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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高三下学期那点事

    01

    大年28,天还没亮,我在自学的梦里惊醒。醒来后,我开始反思自己从对无言许下承诺那天以来,一直说想要为她而努力,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到。

    背负这份承诺,我感觉自己活的好累,或许放弃也好。我对无言的诺言,只有开始,没有结果。

    下午的时候,我在新家打扫卫生,洗完澡后,想在碗柜附近找梳子,没想到在碗柜旁边的窗台上发现了丢失好久的英汉词典。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我久久沉浸其中。这本英汉词典是无言送给我18岁的生日礼物。

    很多东西,真的要失去一次,才懂得珍惜。

    我把这本词典放在了自己房间柜子的暗格里,小心翼翼保存着。我有预感,这或许是她留给我为数不多的重要物品了。

    02

    高三下学期三月中旬某天,是我19岁的生日。\ufeff

    此时正值高考备战的重要时段,而我把心思放在生日这件事情上。\ufeff\ufeff

    生日那天,她通过QQ把生日祝福送达给我。\ufeff\ufeff

    “生日大乐,愿你今后的人生更有意义,金榜题名。”她说。\ufeff\ufeff

    “谢谢你的祝福,我记住这句话了。”我回。\ufeff\ufeff

    这次生日,我邀请无言和她的姐妹玉,以及其他几位共同的朋友,一起到我姑姑家动手参与做元宵。\ufeff\ufeff

    看着面粉,变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元宵,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有种回归的感觉。我听到她的回答,认为她这次来得值得,有其他不一样的收获。\ufeff\ufeff

    我给她制作的生日卡片内容是:\ufeff\ufeff

    标题:\ufeff\ufeff

    那些曾经不曾逝去的永远\ufeff\ufeff

    正文:\ufeff\ufeff

    今天我19岁了,我不会忘记我18岁那年曾经那样勇敢付出追求过你。\ufeff\ufeff

    祝你在新的学期有新的开始,一切尽在不言中。\ufeff\ufeff

    我希望今后我们都能够好好的。\ufeff\ufeff

    03

    中午,我在教室里玩手机。无言来到我的身后,我都没有发觉。不知道她看到我这般玩物丧志,又作何感想呢?

    -15.3.18

    04

    中午,无言来到了我的教室。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看到了上学期期末联考的成绩,她问我这样的成绩会打击到我吗?我当时什么也没有说。

    -15.3.22

    05

    中午,无言来到我的教室。她又问了我跟上次类似的问题。她说这次考试我不要像上次考试那样。这一次,我选择了回答,答案是不会的。

    -15.4.2

    06

    我去高一数学王老师的宿舍玩,拿到了几副老师的书法作品,并拍照发给了无言的QQ。她说,有时间希望可以亲眼看看。

    她问我最近怎么没在操场上看书。

    前段时间我每天下午都会去操场上看教材,因为下午的操场上有暖暖的风,吹得让人很舒服。

    她说她这次考试进步200多名。我替她感到高兴。

    -15.4.13

    07

    我独自吃完早餐,在回教室的路上,前面一个女生走近我时,我才看清楚是无言,她正对我笑。

    吃晚饭时,我和刘海龙一起去食堂。在无言班教室附近时,我看见了她和她的姐妹玉。

    她首先问我吃了没,等到她从我身旁走过后,我才回应她。

    我感觉我和她相遇的时候,都感到有些紧张。

    相比面对她,当她的姐妹玉说嗨时,我自然而然挥手致意。

    我感觉我和她还是很难摆脱那一层薄膜。

    -15.4.19

    08

    早上吃完早饭,在无言班教室门口看到她,彼此寒暄了几句。走到我班教室门口,她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中午在食堂碰到了她,离开的时候,向她说了再见,她笑着对我说走了。

    下午,在我班教室门口看到了她,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15.4.22

    09

    中午,在我班教室门口看到了无言。我问她这个时候才回家,她说今天回晚了。

    高三的冲刺阶段,她中午回家吃饭一来一回要费不少时间。

    我应该送她到教室后校门,询问一下她的近况。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连声注意安全的提醒都没有。

    现在想起来,虽然我是一个热情的人,但我的冷漠也掩藏在热情之下。

    -15.4.29

    10

    三十年前的校友回母校的这天中午,我到无言班教室去找她。

    她正在和高一的伍同学讨论物理的电学实验,看见我来了,我朝她举手示意,她笑了一下。

    后来我跟她谈论起今天的主角们,不知道若干年后,当我们成为他们时,回到母校时,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15.5.1

    11

    早上,我远远看到了无言,便用手示意打招呼。没想到这次,她也稍微抬起手回应我。以前的话,她一般都是微笑回应。

    中午的时候,我本来打算去教室找她,但看到她在做作业,便没有打扰她。

    我没想到她会来教室来找我,这让我还有点感动。

    起初的话题还是成绩,她这次考试语文成绩不好,数学成绩波动比较大。

    再就是聊到教室黑板后面的十大误区。她说她基本上全中了,我认为她主要是心浮气躁,还是静不下心。

    “我打算等这次联考后研究高考题型”我说。

    “上课还是要听老师讲课。”她劝我。

    “你现在状态能回到高一吗?”我询问。

    “你们许多人都认为我高一的学习状态好,无非是过去的成绩好。”她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其实我自己认为那时的我很浮躁。”

    “或许我们大家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我对自己对她的了解感到惭愧,只好套话回答。

    她主动提出给她看高一数学王老师送给我的书法作品,才缓和了气氛。

    离开前,她教我高考模拟卷的两个数学题目。一个是选择题的椭圆面积,另一个是大题的概率。

    离开的时候,我说要不要送她,她说不要,我也只好放弃。

    -15.5.2

    12

    最近喜欢去后校门的小巷子附近吃早餐,偶尔能够在小巷子里碰到无言。

    今天早上,我又碰到了她,举手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表现得很平静。

    晚上我锁教室门的时候,她恰好从我班教室门口经过,给了我一个久违的微笑。

    -15.5.4

    13

    我把我妹妹送给我的高考礼物通过QQ发给无言看,她说很难得。

    高考礼物是一副刺绣图,把我的名字用花草虫鱼的形象表达了出来。

    不过可惜这副刺绣作品,我还没有亲眼看到,就被我妹给弄丢了。

    -15.5.10

    14

    下午去吃饭的路上,碰到了无言和玉。

    等我回到教室时,外面突下大雨。我拿起伞,想去接她们。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下午吃饭相遇时,她对玉说的一句话,感动到了我。

    我路过无言班教室时,看到她在教室做作业,猜到玉肯定也回教室去了,便打道回府了。

    -15.5.29

    15

    周六下午放假,我去无言班上找一位女性朋友一起去打乒乓球。

    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说她要做数学试卷。听到她的回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高考还有一周多一点了,她在抓紧时间学习,而我却还有心思放松。尽管说好的五年之约,已经名存实亡,但我还是无法做到对她抱歉不起来。

    -15.5.30