接跑过去。
“现在派人过去肯定来不及，就你们离南区公园近，我看下其他路有没有堵车。”
左顾右盼的徐昶看见前面的车终于动了，激动地大叫道：“走了，现在不堵车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盯着前面车屁股的张俊良看见车动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朝南区公园飙了过去。
赶到地方时，顾冷早已不见踪影，按照李桐给的位置，张俊良在石桥底下找到了昏死过去的吴清辉。
“徐昶，人在这儿！”
他赶紧上前检查，发现吴清辉的脖间有四个细小的血窟窿，好在人还没死，只是气息比较微弱，嘴唇发紫，脸上有多处淤青，显然是被人暴揍了一顿。
这时李桐的电话打了过来，张俊良接起电话。
对面说道：“俊良，你们找到吴清辉没？顾冷的手机定位出现在南环一家文具店，距离你那有五公里。”
“还活着吗？”徐昶跑过来又检查了一遍，蹙眉道：“气息很微弱，得赶紧送医院。”
“位置发我。”张俊良挂断电话，嘱托道：“徐昶，你送吴清辉去医院，我去追顾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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