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俊良惊骇，猛然回想起医院和公园的监控录像里的顾冷，就是这副骇人的模样，在黑夜与皎月的映射下，与其说是人，更像是头阴森恐怖的怪物。
现在要是强行动手的话，他不一定是顾冷的对手。
顾冷的动作异常敏捷，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就连他一个接受过部队严格训练的警察都不可能做到。
既然这样，不如先想办法拖住他，等有机会再动手，而且顾冷好像有事儿找他的样子，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短暂的几秒钟后，张俊良问了声：“你是怎么伤的吴清辉？”
“我觉得你应该这么问，他是怎么伤的我？”顾冷的语气很冷，江里的水还要冷几分。
张俊良自然要问这件事儿，不过目前吴清辉中毒生死未卜，比起身体健康的顾冷，人命更重要些。
“我会给你机会说清楚的，但你重伤吴清辉是不可避免的事实，现在人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吴清辉要是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
“我本来就没想让他活着，你要想抓我，有本事就抓，死了别怪我。”
顾冷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俊良心想：这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当着警察的面威胁，就真的不怕坐牢吗？
“我现在很饿，没时间跟你废话，”顾冷说：“张警官，你要想知道陆国江是怎么死的，就按我说的做。”
张俊良的眉头皱得颇深，除了老大王晨鸣，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讲话，这家伙是一点都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必须尽快把人带回去，进了警察局，看他还怎么放肆？
“你口气倒不小，陆国江是怎么死的，你倒是说啊？”张俊良说着，悄悄掏出了手铐。
“前提是你得按我说的做。”
顾冷回眸盯着他。
张俊良错愕，丝毫没反应过来，左手就被自己手中的手铐锁在了铁栏杆上。
靠！什么情况？
明明是他要拷顾冷的，怎么把自己铐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俊良一双肃眸盯着从围栏上跳下来的人。
“嫌疑人啊。”顾冷说着，双手在张俊良的身上摸了摸。
“干什么，别乱摸！”张俊良满脸惊慌，这人果真有精神病。
“身材挺结实。”顾冷顺嘴调侃了一句，将搜出来的手铐钥匙抬手扔向江里。
“喂，别扔！”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落进漆黑的江水里，张俊良彻底绝望了。
这下完犊子了，手铐钥匙没了，他怎么回去？总不能一直拷在这里吧？
出来抓人，人没抓到，反而把自己拷在路边，要是让老大知道，回去又得端茶倒水了。
“你敢拷警察？你小子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吗？”
张俊良恼怒不已，扭头便看见顾冷靠在围栏上，嘴边叼着一根从他身上搜刮而走的烟，完了烟盒和打火机顺手揣进了自己的兜。
“警察都是你这样的吗？”顾冷吐了口烟，“太弱了。”
“靠！”张俊良火冒三丈，咣咣咣使劲儿拽了几下手铐，太他妈结实，真不是一般人能挣开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张俊良怒喝道：“赶紧给我打开，不然控告你袭击警察！连同故意伤害吴清辉，谋害陆国江的罪名，够你坐一辈子牢！”
“容我抽根烟压压惊。”
看着站在两米外抽着烟，毫不畏惧的顾冷，张俊良彻底气懵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拽的嫌疑人。
“好小子，你就真不怕吃枪子儿吗？”
顾冷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进了身后的江里，轻轻吐了一口气。
“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什么？”
张俊良的表情一顿，就看见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手机屏幕推到了他面前。
视频画面中，吴清辉将顾冷从楼上推了下去，画面切换到了地面，顾冷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一滩血泊中，显然人已经死透了。
看完视频，张俊良的头皮一阵发麻，满眼惊愕地看向了顾冷。
“看清楚了吗？”顾冷收回手机，语气凛然道：“这就是故事的开端。”
听完事情的全经过，张俊良的心情变得极其不淡定。
之前他不淡定，是发现顾冷坠楼后还活着，并且出现了一系列古怪的行为，在常人眼中，那些奇怪的行为就已经很不符合常理了。
让他更加震惊的是，仅仅几个小时后，自己从未想过的情况，竟然真实发生了。
