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善良的堂叔

    今天我堂叔来我家做客，他对我们一家人很好。那时我和姐姐还小，家里没有牲畜。堂叔牵着家里的牲畜，帮我们家耕春秋收，收麦磨田。

    我堂叔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烟。我堂叔卷的浓稠的干烟草很容易吸。我们村离岩墨镇十多里。据说，开马车的堂叔，一根干烟可以抽到一半。

    当我堂叔卷烟时，他的表情很专注。他先将一张纸对折，用指甲刮去折痕，然后依次撕成长条。从烟袋里捏出一把烟丝，均匀地铺在纸上。然后，紧紧握住左手并转动右手。最后将粗端收紧，细端用唾液粘上。口中，火光亮了起来。堂叔以一种有趣的方式吮吸它，若有所思。

    堂叔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但堂叔的扫帚不仅时尚，而且耐用。我的堂叔精心挑选了高粱穗并风干。一件一件地，被仔细地捆绑起来，送到亲戚和邻居那里。

    那一年，我在街上开了一家店。我堂叔让我代我卖扫帚。起初，没有人关心它；过了一会，就卖完了，还是有人来问。我说，卖完了，下次再来！然而，没有下一次了。

    阿姨无家可归。好用的节煤炉，因为用的不好，被她用钳子捅了。整天捡柴火，烧锅烧炉。堂叔一家很难按时吃饭。

    堂叔来家看望，到了吃饭的时间，妈妈会盛一碗米饭，端给堂叔吃。堂叔总是推着说，我不吃，我不吃！一边拿碗筷。堂叔吃的津津有味，碗底朝天。

    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条件的改善，堂叔终于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堂叔一家告别了兽拉车，惊心动魄的一幕却因此上演。

    一天，堂叔骑着自行车从雁魔镇开车回家，阿姨坐在车头。在路上，我遇到了同村的几个女人。堂叔停下车。因为她的长相奇特，大家都不愿意和她坐在同一侧。

    汽车艰难地爬上山坡。上坡后车速突然失控，加上偏载。转弯时，车翻了……

    堂叔去医院检查，查出食道癌。为此，我堂叔终生戒烟。他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瘦，声音嘶哑。我问了堂叔的情况，堂叔只说医生开了药没问题。

    堂叔快死的时候，父亲去看望了他。我父亲坐在我堂叔的后屋床边，和我堂叔说话。一个雨夜，原本破败的厨房突然倒塌。忍不住大喊一声，房子塌了，房子塌了！躺在病床上的堂叔担心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父亲安慰我堂叔。还好，只是有一点泥土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第二天，父亲又去看望了堂叔。躺在病床上的堂叔睁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一旁的表弟摸了摸堂叔的心，说，他的心还是暖的！我父亲伸出手指检查他堂叔的脉搏。不知道我堂叔的脉搏什么时候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