一个人从10楼坠落，下面又是水泥路面，定然必死无疑，可这人现在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即便是西京三甲医院医术最顶尖的医生，也不可能将已死之人救活。
但救活顾冷的不是医生，而是国家科学研究所最顶级的生化博士，陆国江。
当然陆国江的信息是保密的，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就连警察也无权知晓。
要不是这次陆国江突然惨遭谋杀，上面为了找出凶手，也不会将陆国江的真实身份公布。
国家科学研究所是什么地方，那里聚集着的全部都是医学界的天才，在他们眼中，不存在单细胞与多细胞，人与动物的区别，研发出变异物种什么的就跟玩似的，说这些人是怪物也不过分。
张俊良也只是略有耳闻，终究要讲究证据，没有任何依据的消息都只是谣言，不足为信。
但这次，他不得不信，情况就在眼前发生了。
一个确定死亡的人复活了，复活后变成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物。
搁在以前，张俊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种奇异的现象不可能存在于世间，但今天，他相信了，他是掐着自己的大腿相信的。
人类变成了怪物，关于国家研究所的那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
操啊，张俊良为自己的无知与这个世界的疯狂而恼愤。
作为一名警察，他知道救死扶伤不光是医生的职责，也是警察的职责，但不是为了救人而将人变成怪物。
张俊良实在无法忍受，一拳砸在了围栏上。
“陆国江能用这种方法救我一个，可能还有第二个。”顾冷说：“陆国江的女儿，陆萱说他爸遇害时候，她看见是有一双红眼的男人杀了他爸，所以我敢肯定陆国江用这种方法救过的人不止我一个。”
顾冷这么一说，张俊良更加断定这是研究院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
顾冷似乎察觉到了他想说什么，抢先说道：“陆国江不是我杀的，28号晚上我打伤护士，一路跑回了家，要说杀人，不可能，我记得就杀了一只狗，狗还在我家里呢。”
张俊良蹙眉，“所以你只是记得，不是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很清楚。”顾冷冷冷地看向他的脸，“张警官，你要我再说几遍？”
视线对视的刹那，张俊良顿时噎住。
这张脸他看了不下百次，最多就是不太正经，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冷峻诡异。
张俊良知道，顾冷认真了。
现在要是强行动手的话，他不一定是顾冷的对手。
顾冷的动作异常敏捷，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就连他一个接受过部队严格训练的警察都不可能做到。
既然这样，不如先想办法拖住他，等有机会再动手，而且顾冷好像有事儿找他的样子，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短暂的几秒钟后，张俊良问了声：“你是怎么伤的吴清辉？”
“我觉得你应该这么问，他是怎么伤的我？”顾冷的语气很冷，江里的水还要冷几分。
张俊良自然要问这件事儿，不过目前吴清辉中毒生死未卜，比起身体健康的顾冷，人命更重要些。
“我会给你机会说清楚的，但你重伤吴清辉是不可避免的事实，现在人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吴清辉要是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
“我本来就没想让他活着，你要想抓我，有本事就抓，死了别怪我。”
顾冷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俊良心想：这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当着警察的面威胁，就真的不怕坐牢吗？
“我现在很饿，没时间跟你废话，”顾冷说：“张警官，你要想知道陆国江是怎么死的，就按我说的做。”
张俊良的眉头皱得颇深，除了老大王晨鸣，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讲话，这家伙是一点都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必须尽快把人带回去，进了警察局，看他还怎么放肆？
“你口气倒不小，陆国江是怎么死的，你倒是说啊？”张俊良说着，悄悄掏出了手铐。
“前提是你得按我说的做。”
顾冷回眸盯着他。
张俊良错愕，丝毫没反应过来，左手就被自己手中的手铐锁在了铁栏杆上。
靠！什么情况？
明明是他要拷顾冷的，怎么把自己铐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俊良一双肃眸盯着从围栏上跳下来的人。
“嫌疑人啊。”顾冷说着，双手在张俊良的身上摸了摸。
“干什么，别乱摸！”张俊良满脸惊慌，这人果真有精神病。
“身材挺结实。”顾冷顺嘴调侃了一句，将搜出来的手铐钥匙抬手扔向江里。
“喂，别扔！”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落进漆黑的江水里，张俊良彻底绝望了。
这下完犊子了，手铐钥匙没了，他怎么回去？总不能一直拷在这里吧？
出来抓人，人没抓到，反而把自己拷在路边，要是让老大知道，回去又得端茶倒水了。
“你敢拷警察？你小子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吗？”
张俊良恼怒不已，扭头便看见顾冷靠在围栏上，嘴边叼着一根从他身上搜刮而走的烟，完了烟盒和打火机顺手揣进了自己的兜。
“警察都是你这样的吗？”顾冷吐了口烟，“太弱了。”
“靠！”张俊良火冒三丈，咣咣咣使劲儿拽了几下手铐，太他妈结实，真不是一般人能挣开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张俊良怒喝道：“赶紧给我打开，不然控告你袭击警察！连同故意伤害吴清辉，谋害陆国江的罪名，够你坐一辈子牢！”
“容我抽根烟压压惊。”
看着站在两米外抽着烟，毫不畏惧的顾冷，张俊良彻底气懵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拽的嫌疑人。
“好小子，你就真不怕吃枪子儿吗？”
顾冷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进了身后的江里，轻轻吐了一口气。
“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什么？”
张俊良的表情一顿，就看见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手机屏幕推到了他面前。
视频画面中，吴清辉将顾冷从楼上推了下去，画面切换到了地面，顾冷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一滩血泊中，显然人已经死透了。
看完视频，张俊良的头皮一阵发麻，满眼惊愕地看向了顾冷。
“看清楚了吗？”顾冷收回手机，语气凛然道：“这就是故事的开端。”
听完事情的全经过，张俊良的心情变得极其不淡定。
之前他不淡定，是发现顾冷坠楼后还活着，并且出现了一系列古怪的行为，在常人眼中，那些奇怪的行为就已经很不符合常理了。
让他更加震惊的是，仅仅几个小时后，自己从未想过的情况，竟然真实发生了。
一个人从10楼坠落，下面又是水泥路面，定然必死无疑，可这人现在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即便是西京三甲医院医术最顶尖的医生，也不可能将已死之人救活。
但救活顾冷的不是医生，而是国家科学研究所最顶级的生化博士，陆国江。
当然陆国江的信息是保密的，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就连警察也无权知晓。
要不是这次陆国江突然惨遭谋杀，上面为了找出凶手，也不会将陆国江的真实身份公布。
国家科学研究所是什么地方，那里聚集着的全部都是医学界的天才，在他们眼中，不存在单细胞与多细胞，人与动物的区别，研发出变异物种什么的就跟玩似的，说这些人是怪物也不过分。
张俊良也只是略有耳闻，终究要讲究证据，没有任何依据的消息都只是谣言，不足为信。
但这次，他不得不信，情况就在眼前发生了。
一个确定死亡的人复活了，复活后变成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物。
搁在以前，张俊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种奇异的现象不可能存在于世间，但今天，他相信了，他是掐着自己的大腿相信的。
人类变成了怪物，关于国家研究所的那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
操啊，张俊良为自己的无知与这个世界的疯狂而恼愤。
作为一名警察，他知道救死扶伤不光是医生的职责，也是警察的职责，但不是为了救人而将人变成怪物。
张俊良实在无法忍受，一拳砸在了围栏上。
“陆国江能用这种方法救我一个，可能还有第二个。”顾冷说：“陆国江的女儿，陆萱说他爸遇害时候，她看见是有一双红眼的男人杀了他爸，所以我敢肯定陆国江用这种方法救过的人不止我一个。”
顾冷这么一说，张俊良更加断定这是研究院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
顾冷似乎察觉到了他想说什么，抢先说道：“陆国江不是我杀的，28号晚上我打伤护士，一路跑回了家，要说杀人，不可能，我记得就杀了一只狗，狗还在我家里呢。”
张俊良蹙眉，“所以你只是记得，不是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很清楚。”顾冷冷冷地看向他的脸，“张警官，你要我再说几遍？”
视线对视的刹那，张俊良顿时噎住。
这张脸他看了不下百次，最多就是不太正经，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冷峻诡异。
张俊良知道，顾冷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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